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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九月还乡/关仁山(3)

那天给村长送红包,他就跟村长说旧铁桥的事,兆田村长说得找矿上,那是煤矿的桥。那天他和村长都喝醉了酒,路过铁桥时,兆田村长醉迷呵眼地骂,这鸡巴铁桥和废铁道占了咱村不少地,哪天给它拆喽!杨双根架着村长也跟着骂。

醒了酒他依然还记着。他围着铁桥掐算,这旧桥会拆下不少废钢废铁,准能卖个好价钱。拿这些钱去葫芦滩开荒地,他家就会保住大部分耕地,而且他这小组的人都有地种了。桥是公家的,地也是公家的。最终露脸的还是他杨双根。到那时连九月都不会小看他的。他为自己的计划欣喜。后一想,他怕跟村长讲了都来吃一嘴,都来分这块地,就先瞒着他们,等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

他甚至埋怨父亲,埋怨村里争地的所有人,两只眼睛光盯着现成的地。这年月只要动你狗脑子,来钱的招子多得很哩,他想。父亲说,自古以来天上有玉皇,地下有阎王,都管着咱庄稼人。杨双根却觉得阎王爷好见,小鬼儿难当。所以,他要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咨询,以免出现意外枝杈。那天他随父亲指挥人将籽棉入仓,抽空就牵着老牛溜了。他总是用老牛做掩护。杨双根去了十里地开外的矿井,听说煤矿分局的办公室就在那里。进了院子,他就将牛拴在矿务局门口的电线杆上,自己去了办公室。人们都很忙,没有答理他。

这时他又多了一个心眼。他朝一个老者说,俺是杨贵庄第二村民小组组长杨双根。在俺组的地面儿上有你们一架铁桥和一段铁轨。眼下村里在外打工的人都还乡了,人多地少,你们是不是将桥和铁道拆掉,给俺们腾出一块地来?老者闻着了他身上的牛粪味,孬着鼻子将他打发到办公室主任的屋里。杨双根又这样说一遍。主任正在写材料,也是爱答不理的,听完了半晌回忆不起有啥桥。

杨双根心中暗喜,心想你们忘个不剩的才好呢。主任不知给哪屋拨了电话,问了问情况,然后回绝他说,拆桥得花多少钱哪,你知道么?再说那桥不归我们分局管,那是铁路分局的事。杨双根没想到他们一竿子支到铁路分局那儿去了。他愣了愣,赖着继续询问些情况。

这时候楼下的老牛不停地吼起来,惊得门卫上楼嚷嚷谁的牛。杨双根急三火四地下楼牵牛走了。走到路上天就黑了。杨双根腿走得有些累,就骑到牛背上走。这阵儿就想,明明是矿上的桥,是运煤专线,怎么说就让给铁路局了呢?第二天上午落了一场秋雨,地里没法干活儿,连城里打工的也歇着,九月又被兆田村长叫去打麻将了,杨双根心里鼓鼓涌涌,就披上雨衣去了铁路分局。

进铁路分局大楼时,杨双根心里很紧张,他怕铁路分局顺坡下驴赚个铁桥,就狗咬刺猬不知咋张嘴了,支吾半晌,还是照老样子说了。铁路分局很认真,查了查档案,还是矢口否认铁桥归他们管。杨双根心里踏实了,欣欣地下楼想,看来这铁桥非得俺这个组长管了。顶着雨,杨双根又直接回到铁桥那儿看了看,越瞅越像自个儿的财了。怎么拆,卖给谁,他心里还没谱呢。

父亲杨大疙瘩很相信节气对身体的影响。雨下得到处水啦啦的,天气也明显地凉了。他穿上薄棉背心,还叮嘱九月和双根多穿些衣裳。他见九月还穿着连衣裙和体形裤儿,就说她别忘记穿衣裳。她笑说,爹,古语说春捂秋冻,不生杂病嘛!她说话时对着镜子描了眉,画了眼睛,涂着唇膏,烫过的半长头发在肩头随便一卷。杨大疙瘩瞅着不顺眼。他更喜欢过去的九月。

