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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风吹着(1)

那人就是我的父亲

吆着毛驴在山坡上耕地

把举起的鞭子抽在土里的那人

就是我的父亲

被一口水窖绊倒

却又把窖里的水一点点取出

让我先喝的那人

就是我的父亲

坐在荞麦地埂上

被漫山漫坡的彩灯

甜甜暖暖地照着

开口就吼秦腔的那人

就是我的父亲

看老鹰飞起

大雪飘落

风雪里背着一捆柴火

一步一滑走向家门的那人

就是我的父亲

心 疼

这么多年了只感到父亲的骨头很硬

却从不知道父亲的一根肋骨断过

就像我不知道父亲的好多经历一样

但面对医院拍的片子

医生说陈旧性骨折

那是一次怎样猛烈的撞击啊

硬气的父亲是不是疼得喊出了声

但他说不记得到底是哪一次了

他感到吃惊也有些不好意思

仿佛被我看见了他的秘密

弯弯的肋骨就那么弯弯地断着

像门口断了的一根栅栏

风雪一直吹向栅栏深处的心

那一紧一缩着

像拳头样一次次攥紧的心啊

现在他腿疼腰疼头疼胃疼

七十多年的磕磕碰碰

现在才感觉出疼来

疼得实在不行了就去了一次医院

这是他第一次向疼痛低头

但他从来不说心疼

关于二叔的电话

堂弟从县城打来电话

说二叔病了治不好的病

我说怎么可能呢

堂弟就在电话里哭

我听见街上的汽车

不断从他的哭声中穿过

堂弟说一个月前

还能把一大拥包谷秆子背回家的人

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二叔先是自己走到县城看了一回

过了几天就只能被架子车拉着去看了

下了雪的路上二叔被一滑一拐地拉着

听堂弟一遍遍哄他到医院打了针就会好的

就像哄一个孩子到幼儿园去玩

当二叔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

堂弟就拿着二叔的病历来兰州找我

他以为我在省城的关系能够救救二叔

但一个月后堂弟又打来电话

说二叔走了

我们都握着电话沉默了一阵

然后挂了

那天阳光很慢

该下的雪已经下过了

该刮的风也已经刮过了

2009年12月12日

杏儿岔的天空

晴得像包着旧家谱的那块蓝丝布

中午时分几杆唢呐从岔里出来

把一个人越吹越远

一直吹向远远的山冈祖宗的身边

如果唢呐吹得快点

那就是一曲秧歌调了

但是很慢

是那种能把人的眼泪吹下来的慢

阳光也很慢

慢慢让开唢呐的路

被唢呐吹着的是我的二叔

想起那年他把一只大公鸡抱到集上

连着去了三集

终于多卖了一块五毛钱

我的堂弟就摘下眼镜

用双手捂住眼泪

秋天的颜色

一个人的秋天和另一个人的秋天

是不一样的

一个人去年的秋天和今年的秋天

也是不一样的

比如去年砍倒梯田里的玉米秆子

一大捆一大捆背回家的那人

今年就已经不在了

今年背玉米秆的是他颤着白发的老伴

有时候是一个人在背着玉米秆子

更多的时候却像是一大捆玉米秆子

把一个又干又瘦的老人抱回家去

这两种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还比如昨天坡上的那一片苜蓿正绿着

可早上的一层干霜之后就不一样了

午后的一场沙尘暴之后就不一样了

再过些日子一场大雪之后

就更不一样了

就像我见过的一个画家

在一幅乡村画上先撒了一把盐

再撒了一把土

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这棵从村里拔出来的草

现在绿得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刨土豆的母亲

那天母亲跪在地里刨着土豆

她不用锄头而用手刨

