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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八路军里打过几年游击的朱恒,曾学过些治疗外伤的医术。他从药店抓回药亲自给老六敷伤涂药。他还给他烧水喂饭,端屎倒尿,伺候得十分周到。面对毒鞭抽打没掉过一滴眼泪的河奎,此时却热泪盈眶。瞅着给他掖被窝的朱恒动情地说:“老朱,你真是个大好人。不瞒你说,我长这么大还没人像你这样伺候过我。”朱恒说:“这算不了什么。八路军里护士伺候伤员比我强得多!不过,人家都是为了抗日负伤,而你这叫自讨苦吃。”熊河奎的脸刷地红了。他有点自惭形秽,停了会儿说道:“我老六能叫他白收拾?不出这口气誓不为人!”“你就忍一忍吧,千万别再胡来。我可是在你大哥面前作了担保的。”“朱恒兄,你说我和柳叶的事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们的事为啥不早告诉我?”河奎羞赧地笑笑,“嘿嘿,不好意思嘛!”朱恒说:“其实,我来的那天一进你家院门,听你嫂子骂人那口气,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老弟,我劝你和柳叶断了吧。天下女人有的是,何必受这份气!”河奎急了,一抬身鞭伤疼的他挤眉弄眼,忙躺下说道:“老朱,那可不行!我和柳叶真对言法。你不明白,我太喜欢她了!为了柳叶,我宁愿叫人打死也不后悔。”说完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坚毅的眼神像八匹马也拉不动的擎天石柱。朱恒说:“看来柳叶没有选错男人。按说,你们相亲相爱完全合理合法,咱们新政权就提倡婚姻自主,反对买卖包办。可眼下办不到。常言说得好,强走走不过影。办什么事也要审时度势。明知干不成,硬要由着性子来,往往会碰得头破血流。我倒不是棒打鸳鸯,我想,只要你们俩心诚意笃,总有一天会走到一起。但目前要忍痛割爱照顾大局。大局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一致抗日。在国家沦亡的时候,自己的事再大也是小事。所以说,咱不能因小失大,你说对不对呢?”熊河奎再不言语,不说对,也不说不对。看得出,他心里很苦。

但是,十天后发生的事几乎彻底摧垮了这条硬铮铮的汉子。

放了老六以后,熊绍祖总觉得这件事干得窝囊。为没能制服这个没人性的杂种心里老大的不痛快。玉贵妈则对儿子这么猴(小)就戴了顶绿帽子一直耿耿于怀。而令绍祖夫妇惴惴不安的还不止此。那天夜里,两口子躺在炕上对着油灯抽大烟。老婆说:“啥事都听那姓朱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外乡人,凭啥管我们家的事?”绍祖没好气地说:“妇道人家,你懂个屁!这类事你以后少管!”老婆说:“我儿子背王八,你就舒服?姓朱的不就是个穷八路吗!等着瞧吧,我不会叫日本人放过他。”绍祖说:“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日本人早晚要垮台,日本人一撤,你想当汉奸挨枪崩?”老婆的话茬马上变软了,“可是,可是老六不认帐,小骚货仍别着劲,我看过不了半月二十天还要出事。”熊绍祖呼噜呼噜过完烟瘾,突然把烟枪一撂,坐起身说道:“我倒有个主意……”

第二天,他们就把媒人和阴阳先生一起请来,看好了日子。仓仓促促作了些准备,于腊月初三为儿子和柳叶完了婚。柳叶表现的很顺从。她知道反抗没用,但她有她的想法。她把这个想法深深藏在心里,谁也别想得知。熊河奎却忍受不了失去恋人的痛苦。办事那天一大早,他就像丢了魂一般,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他作了充分准备,打算在拜天地的那一刻冲进大院抢出新娘逃之夭夭。这一冒险的劫持计划未能逃出朱恒的眼睛,被朱恒及时戳穿阻拦。但那从熊家大院飞出的一阵一阵喧闹的鼓乐,像一把把挂肉的勾子在撕他的心扯他的肺。他从炕上爬起来一口气冲出家门奔到汾河岸边,上了巍巍土埝,朝着寒风凛冽的长空疯狂地怒吼:“熊老大,我操你八辈先人!我透死你婆姨啦!”“老天爷,你还我的柳叶!”……喊累了,就瘫倒在地,四股八叉,仰面朝天。冰凉的堤表变成了滔滔汾水,他仿佛躺在洪流之上,顺水漂移。他瞅见黄黄的日头被一群天兵天将掳去,天空随即变得昏暗不堪。他闭住双眼,幌惚中发现柳叶像天女下凡一样飘然而至。他喜出望外,呼唤着柳叶的名字迅速坐起。睁目一看,朱恒站在他的面前。他重又躺下,怅惘地把脸扭到一边。

