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晏晨见有撑腰的人来了,也不管他们现在的关系如何,直接上前就给了禹柳庆几个狠揍,直到将他打得爬倒在地,禹柳庆也不敢再还手一下,只能够发出凄惨无比的吼叫,“大哥,你看你的女人,真的太不讲理了,把我打成这样。”说到最后,竟然被禹嘉炎那道凌厉的光茫吓得直接蔫了下去。
聪明的禹嘉炎,光是瞄一眼,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禹家的那些事,他比谁都清楚。他不过才离开一顿饭的时间,竟然就有人趁虚而入。那他离开的五年呢?难怪他的小狮子早早的就搬离出去,原来是被这群禽兽给逼的。
收起脸上的荫翳,露出平常最温暖和煦的笑容,来到晏晓凤和禹懿亮的面前,很恭敬的问好,“爸,晏姨好!”
晏晓凤点了点头,有些忐忑不安。禹嘉炎才回来几天,他和禹晏晨的事迹就闹得全民皆知,真不知道,他接下来,又要做出些什么破格的事情。
禹懿亮带着不安之心,扯出难看的笑容,友好的回应,“好!”这个儿子,实在是太高深,他根本就看不懂,也不敢得罪。他真怕刚刚禹柳庆所作的一切,会将他也牵连进去。他很笃定,禹嘉炎是不可能放过禹柳庆的。就从他刚刚进来时,全身聚放出的冷凌,就已经知晓。
大家惧怕禹嘉炎不是没有道理的,并不因为他是禹家的继承人,更因为他的手段。得罪了他的人,通常都会死得很惨。
“我来接晏晨回家的,很晚了,改天我再来看望你们。”禹嘉炎礼貌告辞,就像是朋友间的拜访一样,没有点儿亲密感。而他去将他和禹晏晨两人的暧昧演绎得淋漓尽致,感觉他们就是一家人一样。
晏晓凤和禹懿亮脸色瞬间就暗淡了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禹嘉炎的放肆嚣张,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公布着他与禹嘉炎两人的关系,让禹懿亮忍不住的开口斥责,“嘉炎,晏晨是你的妹妹。”
禹嘉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莞尔一笑,很无所谓的回道,“我知道啊!我就是来接我的妹妹,禹晏晨的。”兄妹间的禁锢算什么,在禹嘉炎的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只要他喜欢,就算是亲兄妹,他也一点儿不在乎。
禹懿亮一双干涸泛皱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浓黑的眉毛也嘟起了深深的凸起,很想再次开口,发表心中的怒意。但却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禹嘉炎眼中的不屑与放荡,真的不是他能够束缚的,他真的无能为力。
“我今天就住在这里,不回去。”整个大厅的气氛都因禹嘉炎的到来而显得沉重压抑,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喘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那只外面看起来温驯,骨子里却邪恶到恐怖的雄狮。而禹晏晨,算是这个大厅里,最有胆识的人,不但敢高呼,还直言忤逆。
禹嘉炎用一双柔情似水的单凤眼,宠溺的凝望着气得满脸都红通通的禹晏晨,邪魅的嗓音,犹如幽灵公爵的指令,震得人久久回不过神来,“那好吧!既然晏晨不愿意回去,那只好我也留下来了。我可不要和你分开。”那轻柔沙哑的嗓音中,不但有着浓浓的宠溺,似乎还暗藏着小小的撒娇,让禹晏晨全身鸡皮疙瘩直冒。
很果断的就想开口制止,却被禹嘉炎强势的拦腰,向上走去。就算禹晏晨有着灵敏矫健的躯体,在禹嘉炎的面前,都如同作秀,毫无作用。两人拉拉扯扯,直接就进入到了禹晏晨的房间,房门响亮的关闭,隔绝了外界一切人们的探索,也将所有人的脸色压到了最难看的地步。
“禹嘉炎,你发什么疯呢?”刚一进房门,禹晏晨就不管不顾的怒吼起来,这里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其他的人是听不到了。
禹嘉炎脸上的坦然骤然消失,立刻就将禹晏晨把压在门背上,用手臂抵制她那雪白的细劲。全身都散发出了阴寒之气,冻得禹晏晨打起了哆嗦,“说,禹家人还有哪些碰过你?”禹嘉炎此时很是懊恼,枉他聪明一世,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还好,他的小狮子在他七年的摧残下,变得坚韧不拔,才没有沦为那些禽兽口中的飨食。但一想到,他的过失,差点儿害了他的小狮子,他的心就无法安宁。
要不是刚刚禹晏晨将禹柳庆狠狠的揍了一顿,他绝对保持不住他的风度,一定会将那只禽兽揍得不成人形的。
禹晏晨没有想到,禹嘉炎竟然这么的护她,心中趟过一道暖流,好久没有人这样的为她出头了。
