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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接龙小说(6)

古来婆婆打骂媳妇,那是二秃子唱青衣——正办(扮)若是娘家有气撑厉害些的,打骂的过了头,还有人出面撑撑腰出出气。婆家就得有些分寸。

圪旦老婆怕甚!珍儿是她一小儿买过来的童养媳,下过帖子,画过押,笃定是死活由她的。想甚时候骂,就骂。想打伸手就打。解不了气,就用簪子可身上扎。特别是圪旦老汉死了以后,她的肮脏气越来越多。珍儿可就惨了。身上那拧伤,抓伤,簪眼子就从没好全还过。这一顿骂,把珍儿刚缓过来的一口气,又呛回去了。

圪旦老婆骂骂咧咧拾掇了碗筷,见珍儿没了声息,觉得扫兴,又有些怕,别再出毛病破财吧。扒开小被看了看,娃娃正温呼呼睡着呢,就放了心。临出门还剜了珍儿一眼:“不省心的东西!”

好大一会儿工夫,珍儿才又清醒过来。扭头看看这个红布被包裹的小东西:脸上皱巴巴的,象糊了一盆浆子。闭着眼,象个小老汉。心里酸酸的:这就是我的娃娃?

古话说,官凭印,虎凭山,婆姨们就凭个男子汉。那时候的女人们,不管是家境好的还是不好的,第一是盼嫁个好男人,第二是盼养个好小子。有了这两样,一生就算基本有靠。人前人后就没人敢小看。

可珍儿这会儿什么也不盼了,只是想哭。又怕婆婆看见再骂,就把头捂在被子里。她不是哭肉伤疼。凡做女人,都难逃这份罪。那倒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她是哭她自己。自打八岁进了金家的门,十七年里没一天日子是爽心的。没有好吃好穿好对待,有的是好打好骂好操劳。

小时候,珍儿吃打不过,跑到后院跳井,让全顺老汉发现给救了起来。全顺爷劝她说,熬着吧,等长大了就好了。她就一心盼长大。长大了才发现更寒心。现在她知道自己是什么盼头也没有了。只有盼死了。一死百了。管他甚男人还是儿子,对她来说不过多一条上吊绳子。

珍儿这是初次开怀生养。村上像她这个年纪的婆姨们,早就三个四个养下一炕了。她这头一胎也是一本没法子念的经。苦水快把珍儿淹死了。可连说都没法说。她除了恨爹妈心狠,恨老天不公外,只能怪自己命苦了。圪旦老婆成天骂她妨主货,扫帚星。她不知道自己妨了谁。可二十几年下来,不光没有一天好日子,连一点点盼头都没有。她也不能不骂自己,不知前生造了什么孽,欠了金家什么,今世要来偿还。

朦胧中,她想起了爹妈,想起弟弟,想起她能记起来的许多事。想一回,气一回,哭一回。恍惚中,她看见那个拿铁钳的恶鬼又来了……

(三)

从金圪旦家出来,大和尚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本来应该回仁堂镇去,可不知怎么就走到遛马庄来了。要不是看见村口那棵大柳树,他不知甚时候才能发觉。

昨天早起,老和尚顺明把他叫到跟前说:“智儿,明天还俗去吧。你的医道已经学成,不用留在这里了。”

大和尚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犯了那桩大错要被逐出寺门。立马下跪:“师傅,徒儿有错,请师傅指教。不要赶徒儿走。”

顺明方丈态度很平和:“红尘世事流流转转,寺庙也非真方外。你本就是记名在这里的。尘缘未了,留此无益,该回去了。”

“可是徒儿孤身一人,还于何处?”

“子承父业,济世救人。你收拾一下,明日早起就走吧。仁堂镇那儿我已经叫人安点好了。”

临行前,师傅送他一句话:“记住,心静则安,随顺则禅。”

这会儿,他想起了师傅的这句话。也想起了昨夜那毛骨发紧的场面。眼前老是产妇那张死人脸。

他想靠着大柳树歇歇。手就摸见了树上那块大疤。那是他小的时候,用刀剜下的。十七年了,他以为早就忘了那个刮着黄风的下午。这阵坐在这儿,倒像是刚才的事。

清明节,姨领着他给妈上坟回来时,隔壁土牛大爷家的珍儿,在姨家的大门道里睡着了。看那样儿,许是等了多时了。

智儿落地时,妈就死了。姨一直代养着他。姨没小子,拿他当儿子看。从小,姨家的兰儿,玉儿,都和珍儿一搭儿耍。珍儿最小,可是最会耍。什么跳圈圈呀,拉拐拐呀,过家家呀,数她能呢。也最数珍儿不好哭。

智儿很爱见珍儿。他喜欢珍儿圆圪旦旦的脸,和那铃子一般甜甜脆脆的声音。珍儿刚会笑,他就抱着她耍。珍儿学说话,他哄她叫“哥哥”!叫一声就在小脸上亲一口。土牛大娘总夸他恩耐,和个妮妮一样。智儿他姨就掉眼泪:“我姐姐没福呀!”

