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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作曲

自从天台烧烤那晚后,卓扬好像格外忙碌,就算在家也是闷在阁楼摆弄它的吉他。

这天早上林夕好不容易看见卓扬坐在漫画屋,头发蓬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禁问一旁看店的林海洋:“他这是怎么了?”

林海洋摇了摇头,“一晚上都那样。”

林夕凑过去,卓扬口中念念有词:“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什么?什么想不起来?”林夕问。

卓扬抱着头,“不是,不是那个……该死,今天要完成的……”

“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事。”林夕自语。

“哈哈,有了,我终于记起来了……”卓扬大叫一声,埋头在一个小本上匆匆写了起来,不是还拨弄一下沙发上的吉他。

“可能在作曲找灵感吧,小夕我去趟出版社,你看店啊。”林海洋交代完匆匆出门了。

林夕也不敢打扰卓扬,一边看店,一边留意观察他。

“完成了!太不容易了!”卓扬大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林夕好奇地拿过他手上的纸,是一首刚填好词的曲子。

“这是爱情歌吗?”

“嗯。”卓扬仍然沉浸在因音乐中,随口回答。

“一会儿要告白吗?”

“嗯。”

他不会是要向我告白吧?小心脏开始狂跳,期待中又带着忐忑。

卓扬上楼换了衣服就匆匆出门了,这一走就是两天,晚上都没有回来睡觉。

白天出门打听了一下开店的事情,下午又参加了同学聚会,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走到巷口,拉面店里坐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就算他低头吃面林夕也能一眼认出来,是卓扬这个臭小子!

开心的跑过去,隔着玻璃窗卓扬正好抬起头冲她笑。

“讨厌鬼,你几天你跑哪儿去啦?担心死我了。”

“没什么事儿。”卓扬样子很疲惫。

“什么啊,这德行!”、

回到家,不一会儿,天台上想起了吉他声,林夕再也憋不住,跑上天台。

卓扬还没换衣服,目光呆滞。

“告白没成功吗?”林夕试探着问。

“估计成功了吧?”

“什么叫估计成功了,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等等别人的事?也就是说,告白的人不是他?

“嗯,是别人的事,一个朋友要向她女朋友求婚,托我写首曲子,正好专辑还缺一首歌,马上就要录音了,这几天累死我了。”卓扬懒洋洋的抱怨。

“这样啊。”林夕的心情无比轻快,好像坐过山车似的。

“你干嘛笑得那么诡异啊?”卓扬看着林夕问。

“哦,呵呵,就是啊,心情怎么突然呢么好咧?”

卓扬刮了下她的鼻子,轻轻拨动琴弦。

“这就是那首曲子吗?让我听听看告白能不能成功。”

卓扬边弹边轻声唱了起来:

天台的月光洒落,

两人的背影融入月色。

你傻,我也傻,

明知道不可能,

但我仍守护你,

就像捍卫者这场月光。

风吹不断,故事的发展,

天台上,属于我们的浪漫。

悄悄地,酝酿着,

这天台的月光,

词语我爱上你的力量。

……

巷子里的灯熄了,两个人的身影融入夜色,只听得到那清澈的吉他声。

第二天林夕起了个大早,先出门去办事,回来放了东西打算去找薛敏芝,请她帮忙出出主意,关于开店的事儿。

家里人都出去了,背上包正要出门,卓扬这个时候懒洋洋地下楼,估计是才起床。

“还没吃早饭吗?”林夕问。

“嗯。”卓扬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喜欢吃面吗?你去洗漱,我给你煮面。”

“嗯。”

“面好吃吗?”

“好吃,谢谢啊?”

林夕一阵郁闷,这个家伙呆萌呢,还是装的?难道要我一个女孩子主动向他表白?咋天晚上气氛那么暧昧,他明明对我心动了,今天装着没事儿人似的,讨厌鬼,讨厌鬼!

“喂,讨厌鬼!”

“干嘛?”

“你今天在家好好看点,吃完把碗给洗了,在顺便好好打扫一下厨房,还有漫画屋好好拖一遍……”

“知道啦,干嘛总找我茬?”

“那个天气这么好,你不出去谈个恋爱?”

“没空。”

“也是,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从来没谈过恋爱吧?”

“小看我?要给你试试心动的感觉吗?”

“就你?让我心动?哈哈……”

还没笑完,卓扬已经站在身前不足五厘米处,伏下头认真地看着她,“等着。”

别墅内,卓扬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正听这几天的电话留言。

“卓扬,答应爷爷的事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约定给你两年时间做音乐,然后要回来继承公司,现在期限快到了,你也好好收收心……”

“扬扬,你怎么还是不用手机?还是忘不了书涵吗?听说她最近要回国了,好好把握哦儿子。妈这几天在非洲刚果,这边天气可热了,不过很有意思,拍了很多照片,等回来以后给你看我的作品。对了,你爸的祭日就快到了,到时候记得回爷爷那边……”

“扬扬,是我,你怎么一直不回家,老是找不到你,我,我回国了,想想以前是我太任性了,真的很后悔,你在身边的时候不懂珍惜,在国外这两年才明白……好了不说了,记得和我联系,手机号没变。不,不是,你肯定不会主动打给我,下周一,下午两点,我在老地方等你,一定要来哦。”

卓扬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忽然想到今晚和林夕约好一起去城东一家新开的面馆试吃的。

糟糕,快来不及了!从抽屉里随便拿了一把车钥匙,就往车库跑。

诺大的独立车库中停满了各式豪车,卓扬摁了下车钥匙,一辆黑的法拉利超跑眨了眨细长的眼睛,他驾驶车子往城东飞驰而去。

周末,正式堵车的时候,卓扬在一个路口已经等了三个红灯还没过去,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他想了想猛打方向,把车停在了路边,迈开两条大长腿向前飞奔。

赶到面馆门口,林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讨厌鬼,你怎么又迟到?!”

“对不起,对不起,跑了五公里都快饿死了,我们快进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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