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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河水汹涌(5)

涨水的夏天,皖河的水来到这里的时候,已听不见河流淙淙流淌之声——那是每一条河流都有的声音——因为水的流动而发出的声音。实际上那河流的声音,是来自流域地形的倾斜,由西北朝东南方向的倾斜。大地的倾斜是一种力量,河流的水总是被这样的力量托举着才能流淌,才能流出自己的声音。皖河就是如此。水在皖河大桥下流着,流到桥的这边,依然是皖河的水,它不会因为一座桥的跨过而改变什么,被改变的只是桥那边的水过了桥墩后,便成了桥这边的皖河。但我还是看到大于河面宽度的桥,将一河的水分割成两种颜色:桥那边,水色是清澈的,是清澈出淡绿的那种水色;而桥这边的水色却渐渐地稠厚,越来越接近堤岸上的草和年轻庄稼的颜色,绿得深刻、绿得翠青,甚至有了一种油质般的光亮。桥这边的河面上也是有草的,它们不是作为粮食的水稻,不是田地里的蔬菜,也不是村庄里匍匐在地埂、攀援在墙头,能结出瓜果的青藤——这些祖先曾为草、而现在不唤作草的植物,但它们依然是草,是将自己根须扎进不见缝隙河面之下的水草。在我的视野里,它们大片地荡漾在河面上,在软软的南风中,在这个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正生机勃勃地生长。

桥这边的皖河东岸是我居住的那个城市的边缘。现在.我已从城西的最后一个闸口,乘一艘摇橹的小船来到了皖河最为辽阔的水面上。

桥那边,河水的反光映射着桥面的背部,将阳光不能到达的地方也照亮,此时的阳光如此炽烈,在桥下的河面上再次折向天空,但我看不见那河面反向天空的光,只是从桥的玄暗部分,看到了那有着流水波纹的光亮一使桥的几乎所有黑暗部分不在暗处。此刻我看到了桥的阴影在流水中起伏跌宕。可是桥的明影只浮在河面上,它哪儿也不去,它在流水中不流淌。在我恍惚的目光中,我总有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桥的阴影改变了院河大桥两边的景色?这真是一个显得幼稚而不能说出的疑问。我知道,皖河的水过了桥后,来到这里,只要再朝东南方向跑上短短一小截路,就能涌出河口,那时,皖河的水就再也不是皖河的水了。但这里的水,并不急于从它的河床上脱身,向河口外的长江大水奔去,而是被河口外更大流速的流水顶住了许多,使桥这边的皖河不得不平静下来,于倏忽之间,便朝偏东和偏西两个背离的方向漫去,这里的水面因此变得足够的大,那辽阔的水面,便将河的两岸推得很远很远,呈现出湖泊那样有弧度的岸线了。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荡漾在岸下的仍然是河水,而不是湖水,在仔细凝视它和倾听它的时候,我的一只去抚摸的手从低矮的船舷伸向了它,这样,我就能够触及那种只是河流才会具有的流动了。

在桥这边的皖河上,有一群列阵游泳的牛进入我的视线。我数了数,它们一共有7头,在舟船的前方,它们不慌不忙地游着,庞大的身体几乎没入河水,仅露出背脊隆起的那一小部分和仰起鼻孔的头部。我的诧异在刚刚发生的时候便即刻消失,因为我看到了舟船右边河面上那泥沙淤落的沙洲,那洲滩上嫩绿的青草和芦苇的茂盛是如此激越而盛情。在桥的这边,还有好多水鸟扑棱在水草间,它们的羽翼底色是翠绿的,与草一样的绿,与水一样的绿,在水和水草的青绿中,它们时起时落的动静也是绿的,但飞起来的绿还是使我分清了哪些是水,是草,是鸟儿的它们。只要我的眼睛再仔细些,我还能看见有些身体更小的鸟儿,能停留在青莲的叶片上,用它们尖利的喙和爪,将傻乎乎跳上来的那两只虾和三条鱼撕裂后,再啄食了下去。这就使桥这边的皖河有了微弱的血腥味。然而,这些鸟儿们“啾啾”“喳喳”的说话声却一直持续着,甚或有一只鸟还调门高扬婉转地歌唱起来。我不知道鸟儿在说些什么、歌唱的是什么?可我听得出它们是多么的快乐。这让我想起生活中的我或我们的说话或歌唱——是否也与鸟儿相似——总是必须面对着物质,去肯定或否定着什么,在获得一种事物的过程中或终结后发生?