是因为她怕锄头伤着了土豆

她不想让土豆带着疼痛出门

她只刨大的

让小的再等等

就像早上先把最大的孩子叫醒

她听见土豆离开根的声音

很像剪断脐带

面对着新刨的土豆

母亲拿起这个又放下那个

像当年要选一个孩子去上学

让她左有为难

后来数了数正好六个

六六大顺我们兄弟姊妹也是六个

那个最土头土脸的

像大哥呢还是像四弟

我们都有一张土豆的脸

母亲用手揩土豆的样子

还像她年轻时从地里回来

挨个儿揩着我们脸上的泪或者汗

如果把六个土豆排成一队

土豆地就是乡村小学的操场了

稍息立正预备唱

土豆会唱一首什么歌呢

而如果这时说声解散

土豆就会麻雀样訇地一下四散飞去

临出门了

母亲把用衣襟撩着的六个土豆

硬塞到我的挎包里

像一个古代的母亲送儿子上京赴考

把六个银疙瘩揣到儿子怀里

但我的母亲从没见过银子

她只说这是她种的土豆

比城里的好吃

记得那是一个天高云淡的日子

母亲站在秋风中弯着腰

目送一个大土豆

背着几个小土豆去了兰州

在秋天的中心

秋天了

坡上最高的一棵白杨树

树叶最先黄了

就像杏儿岔这一年

有一个人的头发突然白了

但这时候我来到岔里

不是来看秋天的

我是来看一个生病的老人

他已病成了秋天的最后一把柴火

那时五谷的气息

还有草药的气味

都来自一个人的身体

一个替我在土地上受苦受难的人

他一翻身

一个秋天就会倾斜

当我坐在他的身边

就像坐在一棵树下

吹过他头顶的风

全都吹在了我的心里

那天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听见屋外的树叶

落满秋天的大地

那天秋光明亮

像一颗巨大的眼泪

想起堂姑

几年前堂姑得了一个治不好的病

医生说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儿子就给她准备后事

她却打了儿子一个耳光

说她偏不死看谁能把她埋了

她硬是坚持了一年多

但最终还是被她儿子埋到了祖坟里

堂姑的一个儿子是风水先生

在岔里干着打神骂鬼的营生

常常坐在别人家的炕头上

掐着指头数子丑寅卯

她的另一个儿子瘫痪了多年

那年我从堂姑家出来

看他躺在门口的一张狗皮褥子上

向我微笑着打招呼

那是我见过的最沧桑的一张笑脸

至今还沧桑地笑着

那天我站在堂姑家对面的梁上

看见人世间的一场大风

正从岔里刮过r

大风里堂姑和她的两个儿子

面目都有些模糊

他们老了

他们把儿女们都活老了

把一个村子都活老了

把比他们更老的老人活得没有影子了

老风吹着老阳光晒着

过去的日子也像老牙齿一样

一个个都丢得差不多了

摔打着老胳膊老腿

走在高高的辈分上

就像走在高高的悬崖边上

一村子的人都在为他们担心

至于远离他们的儿女

总感觉他们是装在破衣袋里的两粒豆子

怕一不小心会从衣袋里掉出去

那天一个人从村子对面的山坡上下来

看见他们远远地站在家门口

仔细辨认着那人是谁

直到那人走到跟前

叫了一声爸叫了一声妈

回忆 夜声

1978年的一个秋夜

煤还没有变成温暖

就像那个坐在煤车上的人

夹紧了双肩

还没有把自己变成一个诗人

他听见远远的那几盏路灯

发出长久的电焊的声音

像一块煤燃烧前的嘶叫

或者一辆卡车永不停息的奔跑

没有谁给这声音任何意义

但多年后那声音

却一直在一个人的夜里响起

苍 茫

面对义一个老秋天

那螳使着蛮力的绿

义一次绿过沟坎翻过山梁

起伏着走向苍茫

那时暮色向下阳光向上

被苍茫淹没的村子里

一个老人正安静地病着

他的病是这个秋天的一部分

其实我一直站在乡村的秋天之外

只是对这个秋天多看了一眼

秋天什么也不说

只让我感到苍茫

时 间

有一天奶奶指着闹钟上的秒针说

像一个人扛着扁担

在山梁上走路

像谁呢

奶奶没有说

但她心里的那个人

