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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散文地理(4)

夜色渐渐深去。始终持续不断的是车轮辗压钢轨的声音。有些人已经睡着了,车厢里有了此落彼起的呼噜。这之中有个人的鼾声是如此粗鲁,他的呼吸竟夹杂着那种尖锐的哨音,险恶地阻挡着我顺利入睡,让我听到和看到了更多似乎是没有意义的事情。火车在途中一次又一次地停住,总有人在停下的那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的时间内下车,上车。因为站台上的灯光不甚明亮,我看不清他们上车或下车那个地方的站名,我只看到他们是从夜的远处奔来,而另一些入奔向火车停在那个地方的黑夜中。我还注意到,下车的人在准备下车的时候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而上车的人中间总有人将一些动静带到了车上,可一旦他们成为这1428次列车的乘客后,在很短时间内便安静了下来。他们之中仍然有好多人不会立刻进人梦乡,这样,我就听到了他们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在说话。一个人的说话声音与打呼噜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它能让我辨别出一个人的口音与我居住的那个城市有着明显不同。我从他们说话的声音里感到了陌生,甚至从那些人的面孔上也看到了这种陌生。他和她就在我床铺对面,与我的距离是这样近,但我们的眼神却彼此犹疑地不肯在对方的面孔上停留半分钟。夜更深了,在乘警查过铺位、离开这节车厢后,他和她都脱下厚厚的外套,挤在了一张铺位上,那飘过来的是他和她身体的气味,淡淡的,但很清晰明确,还有他衣服上的樟脑气味、她肤体上的香水气味。这些气味暧昧地交织在一起,是那样复杂得难以言喻,弥漫在车厢中经久不散,压抑着我的呼吸——这些仍然是我不熟悉的。这同样加剧了那种陌生感。

不熟悉的事情就是不认识的事情,它只能在我的感觉中成为种种印象。而印象在我的意识中或许就是平面的,它不能像记忆那样纵深逼仄地撞击我的生活,使我记住了一些什么并同时忘记了一些什么。我的生活从来就在记忆中坚持着。熟悉或陌生的事物随时都可以进入我的经历。但是,我现在难以判断这些陌生的东西究竟是印象的还是记忆的?

天微亮时,火车在一个叫清河城的小站停了下来。我的心里突然有了暧意。是的,清河城在我心里一直是个暧和的名字,在停车那两分钟里,我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地注视着它。如果我不去北京,从这里下车的话,坐上一辆汽车,有1小时的路程就能进入邢台的威县了。威县现在还没有火车,我不能经过那里——那里的某一个村庄是我的出生地。可是眼前这个小站并不由于它邻接了我故乡的土地,而让我找到一些可以认识的东西。即使站台旁那几间站房、几棵树、一些人的脸孔——在我眼里也是不熟悉的。我知道自己从北京返回时将再次经过这个小站,但那个几天之后的“再次”并不能说明我对它已经认识、已经熟悉。因此,不管是这一次还是下一次,只要我不走下车去,它们就始终是车窗外面的事情,并不因为我看见或没看见它们,它们就在或不在那个小站了。

然而现在我还在车上,在已是早晨的1428次列车上,在安庆至北京的旅途中,就必然要身置于车轮辗轧钢轨的声音中,离开一个地名又一个地名,然后才能到达北京。现在,困倦一阵一阵向我袭来,我在人们踊跃洗漱、冲泡方便面的声音中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但牙刷、筷子,甚或还有匙子碰撞其他物体的声音依然清楚地振荡着我的耳膜。——这仍然是发生在1428次列车第13节车厢这个空间中的真实,而不是我的想象。

真正的想象只存在于清醒的思维中。我知道,我此刻已不会想象,因为我已进入睡眠……

睁开眼睛,我来到了北京。

夏天的悲怆

故乡

这是多少人的故乡!面对北纬31.0°,东经103.4°这个地理坐标,我已不是一个刚强的人,再次泪眼模糊,不止一次地问别人,也是在问自己:这里是多少个人的故乡?当我从网络上知道汶川发生强烈地震的时候,是14:46。巨大的恐惧、焦急、烦躁,先于悲伤,进入并占据了我的内心。作为河北人,我的故乡也曾历经地震灾难,我深知一场地震所带来的灾难,远比任何自然灾害都要大,我那过世的叔叔,活着的时候,就曾站在1994年的夏天里,指着偌大北方院落中那两间房子,对我说:“那年地震,咱家的房子都塌了,剩下的就是这间柴房和那一间北屋。”“那年”——是1966年;“那一间北屋”,很矮,它的房基在地震中下陷二尺多。叔叔说过的话我不会忘记,邢台的那场地震是18级。

7.6级,7.8级,10级——CCTV新闻频道播出的地震震级一再地被修订,意味着这场灾难,在数字的修正中越来越严重。14:28的汶川上空,怎么会在刹那间失去了往日天空的颜色,在大地的跌宕与剧烈的摇晃中,满是呼晡的尘土——也摇晃得一像是要向大地坠去?

