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姁起身,一阵玄晕袭来,她强装镇定的拂拂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想杀我,趁我不醒的时候大可下手,用不着多此一举。”
萧云祎一噎,转而一笑:“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谁说我不会见色起意,用来要胁你做什么……”
柔姁听了这话,不禁抬头认真看了看他,莞尔一笑:“多谢夸奖!
据我所知,药中有南疆沉香,且用犀牛鲜血调制,就冲这两样也足证公子的身份不凡。别人做了龌龊事拼了命的粉饰,公子却反其道而行,呵呵!还真是个特别的!”
云祎听了,神色一凛,冷冷笑了笑:“既然姑娘慧眼识货,那,还是说说怎么谢吧!”
柔姁斜睨了他一眼:“药是公子主动给的,而且,还没征求我愿不愿吃。”
稍顿,话峰一转:“不过,我不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我承公子的情,你也别扭捏作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我一定拼力完成!”
萧云祎面无表情的听着,突然哈哈大笑,说道:“你可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罢了!能在这荒芜之地巧遇就是你我的缘,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
柔姁深施一礼:“多谢公子,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就走。
萧云祎急忙伸手一拦:“且慢!结伴同行如何?天色将晚,这荒山野岭的,你……,我们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柔姁心中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呵呵!作死!
回转身,脸上却是盈盈笑意:“多谢公子美意,也好!公子请!”
晚霞似火,百鸟归巢,原始丛林中的万物恪守着天地间的作息法则。
柔姁边行边采着自己所需的草药,心中却思绪万千。
这样的一个阵,只在阵的外围便感觉生还无望,如入阵中……简直不可想象!
可为什么阵会忽然消失?难道……是因为那瓶夏羡衣的血?!但在那墓中摆明了是想禁锢自己的,这又怎么解释?
萧云祎在前面走,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女人:她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道她是有意到此地的,还是无意碰到的。
也许今天阵门突开就是因为她!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来到了这里,凭她的样貌、身手、学识,身世不可能简单。也许顺着她,会有意外收获……
他确定,她就是洞中救了自己的那个女子,这个,以后会慢慢得到佐证的。
云祎探究的神情柔姁全然收在眼中,却只当做没看见。边行边找边想,一刻不停。
阵式明明白白告诉人这里藏着秘密,而且定是个不小的秘密。看样子,此人必定知晓。
自己是无意闯入的,而他则是守株待兔,混水摸鱼进来的。
这一点,他占了先机,因为他是目标明确。
而自己,却像黑暗中的蜜蜂。
此刻,他定然也在揣度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他为何要救自己,而不是选择灭口。
放长线钓大鱼么?
不管怎样,他想做什么是他的事。而自己只知道,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