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秘的古堡】】】
何绮丽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这次她睡得很沉,不再觉着寒冷。
睁开眼看时,屋里只有她自己,头顶上悬着发光的圆石,但是也有点点的光亮,从被大树遮挡的玻璃窗缝隙射进来,虽然零星片片,但对这几天的何绮丽来说,已经是奢侈了。
何绮丽眼睛巡视着房间,这里好像有她熟悉的味道,房间里布置简单,几个暗绿色的衣橱摆在背阴的墙上,衣橱门上用镂空的白色蕾丝帘布遮盖,一个圆形小桌也摆在背阴的墙旁。
背阴的墙上有两个大的玻璃窗,窗外黑漆漆的,窗台上摆着一盆奇怪的植物,叶子灰绿色,叶须很长打着卷,像晕了的一个个眼睛,怪异地在墙上看着;叶子几乎爬满墙,在窗子的周围纵蔓着,而窗子上一片叶子都没有。
向阳的墙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被厚密的树叶遮盖,只能照进指甲大小的光斑来,那光斑很弱很薄,无力地随着屋外的风飘忽。
“这里是什么地方?”何绮丽站起来想出去看看,她想知道从哪里出去。
“你醒了?”带着惊喜的熟悉的声音从何绮丽身后传来,她转身看着,在她身后背阴的墙上原来有个小门,只是小门关得太过严实,何绮丽没有发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
那男子来到她身边,穿着西方中世纪的衣服,风度翩翩,站在阴影处对着她笑,正是何绮丽喜欢的广告牌上的人。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我见过你!”何绮丽有太多疑问。
“你受伤了,现在在这里养伤。”男人的声音很低但是有清朗的味道。
说话间屋里一下多了几个穿着白色的衣裙的女人,手里拿着托盘,托盘里的东西全都扣着盖子,何绮丽没发现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你先吃点东西。”男人说着眼睛看几个女人在小桌上摆着托盘。
何绮丽坐下来,掀开托盘看着:一碗小米粥,几个叶子飘在上面,一个黑乎乎的说不出什么做的点心,一块擦手的毛巾,一把勺子。
几个女人在摆好东西后瞬间不见了,何绮丽惊异地看着男人,男人淡定地微笑着,用眼睛示意她安心吃饭。
她用勺子舀了点小米粥尝着,没有一点粮食的味道,而且还是凉的,不过温度还算是能接受。
她掰了一点点心放在嘴里,有股发黏甜腻的味道,咽下后心里很清爽的感觉。
男人见她把饭吃完神情轻松下来,走到何绮丽跟前拿起毛巾擦着她的手,他的左手腕有道清晰的疤痕,何绮丽仔细看着,恍惚中他好像就是背她回来的男子。
“你的手好了?”何绮丽故意这样问。
男人淡然一笑,“不算什么,你还记得?”
一瞬间几个白衣裙女人又出现了,其中一个表情狐媚地偷偷扫视着男子,她们拿走了托盘,随即又不见了。
“请你不要走,告诉我点什么吧。”何绮丽对男人说,“你是广告明星吗?她们是怎么做到的?”。何绮丽指指女人消失的地方。
男子微笑着坐下来,“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以后会慢慢解释给你听,请你不要随便出这个门。”
男子说完,走到门口,但是仅仅只是走到门口,又不见了。
何绮丽抑制不住的惊讶,好奇心驱使着她趴到小小的玻璃窗上从缝隙里向外观望,只看见墨绿一片,像云彩一样浮在半空,几只乌鸦和几只叫不出名字的大鸟停在高耸的树枝上,鸦雀无声,呆站着,其中一只似乎和她对视了一下,瞬间飞向更高的空中,接着一枚羽毛飘然落在了窗台上。
她想打开窗子出去看看,但是窗子好像死住了一样,坚硬如铁。
她想打开门,可是却找不到门在哪里了。
“好奇怪,明明有门的?”她在男人站过的地方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
何绮丽骇然了,她看过各种记录诡异恐怖事件的书,对大自然灵异的事情并不奇怪,但是今天她害怕了:白衣裙的女子,灰绿色的藤蔓,瞬间消失的广告上的男人女人和门,让她从心底恐惧。
她看看身上穿着医院的衣服,本该躺在医院里,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许多的疑问急于想找个人问清楚,她想快点离开这里。
她敲着窗子,希望下面有人路过能听见声音,但是没有谁来。
她焦急地赤着脚在屋里走来走走去,事实上也根本没有鞋子可穿。
听到轻微的敲窗的声音,原来是那根羽毛在轻轻碰着玻璃,因为太过寂静,何绮丽还是能听见。
“小羽毛是你在敲吗?”她隔着玻璃用掌心抚摸它,在她掌心和羽毛相对的瞬间,羽毛穿过玻璃,飘进了她的口袋里,接着口袋里一阵鼓动。
她把手伸进口袋,里面有一张纸片墨迹还没有干,写着:欢迎你来到幽冥王国,我是你的通灵使者,你的仆人,我只说我知道的。
何绮丽看完倒吸一口凉气:幽冥王国,我死了吗?
