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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沁樊明清重阳诗钞(14)

重阳贳酒不可得,一年又枉逢佳辰。无田不畏吏催租,吟诗安稳愁颜舒。

登栖龙潭左孤峰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樊南诗钞》,是作者只身渡江去杭州游览前的作品。深秋九月,叶红刺眼的时候,李毅登上了栖龙潭左孤峰,看到眼前的美景,他联想到了江南水乡,人间仙境西湖杭州,于是产生了游览杭州的念头。诗中表达了他骑鹤云游的美好愿望。

孤峰①影落澄潭里,觅径扪萝②到上头。碍石③野枫红刺眼,排云霜雁碧拖秋。溪山着我粗堪画,腰脚④逢秋健足游。能否只身骑鹤⑤背,海天还要看瀛洲⑥。

【词语注释】

①孤峰:在九女仙台北的栖龙潭旁边。

②扪萝:攀援葛藤。

③碍石:遮蔽了岩石。

④腰脚:腰与脚。常表示人的体力。

⑤骑鹤:谓仙家、道士乘鹤云游。

⑥瀛洲:传说中的仙山。

【佳句采撷】

碍石野枫红刺眼,排云霜雁碧拖秋。

延赏

【作者简介】延赏,字伯嘉,一字覃甫。阳城县润城北音村人,延君寿长子。清嘉庆癸酉(1818)拔贡。着有《树昏小屋诗钞》。

登樊山绝顶望析城王屋诸山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田澍中主编的《润城古代诗文选编》。樊山在皇城村东北,距离延赏居住的北音村仅有数里,是他和友人们常登的高山之一。作者这次登上樊山绝顶,适逢天高云淡,晴空万里,百里之外的王屋、析城历历在目。于是作者写诗描写了樊山顶上所见的析城王屋山美景,表达了裹粮游览的愿望。

樊山望析城,雉堞①俨可见。迤逦②接王屋,车盖③形非幻。两山面目真,豁乃逢一旦。百里亘④云烟,千峰⑤矗霄汉。倏忽日西逝,霞光射天半。此时山愈奇,显晦⑥呈灵变。蜡屐⑦几时间,裹粮⑧夙所愿。至竟不曾游,看山颜已汗⑨。

【词语注释】

①雉堞:城上女墙。诗中比喻析城山上的峰峦。

②迤逦:音y(以)ǐl(里)。曲折连绵。ǐ

③车盖:古代车上遮雨蔽日的篷,状如伞。王屋山因形如王者车盖,故名。

④亘:音ɡèn(艮)。横度、贯穿。

⑤千峰:阳城县西南绵延上百里,重山迭岭,俗称千峰。

⑥显晦:明显昏暗。

⑦蜡屐:见延君寿《析城山铁盆嶂诗,同王介三作》注释⑦。

⑧裹粮:携带干粮。意为出远门游山。

⑨颜已汗:即汗颜,脸上出汗。唐韩愈《祭柳子厚文》:“不善为斫,血指汗颜。”后以“汗颜”形容羞愧。

【佳句采撷】

百里亘云烟,千峰矗霄汉。

送介三松溪游析城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田澍中主编的《润城古代诗文选编》,是延君赏写的一首送别诗。不过这首诗和其他送别诗不同,他不是送友人离乡井出远门,而是送友人去游览家乡的名山,因此不是惜别,而是壮行。因为作者是“前游人”,所以在诗中不仅向友人介绍了名山的胜景,而且向友人发出了写出游山雄文的祝愿。介三,即诗人王豫泰,松溪即诗人李毅。他俩游山归来,一定会有诗作,然而在他们现存的诗中,王豫泰有一首《铁盆嶂》似是这次游山的作品,而李毅则一首也没有,令人叹惋!