桥这边的皖水,在桥的这边,在我现在居住的城市安庆和我去过几次、却不曾生活过的古代重镇——山口镇之间。没有桥的时候,桥这边的皖河,仍然在桥的这边——在“桥”这个并不存在的事物的这边。这座皖河大桥的竣工只是前几年的事情,它的作用只是用当前的方式替代了一个过去的事实——千百年来一直存在的古老渡口而已。当这叶小舟即将完成这段航程、抵达皖河西岸——那个历史上“万里长江此咽喉,吴楚分疆第一州”的洲头——那个村庄的坡地时,我感觉到了那种皖河流域地形的再一次倾斜。这种倾斜不在那张1:300000的安徽省地图上,它不是一页纸的倾斜,它比一页纸上的倾斜要重得多,它的倾斜在我身体之下,使我有了降落的感觉,因此,我感到了降落这种力量而造成的空洞和真实。可我以为它的真实对我来说是陌生的。这一点,我的确可以用或然性的结论来确定:

其一,河面上——与想象有关:在桥的这一边——这辽阔的水面上,全无野史中三国时期吴国屯兵水军的任何一点迹象。旌旗猎猎之下的刀戟、盔甲、谋略的勇武,及烹煮稻米、鱼肉的炊烟早已消失在那一千又八百年前的空间,它们的丝丝的踪影,只能被我想象。而想象对于古老的事物只能像河流的流水——流过去的便是最确定的事实。因此它不能被我用想象的方式来确指。

其二,河岸上——与现实有关:(1)她们在皖河接岸的青石板上浣着衣裳。青绿的河水漫过她们白白的或不那么白的踝骨、脚背,在河水中还是那样的白,是不同程度的白。她们的笑声、笑脸和笑骂声也是有颜色的,但不会是白色,是我不能知道的颜色,很热烈,也很陌生,那是没有被她们身后——北宋熙宁年间(自北宋八年,即公元1075年起)的同安监(造币厂)铸造铜钱的火焰洇染成红晕的那种陌生。铜钱的绿锈古老得只能深藏在岸上的重镇——山口镇的壤土深处。而历史上五大名镇——山口镇(乡)人民政府已在好些年前迁移到几公里之外,过去的山口镇只是今天的村庄——山口镇村了。(2)在同安监废墟旁边,我问过妻子的一位亲戚:“你见过宋钱吗?”他说:“见过,我有哩,还有一枚母钱,全部交给国家了。”这些提问和回答发生在2004年正月初五。不过那次我走的是陆路,是乘一辆公共汽车穿过那座皖河大桥,抵达那个北宋同安监遗址旁的村庄,应邀去喝他孩子喜酒的,而他孩子我却是第一次见面。

其三:还那棕色壤土的岸边——与现实有关或现实中的景物有关:(1)背景之一:浣衣的她们背后不远处有八九棵树。有四棵是河柳(又名垂柳),另外的几棵是杨柳。而河柳的枝条一定是柔软的,枝条似青绿的雨,线--样飘然垂下,垂到地上,垂到片:下的河水里;杨柳的枝条虽然与垂柳相似,但它们的枝条却与垂柳相反,是向上长去的。我知道它们都叫柳树,但这儿的柳树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这些柳树肯定不是我熟悉的柳树,只有它们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的时候,我才会知道桥这边的皖河西岸边宥八棵或九棵柳树。(2)背景之二:有五条狗立在岸上。四条在狂吠,剩下的-条没叫,但能听见压制在它喉咙中的狺狺,那是更为凶猛的警告。我从狗的眼睛里看到了我对它们的陌生。那时我这样想,如果我不出现在皖河西岸边,那么这些狗也就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并发出吠叫声了。(3)背景之三:在桥这边皖水边,我看到有这样的一些物事倒映在河面上,它们是:青石板,青石板上的她们,杨柳或垂柳们,还有那四条狗。