杨双根跟父亲不一样,九月的美貌和丰姿常常使他激动。她在他眼里不仅媚而且洋了。杨双根不止一次听村人议论九月,说想不到一个女人家在外混得好好的,为了双根说回乡就回乡了,赚到钱了气也粗了,模样也俊气了,真不是杨双根那傻小子配得上的。杨双根听见别人夸九月,心里美。他早有金屋藏娇的意思,又怕拢不住九月,就想干点惊人的事儿,到时卖了桥开了荒地,让九月和村人对他刮目相看。

下午兆田村长在喇叭里招呼村民组长开会。杨双根看兆田村长的意思还让他干下去。兆田村长还表扬了他,特别说那次治盐碱地的事。兆田村长让组长们准备重新分地,维护秋收秩序,安置好还乡农民,还要搞好科技兴农。末了他说,咱村这几年外出打工的多,文明村小康村的称号与我们无缘,今冬明春俺们要当上文明村,奋斗两年直奔小康。杨双根心里热乎乎的,脸上像过年一样快活。回到家里他还庆幸自己的机会来了,那架铁桥将会给他带来好运气。这样走道捡鸡毛又给他凑了点胆(掸)子。父亲对杨双根的高兴模样不以为然,九月也没理会他的变化。

父亲的土地要丢了,心情很坏,默默地杀了几只鸡煮了。母亲说有的还能下蛋呢。九月说不过节杀鸡做啥?父亲沉着老脸像奔丧的样儿,不吭。问紧了就说今天午饭家人都要吃鸡肉。杨双根懂父亲的心思,他想爹挨饥受饿怕了,因为鸡与饥同音,吃了鸡就去饥,就不会闹饥荒哩。杨双根说,爹,咱家不同往年啦,咱是售粮大户还怕饥荒?去年收的玉米、大豆、稻谷、小米和高粱,卖了几十万斤,还剩二万四千多斤,厢房盛不下,还搭了粮囤。今年收成还比去年好,怕个啥?几年颗粒不收,也不会饿着咱们!父亲终于绷不住地说,没了地,光有粮顶个屁!遇上连雨发了霉,老鼠都不吃的!杨双根知道父亲难受。其实就剩下的地,养家糊口还是满富余的。老人是好强的人,他是怕售粮大王的荣耀丢了,不忍心将自己养肥了的土地让出去。九月劝说,爹,俺正想办法,替咱家多保住些地。父亲杨大疙瘩怏怏地吸烟。他不相信九月。

杨双根又说,爹,俺可真正为自家保住一些地啦!父亲扭脸凶他,少跟俺吹五唤六的,就你那两下子,吃屁都赶不上热乎的。老人说着又生气了,气是气,只叹家族没权没势吃哑巴亏了。杨双根愕然地扬起了脸,脸木在半空。他欲言又止。他还不愿将铁桥的事说漏了,走漏一点风声,都会招来村里一些见利忘义的人。这时候母亲将煮熟的鸡肉端到桌上来了。

都吃鸡肉,无话可说。杨双根大口地吃肉,嘴弄得很响。九月说他吃饭不要出声,城里人都这样。杨双根说这是啥屁规矩,不出声能吃得香么?然后他看见父亲费力地吃肉,喉咙也弄得很响。老人跟别人吃不到一块去,鸡块儿常常从牙的豁口处掉下来。窗外的雨没有停,杨双根扭头看见院里墙头挂着的玉米棒子,还有扎堆挂串的红辣椒,都滴答着水珠儿。红的黄的,好像开疯了的花朵挺好看的。

秋天的雨点子划出一条条亮线。

午饭后,父亲吸着烟瞅雨。这场秋雨虽然使棉田误了工,可也为晚玉米灌了最后一茬水。这样可以省下一些抽水机的油钱。他手上的钱不多了,算计着晴天之后将摘下的那批籽棉交到乡收棉站去。他去过了,有交棉的了。政策变化的确有了显应,今年棉农领到了现款,等级也高,打白条子的时代真要过去了?瞧瞧,刚刚碰着好年景儿,土地就丫头抱孩子不是自己的了。总也甩不开这档窝心事。眼下唯一能让他遂心的是这个家。九月回乡了,虽说九月变得厉害了,日后能挑起门户来,有啥不好?餐桌上暖融融的气氛,又使他对即将丢掉土地的大户,以及这个大户在村里的未来处境,生了几多希望。他将九月和儿子叫到屋里来,吩咐他们趁雨天闲时到乡政府登记结婚。等雨过天晴就忙了,他还给九月派了活儿,让九月指挥那些城里人采摘棉花。九月挺满意,她也有机会管管城里人,本身就是很神气的事。