笔墨与烟岚①,臭味②固相亲。所以古文士,愿结山水邻。析城我旧过,百丈惊嶙峋③。南峰益峻绝④,心拓⑤辽天云。深山罗百怪,弹压⑥无雄文。两君归有作,当示前游人。

【词语注释】

①烟岚:山中云气。

②臭味:气味。臭,音xiù(嗅)。

③嶙峋:音lín(林)xún(旬)。形容山崖突兀。

④益峻绝:更加险峻到了极点。益,更加,绝,达到极点。

⑤心拓:心胸拓展,扩大。

⑥弹压:制服,镇压。

【佳句采撷】

南峰盖峻绝,心拓辽天云。

九月廿十一日,出看霜叶,晚从南峪步归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田澍中主编的《润城古代诗文选编》。重九过后,诗人游兴不减,又步行至村南的山谷中游山至晚。诗中表达了作者对家乡山水的热爱之情。

秋山无冶容①,霜落石色悍②。杂以丹树林,崖谷纷烂漫③。谁遣青女④来,极知霜娥⑤幻。春花非不佳,冷艳⑥欠此段。南峪太阴森⑦,有柏排直杆。时见小丛红,枸杞⑧缀岩半。晚色忽苍苍,扑树归鸦乱。丹青⑨倘可图,敢道疲两腕?

【词语注释】

①冶容:艳丽的容貌。

②色悍:外表强劲、坚实。

③烂漫:色彩鲜丽。

④青女:传说中掌管霜雪的女神。《淮南子·天文训》:“至秋三月……青女乃出,以降霜雪。”高诱注:“青女,天神,青霄玉女,主霜雪也。”也借指霜雪。

⑤霜娥:即嫦娥,借指月亮。

⑥冷艳:形容素雅美好。

⑦阴森:谓树木浓密成荫。

⑧枸杞:落叶小灌木,叶子披针形,花淡紫色,浆果卵圆形,九月成熟,红色。嫩茎叶可作蔬菜,中医以果实根皮入药。沁樊地域山坡上到处可见。

⑨丹青:丹砂和青雘,可作颜料。借指作画、绘画。

【佳句采撷】杂以丹树林,崖谷纷烂漫。时见小丛红,枸杞缀岩半。

延棠

【作者简介】

延棠,字少池,一字迢迟,阳城县润城北音村人,延君寿第三子。乾隆乙未(1775)举人,任解州(今运城)学正。工诗文,勤于着述,有《春秋补义》《史通》、《论孟》、《四书广义》等着作。

寄题九仙台

【背景略述】

这首诗同下面的《寄题栖龙潭》都选自同治版《阳城县志》,是作者晚年的作品。九仙台、栖龙潭距离作者的故里北音村仅十里之遥,年轻时每逢重九,延棠常会和亲朋诗友到那里登高赋诗、寻胜探幽。时届晚年,诗人已无力前往登攀,但胜景难忘,深情难捺,虽不能游,也得写诗寄怀,诗中表达的是对家乡名胜的赞美和眷恋之情。

九仙名目费疑猜,山法相应号准台①。惯与狂澜邀②一战,是谁大力负之来?清游③本乏劳人迹,老我空称作赋才。六十七年尘劫④在,禅关⑤终古为谁开?

【词语注释】

①山法句:意为依照山形山相可以称为台。法,相,模式。准,谓程度相近,可以看作一类。

②邀:迎候。

③清游:清雅游赏。

④尘劫:人间尘世的苦难。

⑤禅关:禅门,佛寺的门。

【佳句采撷】

六十七年尘劫在,禅关终古为谁开?

