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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容容,我想你……想得好可怜!”

容容转过身来,抑着泪花望着他,有顷说:“把我,忘了吧……”

“为什么?”

“我说不上……”

“不,我可以忘记任何人,可我忘不了你,这一辈子!你必须告诉我,我究竟伤害了你些啥?那座小院中的一切一切,不也是你的么?”

她摇了摇头,说不,那里没有我的啥……”

“你真的不爱我了?”

她低下了头。

行人、车辆从他们身边过去。容容怕人看见他俩,便同他往僻静处走了走。不觉又走到那年他俩走的那条道上,沿渠向西,往上是沙井子。

但她觉得现在走着很别扭,很不是滋味。眼啾着那渠,渠里水不很多,缓缓地无声息地流着。想是祁连山的冰雪尚未大面积地消融。忽然,在那水面上瞅见一个人,一张模糊的脸。

“容容,”元亨叫了她一声。希望她说说她心里到底是咋想的,不就是那么一座宅子么,咋会闹到现在呢!

今年年初,一日她在学校接到一封马来西亚的来信,信上说了他在新加坡举办画展的情况,随后又接受邀请去了吉隆坡。说他的成功是与她撰写评不的“容容,你咋不吭声呢?”元亨说,“你再也没来过咱这小院,你不来看一看,今年的形势多好,这还没到夏天,宾客就接连不断了,我从荣宝斋新进了一批货,许多名家的字画挂在新建的厅堂内,还有不少现代派大家的……”她瞅着那渠水,眼底竟又潮湿了。好像那书画社越发展,她就越孤独。咋会这样呢,她心里痛苦极了,恨自己,恨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好像有个啥鬼怪在捉弄她。

元亨接着说还有那后院的上房,也都翻新了,收拾好了,就等着你来,咱们结婚,容容……容容依旧没有吭声,眼睛从渠面上抬起。渠两旁已不是那年的秋苞谷了,而是倒茬种的绿幽幽的麦苗,刚抽出穗。记起那日,爹看她一个人发呆,对她说丫头,新麦都长出来了,别老念着旧谷子!”可是,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咋办呢!早先,觉得他志向高远,像他写的那副对子,啥风沙野马,云影游龙,可是如今,难道他的志向就是寻求这样一条倾倾轧轧的路么?“容容,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了,是吧?”只听元亨又说。“你若真的不爱我了,我也…没啥多说的了……可是容容,你该明白,你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别的啥!就为那么一座古宅,让它糟践咱两个人的一生,值当么!”他说着,把眼睛也扭向一旁,抬起手腕拭着。

“元亨,”她依旧说不出,心里觉得酸痛。想想也是哩,不就那么一座宅子么,何苦那样死叫真,那宅要是我爹的,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容容说一声迁,也就迁了过去。她看他扭过头去那样子,心里痛极了,不禁向他身边靠近了些。觉出他俩的胳膊轻轻地一擦。人嘛,她想,啥路还不是人走的,她已经跟他走到今天了!

“元亨……”她又叫了他一声。

他催促道说话嘛!”

“说啥呀,你又不听我的……”

元亨心底一热,忙说:“听,这次我一定听。以前的事,你原谅我,就让它吧!”

“‘过去’,你说得好轻松呀,我一想起根世和小乔把骆驼卖了,我这心……你没去看看,现在,伯那院子,还有乔妹妹那院子,是咋样一副景象!”你去看他们了?”

容容点点头,说:“根世,常在那后院像丢了魂似地转悠,后院空汤汤的,我那,得……”

元亨垂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说:“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听说,月水伯把根世卖胳骑的钱又用在了木器社的生产上,生产还是不见起色。我若不买他的房,也很难拿出十万元来给他,就现在这样,咱的书画社扩建的花销已超过二十万了。容容,你知道么,我若不给他那十万元,木器社已早不是他的了!唉,事情就是这样。等今年秋天,我们有了进项,我会为月水伯重新盖起一座上房。”

白杨树那葱绿的叶子,有了些哗啦啦的响声。元亨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竟像生离死别了数十年似的。

“容容,你还有啥不依我的么?”

他抑不住盯着她的脸,眼睛,她说不出话,只觉着身体渐渐发麻、发热。“容容,你好狠心……”他疯也似地抱起她,久久地吻着她,窒息了一般。晚风微凉,寂静中他们身体紧贴着,如同一个人。“容容,今晚,到咱们院子里来吧!”

