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在听,他们也在听,这些日子,他们真的就和他没有感情吗?他真的就只是一颗棋子,一颗没有用的棋子棋子之所以有用,只是因为掌棋的人,一颗没用的棋子用对地方有时候比有用的棋子都要有价值的多,他的存在也往往很短。
他已经没有时间,他只为了她,他只为了小草,而他却不能在保护她小草在看,在看她就已经奔到小树身前刀还在小树体内,燕二娘想杀他,可是当她真到了杀他的时候,她却变得冷静了许多。
她的手,早已离开了刀,她在一步一步的后退,人在后退,她望着司徒峥嵘,她已愤怒的说道:“我要杀了你。”
她在说,燕二娘在说,司徒峥嵘在听,司徒峥嵘在听,他就已经笑道:“你为何要杀我?”
燕二娘道:“你明知故问。”
司徒峥嵘笑的更邪,他道:“你不该杀我,我虽在飞羽上下了神仙死,但是霸占你的人却不是我。”
燕二娘道:“你以为老娘会信?”
司徒峥嵘道:“当然不会,但是那是事实,不但事实,而且霸占你的人就在这里。”他在说,司徒峥嵘在说,眼睛就已经瞥向了小树是他,是小树做的。
“那****将人交给车夫,而他又杀了车夫,你不会认为事情就这样简单?”
燕二娘道:“你想说什么?”
司徒峥嵘道:“我想说,他杀了我的车夫,而后又霸占了你的身体,最后又嫁祸给我的车夫和我,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将你骗到这里。”
燕二娘道:“我不信。”
司徒峥嵘道:“不信你自己可以问他?”
他在说,就已经望向小树小树在听,小草也在听,小树艰难的笑着,他道:“你们好狠的心。”
司徒峥嵘道:“若然我们不够心狠,岂不是死的就是我们。”
小树道:“纵然你们足够心狠,死的依旧是你们。”
他在说,人已望向小草,小树道:“这次我们真的要分开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草道:“你不会死的。”
小树道:“不要为我伤心,只要你记得我,即便是死我也会开开心。”
小草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不会死的,我不允许你死。”
小树艰难的道:“他们都是好人,是我错了,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恨我这样任性。”
小草已经不知如何作答,她只希望,希望小树可以好好的活着小树目光忽然望向燕二娘,他断断续续的道:“对,对不起!”
话越来越低,最后消失,就像他从来没有说过,燕二娘绝对不会相信,小树已经瘫倒在地,他走了,就这样走了,是他害的她,他为何要向她道歉,道歉就证明他就是害她的人她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江湖已不再是江湖,她忽然觉得江湖就像是丛林,而人则是生活在丛林里的毒蛇,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害了你。
天很晴朗,这里的一切他有看到,他有听到,他本该向前,可是他没有,不但没有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他拿起酒坛,仰头大饮墨晨望着他,墨晨望着墨离,他道:“你不该喝酒。”
墨离忽然放下酒坛,墨离道:“我已经喝了。”他确实已经喝了,酒坛里的酒已被喝光,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醉意,不仅没有,他的眼睛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墨离道:“现在是不是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刀?”
墨晨道:“随时奉陪!”
墨离道:“很好!”
人在说,手掌忽然拍下,石桌瞬间四分五裂,他怒了,他不允许他们伤害他的朋友。
墨晨道:“好深厚的功力。”人在说,月牙墨刀已经出鞘,出鞘,他就已经击出他的刀,月牙弯刀宛若黑色的镰刀,出手间就是五招,没人看清他的招式,可是他却看清了,墨离看的清清楚楚。
生死夺命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他手中,剑在手,纵然一挥,一道彩陵凌空飞舞,他的刀就已经被他解了。
墨晨道:“好剑法。”他在说,人在动,人在动,手中月牙墨刀凌空飞舞,却将漫天烟花,凌乱无极墨离在看,好奇怪的刀法,他的刀法本就适合他的刀,那把月牙墨刀,天下能够媲美他刀法的人或许也只有小草。
他的剑,生死夺命剑纵使一挥,凌空起舞,便是施展而开,他本已喝了酒,喝酒只为无拘无束,将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灵活这样的道理,是什么道理,这不是道理,喝酒只会使人更加迟钝,他本该明白,可是他还是喝了,而且喝了整整一坛,酒劲现在已经上来,他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发飘,剑在手,几乎已是无物他的动作,动若清风,行如流水,他的剑如风如水,纵使一出,虽不尽气势如虹,但却将他的刀招尽数化解。
他绝对不会相信,不会相信自己的刀竟会如此败在他的剑下他绝对不会相信,相信自己喝酒之后竟会将他的剑发挥出如此的气势,他喝酒只为解怒,解怒只为心静,一个不能心静的人,无论记得剑法多么巧妙,他都会显现出破绽。
他站在那里,望着墨离,他的剑法果然精妙他在想,忽然望向那里,那里风铃儿也在望着他,他们四目对望,风铃儿已知道他是谁。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他在笑,而她却在愤怒他终于来了,这是他所布得局,还是,她在想,风铃儿在想,在想人已消失,人消失却如小鸟凌空起舞,对着那人飞去。
她尽会轻功,只是此时有谁注意到她,当然有,那人就是墨离他早已知道,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所以风铃儿才会跟在他的身边,他早已知道她会功夫,所以他才不让她跟着自己,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她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不想他深入江湖可是现在她却已深入江湖,而那个令他深入江湖的人就是他,墨盟盟主墨痕。
墨痕望着她,她望着风铃儿,他忽然凌空飞起,人便对着风铃儿飞去人在飞,他体内真气流转便将集于手掌之上,人飞人落,出手间,他已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