寄题栖龙潭

山谷行行惟见石,奔流力可窍成潭。蛟龙籍息云间驾,斗宿都从镜里涵①。不尽诗篇传奥句②,偏于故里足幽探③。深岩大壑空相待,绝少人来卓④一庵。

【词语注释】

①斗宿句:意为北斗星宿都包含在明镜似的潭水中。斗宿,指北斗星。宿,音xiù(袖)。涵,包容,包含。

②奥句:深奥微妙的诗句。

③幽探:探求幽胜之境。

④卓:高超。

【佳句采撷】

蛟龙籍息云间驾,斗宿都从镜里函。

李焕章

【作者简介】

李焕章,字见唐,一字鉴塘,号涧逸。阳城润城上伏人。清嘉庆、道光间诸生。幼嗜吟咏,师从延君寿、张晋,得其真传。因屡困科场,绝意仕进,遂得博览群书,学识大增。后以教书授徒为生,晚年归里与诗友结“七逸老人诗社”。他是“七逸老人诗社”的成员,又与“樊南吟社”关系密切。编印了《樊南诗钞》的延君寿生前希望他“网罗遗失”,“以继吾业”。李焕章果然不负厚望,在延君寿逝世二十年后,与延君寿的次子延常共同编辑出版了《樊南诗钞别集》,又与杨庆云编辑印刷了《梅花诗社同吟集》,对保存邑人着作,传承地域文化作出了重要贡献。着有《味无味斋诗集》。

忆析城山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田澍中主编的《润城古代诗文选编》,是李焕章晚年的作品。析城山是阳城的名山,作者的诗友大都多次前往,他却屡次欲游而未能。现已“老至筋力衰”,仍夙愿未偿。又逢九月登高的季节,他于是写诗自嘲自问,表达了对家乡山河的热爱和向往。

析城载《禹贡》①,山色尤清奇。龙窝②三百六,芳草新翠滋。相距仅百里,登眺何迟迟?屡欲蜡游屐③,愧乏游山资。少年健腰脚,悠忽④尚若斯。老至脚力衰,策杖⑤在何时?

笑彼杜陵叟⑥,竟无海棠诗。

【词语注释】

①《禹贡》:《禹贡》是《尚书》中的一篇,此篇把当时中国划分为九州,记述各区域的山川分布、交通、物产状况以及贡赋等级等,保存了我国古代重要的地理资料。后来的地志之书多以此文为依据。

②龙窝:见延君寿《游析城山至圣王坪》注释①。

③蜡游屐:借指整理行装,准备登山游览。参阅延君寿《析城山铁盆嶂诗,同王介三作》注释⑦。

④悠忽:轻忽,忽略。

⑤策杖:拄着拐杖。意指登山。

⑥杜陵叟:即唐朝诗人杜甫。杜陵,地名。在今陕西省西安市东南。杜甫祖籍杜陵,他也曾在杜陵附近居住,故常自称杜陵野老、杜陵野客、杜陵布衣。后人诗文中还常称他杜陵老、杜陵叟、杜陵翁等。诗中作者用以自比。

【佳句采撷】

老至脚力衰,策杖在何时?

窦家善

【作者简介】

窦家善,字积之,阳城北留郭峪村人。清嘉庆道光年间诸生。喜爱诗歌,以晚辈与诗人张晋、延君寿等人往来。着有《有竹居诗存》。

寻岑嘉州青萝故址用《北青萝》①韵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同治版《阳城县志》,是作者在游览王屋山途中写成的诗篇。秋高气爽时节,窦家善去拜访家乡的道教名山王屋山,途中又寻访了唐朝诗人岑参早年隐居读书的青萝斋遗迹。作者怀着敬仰的心情探寻前贤遗迹,并写下了这首诗,表达了对先哲的思慕之情。

入山寻旧迹,途遇白发僧。借问青萝斋②,遥指云几层。悬崖挂飞瀑,古树络枯藤。嘉州今可作③,定应不我憎④。

【词语注释】

①《北青萝》:是晚唐诗人李商隐寻访岑参书斋遗址时写的一首五言诗。全诗是:“残阳西入崦,茅屋访孤僧。落叶人何在?塞云路几层。独敲初夜磬,闲倚一枝藤。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②青萝斋:初唐诗人岑参早年在北青萝河畔的读书处。岑参有诗《南池夜宿思青萝旧斋》。北青萝,是青萝河的一段。青萝河,源出阳城县南底柱山,流经河南济源县入黄河。在阳城境内的河段称北青萝(今名石圈河),在济源境内的河段称南青萝。

