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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红尘别解(7)

于是,有的人夜以继日,忙完了白昼,忙进了初夜,再忙向深夜。灯之华灿闪烁到何时,辛勤和劳作就奉陪到何时。对这种忙碌的感慨是多种多样的,有赞誉,有认同,有反感,也有不屑一顾或嗤之以鼻的。更多的感叹倒是后者,这就是嫉妒,嫉妒使堂堂正正的人往往陷入孤独。强者,对冷嘲热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仅仅不屑一顾也就够了。而弱者,却不一样了,不免随声附和,难能一意操守。于是,先前的斥嚷声会变为赞许声,在赞许中孤独的心灵会承受柔意的抚慰,也就走上了适意的人生之径。岂知,这种适意正是自我生命终结的表现形式之一。

这里我们该注视一下那照彻暗夜的光缕了。自然这光是由灯散射出来的。从古至今,这灯也走过了漫长的里程。林间的松明,如豆的油灯,闪闪的烛光,以至华光万状的电灯,更别说由电灯派生出的各色灯棍、灯群、灯塔……。如果细想,每一种灯又都是一种生命的标志。若离开了那创造者呕心沥血的探求和研制,这灯也就无法诞生,或说既是诞生也不知要晚多少年,多少代。因之,每一种光明也就是一个生命的生动展示。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去研制这灯的,也就不是每一个生命都具有闪光价值的。

一位伟人在悼念另一位伟人时说过,没有他我们至今还会在黑暗中徘徊。这话就大大扩展了灯的形体,大大丰富了灯的境界。或许,在灯下习惯了劳作操持,你并没有为光亮发出赞叹,而对于案上的书卷,和书卷上的谈吐,对于荧屏上的形象,和形象的举止,表现了少有的惊诧和赞颂。这是因为,那种形象和观点,恰如亮光,或说比光还亮,照彻了心胸,洞明你的五脏六腑。严格意义上说,这种无形的灯,远胜过那种有形的灯。因而,照彻深夜,延续人生命的能源和器具,也就多样化了。难怪有诗人写道: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于是,在暗夜里,我想,死和活并不重要,不必去斤斤计较。重要的是,让别人记住你,牵挂你的生或死。哪怕,这种牵挂已是多少年,多少代以后的事了。那样的生命或许才算更长。或许并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仅仅记住了亮彻屋宇和心室的光芒,也行。

1994年5月18日-22日

晋南民间流行着一出眉户戏《张莲卖布》,唱红得很。啥年月唱起的,没人知晓,唱到现世了还红红火火的。台上戏子演,台下观众唱,场散了,戏却没散,锅台、炕头、院落、田间,走到哪儿都有伊伊呀呀的哼唱声。那戏,故事情节不复杂,是说丈夫张莲游手好闲,妻子纺线织成布,要他卖了布买点吃食,张莲却把卖布的钱赌输了。妻子苦口相劝,丈夫非但不听,还强词夺理。妻子气急了,挂起脖子上吊,丈夫大惊,这才回心转意。其中有段唱词,唱着唱着就唱到鸡身上来了:

妻:你把咱的小花猫卖了做啥?

夫:我嫌他吃老鼠不吃尾巴。

妻:你把咱的老母鸡卖了做啥?

夫:我嫌它下了蛋叽叽呱呱。

顿时,台下笑潮涌动,此起彼伏,是呀,哪有下了蛋不叫的母鸡?从现象看,那叫声是一种习惯;从实质看,那叫声是一种讨功邀赏的方式。小时候我不止一次看见,只要母鸡叽叽呱呱从窝里钻出来,奶奶立马捧了吃食前来,专门喂她,这当然是特别的奖励。大约也就是人们的奖励使鸡们尝到了叫唤的伟大意义,所以每每下了蛋就毫不犹豫地大声高叫。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那是泛日本鬼子的年头。鬼子嘴馋,来犯时又没带肉,见了鸡,憨水顺嘴流。因而,看见鸡就抓,抓了去吃。多数时候是没有看见鸡,却听见鸡叫,顺声觅去,鸡就落入魔掌见鬼去了。遭扰多了,鸡变得比鬼子还精明,不张口叫了,下了蛋也嗫嗫息息的。

有关鸡的零星轶事

听说,我家有只乖顺得出奇的灰母鸡,成日躲在屋里不出门,下蛋也不上窝,往炉窝里一钻,凑和着办事。灰母鸡活得长久,作孽的鬼子死光了,她还活着。

适者生存。

鸡也如此?叫和不叫,都是为了活着,活好点。

盘根论梢,鸡的生存本领挺强的。

早先,鸡居住在树梢,来往于天空,模样的俊俏也远不是现世可比的。世人都说凤凰好,而且将凤凰和龙齐名,尊为圣灵,可谁见过个凤凰?说穿了,那把戏还不是由鸡生发联想的呀!

