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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飞人大眼雄北魏,北周名臣列二赵

晋代之后,南北朝对峙达200余年。重勇武,惜文才,一大批智能之士走上仕途。北魏骁将杨大眼,北周名臣赵煚、赵芬,皆陇南俊杰之士,名列史册。

杨大眼,武都氐豪杨难当之孙,卒年不详。仇池国灭亡后,杨难当逃北魏,子孙皆入北魏为官。大眼少有胆气,习武勤功,自成一家。勇敢敏捷,奔跳如飞,人称“飞人”,莫之能比。孝文帝南伐,令尚书李冲典选征官。大眼自告奋勇,请求出征。李冲未许。大眼说:“请让我表演个绝技吧!”便出长绳3丈许,“系髻而走,绳直如矢,马驰不及。”观看者皆为之惊叹。李冲佩服地说:“千百年来,还未见有跑得如此快捷的人。”遂用为征伐军主。大眼左右顾盼同僚说:“吾有今日之绝技,犹如蛟龙得水,非一日之功,自此一举,不复与诸君齐列矣。”南征后,每战勇冠六军。因功迁为辅国将军、东荆州刺史。

北魏宣武帝正始四年(507),杨大眼率军南征南梁之钟离(今安徽凤阳东北),因久攻不克,免官徙至营州为兵。永平中,复为中山内史。高肇率兵征蜀,杨大眼以太尉长史、持节、假平南将军,东征淮、肥,以声援高肇。每战必克,凶勇异常,得胜而还。因功迁光禄大夫、平东将军。返回京师,“人慕其雄勇,观者如市。”死于知荆州任上。

史书说,杨大眼善射骑,装束雄竦,环甲折旋,见称当世。抚巡士卒,呼为儿子,及见伤痍,为之流泣。自为将帅,身先士卒,冲突坚阵,当其锋者,莫不推拉。淮泗、荆、沔之间,闻有童儿啼者,恐之云:“杨大眼至。”无不即止。当世雄其饶果,皆以为关、张弗之过也。出为荆州刺史,荆蛮不敢复为寇盗。

杨大眼识字不多,但善于学习,常叫人给他读书,坐而听之,悉皆记识,人称颂之。发布露告,亲自口授,出口成章,竟无废辞。死后,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存有石刻《杨大眼造像记》。据《杨大眼造像记》载:杨大眼的飞人绝技,是“诞承”了先辈的家风,历经长期艰苦的锻炼,才达到“挺超群”的境界。杨氏家庭长期占山为王,为了生存,跋山涉水,东征西战,形成了快速敏捷的技艺。《北史》列入杨大眼传。大眼生3子,曰甑生、领军、征南,皆潘氏所生,气度有父风,后逃奔南梁。大眼妻潘氏,善射骑。大眼讨蛮酋樊季安等,潘氏坐于幕中谋划军事,披甲戴盔,谈笑自若。杨大眼对左右说:“此潘将军也。”后女婿赵延宝告潘氏留居洛阳时有不轨之举,被杨大眼所杀。又娶元氏。

有杨华者,杨大眼之子,乃3子之一也。据《梁书·王神念传》载:“有勇力,容貌雄伟,魏胡太后深宠之。华俱祸及,率部曲来降,累着战功。历官太仆卿、太子左卫,封益阳侯。”所谓祸者,因大眼子向元氏索要大眼所遗印授,意欲承袭父职。元氏不许遂开棺搜取,受到赵延宝厉声训斥,赵延宝被征南射死,元氏跳入水中逃命,征南欲射杀之,被甑生劝阻。征南兄弟“俱祸及”,将大眼尸体移出,逃往南梁。杨华,或为征南也。据传,杨华曾与夫人上仇池山省籍。

赵煚(532—599),字通贤,天水西县(今礼县)人。祖父赵超宗,北魏河东太守。父赵仲甑,魏尚书左丞。

赵煚自幼丧父。十四岁时,见人盗伐父亲墓旁树木,便号啕大哭不止。被送至官府,见魏右仆射周惠达时长揖不拜,哭诉着自己孤苦的身世。周惠达以赵煚不凡而遭遇不幸,深表同情。赵煚刻苦读书,四书五经无所不通,善谋略,有见识。西魏文帝诏其为相府参军,随其攻城陷地,多有战功。洛阳攻陷后,请求留守以安抚流亡百姓。率部与南齐作战5次,屡战屡胜,斩获甚多。因功封平定县男,后迁中书侍郎。