容容闭着眼,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

“怎么,你…你还是不想结婚?”他将她的脸扶起来问道。

“再等等吧……”她吁着气说。

还么?”

“等月水伯的房子盖起来的时候,再……”

元亨顿觉一股刺痛,心想我不该谁的欠谁的,给他盖房是我的情意,又不是欠债必还!容容拿这事来要挟婚事,难道她对我真就冷漠到这种地步“容容,你……”

“人家伤痛了这多久,总该养一养那刀口子吧?”她说着略略抬起身,离开了他一些。

“容容,掏心地说,我不知道我伤了你什么,我只知道我挽救了你伯的厂子容容一怔好半晌才说出话。

“元亨,谢谢你‘救’了我伯……”

“容容!”他望着她竟是那样的陌生。有顷才说怕是你……已经不爱我了!”

容容嘴唇掠过一道抽搐。她默默地解开衣领,颤着手伸向颈后去摘那条项链。她一直戴着它,从没有摘掉它。元亨一把拉住她的手,“容容!”容容眼里的地来……

容容终究没有到他这院子里来,这时间渠清已经怀孕了。

“大哥,我……我咋办……”

这晚,在厢房里她哭着说。那身子还看不出什么,但那停经的恐惧已使她整个面目苍白了。他也止不住心跳。

“别哭,去医院打掉它。”索元亨垂着头坐在那儿。时而抬起头看看厢房的门,或许元通会突然闯进屋来。“就这样,现在,医院里不打问病人打胎的事情,你若觉得在城里不方便,就,就去酒泉,你的姨娘不是在那边么,去几日再回来,只是我不好陪你去……”

“我……我怎么有脸去姨娘家……”渠清说着掉下泪珠。

他上前抚着她的面颊,拭去泪水。心想让她一人在外做手术,即使住进一家豪华的宾馆,也没个人给她端一口水、一碗饭。可要是在近处,让元通、元庆看见,让爹知道了又该怎么说,爹的病刚刚见好,又招惹他生气、发病?

“大哥,我怕……”她伏在他的胸口上。稍顷,依旧仰起脸,伸手搂着他的子去他。

就是此刻,元亨也丝毫没有想就娶了她,他只想着尽快给她打胎,把这事掩过去。

“别怕,我会想办法。”他低下脸吻她,伸手在她腹部抚摸着。停了会,问她清清,你后悔了么?”

她着他。

“南湖乡卫生院,我有个熟人,委屈你到那里呆三两天,好吧?”她在他怀里头。

“你真的不恨我?”

不,你不会,”

听见前厅里有响动声,元亨抬起头张望。

她说:“元通不会来,他老实得跟块土圪挞似的,从没有来过这屋里他依日凝视着窗户,像望见前厅的那块“土圪挞”,他日日夜夜守着书画社,尽心尽力……元亨的眼睛垂下来,那目光像要把她吞掉一样。

她的眼睛也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他抱起她来,轻轻拉开厢房门,走出去,夜,黑黑的静静的,院落中处处有一双眼睛,是元通的,是容容的,是他爹的,总是盯着他,盯着他怀抱着的渠清,他把她整个悬抱起来走向他的上房。一边走一边侧脸看看那边,那座被他迁移来的古宅黑影子高高耸耸地斜过来,他担心元通会突然从那儿闪身出来。但除了他和渠清那不均匀的喘气声,再没有别的响动。直到他俩的影子移到上屋门口,吱呀一声,推开门,又把门紧紧地闭在他们身后。渠清搂住他的脖子气喘喘地说:“哥,你别怕,我不会怨你,不会赖你,也不会……败坏你……”

屋内漆黑,只觉她脸颊上的泪湿触在他的手臂上……渠清去南湖已有三日,元亨在书画社内心神不安,不知她在那里情况如何,想着明天租一辆小车去把她接回来。正想着,元通突然立在堂屋门口。他只是站着,一言不语,眼睛盯着当哥的。

一看他那神色,元亨说:“你咋了?今早不见你的人影,把生意撇在这儿也不通不声,神,你说。”

他一步步走上来,嗵一地一拳打在元亨的鼻梁上,顿时元亨仰身倒在墙角下,鼻子流了血。

他一边拭着血一边喊,“把堂屋门关上!”见元通没有理睬他,他便自己去关门,元通又是一拳打在胸膛,使他倒在门下。他爬起来,抢到办公桌上抓起电话,打到前厅,“元庆,招呼着生意,不要让人到后院来。”