正是。上古时有个尧帝,贤德圣明,为民爱戴。年迈后身体虚弱,常生疾患。有个子民就捕了两只重明鸟送给尧帝滋补身子。尧帝执意不收,而且说,我吃惯了粗食,再吃肉会惯坏胃口。这大概堪称廉政的典范。不说廉政与否,却说这重明鸟是何物?据说是一种有两个瞳仁的鸟,样子长得骄艳夺目,食其肉可以延年益寿。查阅资料,对物明辨,却怎么重明鸟就是我们司空见惯的大公鸡?不过可以想象,那时的大公鸡,要比现在健壮得多,美艳得多。不然,何会生发出凤凰的形象?

显然,与过去相比,鸡是今不如昔了。撇开模样不说,仅那翅膀而言就衰败了好多,沦落为一种摆设了,还能跃上天空吗?还能自由飞翔吗?不行了!充其量也不过是行走的辅助工具,多少胡乱扇动几下以加快行走的速度而已。偶然一飞,也不及蓬间雀之高。退化,明显的退化,自从鸡随着人类驯顺地走出森林,往日那野性的生命力渐渐弱化了,如果说,还有什么求生的功能没有退化,大概就是那两条腿了。两条腿走路不说,还是觅食的工具,依靠它们的刨动,可发掘搜寻泥土中、杂草间的虫子或种子。这功能到处应用,而且非应用就不过瘾,即使到了粮食囤中也不埋头去吃,而是刨一刨,吃一吃。此种场面,我亲眼见过多次,在我家的粮堆上,在生产队那高高的粮山上,鸡们都有即兴表演,三下两下就把规正的粮食堆弹乱了。众人不恼其吃,而恼其扰,立马将鸡轰出好远。

每见此情,我总是一笑了之。可生活中不乏有识之士,笑后沉思,由鸡的行为推导到人,推导到属鸡的人。他说,属鸡的命苦。理由就是鸡这东西有福不会享,到了粮仓里也是先刨后吃。说这话的是位公社主任,他就属鸡。他的命苦到何种程度,我无从发现,而我的奶奶却苦苦遭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兵荒马乱,鬼子窜犯,上山逃难,栽下沟底,险些丢了性命。鬼子滚了,打鬼子的爷爷却不见回来。她一人拉扯着娃儿们泥里水里务植田禾苗,收几颗粮食也不够填肚子。后来,爷爷回来了,从遥远的台湾回来了,奶奶却去世了好些年了。

奶奶就是属鸡的。

得之于什么,就失之于什么。鸡靠刨食生存,也靠刨食遭难。常常刨着刨着就出了村,到了田里。大家费心流汗,刚刚把麦籽撒进地里耙匀耧平,这边大伙儿出田,那边鸡们进地,挥动双爪,大刀阔斧地刨开来,不多时,麦籽露出脸,被她吞了下去。因而,众人恼了,都嚷,谁家的鸡,快关起来?可是,闲散惯了的鸡,一关就不下蛋了。所以,谁也恼鸡的扰害,谁也不愿意把自家的鸡关起来。鸡们就在田里肆意刨食撒欢。

这一天,队长恼了,抓一把拌了农药的麦籽撒进地里,鸡们吃了,不多会儿不刨了,躺倒了。

搭救鸡的性命,成了大街小巷忙碌的主题。看着躺展的鸡,一只一只的,众人手忙脚乱。只有一人不慌不忙,那是个稀罕人儿,鼻梁上比别人多了副眼镜。她是从省城下放回来的,弱弱的,蔫蔫的,做活没一忽儿。众人暗里吆喝她瓷壶,这称呼是送给那些外带洋味,内里没招的人。不料,鸡的躺倒给了她改变形象的机遇。她要给鸡做手术,众人不乐意,可也没有旁的法子,只好由她了。她一把剪刀裁开鸡的嗉子,掏净里面的食物,洗涮了,再穿针引线缝住,鸡虽蔫巴了几天,居然活过来了,而且不几天又活蹦欢跳着下了蛋。这一手把大伙震了!从此,没人叫她瓷壶了,见了面都喜喜迎着她。

