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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阳光灿烂的日子(2)

记得是1969年春天乍暖还寒的季节,忽然就刮起了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风,说是要“满怀豪情迎九大”。每个班级都要成立一个宣传队,有点文艺才能的同学就成了宣传队的成员,不参加劳动了,每天就在厂里的一间空仓库里排练文艺节目。我在小学里曾经说过对口词,唱过几次歌儿,也跳过红军不怕远征难的舞蹈,多少有点文艺才能,这就进了宣传队,和十来个同学打打闹闹地排练出了一些节目。记得在厂里组织的演出活动,场面还是极其热烈的。厂里为此专门停产半天,把大车间的空地打扫得干干净净。全厂职工有好几百人,都围坐在场地周围。机器上,吊车上,待修的汽车上到处都坐满了人,场面隆重到简直像三十年后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来了。

那天,我担任了主持人报幕的任务。我手捧红宝书,走到场地中央,宣读一段最高指示,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然后宣布,兰州市三七中学五连三排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演出现在开始,掌声就响了起来。那一刻,我的鼻子有点发酸,好像给人打了一拳,腿也开始发抖,但还是努力要求自己镇定,这就坚持了下来。后来我明白了当时那种感觉,就是所谓的激情,在规定的情景中,人不免会激情荡漾,鼻子发酸。报完了第一个节目,合唱,《红军不怕远征难》,排成几行的合唱队就上场了。

工厂的工会里有一位干事,会拉手风琴,为合唱队伴奏。音乐前奏过门响起,学生们张口就唱,居然唱得有声有色,有腔有调,满不错的。之后是歌伴舞,《大渡河流水浪滔滔》,这个节目是我编排并导演的,小时候我在保健院曾经参加过院子里孩子们演出的这个节目,我还记得演出的程式,大家一律穿一身兰色衣服,用红纸剪成领章帽徽粘在衣领和帽子上,腰里再系上一条皮带,这就是一个红军战士的造型了。我把这一套原样照搬到中学宣传队,节目居然很精彩,其实这节目是从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上抄袭来的。我们做不了那些翻跟头的高难度动作,就减免了许多,能打个“车轮子”就算是不错的技巧了,但整个节目的意思和氛围还是差不多的。

接下来,是我们班上一个女同学的样板戏《红灯记》选段。这位女同学的父亲是京剧团的团长,她从小耳濡目染,京剧唱得很有些味道,名字和中国那位著名画家徐悲鸿先生的夫人的名字一模一样,我们叫她“小蚊子”。她唱的曲子是《都有一颗红亮的心》。那天,她从剧团借来了戏装道具,扮成了一个小李铁梅,举着红灯,甩着大辫子,简直的光彩照人,轰动了演出现场,叫人心动得不得了,立马就成了校花,引得情窦初开的一帮男生们不免心慌意乱,春情荡漾。同学们派对儿,居然说我与她如何长短,我不免受宠若惊,暗自窃喜,却极力否认。那时候的男生女生几乎不来往,虽然一个个春心荡漾却没有人敢于表示对异性的兴趣,与女同学多说几句话那简直就犯了众怒,一定会遭到忌妒,必然遭到男同学的群起而攻击并立即被孤立起来。虽然排练节目其实就是我俩的事情,却几乎找不到话可说。虽然我在心里确实对她有几分好感,但在表面上却要装得若无其事,还要假装看不上她,甚至要故意找碴欺负欺负她。她唱《红灯记》的曲子中有句“爹爹呀,你的财宝千车也栽不尽,万船也装不完”,每当她唱到“爹爹呀”的时候,我就接上一声,“哎”,好象是爹爹答应她的叫声,那时候的男孩子都愿意做爷爷当爸爸,而绝不愿意当孙子,也真是有趣。中学毕业后,本来极有文艺天份的她不知为何没有走上文艺工作这条人生之路,后来分配到了一家针织厂当了挡车女工,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前几年见到晚报上有篇稿子,说她的命运极其悲惨,嫁给了一个说北京话的男人,婚姻却不好,天天挨打,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弄得疾病缠身,真是红颜薄命,林黛玉焚稿,杜十娘跳河,令人扼腕叹息。

节目演完了,工人们很高兴,那时候除了样板戏,几乎看不到其他文艺作品,能看看这些中学生的现场表演也是一种享受,起码看见了活人的表演,就像今天虽然能在电视上见到明星名角,但到体育场看见真人好像更有一点感觉一样。

一天夜里,“九大”新闻公报发表,街上人山人海,庆祝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议召开。厂里的师傅们开出汽车,上面放着大鼓,擂得震天动地。我们这些学生跟在后面扭秧歌,呼口号,撒撒传单,抢抢《公报》“号外”,在东方红广场一直闹腾到后半夜,亢奋得忘乎所以,却根本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但对在珍宝岛与苏军激战抗争的战斗英雄孙玉国却佩服得无以复加。厂里支起银幕放电影,新闻纪录片上的苏军装甲车在乌苏里江横冲直撞,看得人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恨不能这就上前线和老毛子苏联人干上一仗,孙玉国的转盘式轻机枪突突起来真是过瘾。我却往往是那个领头呼口号的,打倒苏修,打倒勃列日涅夫,打倒新沙皇。