珍儿当然最爱见智儿。从学走路就跟在智儿屁股后头,尾巴似的。兰儿,玉儿都嫌珍儿烦。智儿则回过身来逗她:“来,妮妮,好亲。”象个小大人。

稍大些了,在一搭儿耍,智儿常向着珍儿。气得兰儿玉儿骂他外拐子。他就说,她比咱们小。珍儿攒的那些烂玻璃片儿、泥拐拐,只告诉智儿在哪。

珍儿家的饭总是不够吃。智儿经常在口袋里装几块焙干的煮窝窝。悄悄给珍儿吃。怕人看见,总要用身子挡住。甚时候吃完,他才起开。

小娃娃的游戏,大人看了不过笑一笑。珍儿天天在姨家耍。姨跟土牛大娘戏耍说:“你家珍儿爱见我家智儿,嫁给智儿做媳妇吧。”土牛大娘就说:“那可是她有造化了。你下聘吧,甚时候也行。”

两个女人的玩笑话,说过就忘了。那时候珍儿三岁,智儿八岁。后来,少大些了。两个人藏猫猫,智儿逮住珍儿了就逗她:“说,大了做我媳妇儿”。珍儿就笑,笑得好甜。

那天,智儿在门道里把珍儿摇醒,问:“珍儿,你怎呢在这儿?”

珍儿泪眼猫儿似的望着他:“智儿哥哥,你多会儿才娶我做媳妇儿呀?”

“怎呢,着急了?可得等呢。”智儿像往常一样逗她。

“等到后天?”珍儿满怀希望。

“不行。等到你这么高,我这么高才行。”智儿一边说,一边站在门框上,用手先比了一个门那么高,又比了个门顶那么高。

珍儿失望得直摇头,哭着走了。

第三天晌午,智儿从书房里下学回来,兰儿告诉他:“哥哥,珍儿让她妈卖给人家当童养媳妇去了。”

“净胡说。她多会儿说来?”智儿不信。因为兰儿和玉儿经常用珍儿日捣(哄骗)他。

兰儿急了:“谁哄你来?刚刚地一挂牛牛车才拉上走了。哄你我是狗。”

“从哪儿走的?”

“村东头。”

“你去来?”

兰儿点点头。

智儿这才有些着急。跑到村东头的大柳树下时,已经甚也看不见了。

十三岁的傻小子,对于娶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大清楚。但知道谁也要娶。他真的准备娶珍儿做媳妇。现在,珍儿没了,他娶谁呢?

他坐在树下想珍儿。想珍儿大前日问他的话。一边想一边用削铅笔的刀子在那柳树上捅。到玉儿来喊他回去吃饭时,那树上已经开了锅口大个白疤,深深的。

珍儿走了以后不几天,他爹就把他送到鸡鸣寺去了。当时,姨不让去。可是爹说,智儿生在腊月初八,非得出家才行。

十七年里,顺明和尚教了他很多东西。念了数不清的因果。可轮到他自己还是理不清是怎么回事。特别是珍儿的事……

不知道在树下坐了多少时候,他想起该去看看多年不见的姨了。自从他爹死后,智儿在世上,能称得上是亲人的就只这个姨了。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已经在树上弹撞的血肉模糊。他大概无意间重复了十七年前的动作。不由得一声长叹:“唉——”便改变主意,掉转头又往仁堂镇折了回去。

(四)

几天里,大和尚打扫了旧宅,拾掇好看病的家什。又进城贩回一些草药。再把灶火重新盘了,买回米面,安顿过日子的摊场。

虽说是一个人,过日子的东西一样也少不得。只不过大小里说话就是了。好在这一应活计,在寺庙里他都抓摸的有些门道。他也习惯了自己料理自己,独自家过日子不犯难。思想起来,他爹送他去鸡鸣寺实在是料事在前的。

智儿到鸡鸣寺两个月以后,有一天,顺明方丈让他回家。

他问:“为甚?”