朱恒坐在他的身旁缓缓说道:“河奎,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没有什么话可安慰。但我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一定要自己保重,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折磨自己不值得。”河奎没看朱恒一眼,仍然铁青着脸,似乎对朱恒也有一肚子怨气。“告诉你个好消息。”这句话像一针强心剂注射给河奎,他一不愣坐起瞪着朱恒:“啥?”“苏联红军出兵东北,日本人快完蛋了!”河奎又失望地耷拉下脑袋,“这又能咋样?”“你心里就记挂着那点小事。抗战胜利,全国解放,打倒封建,不就婚姻自由了。”“可她已经是人家的人了!”“说实在的,她早已是你的人了!你们不是已经……”河奎不好意思地笑笑,“偷偷摸摸的不算。”“就算上不算,可事情还可以起变化嘛!我想柳叶决不会跟那小女婿过一辈子。还是看远一些,沉住气。”朱恒把河奎拽起来,一起在大埝上走着,“我马上要去开会,顺便把筹集的军粮运上山,走几天就回来。听我说,千万不能蛮干!”

“放心吧,听你的。”河奎点点头说。

柳叶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只能对熊河奎说。可是她发现奎哥有意躲她,碰上面也像生人一般。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早点将秘密告诉他。但总也没有机会。过了些日子,又冒出一个秘密,仍然只能告给奎哥。偏在这时,熊老六带上人去闯险了。她真替他担心:万一奎哥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啥脸活在这个世上?她跪在自己屋里供奉的观音菩萨前,默默地为心爱的人祈祷。

那是为了争水的事。

天济埝接水的日程已到。可是过了一天,上一埝仍没放下水来。熊家大院内外聚满了四邻八村带着家伙的农民汉子,吵吵嚷嚷,骂骂咧咧,群情激忿。上房客厅里董事们和各村有身份的头面人物或站或坐发表着各种意见。有的主张先派人去交涉;有的主张把人带上和他们干;有的主张等朱副董事长回来拿主意。熊绍祖沉稳地坐在圈椅里吸水烟,听着众人的议论,一言不发,似胸有成竹。其实,他心里正在犯愁。办这种事老六最合适,可是派人寻了两次都没叫来。董事长清楚,这小子关键时刻在和我作对。我就不信死了张屠夫必吃混毛猪!但他琢磨来琢磨去想不出个合适人选。在场的不是上了年纪,就是缺少胆量,有胆有力的又说不成个话。站在门口的一个黑脸后生说:“董事长,快发话吧,弟兄们都等不及了!”绍祖瞧一眼后生不紧不慢地说:“急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依我看,还是能不动武则不动武。先去几个人叫他们立即放水,不行的话再上人马。自报奋勇吧,谁先去?”客厅里鸦雀无声,大眼瞪小眼。渐渐地不约而同又提到了老六。熊绍祖悻悻地说:“别指望他了,你们都不是人?”一位瘦屈屈干巴巴的老董事从太师椅上站起说道:“大伙如若信得过老朽,吾愿前往!”黑脸后生马上接话,“老伯,人家一口气能吹你个跟斗!”引得哄堂大笑。熊绍祖严肃地说:“笑啥!有啥好笑的?去和他们讲理,不是让你去打架!”人们立即肃静下来。这时,院子里人群骚动,有人呼叫:“老六来啦!”董事们像盼到救星一样一个个走出客厅观瞧。

