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Z市机场
从M国L市起飞的飞机在机场缓缓降落,机舱出口乘客一个接一个地走出,一身黑色休闲服,头戴黑色鸭舌帽的左薇落淹没在人群中本该毫不起眼,可是因为她周身不同于旁人的气质而赢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左薇落目不斜视,对周围的窃窃私语仿若未闻,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径直走出机场。
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Z市第一人民医院。”
出租车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左薇落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就下了车,在前台问明了母亲的病房号直接过去了。重症监护室里是刚从抢救室出来的母亲,守在病房外的是许久不见仿佛老了十岁的父亲,父亲的脸上满是忧愁,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形容落拓。
“爸爸。”左薇落走上前去轻拥了一下父亲,脸上的表情未变,一双蓝瞳幽暗难明。
“薇儿!”左浩天紧紧抱住了女儿,眼中似有泪珠涌出,只是一瞬他又很快放开左薇落,转过头去捂住了脸。
“妈妈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是左浩天明白女儿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的,除了......没有再去想其他,左浩天稍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脸来面对自己的女儿,声音低沉,难掩悲意:“你妈妈不让告诉你,怕你担心,也怕......也怕打扰你。”
“她是我的妈妈。”左薇落正视左浩天的眼睛,清澈的蓝瞳倒映着父亲的愁容,丝毫未有变动。
左浩天愣了愣,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啊,她是你妈妈啊......你们......是血缘至亲啊。”
移开了眼,左薇落缓缓开口:“妈妈的病情怎么样?”
“唉......”左浩天叹了口气,“一年前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了,在这之前你妈妈但凡胃痛都是随意吃几片止痛药就好了,病情加重也不告诉我,直到......直到那天她痛得晕倒被我发现送来医院才......”左浩天回忆着那天的情形,当被医生告知妻子已是胃癌晚期时,那晴天霹雳的感受他至今难忘。
“之前林叔打电话说是妈妈病危?”左薇落把父亲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是,差点......差点就......”左浩天感到一阵窒息的感觉,相伴多年且深爱的妻子若是有个什么万一......
“好在,抢救得及时。”左浩天缓过气来,“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医生说要观察一段时间。”
“那,我陪您一起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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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来,左薇落注意到动静,按住了左母因见到自己兴奋得想要起身的动作。
“妈妈,您醒了。”握住左母的手,她轻轻道,“饿吗?要不要喝点粥?我刚买的,还热着。”
即使左薇落的表情冷淡,语气也不热烈,但左母还是高兴得哭了,泪水滑落,掉进嘴里,是甜的。
“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拿过纸巾,左薇落替母亲拭去泪水,心中却毫无波动,她只是在做为人儿女应该做的事而已,对父母,她欠下太多,就当是补偿吧。
“好好好!”左母复又躺了下去,只是忽然想起女儿怎么会出现,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我的病......你爸爸告诉你的?”
“您安心吧,在你病好之前,我会陪着你的。”左薇落顿了顿,“我是您的女儿,有什么困难应该一起度过。”
“我的好女儿......”左母抚摸着左薇落的脸,眼泪又掉下来了,左薇落见状只好又拿起纸巾帮她擦去泪水,在左薇落的安抚(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下重新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左薇落与左父轮流照顾左母中度过,左薇落虽然性格冷淡,话不多,但是做事极为细心,对左母可谓是体贴倍至,这令左父左母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