她又想起自己和孙艳初到城里打工的艰难。她们最初进的也是针织厂。遭城里人的白眼不说,活儿也是最脏最累的。她整日陪着那架破旧的织布机转,她和孙艳吞进的棉纱粉可以织件衣裳了。她腰疼、胸闷、月经不调,脑袋掉头发。她们忍着,谁让咱是乡下人呢?那个色迷迷的白脸厂长认为她他们软弱可欺,凭几双袜子就将她们玩弄了。后来她们听说厂里乡下姐妹,有点姿色的都被厂长玩过,厂里私下传言,不脱裤就解雇,不解雇就脱裤。是这狗日的厂长带她们到舞厅里去,使她们懂得了女人的本钱。多好的挣钱机遇哩!与其说在织布机旁卖力气,还不如在外卖青春。左右不过一个卖字。不然也在厂里被白脸厂长占有,她们主动将厂长解雇了,在城市男人之间游荡。这类营生也难也苦,也冒风险,可那是无本生意立竿见影的。如今她和孙艳都在城里银行存了十八万元,回乡吃利息都够了。后来她见到白脸厂长,白脸厂长说农民进城将城市的安宁搅乱了,农民是万恶之源,随后就列举一些男盗女娼的事例。九月反驳说,你们城里人坑害农民的事还少吗?假种子假农药假化肥,还有你们城里人吸毒。吸毒才是万恶之源呢!白脸厂长被噎住了。九月那样说的,实际上她也很难分清哪里好哪里坏了。

她学会了喝酒吸烟,学会了玩麻将,学会了唱卡拉OK里的歌曲。但她始终告诫自己是个农民。不是么,在城里时有位大款带她去听音乐会,都是一色美声,莫扎特之类的名字她首次听到。那位大款发现九月漂亮的脸蛋上泪水盈盈,以为她被音乐感动了,夸她的素质在提高。谁知九月却抽泣着说,一听这歌曲就使俺想起家里的牛和鸽子。俺家的牛吼和鸽鸣就这调子。大款知道她想家了,立马就倒了胃口。

九月终于还乡了,每天听见牛吼和鸽鸣,亲切而踏实。只有闲下来的时候,她才感觉乡间也少了什么。当她走进白花花的棉田,在那些城里女工面前发号施令,感觉日子很好,土地也很好。当城里人喊她女庄主时,她感觉很神气,也就生出许多想法。土地不能丢,来日开个大农场,说不定真的当上女场长呢。她与杨双根结婚登记了,杨大疙瘩说收了秋正式举行婚礼,那时也有了钱,好好闹闹。杨双根也同意,他也正忙得烂红眼轰蝇子,反正九月已经正式搬过来住了,晚上她能陪他亲热就够了。眼下,杨双根被卖铁桥一事困扰着。原先他想九月想得梦里胡说八道,果真有九月了,他却不怎么拿女人当宝了。他梦里喊卖桥喽,九月就审他桥是谁家姑娘。

杨双根就笑,笑声在嗓子眼里打哽儿。九月嗔怨说,你跟那些打工回来的人比,是土地爷打哈欠!杨双根问咋啦?九月说,土气呗!有时俺觉得男人去城里打工,就像参军入伍,锻炼锻炼挺好的!杨双根不服气地说,你别门缝里瞧人,日后你有好戏看哪!九月揣摸着他的话,眼睛很忧郁。

秋天的上午,一直到晌午之前,杨双根和九月都在棉田。

杨双根将老牛套上一挂车,将没有棉桃的棉秸拔下来,用车拉回村里,留做冬天烤火盆用,还可以作生炉子的引柴。晌午时的最后一车棉柴,他直接送到五奶奶的院里。五奶奶的儿子一家还没回乡。老人强挺着坐在门口张望,见到双根就哽哽咽咽哭得好伤情。杨双根说,也许你家二头在外混得好才不愿回家的,别太伤心。