熊河奎穿一件宽大的山羊皮袄,腰里勒一根麻绳,头上缠一条毛巾,蹋着山响的步子走进院门,站在当院,把长长的臂膀一扬,大声喝道:“有种的,跟我走!”说完就往外奔,头也不回。汉子们呐喊着,“走哇!灭了狗日的们!”……一个个毫不犹豫地奋勇争先地涌出院子。董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该说什么。客厅里的熊绍祖始终没挪窝儿,貌似平静,心里却不是滋味。院子里所发生的一切,被坐在东厢房炕上做针线活的柳叶透过玻璃窗看得一清二楚。她清楚人上去就是一场恶斗。而哪一次恶斗不死几条人命?她的心猛地一阵抽搐颤栗。

正值三九,寒风刺骨。熊河奎领着数百名扛家伙的青壮年农民浩浩荡荡、气势汹汹、沿汾河滩逆流而上。上一埝护埝的农民望见下游黑压压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漫来,顿时聚拢在虎尾埝上严阵以待。熊河奎带的人众赶到,立即排成阵势。两军对峙,虎视眈眈,各不相让。护埝人群中走出一个膀粗腰园五短身材的愣后生,厉声说道:“喂,你们想咋的?”熊河奎上前阴沉沉地说:“让你的人闪开,小子。老子要扒埝!”愣后生上下打量着这个高大魁梧相貌堂堂的壮汉,并不畏惧,“不行,我们还没浇完。”熊河奎二话不说,上去照着后生的门面就是一拳,后生倒坐在地。对方的人立即要上手,被一个面善的中年人劝住。熊河奎说:“狗娘养的,你也不问问老子是谁!我熊老六从来说一不二!”中年人陪着笑说:“老六兄弟息怒,年青娃娃尚不知你的大名,请多包涵。汾河上下有谁不晓得你老六的威名,咱们有话好商量。上一埝放水就迟了一天,所以……”河奎打断他的话:“我不管你那一套!按照水程,这都是第二天了!”中年人说:“我们还有两个村没浇完,赶天黑前肯定放水。”河奎说:“说得轻巧,你知道耽搁两天能浇多少地?天济埝的人不是软蛋!”回身一招手,“弟兄们,操家伙,上!”

天济埝的人一涌而上,叮呤咣啷,劈里啪啦,两帮人马立即战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有的单对单,有的几个围斗一个。由于天济埝的人来势凶猛斗志高昂,不大时辰,便把护埝的人群赶下虎尾埝。双方都有伤号倒在冻土地上。五短身材的后生也躺在纷乱的人群中,头上上汩汩冒血,几经挣扎站不起身,只是破口大骂。

熊河奎将皮袄脱掉甩在地上,只穿一件单衫带人冲上土埝:“快,扒口子!”对方一个大个子农民跑来拦挡,被熊河奎一脚踹下埝去,滚落水中。又奔来几个汉子围住河奎,一起上手,抡家伙就砍。熊河奎赤手空拳东躲西闪,刚躲过一把撅头,明晃晃的钢锨就顺着头顶砍下,这时稍一迟钝,脑袋壳会立马分为两瓣儿,幸亏他身经百战反应敏捷,急向右侧首,钢锨划过左肩头,一片肉就翻开,鲜血很快殷红衣衫。他火儿红了眼,大吼一声纵身蹦起老高,又猝然伏地,闪电般朝侧旁一个瘦小的后生蹿去,单手攥住小后生脚腕,使蛮力一拉一拎小后生立即倒栽葱,再用另一手一托,小后生被举在空中。对方操家伙的人都煞了眼,谁也再不敢近前。

朱恒骑车赶到,大喘着气呼喊:“老乡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赶快住手……”他撂倒自行车,穿过惊视他的人众,奔上土埝,冲着熊河奎下命令,表情十分严峻:“熊老六,快叫你的人住手!”熊河奎瞪一眼朱恒,扔掉小后生,踌躇片刻,朝混乱的人群喝道:“天济埝的,撒手!”

战斗渐渐停息。

朱恒可着嗓子冲大伙说:“老乡们,有问题可以协商解决,这样打下去有什么好处?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嘛!大敌当前,你们却自相残杀,大家想一想,谁才希望中国老百姓这样干呢?我提议各方派代表坐下来谈,其余人赶快把伤号送回去治疗。”

“老六,打架械斗的事往后可不能再干了,那天闹的可真玄!”“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进村,就叫一帮老人妇女围住,说你带上人和人家打架去了。我蹬上车就跑。”“你要是不去,非出几条人命不可!不过,河上争水历来打死人不偿命。”“不偿命不等于人们愿意送命。你细想想,地主老财们受上益坐在家里享清福,受害的还不都是穷苦百姓?”“不是是啥?”