就这么一直没完没了地走着

山坡上的羊

老有几只羊低着头在那里徘徊

一年只长一次草的山坡

它们注定要啃上一生

有时我怀疑它们什么也没啃到

只是一遍遍吻着大地

原本白云一样白的羊

现在黄土一样黄了

风从侧面吹过

它们就像一团团焦黄的花朵

在山坡上那么盛大地开着

有时它们中间的一只或者两只三只

抬起头来“咩——”地叫上一声

像是我的几个乡亲

远远地喊我过去缓缓

缓缓一起抽一锅旱烟哩

五 奶

从杏儿岔的历史里走出来

像一个走失多年的孩子

杏儿岔的最后一双三寸金莲

至今还在地埂上一颤一抖地走着

五奶——

杏儿岔最深的两行脚印

后面跟着多年前的一场沙尘暴

风沙里我听见一个老女人

年轻时的美丽哭泣

五奶那天迎面把你碰见

就像迎面碰上一个传说

我怕一不小心走进你的故事

五奶又是一个春天了

让今年的春风再扶住你的胳膊吧

只是走在你一生的老路上

千万别踩疼了路边那些好奇的眼睛

小小的快乐

秋天的地埂上

草胡子里冒出的几朵小黄花

像一点点小小的快乐

让一个村子从早亮到晚上

那时我在地埂上走着

想起这些年的不容易

就忽然被自己感动——

或许是地下的亲人

在为我放着祝贺的烟花

他们认为的天上

其实就在我的脚下

那天在几朵小小的黄花面前

我低下身子

二哥的胡子白了

像地埂上的一坨白冰草

二哥的胡子也是在这个秋天白的

白得拉拉碴碴

像被饥饿的牛羊一遍遍啃过

二哥一笑就露出他的豁豁牙

吹白了他胡子的秋风

正好从那豁牙处一直吹进他的心里

如果他心里有一片大草滩

此刻一定是白茫茫一片

二哥的笑也就白茫茫的了

风还会把冰草吹绿

那么风还能把白胡子吹成什么样子呢

回乡笔记

或许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风已在村口等了好久

像当年一起玩过的小伙伴

一见面就朝我扬了一把黄土

仿佛满脸满脖子都是土了

才能让我走进村子

那时一个放羊的孩子

正坐在山头上

坐在刚读完的一本书上

一些细节

在山坡上慢慢展开

他看见从村口走来的那人

像他鞭梢上的麻绳疙瘩

而躲在地埂下的雪

像围在谁脖子下的

一条白狐狸尾巴

和坡上移过来的几只瘦羊

相互看了一眼

那目光又冷又亮

风横着吹

阳光竖着落

那天风和阳光织成的网兜

把一个人的心提到天上

然后又放回原处

而一只灰色的鹰

像秋天被风吹远的一片叶子

冬天还飘在天上

它误以为村外的两个坟堆

怀里还抱着不安分的兔子

路边被风吹弯的白杨树

杏儿岔的两排肋骨

我一棵棵数过去

像拔拉着老旧的算盘珠子

在一场沙尘暴的混合运算中

加减乘除着

那些我不敢面对的日子

今夜的碎片

今夜天空像一片陡坡地

一地的胡麻开花了

那冰凉的密密麻麻的小花花

摇着晃着

晃着摇着

就把我心里睡着的一些事儿

慢慢摇醒了

今夜一切都是剪影

黑色的

民间剪纸手艺

感觉山沟里的神

坐在门槛上

像大师

今夜一匹老马

老在刚刚下过的一场雪里

马嘴边的几坨白冰草

老了一个村子

今夜就要塌了的一座老土堡

梦见当年出走的少东家

骑一匹瘦马

从外边回来了

今夜村里没有一个人出门

只有一头受伤的野兽

在田野上徘徊

像一个可怜的诗人

捂着心里的疼

他眼里的泪花

让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天

微微颤抖了一下

岔 口

这是杏儿岔的傍晚

阳光回到了山顶

人们从山坡上下来

走在岔口的两头毛驴

其中的一头打了一个喷嚏

像一个人在烫土里跺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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