第七十章灵语诀悟
此时苍耳就像个提线木偶在不停地跳来跳去,据听说无论对人还是对鬼魔妖孽最严酷的惩罚大概就是让其不停地做反复无休止的动作。
苍耳已经跳的让身边的鬼们眼花缭乱,都在猜测大约什么时候他能停止。
最后苍耳会是什么样子。
灵语诀,可以用言语口诀就能掌控某鬼某人,听起来好像很容易,其实这是通灵者最难修行的课程,所以让鼎鼎大名的仙庭大讲师夫子桑来给上课。
“最有意思的东西,最好用的东西,往往却不好掌握,如果有谁觉得天分过人或者天分过于鬼精,大可以来展示自己,大舞台随时给聪明者准备。”
夫子桑把竹简丢在桌上看也不看,心高气傲地说。
也是,这个下三界的仙庭除了司尊司域阔之外,最有威信的莫过于夫子桑,但他却和百年长不大的苍耳是一对欢喜冤家,有时候志趣相投,有时候却臭如仇敌,什么时候开始的,当事者好像都不知道。
“夫子桑,你最好让我停下来,要不然我真会到玉帝那里告状了。”
苍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虽然这种连续的跳跃伤害不了他一丝一毫的筋骨,但却让他疲惫痛苦,疲于应付。
“夫子桑,求您让苍耳停下吧。”
梅绮看了一眼红眉,红眉也心神领会,两个一起跪在夫子桑的跟前为苍耳求情。
夫子桑并不为所动,依然无我地看着课堂上的修行者。
“必须要这样吗?”
看样子苍耳好像明白夫子桑为什么要这样做,言语里充满了无奈,但是梅绮红眉和其余的大家却蒙在鼓里。
“灵语诀的奥妙精髓在于心控,但是又不刻意心控,在遥遥淼淼之间心随情动,这才是灵语诀的真谛,其他的带了欲望的执念祈求会像虫蚁撼石一样艰难,或者根本就没有可能。”
夫子桑用悠长的嗓音得意地长吟道。
“我们虽不明白夫子的用意,但是让苍耳做这种徒劳的跳动,是不应该的。这是种折磨,如果真告到玉帝那里,您也不会就安然无事。”
红眉用粗粗的嗓门说道。,满天下里敢这样对夫子桑说话的大概就只有一怒就发红的红眉了。
夫子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眼神像利剑一样横扫着其他的修行者,接着就把竹简高高地抛向空中,随即竹简上的字一个个像捉迷藏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
“这就是灵语诀的口诀了,谁有本事能把它连成口诀念下来,并能让口诀听从心念,破了我设的符咒,谁就能让苍耳停下来。这可是个很大的考验题目,我觉得你们这帮蠢蛋之中,没有谁能弄明白其中的一二,我可以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
夫子桑说完傲娇地把脚放在讲桌上“呼呼”几声,招来了瞌睡虫,自己大睡起来。
每个修行者都跃跃欲试,跑来跑去的动手抓字,可惜那字就像个个油滑的花丸,任凭大家跳跃蹦起,却怎么也抓不住半个。
梅绮定定看着带翅膀的飞字,乍看起来好像毫无头绪,但是每个字念了几遍之后,就有了成句上口的感觉。
。。。。。。
“意随心起,忘其物欲
缘分天意,情看磨难
惶惶日中,心静了却
念念之间,慈方安然
夫子桑设了苍耳跳的灵语诀,我虽不才,妄自猜想只是想帮助苍耳,没有其他冒犯夫子桑的意思。如果我能猜中一二,就请让苍耳停下来。。。。”
该是这样吗?是这几句吗?
梅绮每个字每个字琢磨完后,在心里念成了句。但是依然怀疑自己的判断。
此刻她没有别的执念,只希望苍耳能停下来,别再没完没了的跳下去。至于要挣个名誉和名次之类,她连想都没想。
“我可是怎么也弄不懂这个夫子桑的鬼字,反正老子也不想做什么鬼精灵师。就让它去吧。”
红眉见字来回上蹿下跳不停,忙碌了半天后,决定放弃。
“是哪个鬼意思吗?老子也却却是搞不清楚,那些个字就像个追命符。谁能追的上吗?”
肖门也在看完后在心里模仿起夫子桑的语气骂着。
就在肖门和其他修者嘤嘤嗡嗡地在心里骂完之后,苍耳竟然停了下来,一个墩地躺在地上手脚四仰八叉着。
在看梅绮,闭口稳心还在默念着自己的口诀。
大家齐声欢呼,拼命地拍着骨节巴掌,想把夫子桑弄醒。
果然,夫子桑一个咕噜爬起,嘴里大骂着:“哪个龟儿子搞得这么大声音,想震死老子噻?”
但是看看苍耳安好地躺在地上休息,接着就是一个激灵。
是谁呢?夫子桑望着红眉,因为此刻的她不光眉毛发红的厉害,脸鼻子眼睛都是血红一片,活脱脱就是个吸血鬼的样子。
夫子桑在每个修者脸上都寻看了一遍,竹简上的字在排列成整齐的排行围着梅绮转来转去。
“就是她了,怪不得司小线对她防备了一万个心眼,这个自带光环的梅灵神果然名不虚传。”
“算了,苍耳停下来一定是他累及,我那个口诀没能防住他而已。”
夫子桑收拾着竹简说。
原来还期待结果的大家此时应该疑惑想要结果,但是大家彼此却心里暗暗欢呼,大概真没有谁能领悟出灵语诀的奥妙,苍耳也就是自己累了而已。
这就是大家想要的结果,其实就是没有结果。
那夫子桑赶走了不知好歹还往他身上靠的瞌睡虫,卷起了竹简竟然扬长而去。
“话说大了吧,大概是自己设的灵语诀失效,怕丢人了。”
红眉撇着嘴念道着。
但是苍耳没有理会红眉,却死死的黏在梅绮的胳膊上,小眼睛转来转去,好像有话要说。
“谢谢您,是你破了夫子桑的灵语诀,有用了自己的诀词我才能停下来。”
在只有他和梅绮的时候,苍耳小声说。
“可是夫子桑并不想看到这样,好像被冒犯了。”
梅绮颓丧着。
“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你不要知道太多,夫子桑是向着你的,不会害你。”
越来越复杂,梅绮觉得除了自己息安室里,哪里都变得猜不透。
苍耳是这样,夫子桑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