到处都是山石砸毁的车辆。到处都是震垮的桥梁。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到处都是凝结在——瓦砾或水泥预制板上的血!断墙残壁之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站住,滚落在废墟中的是:沿街商铺的广告牌、没有了玻璃的橱窗、七零八落的货架;人家居室里的家具、铺盖、电器、童车、绒毛玩具;还有校园学生们的课本、篮球、笔,与那一只只再也不能挎上肩膀的书包……

曾经走过的道路消失了。县或镇的城市消失了。偏僻的村庄消失了。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孩子也就这样地没有了。能够留下来的,只是掩没生命的废墟;只是班级花名册上一个个再也不能起立,小声或者大声回答老师问题的姓名;只是曾经充满生机,并有过万家灯光——现在已夷为平地的州县村镇的地址。即使风景区的那些景点,有的仍然存在,但大都已痛苦得地貌全非,刹那间,就有了沧海桑田的感觉,在2008年有月12日14:28之后,又怎么会是原来给人去看的那个风景!汶川,北川、青川、平武、茂县、都江堰……这些醒目的地名还在那里,但那些死里逃生、一定会返回故乡的人——返回的,只能是离去的亲人再也不能返回的故乡旧址!

多少个人的生和死只在这一瞬之间:担架上的老人,已无气力哭泣或说话,淤血使她的脚掌异样地肿亮,撕开裤脚里的那只腿,是紫青色的,在奔跑并呼喊的士兵肩膀上,老人灰白的头发被风吹起!紧急驰猨的数千架次直升机,颠簸在雨云涌动的峡谷中——并非所有的天空都是广阔的,峡谷里的那片天空不仅狭窄,而且曲折地绵延!瓦砾下微弱的喘息,在战士和志愿者近乎疯狂的搜寻中,如果被察觉,会有无数个身在救援现场与求援现场外的人,在分分秒秒堆积起来的时间中,一起在为那个濒临死亡却渴望活下去的人而倍加努力!

今天,我们的身体——脚踝、膝盖,腿、躯干、脸9为什么能彼此相互温暖,挨得这样近?我们的灵魂,为什么会因为汶川这个夏天中的悲怆,而能够颤抖地相互敞开?

我知道自己的泪水是无用的,对于这场地震,除了捐出自己的部分工资外,事实上我不能再做些什么,我甚至感到了未曾亲历这场地震,这个时候去写地震是一种奢侈。那天夜晚,我不断地打开四川朋友的博客,想找到他们踪影;那天夜晚,当我从电视屏幕上看到在地震当天下午,总理自河南折道奔赴灾区,用那么短的时间,就冲到了余震仍然不断的地震前方的身影的时候,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夜更深了,那个深夜,我坐在电脑屏幕面前很久,只写下了“我们的总理是希望,更是战士”这一行字后,哽咽得再也无法写下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因为这场地震灾难,也许应该有所省悟,我们谁也并非独自活着。

活着是不容易的,因为活着的人,必须面对历史、面对亡灵,以怎样活着的方式与活着的事实来纪念死者。

哀悼日

5·12大地震中的那些遇难者和救灾者的死,是生者的一面镜子……

——题记

西南风从昨夜刮起,风力大约3级,轻轻地滑过2008年5月19日的江面。第7天了,我们列队于船首,或者船艇两舷,在14:28到来之前,已整齐地肃立在这钢铁的甲板上,面朝上游四川省的方向,终于有了可以将这堆积了7天的哀伤,以国家意志赋予的方式,在这一刻,准时拉响我们船艇的汽笛,向汶川大地震中的那些罹难者——致哀!

主桅杆上的那面国旗,已于凌晨时分,为水手长降在离桅顶的1/3处;与国旗同时下降的,还有蓝色的长江航道与长江海事旗。屏声敛气,听到的是旗帆在风中抖动的声音,也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舷下的流水,不知道人类还有昨天和今天这样的概念,一如既往地在流淌。船艇的鸣笛,由于船艇的吨位各个不同,有的低沉、有的尖锐,它们众多声部,聚集在这里的目的,不是往日航行中那种声号的呼喊,而是与这个城市的防空警报一起,凄怆地呜咽,并轰响在江边!