满眼是一片一片白花花的汪洋。浇地的人只能在高高的田埂上渠堤上走动。田地、道路、河渠都被泡在水里。

朱恒在渠堤上边走边说:“怪不得你们这儿有一句俗话,’浇地半月不走亲’。”河奎说:“村子都叫水包围了,往哪走?”“这种浇地的方法太落后了!浪费了水不说,对田地庄稼都有损害。”“不是是啥!老祖宗就这样传下来,能有啥法儿?”“等我们有了新政权,这种浇法非改不可。”朱恒收住步子,伫望田野,“你们村的地浇完了吗?”“快了,敢黑儿差不多。按你订的新规矩,浇不完也得往下放水。”“这叫公平合理,谁也不能倚势压人。你大哥可能会有意见。”“驴逑打肚子。有意见能咋的?老想一手遮天,没门!”“统一战线嘛,还是要搞好团结。他想不通的事,要多做说服工作。”

整整两天两夜,熊河奎都忙着浇地,几乎没合眼。这天傍晚时分,他拖着疲惫的步子,朝他住宿的场屋走去。“六叔!”正要开门,一声十分熟悉十分亲切却压得很低的呼叫惊住他。他回过头,就发现了正在棚里抱柴禾的柳叶,心里扑楞打了一个激凌,其中有惊有喜有怕有愤。稍一犹豫,懒懒地走了过去。他站在柳叶面前没有任何表情,问道:“啥事?”柳叶目中含情地瞅着他,“地浇完了?”“完了。”“奎哥,你把我忘了?”河奎淡然地说:“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已经是人家的人了。”柳叶感到一阵凄凉苦楚委屈拱心,垂下头嗫嚅着:“别说那话,人家可没明没夜不在想你。”“那有啥用?”两人再无话,可是又都不走开。场院里很静,只闻西北风呼啸。暮色正一口一口吞噬白昼的残光。柳叶忽地扬起秀容,欣喜地说:“奎哥,告你个事。”“啥事?”她的脸立即红到脖根,羞涩地说:“我有了。”顿了顿又说,“是你的。”好大一会儿,熊河奎才明白过来,露出满脸的激动:“真的?”“反正我没让那小崽子沾过身。早想把这事说给你,只是,只是……人家恨死你了!”她那对嗔怨的眼仁儿随即泡在两窝晶莹的泪水中。此刻熊河奎的心里也溢涨着止不住的喜悦和激情,“柳叶,你真是我的亲圪旦!”他想扑过去抱住她,旋又克制住了。“你不明白,从你办事那天起,我心里就苦透了!我发过誓,和你好不成,就打一辈子光棍!”……

柳叶冲他妩媚地一笑,抱上柴禾走了。

本来十分疲倦的熊河奎,当天夜里躺倒炕上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起来喝口酒,一会儿起来抽袋烟。他为柳叶如此守忠于他而亢奋;为自己将要做一个实实在在的父亲而欢欣。“柳叶肚里的娃是我熊老六的!我叫你母老虎气得干瞪眼没话说!你老大纵有日天的本事,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兴奋过后,又忧心起来,“万一两口子知道了真相,在我娃身上使坏可该咋办?”想着想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已是半前晌。没顾上吃饭,赶紧去找朱恒。他要让朱大哥与他一起分享愉快;也要叫朱大哥给他想想办法。

曹子昆说:“朱恒听说这事以后,当然为你爷爷高兴。但是,他又对你爷爷说,’千万要沉住气,第一,不要再和柳叶接触;第二,不能把这事露出去。重要的是要保证孩子安全出生。’你爷爷听了朱恒的话,只好把一腔喜悦暂时搁在心底。”曹子昆朝墓地望去,扔掉烟蒂又说,“拉福,该去照看你奶奶了,你瞧,老人家要走了。”

熊拉福站起身朝奶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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