元通看到这般情景,双手抱住头“呜一”地哭起来,倒坐在沙发上。

他已经把渠清接回来了,就在厢房内。渠清只字未提过啥,可他想到了,全想到了。他没有声张,甚至连对元庆也没说一声,怕把这家丑张扬出去,也担心坏了渠清丫头的名声。当他驰车奔到南湖乡医院,见到渠清,她就像一只惊吓的/J、鹿缩在病床上,怕他会打她或是骂她,脸上没有血色,元通顿时滚下泪来。只对她说了一声你要是能出院,我接你回去。”一路上他啥话也没有说,只将那车窗的缝隙往严处闭了闭,挡住窗外的风。

此刻他抱头哭泣着,这是他由生以来头一次打人,而且是打他的亲哥。他想,他为这书画社没日没夜地辛苦了这多少年,末了竟落得这样一个结果,不干了!纵是一家人也不干了!

“元通,你……你总该说话嘛!”

“我说你娘的蛋!畜生一!”元通一拳砸碎了那张茶几,玻璃扎破了手。只听厢屋传来渠清“U、U、U……”的低泣声。元亨面色灰白。他上去为元通包扎伤口,被他一把甩开,说:

“你还算是个人么,我咋叫你一声‘哥’哩……打今日起,我不再进你这院子,也不稀罕你这院子里的一分钱!”

他说着起身要走,元亨一把将他按住:“元通,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听我说一句话,那不是……”

“你敢说不是你一!”元通两眼瞪得滚圆。“你说呀?说呀一!”元亨不敢对着兄弟的眼睛,垂下头说:“我,我是说,那不是一件啥大事,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书画社……”

元通咬着牙喊道你滚开,当心我宰了你!”

他正要走,元亨又拉住了他的胳膊。“元通,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要离开书画社,看在咱兄弟三人一起辛苦了这多年,你不能让它垮掉!”说着,也嗯嗯嗯地抽泣起来。“我不知道你这样喜欢她,才……只要你不离我和元庆,我,我为你重找一个更喜欢的人……”

“你说的这像人话!哥,你变得让我不认识你,你咋成了这样一个人了……”他哭着,手捏拳一下下地砸着他自己的脑袋,直到被元亨拉住。

他抹了把泪,冲出堂屋去。

索天寿看着老五脸色不好,几番追问,元通说出了这件事。顿时,天寿老汉吐出一口血。

“爹一,都怪我,不该告诉你……”元通伏在爹的腿下哭起来,“爹,这不是啥大事,没有外人知道,爹,你宽心些……”

“我知道,我的寿命到了……”他两眼涌着泪水,呆滞地瞅着上屋门窗。“通娃,别,别把这话告诉别人……”

,我。”

“呃一”地一下,又涌出一口鲜血。

“爹一,我的爹呀……”元通忙用手巾在老人的嘴上、胸襟上擦着,扑嗵跪下,搂抱着老人的腿说爹,儿子求你哩,你再不要往心里去,我背你去医院,快走吧爹!”

“不用,我知道,用不着去医院了,说死,也还一时半晌地闭不上眼,他不让我瞑目啊一……”

“他爹一,你这是咋了?”娃子妈闻声奔进上屋。

“噢,没咋,你不要打问。娃子妈,假若我早你一步走,你……你就跟咱的老吧!”

“他爹呀,这是咋了呢?元通,快告诉妈妈!”

索天寿闭上了眼睛,依旧向元通摇着头。

当日,便用车把老人家拉进了曹家桥医院。元亨候在病房门外,不敢进去,进屋老人手去。

幸好抢救及时,老人的病好转了些,到了第二天便可以吃喝、说话了。娃子妈、三媳妇,一刻不离地守护着,容容也来到病房看望,月泉、月水也来了。天寿老汉一望见曹月水便又流了泪,拉着老兄弟的手直说:“我…对不住你……”他心,去。

容容看到老人家这样,心里很疚痛,觉得是她和元亨的事,才使老人家生了大病。早先他身体不适,她茶前饭后地服侍他,都管他叫“爹”了,猛巷巷地又断了去他家,老人咋受得住呢。都怪我,怪我……她真想说,伯,我跟元亨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老汉望望容容,一言不语,那眸子露出百般怜爱和痛惜。心想,那个畜生哪点配得上容姑娘,不要糟践这姑娘了,去吧,我的容丫头,伯纵死于黄泉之下,也记得在人世间曾遇到过你这样一个好姑娘!天寿老汉也向她摆摆手,让她去忙自己的事。当病室里只有元通一个人守着他的时候,他说通娃,爹央求你一件事,不知算不算难为你,”