纸片:还不算是死,不过这里好像更需要你。
何绮丽:请你告诉我怎么出去,怎么离开这里,我有未婚夫,我就要结婚了,我还不想死!何绮丽哭起来,她还从来来没这么想过盛优卓。
纸片:这时候你出去很危险,不过既然我是你的仆人,我可以告诉你,在****相对着的地方就是阳门,你可以穿过去。
何绮丽大体记得那个广告男人离开的地方,对着的地方就应该是阳门,她心里有了数。她闭上眼睛使劲地往前去,睁开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屋外的走廊上。
这是一个长而深的走廊,何绮丽顺着走廊跑起来,越跑周围越黑,直到来到地面,更是黝黑一片。
回头望望刚才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城堡,不过都被大树的枝枝蔓蔓包围着,模糊能看到是一个三层的建筑。
城堡下是黝黑的森林,一棵棵的大树枝叶交错,几乎看不到天空,树上还爬着些寄生的植物,应该是蕨类,脚底是腐败的叶子,厚厚一层。
她胡乱地跑着,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脚下的树叶还有些打滑,乌鸦和什么鸟在此起彼伏地叫着,有些阴森恐怖,因跑动带起的风在她脸上刮过,凉津津的,有些眯眼。
受了惊扰的小动物们狂乱地四处跑着,发出刺耳的拖长音的怪叫,像是回音缭绕的惨笑声,有些瘆人,有的的差点跑到她跟前,要和她相撞,她躲避着,顾不上再害怕,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她喘着粗气停下来,因碰撞受伤的腿有点不听使唤,头也剧烈的疼着。
这时,口袋里一阵鼓动,她把手放进口袋,小纸片上泛着蓝光:快回去,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在她犹豫间,无数个发光的圆点,聚集在她面前,接着一个黑影和一个飘忽的白点从地下冒了出来,是那个头发少了一块的惨白脸男人,和一个脸像干树皮一样的黑脸男人!
“啊!”她转身就跑,口袋里的羽毛飞出来在身后发出“抖索”的声音,围着两个男人飞着,接着许多只乌鸦飞来,用翅膀阻挡着他们,两个男人用剑劈着,地上落下乌鸦大片的羽毛,乌鸦凄厉地叫着飞跑。
何绮丽已经跑不动了,摔倒在地上。
白脸男人抱起他把嘴伸了过去,她因厌恶来了勇气,“放开我,坏东西!”
她双手在他脸上挠着,男人惨叫着并没放开她,掏出刀要向她刺去,周围飘着的发光圆点发出一阵“呀”的惊吓声。
一道蓝光射来,白脸男人用手遮挡着。
“放开她,汤大!她是我的女人。”一个响雷一样的声音传来,接着从树上跳下来一个魁伟的男子,何绮丽一看是那个广告男人。
“谁说弟媳就不能碰,我偏要。”叫汤大的男子又把嘴凑向她。
“我不会再手下留情!”广告男人掏出剑来,剑头劈过去时马上分成两半,在汤大的头上挥削着,汤大的头发索索落下,只剩中间一点,像个公鸡头。
发光圆点们一阵哄笑,在晓得剧烈空中抖动着,黑树皮男人也捂嘴笑起来,发出树叶一样的沉闷“沙沙”声。
“你等着!”汤大忽地变成白点飘走,黑树皮男人也变成一阵风走了。
“吓死我了”何绮丽劫后重生,仅剩说话的力气。
“他没有侵犯到你吧?”广告男人把她抱起来。
何绮丽摇摇头。
“那就好,我送你回房间。”广告男人抱着她向城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