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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神化的关公(5)

据载,明万历年间,山海关的守备官于一天夜里,梦见关圣降身官府厅堂,告诉他:“明日当午,有异样肤色的人进关,赶着载有牛头的车子七辆,必严禁过关。”天明后,守备官严命守关兵卒,不得允许商车入城。晌午时,果然有七辆车子到达关下。看车上,装载的果然是牛头,与关圣梦中语相符。守城兵士拒绝这些车辆进关。推车人说,这里不要,就让西边的人吃吧。等到天黑,这些车辆突然不知去向。这年西方国家大面积流传瘟疫,病死十之七八(见《山海关辟瘟》)。瘟疫是医学不发达时代人们的巨大灾难,往往人口锐减,赤地千里,万户萧瑟。由于关圣的护佑,我国关内人民在这次瘟疫流行中安然无患。

关圣辟除瘟疫,不止这一次,记载还很多。

在杂书记载和民间传说中,关圣还是惩恶扬善的神只。

据载,明洪武年间,解州下冯村,就是关公的故里,有个于保儿,娶本村汪家女儿为妻。娶亲三天,就被征兵去南海。汪氏在家中,勤谨纺织,孝敬公婆。每天做饭,留一小勺米,积攒一月,去集市换回一些香纸,去关庙敬奉,祈祷丈夫早日归来。时间长了,洪武二十年(1387年)三月二十三日,黄昏时分,于保儿正在南海边防放牧军马,忽然见关圣现身,问:你想不想家乡?于保儿一时流泪不止,说路途遥远,再想念家乡,也无法回去。关圣说,我也是解州人,今天就要回乡,带上你吧。就叫他上了马。瞬息之间,坠于下冯村村东,浑身汗湿,筋疲骨痛。到了天明,见到耕田农夫,才知道果然是回到家乡了,即回家与父母妻子相见,告知原由,莫不称谢关圣神助。这事件村里老人小孩都知道,流传久远,至今汪家、于家还有后人在村里(见《关帝志》卷之一)。

据载,明朝忠臣沈青霞,不顾个人安危,抨击奸党严嵩,遭到诬陷,被处死刑。他的儿子沈襄在监狱里,也被授命斩草除根处死狱中。执行那天已经吃了临刑饭,等待行刑的时候,忽然狱中满室馨香,犯人们都看见关圣突然出现,对沈襄说,你是忠良之后,我来救你,说完突然不见。这时就有旨意传来,宣布沈襄无罪释放,而两名严嵩奸党被发配边地,不久就死了(见《关帝志》卷之一)。

据载,江南宜兴东村有一姓郭的年轻人,对寡母极不孝顺,村人称逆子。一天他的母亲给孙子洗澡,水过热,误烫了孙子。逆子大怒,持刀要杀母亲。母亲急忙逃出,逆子随后追赶。途中路过关帝庙,忽然见周仓的泥神从庙中出来拦住,用泥刀杀了逆子,刀上鲜血淋淋,而周仓的神像再也回不到庙里去了,一直站在庙外,受人香火。这是所有关庙中唯一一处周仓神像在庙外的现象(见《关圣帝君圣迹图志》卷之三)。

在杂书记载和民间传说中,关圣还是救人危难的神只。

据载,明万历十四年(1586年),浙江钱塘(今杭州)人施如忠、邵万钟、顾英三人去北方经商,车辆舟船上总带着关圣神位,每天祈祷。舟船行至潞河,见河面上雾气腾腾,鱼怪翻腾,几乎掀翻船只。三人恐慌无计,遂在关圣神像前叩头。忽见空中巨雷声声,关圣出现在云端里,手提大刀,指挥天将与鱼怪作战,顷刻风平浪静。沿岸渔夫欢呼雀跃,拾得大鱼巨虾,皆大如车轮。来往客船,莫不敬拜,庆幸潞河从此太平了。施如忠三人回杭州后,在西湖之畔建立关庙,于万历十五年(1587年)起造,十七年(1589年)告成,当时钱塘籍的吏部尚书张瀚撰写碑文以示纪念(见《关圣帝君圣迹图志》卷之三)。

