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婠问小寰“这里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吗?”
小寰摇了摇头,道“只有我了,其他人都嫌弃小姐您,都说你是傻子,没有实力,都去巴结大夫人她们去了。”
凤婠心中一暖,虽然她们对她不好,不过她有小寰就够了,想到这里,凤婠莞尔一笑,道“你对我真好,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
小寰惊慌,道“小寰不敢,小寰只是奴婢,怎么能和小姐做姐妹呢?”
凤婠假装生气,道“这又什么不敢?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谁?反正没人,每天这样小姐您的让我好生烦躁,我一烦躁起来就不舒服,一不舒服就想打人,你也知道我的身手,白天你见过了的。”凤婠笑了笑,白天一个头搁在窗外,作为被强化训练的特务,杀手,都会特别注重培养听力,眼力,敏捷和唇语的,所以就算背对着门外,她也照样听到了小寰的细碎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小寰吃惊“我躲在外面的时候您明明是背对着我的呀,小姐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小寰在外面?”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还是大发慈悲告诉你吧,不过你得和我做姐妹。”凤婠开始装作一位世外高人的模样,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小寰有些好奇,但又有些疑惑,想了想终于点头,道“好吧,我和你做姐妹,不过小寰还有一个要求。”
凤婠皱眉,道“虽然我很不喜欢别人向我提要求,不过既然是你,那就说吧。”
“小寰希望在有人的时候还是叫你小姐,免得外人看到了会说小寰没有教养,不懂规矩,告诉老爷小寰就会被逐出相府,小寰家里上有八十的奶奶,下有十岁的弟弟,还望小姐体谅。”说着还抹了一把眼泪,双眼泪汪汪的看着凤婠。
凤婠在做杀手的时候看多了这种戏码,每当别人不想死的时候都会这样求她,现在小寰这样求她她也不好拒绝,于是道“我知道了,我同意你的要求。”凤婠在想,如果哪一天她有了实权,她一定要给小寰家多送点东西,可不能苦着小寰家。
小寰感激涕零,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凤婠想要扶起小寰,小寰却说“小姐,今日小寰最后一次向小姐磕头,就这一次,请一定要让小寰磕头。”
凤婠停止阻止小寰磕头,小寰起来的时候明显额头上多了些淤伤。
凤婠看了看周围,大概是她的地位并不高,所以摆设都是这么简单,她叹了口气,道“小寰,相府里可有药房?”
小寰连忙道“小姐,写点伤不碍事,本来就是贱命一条,不用浪费心思在小寰的伤上。”
凤婠皱眉,道“真该死,你又说错话了,以后不用喊我小姐,我不是小姐,小姐不是我的名字,直接喊我凤婠,凤婠才是我的名字,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得做到人人平等,不要老是贬低自己,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似的,都是人命,不分贵贱!”
小寰愣住了,然后眼泪涌上来了,凤婠一看道“怎么了?怎么哭了?”说着还替小寰把她的眼泪给擦了。
小寰大声哭道“小姐是第一个在外面这么关心我的人,除了亲人小寰就从来没有受到过关心爱护。”
凤婠心软了软,道“以后没有人关心你就由我关心你,没有人爱护你就由我来爱护你,不要哭了。”
小寰点头,扑在凤婠的怀里哭了好久。
晚上,凤婠让小寰在房里休息,让她去抓药,本来小寰还想陪她一起去的,后来凤婠说小寰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儿,这一点事就让她做,不会少块肉的,后来经过小寰的指路,凤婠出发去了相府里的药房。
说起来,相府真是大,路复杂得就跟得二十一世纪的交通马路似的,去个药房还要左绕右拐,凤婠不禁在自己的心里抱怨:如果有GPS就好了。
可是古代终究是和现代比不得的,差别太大。
从凤婠住的地方到药房要绕好远的路,凤婠恨不得自己可以飞,可以看清整个相府的地图。
虽然她不能飞,但是她可以爬,不到几秒钟的功夫,就攀上了树上,然后从树上转移到屋顶上,行走的过程中发出“嗒嗒”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了,大概是凤婠的衣服颜色太黑,从下面的角度看起来十分的奇怪,那人喊道“何人揭我瓦?”
凤婠想给他个白眼,鬼才揭你瓦,当我没事儿做?
那人显然对凤婠的忽视感到很不满意,道“来者何人?”
