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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接力青春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连程宇自己也忘记了,郑子含就像自己的另一个影子,总是在他身边晃呀晃的。

很多人都笑他是郑子含的小跟班,但谁也不知道,其实是郑子含自己要跟着程宇的。就连郑子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喜欢跟着他,也许大概是因为他太神秘的原因,对了,还有他那所神秘的鬼屋老宅。

她太向往鬼屋老宅了,但每次都只能爬上墙观望从来没有真正进去过,每次都被程宇那家伙抓住把柄,把她从墙上赶了下去,然后便灰溜溜地被撵走,最后便是不了了之。但她发誓一定要踏上鬼屋老宅的地盘。

也许小孩的心里总是向往着神秘的吧。越是郑子含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得到,就像成绩那样,越是得到越高分越是得到老师家长同学的关注。每个人都以为她是快乐的骄傲的公主,但是没人知道她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她不应该快乐开心,骄傲吗?

她以为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但是她却遇上了程宇,一个弱小的臭小子,却能轻易地把她的骄傲踩在脚上。

她不是喜欢在他身边晃,只是很多时候她就是不服气。不服气他每次成绩都比她好,不服气他总是对她不理不睬的,即便他们已是三年的同桌。

十二岁,是个过度的年龄,有很多东西似乎明白,却又不明白。

郑子含清晰地记得那是个校运会,她参加了四人接力赛,其实她小学那时候体育是相当棒的,经常代表学校出塞长跑,小小的四人接力赛便不是她的问题,那时她最担心的还是程宇,她生怕程宇拖了他们班级的后腿。

程宇参加四人接力赛,只因他们之间的一个赌注。

“如果我能够在四人接力赛中赢的话,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家周围,还有,不能再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明眼人都能看见是你跟着我的。但是,如果你拖了我们班级的后腿的话,那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进入你家!”

谁也不敢相信他们间的赌注竟然就是那老宅。三年过去了,郑子含却还不能如意地进老宅一饱眼福,想起来都气人。

但对于程宇参加四人接力赛,全班都是反对地,尤其那个吕其毅,他早就看不惯程宇那小子老是围着郑子含转,自从他出现,郑子含就再也没有去他家找过他,而他每次去她家都找不到人影。

“班长大人,你是不是那条神经搭错了,竟然答应这个体育盲参加四人接力赛?”那是吕其毅第一次跟郑子含那么激励地争吵。

“老驴,你礼貌点好不好,人家不是体育盲!”

话一出口,郑子含也是吓了一跳的,那是她第一次帮着程宇说话。

“郑子含,你就干嘛要向着他?”

“我没有向着他。”

她只是觉得他可怜才让他参加的而已。

“你就是有!郑子含,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这两个字被吕其毅说出来的时候,郑子含也是楞了好久,那时她还不知道所谓的喜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是喜欢跟着程宇身后走着,他每一个脚步有着许多别人不能够理解的寂寞。她是喜欢趴在程宇家的围墙上看着他在院子里下围棋的那种表情,每一个皱眉都显得过份地认真。如果这也是喜欢地话。

郑子含摇了摇头。

“又在想什么?比赛准备开始了。”

程宇就是看不惯她那呆头呆脑地样子,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混骗所有人地眼球地,明明就是很笨,笨得可以。

“我在想,如果你要是输的话,我就可以进你家院子把所有额花给摘光!”

“你想都别想,根本就没那个可能!”

此时,程宇站在她面前时,已不再是仰视着了,他的个子几乎超过了她。

“你以为你这样子的体能也可以跑得过别的班同学?你没看见别班的同学都人高马大的吗?”

……

程宇没有理会她,自己在一旁做上场的筹备运动。说来,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班集体的活动,平时他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比较喜欢一个人,,安静自由。

“怎么样,知道怕了吧?”

郑子含一边扭着手腕一边说。阳光直射在她白色运动服上,显得格外地活泼。

“我字典里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程宇嘴角一勾,轻轻地说着,他本是温文尔雅的,但说着这句话时,却是霸气外露,尽管语句时恰到好处的温婉。

那是第一次,郑子含被程宇的语气惊到。

“少啰嗦,上场了。”

操场上热闹非凡,有呐喊声,加油声,哨声,嬉闹声,加上广播的播报声……但郑子含却是不可预制地只听到自己心里怦怦地声音。

而阳光甚好,也许那注定是个特别地一天。

他们的接力赛是男女混合4X100的接力。第一棒是吕其毅,第二棒是班上跑得较快的女生小梅,第三棒是程宇,第四棒是郑子含。接力赛最重要的位置就是第一棒跟最后一棒,而程宇在第三棒显然就是对他的小觑,但程宇也不管不顾的,于他似乎哪一棒都一样。

“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紧接着加油声就进入了一个高度紧张的高潮。但是吕其毅却是起步慢了半拍,远远落后了其他三个班的人,这大家都没预料到,毕竟吕其毅是运动的佼佼者,却因慢了半拍而落后别人。

而第二棒的小梅却因吕其毅落后的原因,而开始紧张,在接过接力棒的时候,接力棒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使得差距跟别班越拉越远,当她开始跑得时候,跑得最快得那个班都已把接力棒牢牢地交到了第三棒地手上。

眼看差距越来越大,结果似乎一目了然。但当程宇接过接力棒时,意料不到地事却发生了,程宇地速度相当地快,且跑起来一点都不吃力,很快就追上了三班,二班……

阳光渐渐地漫下来,夕阳地余晖拉得郑子含地影子老长老长的。程宇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那期盼焦虑的身影在阳光的余晖下,好像时越来越远似的,所以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想要追上那个身影。

这样地情景似乎在程宇地梦中无数的见过,梦中同样有个朦胧的身影,总是呼唤着他,“宇儿,宇儿……”,但那身影永远都渴望而不可及,他拼命地往那身影跑去,,但那身影总是越来越远,每次挣扎醒过来时,他口里总是唤着妈妈两个字。他从来就没见过他妈妈。

“程宇,你快点啊,快点快点……”

郑子含急切的声音让程宇看清了眼前的身影,当他把接力棒交到郑子含的手上时,跑得最快的四班也在同一时间把接力棒交到了第四棒的手上。

“加油!”

他时在向她鼓气加油吗?据她对他的了解,他从来就没有对她好言好语过。他今天给她的震惊实在时太多了,但比赛还在进行当中,她万万不可分心。

当郑子含接过接力棒转过身的那一瞬间,程宇看到了郑子含白色运动裤上那红色的斑点,顿时楞了楞,脸红万分地呆在原地。

那时段不可抹灭地青春记忆多年后程宇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脸红面刺,那是郑子含地初潮,他第一次意识到郑子含,她原来也是个女生。

那个尴尬的场面也不是郑子含很乐意回想起来的。他们比完赛后,一向冷言冷语的程宇竟然对她百般呵护,还把他的长外套借给她穿,她时感觉莫名其妙,以为他们赢了这次比赛他高兴到有点反常。谁知道,当她回到家发现自己人生中的初潮时,窘得都不敢出门见人了,肯定很多人都看到她屁股上得红斑点了,丢死人了。

时从那时起,郑子含对程宇得态度又开始冷漠了起来,直到小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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