对岸堤下的那些白杨和柳树,它们水中的倒影,不会随水流去,反而加深了那片河段的水色;一只飞鸟倏然掠过江面,涌浪的反光,却不能将它白色的翅鞘照亮;脸,那些我熟悉的脸.此刻的神情,与我别无两样,都在这180秒钟的时间里,丢弃了他们现实中的表情,变得虔敬,真诚,纯粹。三分钟的仪式,或者哀悼日的三天,既是短暂的,却又是漫长的。我真的愿意这个时间中的圣洁,能够自此向后无限地延伸……

没有什么死亡,能够像这场灾难中的死亡,让我如此充满痛苦。即使前些年母亲和父亲的死,也没有让我这么长久地痛苦过——深刻地痛苦。

在夜晚幽深的黑暗中,我睁大眼睛,问自己,在这场灾难中,那些遇难者和救灾牺牲者的死,是否应该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的镜子?没有镜子,我们是不知道自己模样的。这些天,我踌躇不前,直到今夜,仍然感觉自己的文字,没有力量进入这人类最痛苦的时间深处。但我这样认真想过:很多人,通过唯有这一次为老百姓设立的哀悼仪式,找到了一个仪式之后的自己。

依然也有例外,即使在那三天哀悼日的时间里,我仍看到了某个人,抑制不住某个红头文件将要给他带来的那种兴奋,在电脑里,将一个歌手的歌声播放出很大的响声,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办公室,我曾提示过他,你这声音太大了5也许他认为我人微言轻,无须理睬,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地我行我素,还是后来从走廊经过的领导,在门外说了他一声,那歌声才歇住……

人,他们(那些在这场灾难中死去的人)和我们,都只此一生,逝者已经逝去,多少年后,他们终将先于我们化为泥土。但今天的我们,无疑曾经是生活在这些遇难者或牺牲者中间的人!

是的,面对这场人类劫难,我想起了前些时候自己写下的那篇《故乡》,现在我愿意再次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我们谁也不是独自活着!活着的人,已经面对的,是历史、是亡灵。因此,我们又怎能逃避这样的问题以怎样活着的方式与活着的事实,来纪念死者,并纪念死?

墙壁上那本日历,已一页一页地撕到了21日,并撕到了今天。

哀悼日,是我们悲痛地,追念死者的那段时间……

蓝帐篷

这些帐篷出现的地方,我认出了,应该是我前生居住过的那个地方。——题记

帐篷,撑在地上,是遮挡风雨或日光的东西。我挣扎着不想这些东西!可有那么多的帐篷——白色、灰色、橄榄绿的帐篷——更多的是蓝色的帐篷,在这夜静更深的时候,却固执地要走到我面前。辗转反侧,今夜,只要一闭上睛,我就看见了无以计数的帐篷,在我那惚的天空中,一顶一顶地撑开,再像降落伞一样向我飞过来。它们最后占据了我的整个视野。

那些帐篷,颜色鲜艳,是雨布,或帆布做成的,它们撑在渴望帐篷的大地上,看上去,要比任何建筑都要轻,却又让我感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建筑比它们更沉重。那结实的绳索、不生锈的金属支架、防水面料的篷布,还有铁的地钉……在爱的召唤下,都以零件的方式,装载在不同的交通工具上,从遥远的地方,一路驾马狂奔,纷纷抵达灾难现场,然后,再被那些不知道姓名的士兵或志愿者卸下,迅速地组装在平整过的空地或广场上。

砖头的房子,巳成为一地的残瓦破片;家或家里曾经的说话声,仅是帐篷里不能连贯的回忆。无须愿望,掀开帐篷门帘,那满目的残壁断垣之上,能听到雨落在砖瓦上的响声,我不知道,为什么那雨的声音,抑或砖瓦的声音一一竟是这样沉闷?它就像是堆积在我心里,那一直还没有离去的房屋倒塌声。帐篷的四壁是柔软的,风吹来,人影起伏地晃动;放下帐篷的门帘,挡住夜晚的黑暗,却挡不住远处传来的那一声雄鸡的啼鸣,也挡不住这边帐篷里梦中的呼喊,会被另外帐篷里的人听见。

其实,我是听到了鸡的啼鸣的,而且不止一次。甚至看到了那只黄狗,卧守在帐篷前那一堆废墟上,见到有人路过,就会转过头来,呜咽地叫上几声。影像记录者的手有些抖颤,慢慢摇过去的镜头,将央视记者与那个孩子的面部表情,再次清晰地呈现。屏幕里的眼睛溢满了泪水,但嗓音像是被帐篷那蓝色的反光滤过,显得出奇的静。她是第二次来到地处北川进口——这个搭在山路边的蓝帐篷里了,为的就是,将她昨晚联系到的一个帐篷学校,赶快过来告诉这个孩子。

她告诉这个孩子的父亲说,等会儿,她带这个孩子一同去学校报到。在这个早晨,她与那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站在这顶蓝帐篷中间那块小小的空地上,正一问一答地说着很朴素的话;孩子的父亲.搓着两只手,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些什么好。我注意到那条黄狗,似乎也能听懂帐篷里的谈话内容,它友善地走到这位记者面前,仔仔细细嗅过那条沾满泥土的裤腿。

再次提醒自己,这顶帐篷也是蓝色的,和早晨的天空一样的蓝。

可这顶帐篷,与那些帐篷实际上没有什么不同,撑在地上,仍然是为了遮挡风雨或日晒。

秋天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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