凤婠眼皮都没抬一下,却没想到那人对她的态度很不舒服,于是喊了声“来人呀!抓刺客!”
凤婠无语,道“你神经病啊!”如果不是老娘要找路,绝对不会让你好好活着发神经。
那人听不懂神经病是什么意思,继续喊“来人啊,抓刺客。”
凤婠无奈,今晚注定得累一点了,想着,一个人就向另一个屋顶跑去,一连跑了十几个屋顶,每个屋顶的瓦片都被她踩得“嗒嗒”响。
往下一看,全部都是密集的人头,凤婠有密集恐惧症,突然胃里有点不舒服,对着脚下的屋顶就是狂呕。
然后继续跑,跑了好多圈,那些抓刺客的侍卫没能耐,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凤婠受过特殊训练,把侍卫们甩得老远了,然后往旁边一个院子一看,跳下去,准备找个地方躲着。
凤婠看到一间房,还闪烁着微亮的烛光,想着去躲一下,走近,敲了敲门,虽说她现在是情急之下,不过碍于要躲在别人家,所以还是有点礼貌比较好。
门突然一开,一个只穿着白色薄衣的男子问“谁啊?”
侍卫们休息了会儿,继续追,听到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凤婠一个箭步就躲到里面去了,并且对那个白衣男子道“我被人追,麻烦公子借我容身之处躲一躲。”
白衣男子皱眉“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孤男寡女,一个屋檐下,你不觉得很不好意思吗?”
凤婠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什么和什么啊,烦死了,让我躲一下又不是要你的命。”
白衣男子好心劝解,没想到好心却被她给误会,想来想去着实想不通,于是拉着凤婠道“在下和姑娘说怎么说不清呢?在下只不过是为姑娘着想,姑娘怎么能这样?”
凤婠被白衣男子一口一个姑娘的给弄懵了,道“别烦我。”
白衣男子还想说什么,可是外面的侍卫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往这个方向快步前进。
凤婠道“公子,麻烦你帮我躲一躲,来日一定报答!”说着凤婠已经钻入了白衣男子的衣柜,屏住呼吸多了起来。
白衣男子糊涂了,不过她说帮她,那她一定是有苦衷了。
侍卫已经开始敲门了,凤婠心中一紧,白衣男子去开门,看到侍卫板着脸问“侍卫大哥,怎么了?”
侍卫仍是面容严肃,道“刚刚有人说看到刺客了,付先生可否看到了刺客?”
原来这个白衣男子姓付,凤婠琢磨着,然后付先生道“刚才好像有一个人影往西行,刚刚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在下的幻觉,可是没想到是刺客,如果在下知道是刺客的话,一定会前去捉拿。”
侍卫放松了点,道“那就不打扰付先生了,告辞。”
付先生浅笑,双手抱拳道“告辞。”
凤婠轻巧地从衣柜里跳出来,道:“谢谢公子。”
付先生笑:“轻功真好。”
“不敢当。”凤婠脸红,在烛光下看不出什么。
“刺客……”付先生似乎在回味这两个词。
凤婠轻咳,道:“那不是我。”
“也是,姑娘看起来这么矮小,怎么会是刺客?”说着付先生做到桌上,借着烛光看起了书,一副认真的样子,凤婠吐了吐舌头,小学的时候她也是一名学习标兵。
“谢谢公子对凤婠的帮助,改日再来报答。”凤婠始终记得一句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付先生皱眉:“你叫凤婠?”
凤婠点头,问:“是啊,怎么了?”
付先生笑了笑:“没事,好名字。”
凤婠道:“谢公子夸赞。”
“我叫付素,不要一口一个公子。”付素看着凤婠的眼睛,那一刻,付素眸如星灿。
“嗯,你也不要一口一个姑娘的叫我,我叫凤婠。”说着凤婠已经移步到了门口,待付素听到一句“后会有期”的时候,凤婠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凤婠一出来,就被风吹的瑟瑟发抖,鬼知道古代的晚上是这么冷。
猫腰前行着,生怕又被哪个脑子有病的人给认成刺客了,刚刚在被侍卫追的过程中,凤婠就已经摸清路了,这里离药房不是很远,只要拐几个弯就到了。
凤婠确定路上没有侍卫追捕才轻轻走过去的,还好她的轻功比较好,以至于走路向风一样,没有声音,不一会儿,就移步到了药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