③嘉州句:意为诗人如果今天可以复活。嘉州,指诗人岑参。官至嘉州刺史,故后人称岑嘉州。可作,再生,复活。

④不我憎:古汉语中的倒装句,即不憎我。意为欢迎我。

【佳句采撷】

悬崖挂飞瀑,古树络枯藤。

登王屋山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同治版《阳城县志》,与上首《寻岑嘉州青萝故址用<北青萝>韵》写于同一时期。王屋山在阳城县南部,沿北青萝南行即可登山。作者天天企盼,今日终于登攀,自然欣喜非常。诗中着重描写了王屋山的壮丽和新奇,表达了登山的喜悦和攀上绝顶观望日出的企盼。

心中无日无此山,今日始得成跻攀①。黄屋左纛②雄意气,苍茫一视东南间。丹梯碧栈③凌空起,万里黄河落眼底。独开生面④亦非难,化工⑤之妙有如此。问途初历阳台宫⑥,小有洞天尤玲珑⑦。置身已觉邻虎豹,出险忽复生喜笑。此时回首圣王坪⑧,仙人洞口烟冥冥。神灯一出不知数,似为列仙开头行。匆匆莫遽夸奇谲⑨,明日天坛⑩看海日。

【词语注释】

①跻攀:登攀。

②黄屋左纛:黄屋,古代帝王专用的黄缯车盖。也借指帝王之车。左纛,古代皇帝乘舆上的饰物,以犁牛尾或雉尾制成,设在车衡左边或左上。这里借指王屋山。王屋山,因其山形如王者车盖,故名。

③丹梯碧栈:指高入云霄的山峰。

④独开生面:开辟独有的新的境界或形式。开,开辟,开创。生面,新的境界或形式。

⑤化工:自然形成的工巧。

⑥阳台宫:宫殿名。建在王屋山腰,为唐代司马祯所建。

⑦小有句:意为别有天地,特别精巧。洞天,道教称神仙的居处,意谓洞中别有天地。玲珑,精巧貌。

⑧圣王坪:析城山主峰,袤广四十里,青草蒙茸,行其上若履重毯。上有汤庙,相传为商汤祈雨处。故称圣王坪。

⑨遽夸奇谲:急忙夸赞新奇怪异。遽,音jù(具)。急忙。奇谲,新奇怪异。

⑩天坛:王屋山的绝顶,相传为黄帝礼天处。

【佳句采撷】

匆匆莫遽夸奇谲,明日天坛看海日。

杨庆云

【作者简介】

杨庆云(1794-1868),字星符,号釜山,又号闲逸。阳城县润城下庄村人,增生。性犷达,嗜吟咏,道光咸丰年间布衣诗人。晚年与墨逸王萃元(同治五年贡生,润城村人)、心逸延常(咸丰八年恩贡,润城北音村人)、涧逸李焕章(诸生,润城上伏村人)、柳逸曹承惠(润城中庄村人)、樵逸张贻谷(诸生,润城村人)、书逸韩纪元(道光二十年恩贡,北留郭峪村人)结“七逸老人诗社”。后又有下庄村南神庙僧人莲逸立本加入。杨庆云是“七逸老人诗社”以及当时阳城诗坛的领袖人物。着有《墨林快谈》、《就闲斋诗草》。

思母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田澍中主编的《润城古诗文选编》,是作者在平遥助人经商理财期间的作品。作者别家已经三年,想到老母倚闾望儿的情景,深感内心不安和愧疚。诗中表达了作者思念母亲的一片深情。

暮出迟归尚倚闾①,三年伤别更何如?终朝瞻望云靡定②,每夜深思梦不虚。莱子承欢夸彩服③,潘安博趣奉花舆④。远游真愧东山训⑤,定省⑥惟凭一纸书。

【词语注释】

①倚闾:凭靠着里巷的大门。谓父母望子归来之心殷切。

②终朝句:意为整天思念着亲友。终朝,整天。云靡句,云不定,云不停。化用“停云”典故。晋陶潜《停云》诗:“霭霭停云,蒙蒙时雨。”因其自序称:“停云,思亲友也”,故后世多用作思亲友之意。