鸡从她手上讨得了生命,她从鸡身上讨得了生趣。她不会想到命运的转机要因鸡的磨难而开始。

有一天,一起官司打进了人民公社的大门。

断官司的是那位属鸡的主任。官司的情节很简单,左邻的狗咬死了右舍的鸡。右舍索赔,左邻不给,先争后吵,吵进了公社。

主任问右舍,鸡是在啥地方被咬死的?右舍答:路上。

右舍答:路上。

闻言,主任笑了,笑着说,那还赔啥?自古说,鸡有笼,猪有圈,猫狗没收管。鸡不关在笼里咬死何该!

这结论让左邻右舍都愣了,愣了一霎,右舍醒悟了,说,好,好,我说不过你,不过,以后收鸡蛋可别上我家的门!

右舍说着怒冲冲走了。

这收鸡蛋可是那时的一件大事。上头下达的指令性任务每个公社都有,而且十天一汇报,一月一排队,完不成任务要通报批评。任务为啥难完成?因为收购价比自由市场上要低得多。其实,严格说那会儿没有自由市场,惯常的集日被领导训斥为黑市。谁也不愿意半分价钱卖一分货,逢集婆娘们拎了鸡蛋偷偷去卖。所以,收购鸡蛋就像啃生柿子一样涩巴。领导把能用的招数都使上了,招数之一就是鼓动学生交鸡蛋。谁不交,不准上课。这一招满灵,白花花的鸡蛋成筐成筐地抬出学校去了。当然,也有家里没鸡的,二憨家就是这样,穷的无粮吃,哪里还有余粮养张口货?二憨不憨,干脆不去学校了,去了低三下四地站在门外,何苦?

忽一日,村里、学里传开个笑话,说是供销社门口的黑板上竟然写着:收购羊蛋。有人传言,有人不信,不信的人还跑去看了,回来也笑,说是真的,真的收羊蛋有啥用处?这事笑着传开了,一直传到公社里。属鸡的主任把供销社的头喊去熊了一气。供销社的头说冤枉,他们写的是:收购鲜蛋,就是新鲜的鸡蛋和鸭蛋,不是羊蛋,鱼字不知是谁擦了的?

谁擦了的?真是明目张胆搞破坏?公社追查,大队追查,学校追查,没查出来,查出来要按反革命论处。

若干年后才有人说是他擦的。谁?二憨。

二憨。

好个二憨?说话时一脸的侥幸,侥幸没有被查出,逃脱了一大难。可是,灾难还算小吗?二憨因交不出鸡蛋中断了学业,误人子弟如杀人父兄呀!

我始终不好意思问属鸡的主任,为什么鸡的官司那么断?

在我那时的记忆里,不曾见过笼养的鸡,所见所闻,鸡的自由度大得很。早晨,家庭主妇出屋第一件事就是放鸡窝。掀起窝口的石板或木板,鸡们蜂拥而出,拍打着翅膀一飞好远,然后,落在院子中间,跳着叫着,舒展着肢体。公鸡出窝,闹腾得极欢,跃然上墙,引颈高唱,唱得兴满意足,才飞下来,落在那群母鸡中间。他们联翅同舞,舞着舞着,就和哪位有了更亲妮的行为。……活脱脱的一幅生趣图。这还不包括母鸡们因下蛋占窝地争吵,公鸡们因权野大小地争斗……

因而,当时我对主任的定论便持有疑异,起码认为,属鸡的主任是因为这倒霉的属相带给了自己倒霉,而将倒霉还原给引发倒霉的鸡了。事后细想,主任也不一定持守这成见。试想,野鸡变为家鸡难道没有个驯化过程?驯化时若不把野鸡关进笼里岂不全飞了?因此,这鸡有笼的概念必然起始于那个历史阶段。后来虽然没有了笼子,还一个高远天地于鸡,可是,鸡们已经失去了高翔天宇的本能,成了乖巧驯良的家禽。