“爹,你说吧,不管啥事,儿子都依你。”

“你,不要跟元亨分开,起码现在不要分,你懂吧,怕人们……”

“爹,我懂……”

老人掏着,从怀里衣襟内掏出一张折叠规整的纸头,手颤着递在元通面前,说这是…我写的…遗嘱。/

元通顿时声泪俱下,“爹一:你这是做啥呀!爹……”

“听着,通娃,不要哭,我还不会走得这么早。只是这件事我要事先托咐你:你月水伯……还会有不幸的事情,这上面,有我分给你的一份财产,倘若到那时你月水伯真有啥事,你……”

“爹,你想得太多了爹!”

“呃……”老人吁了口气,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还有一件事,你……你……”他半晌说不出口。

“爹,你老人家说吧,儿子听着哩!”

“你,我的好娃子,你就……娶了她吧!”

“爹一,儿…儿……儿早就这么想了……”

元通“呜一”地一声伏在爹的胸口上啜泣起来。老人颤抖着大手抚摸儿子的脊背、脑袋,如抚摸着那个渠清丫头……不日天寿老汉便出了院,显得红光满面,气色格外好。一回到家他便叫老三元秋筹划盖房,就在老汉的院落的后身,辟出一块宅地,打桩子围墙、立柱子架梁忙乎起来。元亨自然也不敢迟慢,采购来最好的材料,红砖青瓦,一码齐的椽子,请了建筑工人,不到一个月新庄便立了起来。

还在天寿刚出院的时候,一日元通来到画社渠清那间厢房。她忽一怔,招呼了一声“元通哥,坐吧!”

她脸色依旧带着病态,不敢回自己家去,也很少出这间屋。听说天寿伯病倒了住了院,自知是啥缘由,更觉着没有脸面去看一看他老人家。元亨来看她,她再也没有一丝感觉,只觉着自己对不起这个家。等过些日子,她会离开这院子。

“元通哥,大伯的病好些了?”

元通迟缓地点了点头,眼睛望着别处。

“元通,我…对不住……”

“别说一,”

她抹了抹眼睛,便站起身,缓缓地整理着床头的衣物,用一只布包把它们打起。她想,她该走了,不要让人家说出“你走吧”。

元通瞅着她的背身,一抽一抽地泣动。平素,他也总看她的背身,没多瞅过她的脸子。

“渠清,我来是想跟你说,你要是不嫌弃我,我……我想娶你!”

轰地一声,耳朵吱一吱一地拉着长音。她依旧背着身,泪珠子落在打起的包褓上。

元通走上去,站在她身后,他那强壮的身子头一次尝到一阵战栗。“我老早就就喜欢你,爹也喜欢”

“呜一……”她双手捂面抑着泣声。

“渠清,你,给我个回话吧。”

她转过身,扑嗵一声跪在地上。

他忙把她抱起来,竟颤着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抚摸了一下,他不知道打胎是怎么一回事,他想她肯定很痛苦……前后也就一个来月的样子,索天寿大操大办地为老五成了婚。请了村里乡里的许多亲朋挚友,大摆酒宴,痛喝一场,直喝得亲家公、亲家母,阴乡长、曹书记,七爷八小一个个颠倒了身子,笑仰了脊背。

望着儿子老五的新庄,庄内的新人,安安静静、恬恬适适地度着新婚之夜,索天寿仰天舒了口气,笑涌出热泪。久久站在他的上房台阶上,遥瞅远处的星星,想起他的大儿子、二儿子,还算出息,嘴边又咧出几缕笑褶。走进屋,望着“中堂”,“墨成池,淋漓豁胸臆”,那几颗字比往日都醒目。还记得他坐在那把椅子上让元亨为他画像,身板挺得直直的。“爹,画像干啥,人‘老了’才画像哩!”哼!你爹还不老?”呵呵呵呵……他不觉笑了起来。

这日,他安祥地睡在这上屋,睡去了,再也没有醒来。可叹,索天寿老汉的家,红红火火一场刚过,这又办起了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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