在汽修三厂的劳动很快就结束了,临近结束时,发生了一起事故,我们班的张建国外号猫眼司令,是我给起的外号,我还给好几个同学起了外号,比如,猪头小队长朱学武,驴快嘴柳燕,节节子段其昌,马姐夫宋国力,卖盐的阎唯文,曹操曹国祥,烂嘴子吴芝萍,料片子廖小文,牙刷子唐沂光等等。张建国在车床开动时用棉纱去擦齿轮,不料手指被绞进了齿轮,右手食指被绞掉了一个指节,紧急送到医院也没有保住手指,成了残废。工厂做出决定,等他毕业后招工到厂里做学徒,不受名额限制。工厂倒是信守诺言,中学结束后,张建国真的到那厂里做了学徒,当然现在是老师傅老工人了。但几乎三十年后,厂子宣布倒闭,他在此之前早已办了内退手续,一月拿着几百块钱的退休工资开始了退休生活。

劳动结束后回到学校,上了一段时间的文化课,发给大家的课本叫《工业基础》《农业基础》,语文课本和数学课本倒是没有改名。《工业基础》相当于物理化学,《农业基础》相当于生物地理,语文课上的大多数是毛泽东的文章,也有一篇鲁迅的《友邦惊诧论》,读得半懂不懂只记得个词叫“莫名惊诧”。《农业基础》上了一节洋葱表皮果肉细胞,一节农业八字宪法,水肥土种密保管工。《工业基础》上了一节惰性气体,氦氖氩氪氙氡。现在依然记得。数学课上老师讲的是乱七八糟的几个点儿颠来倒去说什么已知、求证、证明,是几何的课程,能够记得的就这些,其实也就上了这些课程。很快就又上山去修战备公路了。

我们这些1970届的中学生真是命运不济掉到沟里去了,你看比我们高的“老三届”好歹读完了中学课本,初中课程总算学得扎实,而比我们小的那几届中学生后来赶上了“教育路线回潮”,也能够安心读几天书,即便后来下乡插队也算是读完了中学课本。而我们在中学,却几乎没有学到什么文化知识,这严重地影响和制约了我们这一些人后来的发展。高考恢复时,这种缺失了中学课程基础知识的境况让我们吃了大亏,复习功课都可谓老虎吃天不知道从何下手,从来都没学过,谈何“复习”呢。这是后话,先不说了。

战备公路在皋兰山顶东侧的半山腰上,分给我们学校大约一公里的土石方的开掘量,学校又分配到各个年级和各班。学生们每天都自带干粮,一大早就上山,用自己带来的洋镐铁锨开挖冻成冰疙瘩的山体。先是挖成一个大壕沟,然后一块一块往下砸,把挖下的土石方推到壕沟边上推下山。休息时大家就挖成土灶,找来一些柴火在土灶里烧,等到土灶烧得通红,就把土豆填进去,然后一顿乱脚踩塌了土灶再用土埋上,等下次休息时刨开土灶,土豆就被闷熟了。大家抢着吃,连皮带土的都吃下去,也不见有肚子疼的,真是奇怪。更多的时候是聚在一起,从书包里拿出带来的各色食品,也不过是些馒头大饼土豆发糕,拔光了山上的蒿草点上一堆火,围在火堆旁吃一顿午餐。我记得我曾经带了一些马肉,用辣椒面儿裹着成了红色的肉疙瘩,吃的时候几乎成了冰疙瘩。为了带这顿午餐,特别地希望有一个铝质的饭盒,但是无法得到,因为没有买一个饭盒的闲钱,只好用一个大茶缸子装带的吃食,常常是一些咸菜外带两个馒头,在工地上找点开水冲一缸子咸菜汤,把馒头泡进去就对付了一顿午餐。干着开山劈路的繁重工程,不但一分钱不给,还要自己带干粮,那年头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当我们的任务完成时,天气已经转暖和了,那盘山公路已经初见规模了,后来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了,自有市政公司的工程队去铺上沥青,成为一条有等级的盘山公路。

