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自从转来我们班后,与班里的同学越发的熟悉起来,上官文静的性格,知书达理的言语举止,很难让见过她的人不产生好感。自然,在我们四人小组里,上官也是我们四个人的重点“关注”对象,只不过,每个人所关注的重点不一样:我呢,还沉浸在研究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人的想象中,回想着安心的那一番言论,我越发的疑惑起来;俊和兄则依然“死性不改“,时不时的总想和上官搭两句话,偶尔还会拿出他最近的新发明进行一番炫耀。我不只一次的提醒过俊和兄,在女生面前不要这样,但是不是很起作用,反而让俊和兄误解为了我想与他争个高下。“四姐”则是在密切关注上官的各科成绩,关注重点由初一的宇航兄转到了上官身上,生怕自己重点二班老大的位置江山易主。
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对于我来说绝对是“惨绝人寰”,我是多么想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个他日上三竿,但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被老班狂批致死,然后被毁尸灭迹。(……。)。所以,基于此,我还是乖乖的每天早上老大不愿意的心里咒骂着坑爹的学校制度的同时慢悠悠的起床洗漱,然后迎着略寒的晨风一路向西。
今天跟貌似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路线以及一样的早读英文课文。我有些昏昏欲睡,看着两行变一行又变两行的英语课文,头脑一阵阵的发紧,我挠了挠头,揉了两下眼,继续咿咿呀呀的读了以来。
“同学们,先静一静,静一静。”老班脸色慌张,匆匆的走进教室,在讲台上还没站稳就大声说道。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后排的两位哥们估计刚才正在说话,一时没刹得住闸,两声笑声顿时传入了老班的耳中。老班皱了皱眉头,也不理会,开口便说道:“同学们,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出咱班教室的门。学校出了点事,外面正在紧急处置,等处理完后,我会通知大家的。”说完老班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教室。
班里瞬间炸开了锅,不知道学校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连班级的门都不让出了。我环视了一下班里,扭头对上官说道:“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感觉好像事儿挺大的样子。”上官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随即她低声对我说道:“可能是学生出事儿了吧,要不也不会惊动110和120了。”“110都来了?”我惊异的问道。“你刚才没听见警笛的声音吗?”上官看向我。“四姐”这时候可能感觉班里实在是太乱了,于是便站起来大声喊道:“同学们都安静一下,自己上自习!”班里的说话讨论声小了一点,但仍然有稀稀疏疏的说话声,“四姐”听见后皱了皱眉头,向说话的区域瞪了一眼,瞬间便没有了声音。
外面吵吵的越来越厉害了,其间老班回来过一次,再次警告我们说不要出班级门,好好的在教室里呆着。
“咚咚咚”,座位旁的窗户响起了几声响,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宇航和陈近垣,他们俩面色焦急的示意我出来一下,我做了一个手语,表示老班不让出班级门。他们俩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示意没什么事儿,随即叫我赶紧出来。我看了看周围,对上官说道:“要是中间老班回来问我去哪了,就说我去上厕所了。”“你这是要去哪?”上官拉着我想让我坐下。“没事,出去见个朋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指了指宇航和近垣兄。上官看了看,点点头,说:“你快点。”
“有什么事儿啊你俩,你们不知道现在城阳正乱着的吗?”我一见他俩的面便埋怨道。“褚尘,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宇航兄面色略带沉重的对我说道。“不知道啊,老班不让出去,只能在班里。”“咱们学校初三的一个学姐由于考试没考好,压力太大,跳楼自杀了。”陈近垣指了指对面教学楼对面的科学楼的楼顶,沉重的说道。“不会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她周围的老师同学呢,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吗?”我不敢相信的问道。“早上还不到七点,校园里都没有什么人,谁会注意到啊。”“而且最关键的是,谁会想到就一次小小的模拟考会将她逼成这样啊。”刘宇航将头转到了一边,眼里带着无奈。“唉,万恶的中国教育制度。”我喃喃自语了一句。
晚上放学回家,心情很不好,一方面是对当下中国教育弊端的无奈,一方面又为那位初三的学姐惋惜。我们这正值花样年华的年纪,在我想来,应该充满着希望,充满着梦想,充满着青春与活力,为什么,就这样,一张白纸黑字的试卷,就那么轻易的夺去了一个生命之花开的正绚烂多彩的年轻鲜活的生命,我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今晚的月亮显得特别的清冷,我抬头看了看半亮的弯月,用力的裹了裹身上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