过桥方式两种

自西向东,走在这个城市的沿江东路,就不能拒绝一座桥梁进入我的视线。早晨,当我步出建设路96号我居住的那个大院约十分钟后,穿过斑马线,再向左转,即是江边防洪墙下的沿江大道了,其时,一座大桥的身影肯定会在路的尽头出现。我的单位就在沿江东路,而且单位的工作几乎都与墙外那条河流、河上桥梁周围的水域安全航行有关,因而在我日常生活中,除了目光要与一座桥梁相遇外,还得常常从那座大桥经过,往返南北两岸。

过桥的方式,于我来说有两种,并且由于使用的交通工具不同而有所区别。在我的感觉中,桥上乘车的过程,其实是一座桥梁与我同时经过河流,由此岸抵达彼岸的过程。车,或者乘车的人,被桥这样的建筑物举起——举起在高处,在比陆地更接近天空的地方疾速行驶,视线触及之处,除了低低的护桥栏杆——迎面扑来又迅疾地闪过外,不见一草一木,没有了往常城市高楼大厦对我们视线的阻挡与隔断。在桥上,是看不到走在天空下、或走在桥上的人的,除非他是桥梁的维护者——我自然明白这是因为安庆长江大桥禁止行人直接通过的缘故,但这也让我生出“天空广阔"不在熙熙攘攘的城市人群中,而有可能是从“过桥”——这一过程中得到的。这座桥梁很高,也很长,加上引桥部分,它的全部长度有将近6公里,可以说,是这座横跨两岸、伸展在河流上空某个高度的桥梁9给了我天空如此广阔的感觉。乘车过桥者很多,但我从未问过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在他亲历“一桥飞架南北”过程中,有没有类似我那种“天空广阔”的体验,我只知道自己由于有了这个经过,头顶上的天空,因为广阔而完整、因为完整而更像天空了。

桥的路面平整。车轮辗压路面时几乎没有颠簸。我们的那辆越野车自北岸引桥起始,在驶出5985.66米之后,驰向对岸堤下的318国道,道路两旁田野上的油菜花正汹涌在这个季节里,浓郁的香气在微风中强劲地飞扬,前方的那个山城路途不远,是我此次出行的地的地——池州市东至县。

乘船,是从水面上经过那座桥。任何过桥的船,都必须具有并保持一定的航速,在进入桥区水域时,发出通过桥梁的旗号或灯号(灯号在夜晚),如果是我们的那艘航道工作船,马达则以每分钟不小于1350转的速度,谨慎地驶入桥拱之间那片水域,浑浊的江水被船头切开,螺旋桨掀起的涌浪发白,激越地翻滚在两舷下,哗啦啦地扑向钢筋骨骼的水泥桥墩——桥墩被浪花一次次地打湿。在内燃机的轰鸣声中,船甲板上方已不是广阔的天空,天空因为一座桥梁的嵌人,而分割在桥的两边;河流也因为桥的经过,而成为桥这边的江水和桥那边的江水;船桅上色彩缤纷的万国旗帜,瞬间在桥的阴影中失去了鲜艳,却又深重了许多……此刻,肯定是正午。在正午之后、傍黑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太阳不在头顶直射,它慢慢地向西天移去,桥下的阴影会在桥那边的江面上越拉越长,却始终不会像流水那样流逝。

这座长江大桥竣工的时间并不长,如果我的记忆无误的话,应该是2004年的冬季,也就是说,在那个冬季之前,轮渡曾是往来南北两岸的唯一方式,我的眼睛即便竭力搜寻江面,也找不到一座桥的存在,要想经过那片水域,或者往返而岸:就只有一种方式:从渡口乘船。但奇怪的是,如今我无论从桥上,还是从桥下经过,总恍惚觉得,在那个冬季之前,桥一一就在“桥址”的那个位置上了。如果不是如此,那么,在桥出现之前,这个“桥址”的地点上又该有什么?