“没有了,我很久没有回来了,就他一个。”禹晏晨不想再和禹家牵扯下去,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于是很模糊的想要矇混过关,不想禹嘉炎一回家,就闹得整个禹家鸡犬不宁。
“四年前呢?”那段没有他,而她又住在这个家里的时候,她相信,那一定也是一段很精彩的日子。
禹晏晨双眼闪过一丝掩藏,并不想再提及当年的事情了。那一年,她真的很忙,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虽然她很强悍,但面对随处都有可能冒出的大色狼,她还是有些心力交瘁。就连睡觉,也不敢熟睡,随时都在戒备着。
还好,一年后,她就成功的逃离了这个家,禹家的人,就再也没有机会对她下手了。
“四年前没有。”禹晏晨思定后,还是打算善意的说了一个谎言。虽然她也很想那些禽兽得到报应,但还不是时候,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将她和禹嘉炎拉得更近。
禹嘉炎轻蔑的冷哼一声,高深莫测的眸子中,带着明显的不相信,手上的力度加紧,让禹晏晨有些呼吸困难,“老实交代。”禹嘉炎厉声命令,禹家人的那副德行,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块肥肉在面前而不吃的。他现在只要要确定到底有哪些人,他好一个一个的收拾,真当他禹嘉炎是死人啊,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碰。他非跺了他们不可。
禹晏晨被禹嘉炎满身戾气吓到了,禹嘉炎脾气是不好,但很少会发出这样冷寒浸骨的气息,让禹晏晨不由得害怕起来,有些气喘的胆怯回道,“就几个哥哥们。”其实她也已经记不清了,因为每个人看见她后,脸上都露出了那抹猥琐之笑,好像她已经赤裸裸的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一样。那段时间,就连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也三不五时的跑到她的房间来,有意无意的碰触着她的身体,让她一个不小心的,就挥了他一个大大的巴掌。
“几个?”禹晏晨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禹嘉炎心中的寒气更盛,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再一次用犀利的目光逼视禹晏晨,“那你直接告诉我,禹家到底有哪个人没有来招惹你?”他真的是个大笨蛋,竟然将如此美好的一个妙龄女子独留在狼窝,没有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还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那个,”禹晏晨没有想到,禹嘉炎不是去追问哪几个哥哥,而是换了一个更加广泛的问题。让她一时还真的想不出应该为谁开罪。面对禹嘉炎的逼问,也弄得她头疼,很不爽的直接发气道,“都那么久的事情了,我哪儿还记得啊!”
禹嘉炎自顾自的理解了禹晏晨话里的话,手松开,放开对禹晏晨的挟制,性感的薄唇发出了鬼魅般的总结,“很好,这么说禹家的那批畜牲都招惹过你?”
“没有……”禹晏晨立刻摆手,感受到了禹嘉炎全身戾气,仿佛要将禹家的人杀光一样,她可不要看到那样血腥的场面。
“那你说说,你想为哪个开罪?”禹嘉炎侧过头,又用邪魅的眸子凝视着有些涣散光茫的清澈眼眸。很大方的给她了更大的权力。
禹晏晨努力的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想要找出一些禹家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最终姣尽脑汁,有些颓废的说出了一个人,“你爷爷,禹昂千。我弟弟,禹晓晖?”禹家的男人,真没有一个是好人,她都已经努力的想要为他们脱罪了,但思来思去,真觉得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通通该杀。
禹嘉炎听到禹晏晨的回答,笑出了讥讽,带着恶寒柔柔问道,“你要不要再想想,还可以为哪个开罪的?”其实答案他已经很清楚了,他果然不该对这群狼抱任何的期望,看来毁了禹家是必然的了,这群畜牲通通该死。
禹晏晨也敏感的发现了禹嘉炎对她的逗弄,立刻斩钉截铁的果断回道,“禹家没一个好人,通通该杀。”包括你这个超级大恶魔。不过,她可不敢真的说出来,不然他那双美丽的爪子一定会毫不客气的侍候她脆弱的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