③莱子句:写老莱子戏彩娱亲的故事。莱子,即老莱子,春秋时楚国隐士。相传老莱子侍亲至孝,行年七十,犹穿五彩衣,为婴儿戏。承欢,指侍奉父母。

④潘安句:化用“潘舆”典故。晋潘岳,字安仁,省称潘安。他在《闲居赋》中写道:“太夫人乃御版舆,并轻轩,远览王畿,近周家园。体以行和,药以劳宣,常膳载加,旧痾有痊。”后因以“潘舆”为养亲之典。博趣,多方趋向侍迎。趣,通“趋”。

⑤东山训:指孔子“父母在,不远游”的教导。东山,鲁城东之高山。《孟子·尽心上》:“孔子登东山而小鲁。”这里当以“东山”代孔子。

⑥定省:《礼记·曲礼上》:“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郑玄注:“定,安其床衽也;省,问其安居何如。”后因称子女早晚向亲长问安为“定省”。省,音xǐng(醒),探望,问候。

【佳句采撷】

终朝瞻望云靡定。每夜深思梦不虚。

九月归里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田澍中主编的《润城古代诗文选编》,是作者外出归来的作品。又是九月,为了让母亲“朝昏无复倚闾望”,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回家来了。尽管山路崎岖,刮面风寒,但想到可以承欢膝下,宽慰母怀,内心充满了喜悦。诗中抒发了作者孝母、爱母的情怀。

崎岖峻岅①似羊肠,刮面霜风浸骨凉。三径黄花②留晚节,半山红叶卧残阳。秋深客路人千里,雁过寒天字一行。可喜归来堪慰母,朝昏无复倚闾③望。

【词语注释】

①峻岅:陡坡。岅,音bǎn(板),同“阪”。

②三径黄花:家园中的菊花。三径,代指家园。

③倚闾:见杨庆云《思母》诗“词语注释”①。

【佳句采撷】

可喜归来堪慰母,朝昏无复倚闾望。

九月一日访李见唐上佛晚归作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田澍中主编的《润城古代诗文选编》,是作者外出归来时的作品。见唐是李焕章的字,上佛(今润城上伏村)人。工诗善文,他是“七逸老人诗社”的成员。杨庆云归来探母,拜访的友人第一个就是焕章,可见两人友情又超乎其他友人之上。诗中没有正面描写,只写笑别时“村已下牛羊”,到家时“荆妻正倚望”,至于整天在谈什么,为何天黑才能回家,则留给读者去想像。

主宾方笑别,村已下牛羊①。日暮人行少,秋深晚气凉。沙明②流水浅,树瘦得山长。待到归来候,荆妻③正倚望。

【词语注释】

①下牛羊:牛羊从山坡上放牧归来。指天已晚。

②沙明:指河岸的沙滩反射着夕阳。上伏村在沁河东岸,作者回家要路经沁河岸边的沙滩。

③荆妻:见李毅《九日醉歌》“词语注释”⑧。

【佳句采撷】

主宾方笑别,村已下牛羊。

九月十二日同见唐往小城访卯庵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田澍中主编的《润城古代诗文选编》,和上首《九月归里》诗是同一时期的作品。作者九月归里探母,家事一了,即访友叙旧。见唐即涧逸李焕章,卯庵即墨逸王萃元,他们都是后来“七逸老人诗社”的成员。小城是润城的古称。与李焕章同往润城访王萃元,老友聚会,共话衷肠。诗友聚会,诗酒唱和。诗中表达的是友人之间的深情厚谊,是诗友聚吟的畅快与欢乐。

为切停云①思,匆匆一路中。风来尘欲起,溪阔石能通②。小径留红叶,青畦茂晚菘③。吟成还共笑,仰首洎城④东。

【词语注释】

①停云:见杨庆云《思母》“词语注释”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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