这类的事情,近代也有文字记载。香港陈铁儿《武圣堂集》就记载日本侵华时期广西发生过这样的事:日寇飞机轰炸南宁,居民多数都逃向天主教堂,以为日军不会轰炸外国教会。谁想日本飞机不管不顾,只是狂轰滥炸。教堂的外国教父见日机并不顾忌国际公法,只好扶老携幼逃向郊外疏散。日军飞机竟追踪射击,又投下两枚炸弹。教父惊恐地扑倒在地,以为这一下要与百姓们同归于尽,抬头却看到炸弹即将落下时,空中突现一红面长须骑马的巨人,双手接住了炸弹,这样炸弹才没有落地爆炸,逃难的人群幸免于难。警报解除后,教父和大家看见那两枚炸弹原来被挂在一条旧电灯线上,摇摇欲坠。后来有关技术人员解下炸弹在安全地带引爆,群众才避免了伤亡。事情过去好长时间后,外国教父在市面商店中看见供奉的关公神像,才想起当日日军轰炸时在空中接住炸弹的正是这位红面长须的大神。于是就把关公神像放置在教堂里供奉,像天主一样礼拜祈祷。

更为离奇的故事发生在珍珠港事件中。珍珠港是夏威夷群岛的着名港湾,是美国最重要的海军基地,也是美国在太平洋地区最重要的海空军基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为了排挤和抢夺美英荷集团在太平洋上的利益,偷袭珍珠港,使美国在太平洋的军事力量受到极大的损失,也迫使美英正式对日宣战,反法西斯联盟国家针对日本进行的太平洋战争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展开。日本偷袭珍珠港,发生在1941年12月7日。就在前两天,12月5日,珍珠港基地油库安全巡视员约翰·梅内克中士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位二十五岁的华裔青年军人,当晚十一点左右已经入睡,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就起床去开了门,只见门外来了四、五个中国古代装束的人物,前面有一个人打着灯笼,灯笼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关”字。骑马的长官身高足有七英尺多,红脸,长长的胡须在海风的吹拂下轻轻地飘动,而那马,则是火红雄壮。身边一位黑脸大汉,扛着一把长柄大刀,自称周仓,说他随关老爷来拯救华裔军士们的性命。周仓说,军港上后天即将发生灾难性的战斗,全港六十一个华裔军士届时要到教堂躲避,可保无虞。约翰·梅内克听了非常感谢,热情邀请他们品尝面包、牛奶和咖啡。关老爷示意,要他一定及时召集华裔军士躲避灾难,而后返身离去。约翰·梅内克清楚地看到他们行色匆匆,马蹄在沥青路面上嗒嗒有声,夜深人静,特别清晰。第二天,约翰·梅内克起床后,觉得非常奇怪,年轻的他没有听说过关老爷,并不知道关老爷是何许神人,以为不是梦境就是幻觉,起初还不以为意。后来想到,据他所知,珍珠港上服役的华裔军士,编入战斗序列的二十四人,非战斗岗位的,有三十七人,分别从事通讯、医疗、环境清理、澡堂饭厅服务,还有的人像自己一样负责看守油库或军械被服库,总起来正好就是六十一人。这个关老爷怎么能够知道全港华裔军士就是六十一人呢?约翰·梅内克心里紧张起来,顾不上洗脸,跑去见平日替副舰长看护宠物狗的老兵张士英。

张士英的英文名字叫乔治·福布斯,已经五十九岁,是个超期服役的华裔军士了,阅历很深,也了解一些中国和关公的故事。他听了约翰的讲述,以为是冥冥之中神灵的警示,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在这天分别给华裔军士们打了电话,要他们七日早上六时半之前在圣玛利教堂集体做礼拜。七日这天,正是礼拜天。在军纪严明、科技先进的美国军营服务多年的张士英没有将这个具有浓厚迷信色彩的信息报告给上级,这是他后来非常懊悔和自责的。