这显然只是我的冥想。但作为“终有一死者”的人,在活着的时候,总是免不了有这样或那样的冥想的。

现在是夜晚。从阳台望去,那座贯通两岸的桥梁不仅没有没入夜的黑暗中,反而被桥上的千百盏灯光照亮了(这是所有跨河或临河建筑物通航水域安全的需要)。但这仍然改变不了我对岸与岸对峙的那种想法。被照亮的岂止是桥,还有岸与岸之间——那座桥下的江水,我看见,桥拱在纳入流水之后不久,又在桥拱的那边,将流水释放出来……

岸边浪

这么多年了,也许是常常要走在岸线上、并生活与工作在船上的缘故,最近,我有了要写一写岸边那些波浪的念头,但又怕一些形容词在我描述这样情景的时候,不请自到地出现在我的笔下。

走在顺直或曲折的岸边,视野里的河水一如既往地流着,波浪驱赶着白色水沫线,冲向岸边,漫过脚踝,就在我脚下涤荡。一些词汇是现成的,堆积在那里,很顽固,被很多高唱河流、热爱河流的人反复地用过。可仔细想去,那样的修饰未必全部恰当,词句虽是华丽,却几近空洞,甚至有可能是对河流上事物的曲解。比如,我反感某些人用“浪花”这个词汇比喻生活中的某些片断或现象,“浪”的含义在他那里,显然充满了温存、缠绵、柔软,是诗意回忆中的一些画面,即使时值寒冬,那些“浪花”也无半点扑向水手脸膛的那种刺入肌肤的冰凉;“花”在他那里,也被“浪”这样的河水矫情地偏正,成了枝叶不在的“花"然而却没有花的香气、花的形状、花的颜色。如果不是夜航,我常站在驾楼下方的前甲板上,看一河的水被船头切开,再从两舷哗啦啦地流去;看跃起的浪头于风中飞溅,凶狠地扑向甲板,它们细碎、纷乱、慌张,形状从不重复——就“开”在我面前,并迅速败落,摔在了甲板上,冲刷去船上各个角落的那些铁锈与尘土,又曾多少次打湿过我的衣衫?

眼下正是八月末端,又是秋天了,却仍不见凉爽,天气依然那么热,将那件湿透的衬衫脱下,拧一拧,晾干它,胸前的那几处白斑在阳光下很显目,那分明是来自我身体内部汗水的盐分……

河流上,涨水,或疾风暴雨的时候,有些水,就必定要成为河面上的“涌”。“涌”,是在河水中隆起,跌落,再隆起的事物,它们翻滚在流水中,发出轰轰隆隆沉_的响声,让我听见并看见了一条河流足够大的能最,就深藏在这涌流之中。涌,仍然是水,它们是隆起——跌落再隆起的水,水在水中流着。而另一些水——那些不断从“涌”中拔起、奋力跳到河面上空,暂时脱离了河流,而最终却又必须回到流水中的水——就是“浪”了。多年的航行经历,使我有无数次机会从水面和岸边两个不同的角度,较为细致地观察过这条浩荡之水,我甚是无聊地将“波浪”一词拆开,使“波”“浪”,成为两个具有不同动作与意义的单词:“波”在我眼里,类似于“涌”,其形其状与“涌”相比,只是显得微弱、平稳罢了,它们也与涌一样,造成河面的起伏不定,而“浪”,则是从河面跳起的鄭一刻,才能称之为“浪”。是的,现在,它们正不断地从河面上跳起,已经迅速地做横向运动了——与河流流水方向呈大致90度夹角,“哗哗哗”、“哗哗哗”地朝岸边扑去……

如果是在陡峭的岸边,这些波浪注定要被反射回来的。这自然是岸,以沉默并坚硬的方式对汹涌河水的抵抗。波浪,也因此只能在陡直的岸边转身。那些转过身去的波浪,会与后边赶过来的波浪相遇,并一再相撞,因为它们的波长相同,其时,岸下的那片水面,竟奇怪地一小片一小片地在交替地上升与下降,有了甚是剧烈的摆动。后来,我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这种现象叫立波或者叫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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