当然,我这种想法也只能发生在那时。若是时下,我决不会对鸡有笼的说法存任何非非之想。因为,笼中养鸡现在并不罕见,罕见的倒成了自由往来的鸡。鸡不仅入笼,而且笼上有笼,笼下有笼,一个狭小的空间,就有千万只生命集聚生蛋。不过,这生蛋的鸡,没有觅食的必要,没有染病的危险,食物和饮水中各种营养、各种药品应有尽有,鸡们赶上了一个幸运的时代。回忆昔日鸡产麻雀蛋、产软皮蛋的事体,真让人啼笑皆非。产了麻雀蛋的鸡被视为异端邪恶,可能会招灾惹祸,主人家说不定要怒气冲冲地开刀问宰。生软蛋虽然没有丢性命的危险,可这也是天大的是不光彩呀!现在当然好理解,鸡生小蛋、生软蛋不过是营养不足所致,哪是什么不祥征兆呀?可是,要让昨天懂得今天的道理却好比要让今天清楚明天的事情一样不容易!如此看来,今天的鸡们的确幸运,然而,幸运的鸡却失去了应有的自由,别说异性间的情爱了,连同性间也没了逗乐的余地。

鸡成为纯粹的生蛋工具。

真正值得幸运的当数属鸡的人了。因为,无论怎么说,笼养鸡改变了鸡刨刨吃吃的历史习俗,使之终于告别了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惯用方式。而这一改变,却不止鸡本身的改变,至少那种关于鸡刨刨吃吃的定论再难成立了,那么,属鸡的命苦这成论也应随之改变了。所以鸡的改变也改变着与之相关的人的命运。

属鸡的人应该幸运。

但是,更多的人,或者说凡吃鸡蛋的人都值得沉思。遗传学家指出,不仅遗传基因左右着人,而且食物饮品也影响着人。人吃了鸡蛋能不受影响吗?要受影响。笼中鸡没了饮食之虑,没了找食之劳,没了交欢之能,生命彻头彻尾的弱化了。她们产出的鸡蛋,当然是弱化了的果实。那么,人类享受鸡蛋莫不是吞咽和吸收弱化生命的籽实?人类的生命力是否会随着鸡的生命同步弱化下去?

恐怕这不是杞人忧天!

有关鸡的零碎轶事记完了,正要搁笔,一抬头却看到了墙上的中国地图,那图形展示出的仍然是一只硕大阔朗的鸡。自然这鸡和思绪中的鸡没有任何联系,然而,那图形为何就要是只鸡,而不是那片曾经颇为丰厚的海棠叶呢?

真有些胡思乱想了。

1996年11月30日至12月2日

伶魂

伶,优伶也。优伶,曾经是演职人员的专称,当然那是很早前的事了。伶魂,显然是要写这些人了。

产生这样的写作动机纯属偶然。我一向懒得正眼去看这些人,尤其是宫廷中的演员。总以为这是一群靠媚颜巧舌取悦王公贵族,乃至皇帝老儿的可怜虫。在他们身上已经抽去了正常人的脊梁,剥去了正常人的脸皮,活着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活着。萌发这样的念头,除了对历史的偏见外,自然还有现实的骚扰。近年来,某些歌星、影后或委身于权贵,或卖艺于钱财,人格的缺损、堕落,实在令人不堪入目。我们乡村人常说,眼不见为净。出于这样的动机,我也就疏淡了这个群体。

去年以来,我着手写一本古代戏台的着作。研究戏台的历史,断然不能割绝戏剧的历史,而凭眺戏剧的历史当然看到了不少演艺人员的形体。这一眺望,我吃了一惊,甚为自我的褊狭而愧疚不已。这个演艺群体中,一样不乏刚正不阿之士,他们的灵魂是纯净的,脊梁是不屈的。我不得不怀着敬慕之情记下他们的轶事。

掀开历史的书卷,史圣司马迁活画的优伶栩栩如生。《史记·滑稽列传》即有关于优伶的记载,我们不妨观赏一二。

楚庄王是个爱马的君王,爱马爱到了如子的地步。他的马不仅穿锦绣衣裳,吃枣脯精食,还要住华美的宫殿,寝典雅的露床。可惜,马就是马,福薄命浅,享受不了这般的荣华富贵,竟然不顾楚庄王的一片仁爱之心,一伸腿,一瞪眼,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就了。不过,楚庄王的爱马死了和其它马死了却大不相同,他下令厚葬。厚葬到何种程度?要敛入棺椁,同人一样了;要有声势浩大的葬礼,同大夫一样了!此令一颁,轰动朝野,爱马岂能爱到这种程度?主持正义的大臣纷纷进谏:此举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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