顺明说:“不用问,快走吧。”

智儿回到仁堂镇时,他爹只剩了一口气。他姨和姨夫,加上邻里乡亲一干人正张罗要去叫他。

他趴到炕头起,爹只说了一句:“要听顺明师傅的话”,就咽了气。

葬父以后,姨和姨夫帮着他把东西归置到上房里。在下房请回一户人家住进来,就便守院子。这都是他爹一手安排的。

大和尚他家祖上一直就是行医的。在他爷爷手里盖了这五间正房,三间西房的小院子。原指望在他爹手里再盖几间,弄个四合院。谁知他爷爷过世的早,该传授的手艺没传完。他爹就成了个半吊子医生。不用说置家业了,糊口都不宽裕。

智儿他妈是邻村一户读书人家的闺女。进门以后因为识文断字,帮着他爹整理了些祖传单方。生意也还红火了两年。不曾想生智儿时难产,智儿一落地,就断了气。

自古医家难治己。他爹眼瞅着自己婆姨断气没抓挠。因此上不敢自己教智儿,只是供他念书识字。送他去鸡鸣寺时,把家里的一应祖传医书秘方都给了顺明和尚。

这十七年里,顺明方丈把那些书和秘方都教给了他。还教他一一验证。为什么,师傅从来不说。他也不敢问。只记着他爹临终的话,听师傅的。

回来第三天头上,他姨来了。说智儿:“还俗了,怎呢不去看看姨?把姨想刹了。”

大和尚不想打诳语。又不想说到了村口又折回来的事。就说:“拾掇好了就去呀。你倒先来了。”

姨家的日子过的还不赖。兰儿,玉儿都已经出嫁。智儿出家以后,姨又生了个小子。也十五岁了。家有几十亩地。拴着一挂车。肥不到哪,但也不会挨饿。姨夫勤快,人又安分。儿女双全,衣食不愁。平平安安,顺顺溜溜。姨也算是难得的有福之人了。

姨对大和尚说:“既然还俗回来了,就问一个好人家的闺女,成个家,续个香火。人嘛,总得留个根。”

大和尚知道姨说的在理。可是生圪拉嚓弄个婆姨回来,他还真没好好想过。还俗的突然,还没定醒过来。也不知道为甚,总觉得娶媳妇还不是时候。就对姨说:“我十大几年自静惯了。刚回来甚也不习惯。过些时候顺手了,再打闹吧。”

姨知道智儿从小就文静。从寺里回来更觉稳沉。听他说的在理,倒也放心。不过还是说:“你先习惯的。姨慢些给你问寻。有了合适的咱再说。”大和尚只好说:“行”。

和姨叨拉中间,扯起邻居土牛家的事儿。姨没开口,眼就红红的:“可是牺惶刹了。你土牛大爷染上瘟病,你爹看不了。要到城里看病,急用二百块现大洋。你土牛大娘四处扑借不下,才硬着心把珍儿卖了。卖前先和我说来。可那二百块现大洋不是个小数数呀。姨统共手里也荷不出三十块来。急刹也没用。活活看着把个妮妮硬拉走。那天你上书房不在。”

这些话,姨在智儿出家前已经说过几次。可是一看见智儿由不住又说起来。许是因为当时珍儿走了以后智儿蔫蔫的不说不笑的缘故吧。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七年。姨说起这件事还是停不下嘴:“珍儿卖了以后,土牛大爷的病也没拉好了。小兔儿成了呆子。自己跑出去跌到河里淹死了。你土牛大娘想珍儿哭瞎了眼。天天擂胸捣肚,急气攻心,没几天就跳井死了。好好的一个人家就这的完了。也不知道珍儿这会儿怎呢活呢。”

大和尚想说,又怕姨追问,就打住了。

姨走了以后,他整个下午都在想珍儿的事。妇科杂症,他家传方不多。顺明师傅特传了他几个古方。还特意叮嘱:“一定要精通,有大用。”没曾想一出寺门就用上了。只不过初次验方,不知现在怎呢说。但愿不会有性命之忧。

(五)

天刚扑明。全顺老汉在后院听见圪旦老婆惊惊咋咋地哭骂:“哎呀呀,我的老天爷爷呀,我可怎呢活呀……你个丧门星,妨七主,挨砍刀的,连个娃娃也养不下个活了的,我白养活了你十七八年呀……我那不懂事的孙子呀,你可疼刹娘娘了……我那短命的死鬼……我那不争气的儿呀……苦刹我可谁知道呀……老天爷爷呀,可叫我怎呢活呀……”