开春后,学校又把学生发配到蒋家坪去开创农业基地。我们上山时,那里还是一片荒地,没有一砖一瓦。学生们从挖地基开始,白手起家,要创建一个学农的地方。最累人的活儿是脱土坯。每天仍然是自带干粮,坐市郊车到西站货场下来,然后步行上山,大约要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劳动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后就撮土和泥,用磨得锋利的铁锨把头一天已经和好的泥堆重新翻一遍,然后一锨锨摔进土坯模具里,端到空地往地上使劲一倒,土坯就成形了。等到第二天土坯干了后再码放起来。成千上万的土坯被脱了出来,码放得整整齐齐,像个造砖厂。学校总务处有两个教工,负责学农基地建设。他两人也是苦出身,具有盖房子的经验,带着学生开始挖地基,丈量好了方位用石灰划出线,叫学生按着白线挖成了壕沟,大约有半个人深,之后就是打夯。那夯是个粗壮的木桩,栓着几根绳子,立在地头。教工是扶夯的,有几个个头大一点的同学被选准去打夯,他们拉起绳子按节奏上下拉动,节奏是打夯的夯曲,有教工领唱,“同志们加油干哪”,同学就喊“哎咳吆嚎”,那夯柱就一上一下地把那壕沟的地面砸得通通作响,渐渐地就砸得又平又硬。汽车拉来一车砖头,卸下后垒地基用。在盖房子的过程中,不少同学都成了泥瓦匠,瓦刀使得熟练极了,砍砖头想砍成怎样就能砍成怎样的形状,砌墙砌得不亚于六级泥瓦工,比张百发当年也差不了多少。后来有同学真的就以泥瓦匠为职业了,却没能当上副市长,人比人气死人哪。

一个春天,全脱土坯盖房子了。

夏天来临了,房子也全部盖了出来,大大小小几十间,能住四五百人。我不知道学校是怎么计划的,好像要把学生全部造就成农民,结果就是如此,一年后,许多同学都上山下乡去做了知青,实际上就是当了农民。

1970年夏天,学校组织合唱比赛,各班都要出节目,唱的是“集体重新填词”的十首革命历史歌曲。《大刀进行曲》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毕业歌》同学们大家起来,《新的女性》新的女性在斗争中挺起胸,《大路歌》我们大家同心干,呼亥吭,《救国军歌》冲冲冲,我们是革命的工农,等等,等等。

各班都要排练节目,在学校礼堂轮流上场登台演唱,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我们班的节目是舞蹈《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渲染毛主席接见红卫兵天安门广场上的热闹场面。我做编导和领唱领舞。先是一群红卫兵三三两两地来到广场,流连忘返,东张西望,忽然,我喊了一声,“毛主席来了!”大家就争先恐后地向前拥挤,模拟着人头攒动激动万分的场面,然后就齐唱《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那首歌曲,同时载歌载舞:“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大风浪里炼红心,毛泽东思想武装了我,横扫一切害人虫……”

除了唱歌跳舞,当时也有一些别的节目,比如活报剧《一块银元》。说的是地主老财要用童男童女祭奠死去的老地主,用一块银元买走了“我”的妹妹。结果在葬礼上,“我”发现妹妹已经成了僵尸,原来是地主老财给妹妹灌下了水银,弄死了妹妹,给老地主做陪葬品。演出形式虽然简单,演出气氛却渲染得令人毛骨悚然。舞台中央悬挂着毛主席的画像,在老人家眼皮底下上演这一幕,显然不伦不类,把毛主席像取下来,谁也没有那个胆量,那就在画像两边一左一右站立两个红卫兵,好像是卫兵站在那里就可以辟邪似的。

有一场演出结束后,我被通知到学校音乐教室去集合,说是学校要参加全市的比赛。在音乐教室我又见到了那个胖子老师,就是我第一天到校时见到的那位领唱牛鬼蛇神之歌的先生。原来,先生已经被解除了管制,俗称被解放了,学校让他负责组织学校的合唱队,训练学生的合唱。这时,我才知道这位老师原来是兰州著名的音乐教育家丁兆清先生。先生坐在一张课桌后面审视学生的资质,一位女教师坐在一边弹着钢琴,被选上的学生轮流试唱,我后来知道了所谓试唱并不是试着唱一唱,而是视唱,就是拿着歌谱看着唱,所以叫视唱。那位女教师看上去很年轻,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人长得很漂亮,当时只觉得这位女老师是真好看,看见她,人就老实了许多。现在想来,那种楚楚动人的风度应该是风姿绰约的少妇风韵吧。大概这就是成熟女性的一种魅力吧。美,是可以令人安静下来的。

丁先生让我唱一个歌,女教师弹起钢琴,我张口就来了,“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嗓音还是标准的少年童声男高音。看起来,丁先生十分满意,点点头叫下一个。我就成了学校合唱队的成员,从此再也没有回班上去,整天在合唱队练习唱歌。练习了差不多一两个星期,到了正式演出的日子。女教师通知我们准备一身蓝色衣服,要在袖口翻出白衬衣的袖子,把袖子绾到胳膊肘之上,每人还要背一顶草帽,打扮得像个延安时期的革命知识青年。我没有合适的白衬衣,就从一件穿烂了的白衬衣上撕下两个袖子,套在外衣的袖子上滥竽充数,倒也看不出破绽来。好像是到了5·23,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多少周年,全市的中学都要搞活动。我们学校的合唱队这就排着队到处演出。这个合唱队水平很好,在全市的这次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这要归功于丁先生和女教师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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