随后劝几句,就赶车去邻村找收破烂的王秃子。王秃子听说杨双根有生意,小眼睛比脑顶还亮,硬摁着杨双根在他家喝酒。王秃子十分羡慕杨双根总能找到财路。杨双根没有说透,酒足饭饱之后领着王秃子到铁桥那边来了。王秃子牵着那头灰色毛驴,嘴里不停地哼着没皮没脸的骚歌。杨双根发现他的毛驴上还搭着两个耳筐。杨双根觉得好笑说,你老兄跟俺捡牛粪蛋呀!这回可是大家伙,两个筐子盛个蛋!王秃子笑说,你们村还有啥值钱玩艺儿?除了废锅就烂铲子!他越这样说,杨双根越不点透,心里想,等你见到铁桥抱着秃瓢儿乐去吧。王秃子坐在他的牛上,一只手牵着毛驴。

杨双根觉得王秃子挺对路子,也不知从哪儿捡来的铁路服装,脑袋顶着一只铁路大盖帽。他问王秃子家有铁路上人?王秃子说,这一身衣服是从破烂堆里捡的。他妈的城里人就是富,这么好的农裳都扔了,杨双根鼓动地说,这些天跟俺跑这桩生意,你就穿这身皮挺好的!王秃子瞪眼骂,你小子别拿咱穷人寻开心。杨双根懒模怠样儿地瞅他笑。

沿弯曲的田间小路往棒子地走,王秃子一颗心揪紧了,禁不住咕哝起来,你带俺去哪儿,你不是想害俺吧?杨双根说,别自作多情了,害你俺还嫌脏了手呢!然后就拐到铁桥底下了。王秃子两眼贼贼地往桥下寻,没看见有一堆废铁。杨双根笑骂,你狗眼看人低,往上瞅嘛。王秃子说上面是桥哇。杨双根拍拍王秃子的瘦肩说,就是这铁桥,卖给你,你拆掉卖钢铁,咱算计算计谈价吧。王秃子身架一塌,吸口凉气,妈呀,卖桥?杨双根稳稳地说,这是废桥,矿务局和铁路局都不要啦,由本组长卖掉,然后用这钱开荒地。

王秃子搓了搓鼻子,说你饶了俺吧,俺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哇!杨双根愣起眼。王秃子哆嗦着爬上驴,朝杨双根摆摆手,灰溜溜地颠了。杨双根追了几步喊他。王秃子一边拍驴背一边怨气地骂,白他妈管你一顿酒,人和驴就掩在青纱帐里了。杨双根也回骂,你他妈狗屎上不了台盘,送到嘴边的肥肉都不吃,受穷去吧。骂完了他就笑了,笑得很响亮。

这个平淡的午后,是杨双根最蹩脚的日子。杨双根独自发了一阵子呆,就去棒子地撒了尿,爬上牛车伸直了脖子望桥。午后的日头还很威风,晒得桥根儿热烘烘的,雨后的湿地上有地气升上来。他的鼻孔里嗯嗯地喷气,一只脚一下下踹着牛尾巴。老牛甩着尾巴吃草。有鸟儿在桥上鸣叫,细听是草棵里的蚂蚱蝈蝈叫呢。一只青蛙蹦上了车辕子,有一股尿水甩到他的脑袋上,凉凉的。

他拿大掌撸一遍脑袋,就借着风将空中飞舞的葵花粉抹上去了。葵花粉很香,还有股子日头的气息。甚至是九月以前身上的香气。这时的九月已没有这香气了,也许被洋香水味冲掉了吧。那时的他和九月坐在桥下吃玉米饼瓜干馍,亲热劲儿连老牛都眼热,九月头扎红头绳,一件淡蓝色的小背心,遮不住她鼓胀胀的胸脯,他冷不防就伸手摸一下。九月咯咯笑,一点也不恼。眼下,他却觉得九月气息逼人,只有她支配自己的份儿了。他睁开眼,留心察看,周围的庄稼地里长出很多眼睛。一同盯着桥,他想铁桥是应该说话的,俺卖掉你愿意么?铁桥脸总是戚戚的,对他待答不理。他一时觉得挺没劲,脑袋一沉迷糊着了。他终于开始感到力不从心。老牛用秋草填饱了肚,就长长地吆喝了一声。这声音将那头棉田里摘棉的九月引了来。九月腰里扎着棉兜儿,乌黑的头发揉成老鸹窝了,乱乱的。杨双根被九月揪住耳朵拽醒了,感到一股香气从她身上荡来。杨双根讪皮讪脸将她拽上车,伸手就揉她的两个大奶子。他发现九月回乡奶子格外大了。九月竭力挣脱他,还骂恶心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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