起先还能听出些词来,到后来韵调长长,牺牺惶惶,听得树叶儿都能哭下泪来。

老全顺一听,这是死下人了。赶紧就起。跑到前院一看,果然是圪旦老婆抱着那已经凉了的娃娃,正长泪鼻子,短泪涕地嚎呢。

珍儿在炕上一阵一阵地抽搐。伸手揣了揣,烧的怕人。那圪旦老婆光顾着哭她孙子,哭她那断她生路的命根子,那还顾得管珍儿。

全顺老汉头皮发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三步并两步跑到后院,套起车。先把山货大娘叫过来照护。就赶紧赶车去仁堂镇请大和尚。

大和尚头天黑夜鼓捣那几个妇科古方,睡得很晚。刚迷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擂鼓似的捣门。觉得势法不对。起来一看,果然就是金家的人。

没等开门,老全顺就慌急火燎地说:“快些,娃娃是没了。大人正抽哩,怕是也不大好。你就……”大和尚没等老汉说完,荷上药包儿就走。

从仁堂镇到鸡鸣村少说也有二十来里地。就算牲口跑的再快,也得跑个工夫。

一路上,全顺老汉止不住老泪浸浸。有一答没一问地自顾叨念:“牺惶的闺女,也不知道上辈子怎呢来。光寻死也三几回了。我见天提着心,光怕她甚时候想不开寻短见。你说这命怎呢就这来苦……有钱人心短呀。家败活该。牺惶惶闺女,以后也不知道怎呢活哩……这当爹妈的也是,要不就不要养下人家娃娃。养下了就不要卖。好歹是条命哩。小子怎呢呀,闺女怎呢呀。讨吃要饭,一窝一堆,好歹在一搭儿。受的些甚罪”!

大和尚心里,早就堵了石头似的。叫老全顺这一叨念,真是想哭出来。

不过他记着师傅心静则安的话。想起经书上讲的苦集灭谛。全力把持自己去想珍儿的因果轮回。想不下个名堂。倒想起在鸡鸣寺外担水那回见到珍儿的情形。

那是到鸡鸣寺后第二年夏天的前晌。他到寺外井台上担水。看见有个小闺女背上背着个一两岁的小小子,在寺外转游。那小子不停地哭。小姑娘哄不下,自己也哭。

他觉得怪牺惶,就放慢步子,走过去。一看是珍儿。把他吓了一跳。忙问:“珍儿,你怎呢在这儿?”

珍儿也认出了他。高兴的奔过来:“智儿哥哥,我可看见你了。我妈就把我卖到这儿了。”

“你背的谁?”

“我男人。”

“你男人?”智儿当时就愣在那儿了。好多年他都想不清楚,为什么那小娃娃是珍儿的男人。

珍儿起先时还晓不得自己的男人是个甚意思。一心只记得智儿哥哥要娶她做媳妇儿的话。等到谛懂开童养媳妇和出家和尚是怎呢个意思后,才晓得自己已经是在死旮旯里了。她的一心盼死,除了金家的虐待,玉娃的嫌弃以外,最深处的根由就是智儿出家,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对这一层,连智儿也不清楚。

至于其他人,谁能知道两个小娃娃小时候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也没人去虑乎。一般的人们,只知道她挨打受骂活不出来。对那个比她小七岁的男人如何待她也不甚清楚。

买这个童养媳妇是金圪旦的主意。玉娃刚满周岁时,金圪旦就病的重了。见不上小子娶媳妇不歇心,执意要买个童养媳妇。因为他家玉娃太小了。但凡有一点点奈何的人家也不愿意把闺女卖给他家。遇上珍儿这个主儿时,金圪旦也不是很称心。珍儿岁数比玉娃大的多了些。可是岁数过于小的,来了还得有人料看,也合不过来。就这的将就了。说是等玉娃大了,不爱见珍儿时,再娶一房小婆姨。这一来,珍儿就成了照看玉娃的小长工。

头年珍儿买进门,第二年冬天,金圪旦就死了。

要说这圪旦老婆也不容易。就算是金家有些产业。架不住家中人稀。一个妇道人家,她也不是那知书懂理会打理的主儿。除了撒泼骂人,舍命看家护犊子,也使不出甚的高招数。十几年下来能留住房舍田产,已经是万幸了。不过这一来二去就把个人性变的凶神恶煞似的。没人敢惹,也没人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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