北周闵帝时,任赵煚为陕州刺史。蛮族首领向天王攻占北周信陵、秭归二郡,赵煚奉命讨伐,收复二郡。蛮族首领郑南乡乘安蜀城连降大雨,城墙毁塌,联络南陈将吴明澈,准备袭击安蜀城。赵煚有意不修复城墙,以麻痹敌人,暗中却派人联络另一支蛮族部落首领向武阳,劝其趁虚攻击郑南乡。郑南乡闻讯急忙撤军回救,安蜀城之围遂解。赵煚率军与陈将吴明澈交战16次而获胜,因功授开府仪同三司,又迁户部中大夫。

周武帝时,武帝准备攻取南齐黄河之南的土地。赵煚建议,河南洛阳四面受敌,可攻而难守,可进军河北太原,捣齐巢穴,一举而定。武帝不听,仍攻河南,无果而返。赵煚随上柱国于翼自三鸦道伐陈,连克19城。

周静帝时,赵煚为御正上大夫,丞相杨坚很器重赵煚,两人来往甚为密切。杨坚废帝自立,建立隋朝。隋文帝以赵煚熟悉朝廷礼仪,拜为尚书右仆射。不久因事冲撞隋文帝,被贬为陕州刺史,又转冀州刺史。隋文帝出巡洛阳,赵煚因年事已高,旅途劳累过度,病逝洛阳。

赵煚执政有方,治奸惠民多有记载。冀州市经常有欺行霸市的奸诈之徒,短斤少两,坑害百姓。赵煚派人打制铜斗铁尺,置于市上,有敢违者,予以严惩。隋文帝为之嘉奖并推广之:“颁之天下以为常法。”

赵煚为人正直厚道,坦诚磊落,善于处理棘手之事理,颇有口碑。宗伯斛斯征因罪入狱,伺机逃跑。周武帝大怒,派人追捕。赵煚平日与斛斯征不和,此时却求情说:斛斯征知罪,只是害怕处死才逃跑的。如果不是北逃匈奴,就是南逃吴越,即使逃到敌国梁、陈,因其久居朝廷高位,对他也没有好处。不如乘旱灾之际大赦天下,他必定会自己回来的。大赦后斛斯征得以免罪。在冀州时有人偷割了他田里的青蒿,手下人抓住后请他治罪。赵煚说:“未能教育感化百姓而至于发生偷盗之事,这是做刺史的过失,他有什么罪呢!”释放了偷盗的人,并将一大车青蒿送给他。偷蒿者羞愧之极,比受了重刑还要难受。此事在百姓中传为佳话。

赵芬,字士茂,天水西县(今礼县)人,父赵凉,北周秦州刺史。

赵芬曾任相府参军。周武帝时,拜为内史下大夫,转小御正、司会等职。授封开府仪同三司。知识渊博,才思敏捷,遇事能果断,深得朝臣敬重。他熟悉朝廷旧事,朝臣议事有不能决断者,便请教他,皆能得到完满的处理办法。申国公李穆讨伐南齐,邀请他担任行军长史,颇多谋略。封淮安县男,又迁东京小宗伯,镇守洛阳。杨坚为北周丞相,尉迟回与司马消难暗中往来,密谋反杨。赵芬密告杨坚,深得杨坚信任,被提升为东京左仆射,进爵郡公。

杨坚称帝后,拜赵芬尚书右仆射,兼内史令,与郢公王谊负责编修律令。不久,出任蒲州刺史,加金紫光禄大夫,赐钱100万、粟5000石,并负责管理关东漕运。后以年老多病告老回京。隋文帝赐三骥轺车、几杖、被褥等。病逝后,隋文帝派人致祭并遣鸿胪监办理丧事。长子赵元恪任杨州总管司马,后迁侯卫长史。少子赵元楷任历阳郡丞,后迁江都丞兼领江都官监。

魏晋南北朝期间,陇南仕途为官者多有人在。

窦冲,武都(治洛峪)人。据《阶州直隶州续志》载:窦冲,仕秦,战功最着,官至将军。及淮南之败,秦主奔还,慕容弘、慕容冲、姚苌等相率皆叛,攻城掠地,所在蜂起。冲率兵讨慕容冲于河东,大破之。后秦主为苌所杀,冲奔兹川,有众数万,闻长乐公丕即位,遣使上表,丕以冲为梁州牧。丕死,登称尊号,以冲为车骑大将军、南秦州牧。太初二年五月,攻苌汧雍二城,克之,斩其将姚元平、张略等。十月,进大司马,寻拜右丞相。冲矜才尚人,以功高,自立秦王。登为姚兴所害。南安、强熙等推冲为盟主。兴与诸将攻之,兵败,走汧川。汧川氐仇高执送兴,杀之。

杨令宝,武都(治洛峪)人。有臂力,善射。北魏景明初,除辅国将军,封宁陵县男开国子,复邑5百户。在淮南征战勋绩更着,征拜冠军将军,试守京兆内史。其弟令仁,随兄立效,官前将军汝南内史。子杨彪,袭爵邵陵县男开国子,官征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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