12月7日早上,六十一位华裔军士来到教堂,听到这个说法都将信将疑。这时候,世界最强大的美国太平洋舰队一百三十艘舰艇正悠闲地停泊在港湾里,三百多架飞机都排列整齐地停放在卡尼欧里湾和见罗斯那平坦的机场上。港湾的大多数军士们,头天晚上度过了一个狂欢惬意的周末之夜,这时候还酣睡在梦乡里,礼拜日军营的早晨是松懈而安静的。但没多一会,七时五十五分,他们听到了爆炸声,第一批日本飞机开始轰炸珍珠港。八时十分,美军旗舰利亚桑那号被炸弹击中。这枚炸弹一千七百六十磅,摧毁力强大,又引爆了军舰上的弹药舱,不到十分钟时间,舰艇连同一千七百七十七名水兵沉入海底。接着,第二批日本飞机飞到珍珠港上空,随即,奥克拉荷马号等航空母舰相继被击沉。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珍珠港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美军三百二十三架飞机、二十一艘军舰被炸毁、沉没,二千三百八十八名军士被炸死。被炸死的军士中,有美、英、德、法、比、荷、丹麦、加拿大、日本、马来西亚、新西兰等国籍,只有六十一个华裔军士躲避了这场灾难,安然无恙。轰炸结束后,六十一个华裔军士来到约翰的住处,向空中含泪礼拜,感谢关老爷的救命之恩。以后每年的这一天,他们都要集聚在这里,焚香跪拜。

奇怪的是,距离圣玛利教堂二百米处,就是C汽油库,贮存着250万加仑汽油。如果中了炸弹,就相当于一枚原子弹的威力,圣玛利教堂和华裔军士将不复存在。而几百架日本飞机低空飞行,狂轰滥炸,竟没有光顾到这座油库。

这件事情,在美国广为流传,不可思议,却无人澄清和否定,都相信是真实的事实。即便是对关老爷发警示有所疑惑,但六十一个华裔军士全部躲过灾难却是无庸置疑,千真万确的。如今,珍珠港的军营里,悬挂着关圣画像,就连声名卓着的西点军校的武器展览馆中,也陈列着据说是关公使用过的大刀,也就是那中国人无人不知的青龙偃月刀。

……

关公显圣的事例举不胜举。

在这些杂书和民间传说中,关圣的神灵,无所不能:

关圣能助人科举。读书士子平日拜奉关圣,在考场竟如有神助,文思如泉。

关圣还能助人发财。商贾票号平日拜奉关圣,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财神本是赵公元帅,不知什么时候关圣成了财神。据说由于关圣是山西蒲州人,而山西蒲州商人,是晋商的源头;又据说关公在曹营时,曹操派人送的礼物都要登记在册,离开曹营时挂印封金,账目分明。天下所有的商贾会馆,都建有关帝庙供奉关圣。民间百姓年节敬奉财神,那形容分明是红脸长髯。

关圣还能助人治病疗伤,还能助人决疑断案……

我们很难完全相信这些活灵活现的传说,但是我们也很难完全说服所有的人不去相信。我们知道,这都是人们太崇敬他的缘故。

越来越多的人崇敬他,以他为自己的保护神:

军人崇敬他,因为他的高强武艺;

官员崇敬他,因为他的仁爱情怀;

朝廷崇敬他,因为他的忠心;

百姓崇敬他,因为他的护民;

江湖好汉崇敬他,因为他的义气;

敌人对手崇敬他,因为他的磊落;

汉民族崇敬他,因为他心存汉室;

少数民族崇敬他,因为他志存一统;

读书人崇敬他,因为他能助人科举;

穷苦人崇敬他,因为他扶弱济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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