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重天看上去并不像墨盟的人,但是他确确实实就是墨盟的人,不但是,还是墨盟杀手之中的一员悍将。
他站在那里,手中剑尖一指墨离。
他在向墨离宣战,作为刺客,以刺杀为生的刺客,他很少采取这种方式。
墨重天是一个人,很古板的人,只要他认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的了。
周围,墨盟的人员手握着墨剑,将他们圈在中间。
没人敢动,也没人敢说话,他们不敢说话,不敢插手,因为他们怕,怕墨重天,怕他手中的那把巨剑。
墨重天一旦古板起来,没人不怕的,因为他不但杀敌人,连自己的人也杀。
墨离就站在那里,他在笑,笑墨重天。
笑身为刺客的他竟然还能做出如此绅士的举动。
墨离在笑,他真的在笑,笑声虽不大,但是却足以被墨重天听到。
墨离在笑,墨重天突然也在笑:“你在笑?”
墨离:“你知道我在笑?”
墨重天:“我知道,我不但知道你在笑,我还知道你为什么笑。”
他不喜欢说话,但是他却在说话,不但在说,说的还很好。
杀手通常不会笑,一旦他笑,通常代表两种意思,一种是杀死对手,而另一种则是被对手杀死,想杀人不容易,想杀墨重天更不容易。墨重天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是墨离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得不说墨重天却是一个可怕的杀手。
墨重天:“你打算在这和我打,还是我们去别处打。”
墨离:“随你。”
墨重天:“好!我们走。”
墨重天做事不仅果断,而且毫无拖泥带水。
他的做法很突然,也很奇怪,突然的令人咋舌,奇怪的令人震惊。
墨重天说走就走,墨离说跟就跟。
很少有人会像他们这样,也很少有人会像他们这样相信对方。
深夜的黑虎山异常宁静,宁静的有些不太像人间。
墨重天忽然开口道:“你很特别,和墨老子一样特别。”
墨离:“你知道我?”
墨重天:“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你来墨盟就是为了找墨老子。”
墨离没有说话他只是在看,用他那双眼睛在看墨重天。
墨重天没有理会他:“你不该来。”
墨离:“我已经来了。”
墨重天:“你来了也是白来,不仅找不到墨老子,连你自己的命也会留在这里。”
墨离释然道:“这些年不少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最后呢!伤的死的只是他们自己。”
墨重天:“只因他们不是我,你能杀的了他们,但却杀不了我,知道为什么吗?”
墨离:“只因你是墨重天!”
墨重天开始动了,他的眼睛在动,手在动,剑也在动,开始他的动作并不快,但是忽然他的身体,他的剑变得如同利箭一般只取墨离的咽喉。
墨重天的剑不但重,而且锋利无比,世上或许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拿的起这把剑,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将这把剑挥舞的如同无物。
他的剑在动,不仅在动,还在怒吼。
墨重天的剑来了,在墨离的眼中急剧的放大,他的剑太快,快的不是一般的快。
墨离只觉眼前黑光一闪,墨重天的剑就已抵住了他的咽喉。
墨重天的剑抵住了墨离的咽喉,不仅抵住了,它还在动。
剑却以抵住墨离的咽喉,但始终没有刺下去,不仅没有,而且始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而人也如同石雕一样。
墨重天在飞,它的剑也在飞。
他们在飞,墨离也在飞,墨重天往前飞,墨离往后飞。
墨重天飞一尺,墨离也飞一尺。
人很难能把速度控制在这个层次,也很难和自己的敌人保持在一个层次上,像他们这样相互静止的运行更是不可能。
落叶飞飘,清风舞动,墨重天手中重剑一脱手,剑就飞了出去,墨重天料定墨离躲不了这一剑。
剑本就抵着墨离的咽喉,剑本就抵着,他相信,他绝对相信,只要他剑的速度加快,墨离将必死无疑,他绝对相信。
剑突然加快,就这样飞了出去,墨重天已经感觉到了血的味道。
剑飞而出,而人却没有刺中,人没有刺中,可是却刺中一棵树,一棵数十年的树。
树很粗壮,但是就这一剑,那颗树就被剑劈成两半。
树完了,但人,墨离却站在一旁,双手环抱,望着墨重天。
墨重天的杀气更重,至少比起先前来说要重上许多,他开始发怒了,作为杀手的他开始发怒了。
没人敢惹杀手,更没人敢惹发怒的杀手。
墨离就站在那里,一直都站在那里,他还在看墨重天,看墨重天发怒的样子。
他喜欢激起别人的怒火,只有激起别人的怒火,别人的攻击才能发挥到极致,别人的攻击才能如同饿狼扑食。
墨重天发怒了,作为杀手的他真的发怒了,被一个晚辈如此戏耍,没有谁不发怒的。
他开始嘶吼,他开始攻击。
他开始了,真的开始了,剑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