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恐怕这男人事后会被另外一个善妒的男人给灭了吧!
禹晏晨这三天将陈洪吊足了胃口,最终还是用计,让陈洪误以为他已经将她给办了。于是,禹晏晨便彻底成了陈洪的女人。他上哪儿,都带上她,就像在显摆,招摇过市。
贝拉不敢再接触晏晨,开始着手安排后续,顺便再好好探探龙允翼的底。三天后,禹晏晨以陈洪女人的身份,顺利参加了那个会议。原本,龙魄的人,不准禹晏晨参加。陈洪大发雷霆,坚持己见。对方无耐,只能放禹晏晨进去!
片刻后,禹晏晨第一次见到龙允翼,近四十岁,一脸荫翳,全身冷酷,板着黑脸,手中推着他最宠爱的儿子,龙磊。十岁那年,被绑架,失去双脚,神经呆愣。八年来,龙允翼不离不弃,上哪儿都带着他的儿子。
两人长得十分相像,只是龙磊的神情,有些呆萌,看着什么都憨憨的笑着。当痴傻儿子的目光,扫向禹晏晨时,双眼一亮,拍手欢呼,“漂漂,姐姐好漂漂!”
陈洪得意,占有性的搂了搂禹晏晨,男人的自豪感再次油然而生。龙允翼只是淡然的瞄了一眼后,就坐上主位,严肃的开始探讨起来。
龙允翼的领导核心地位还是很重的,大家对此事,都表示赞同。一致放下仇恨,团结起来,将霍恺行给赶出南方。
各抒己见,都提出自己的计谋。很快,便由众人选拔出最佳方案。虽有冲突,但还是在龙允翼的镇压下,妥协,确定。并决定,三天后,在游轮上,再次商量细节,确定行动时间!
会议结束,龙允翼想推龙磊离开,龙磊却猛然高声大吼,“不!我要和漂漂姐姐玩!”
龙磊不悦,几劝不住后,只能暂缓离开。龙磊自行推着轮子,来到禹晏晨的面前,欣喜的看着惊艳四射的禹晏晨,迷蒙的大眼,仔细的瞅着禹晏晨猛瞧。看得禹晏晨很是不好意思,生怕别人认出她来。
定力超强的她,大胆的回视痴傻龙磊的探索目光,蹲下身,友好道,“弟弟,你好,我叫舒玉软!你叫什么?”
龙磊一听禹晏晨软绵绵的嗓音,更加兴奋。激动的拉着禹晏晨的手,吐词不清的嚷嚷道,“漂漂姐姐,我喜欢……”答非所问,眸中光茫晶莹剔亮,让禹晏晨蓦然想起朱雨铃。慈爱的揉了揉他的额头,柔柔道,“漂亮弟弟,姐姐也喜欢!”
陈洪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近,不满,将禹晏晨给拉了起来。虽说对方只是一个傻子,但男人的霸占欲,那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不给禹晏晨拒绝的机会,也不听龙磊的疯狂嚷嚷声,和龙允翼告了个辞,拉着禹晏晨就速速离开,生怕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觊觎。
接获消息后,毫无疑问,突破点就在三天后的那艘船上,禹晏晨和贝拉商定,打算就在那艘船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隐匿在一旁的禹嘉炎却突然钻了出来,厉声警告,“你们不能这样做,太危险!”
禹嘉炎出来那一刹那,禹晏晨的心猛然一跳,疑惑的看着他,他突然冒出来做何?
禹嘉炎的心,又划过一抹失望。五秒后,恢复镇定,解释道,“你们两人单独行动,我不放心。况且这消息来得太过容易,很可能有诈。”略微一顿,艰难坦言道,“况且这是霍恺行那小子的事,你们起哄干嘛?”
霍恺行那小子,几年后,绝对一方霸主。根本就用不着这两个小女人操心。再说,若这事,被霍恺行知道,肯定被气炸。谁会愿意两个女人去给他打天下啊!
贝拉不爽,嘟嘴,瞪了眼禹晏晨后,扭头生起闷气。禹晏晨领会贝拉的意思,就是要她搞定禹嘉炎。被逼无奈,只能上前。顺着禹嘉炎的解释,一一回应。
“我们不是单独行动,这次的事,‘焰御’的人也会帮忙!消息是我用色相换来的,或许你所言非虚,我会进一步查探,谢谢你的提醒。至于这事,和霍恺行没关。纯属我俩无聊,想玩玩!”
禹嘉炎听完禹晏晨一字一句的反驳,眸中闪过淡淡受伤,收敛气焰,轻声嗔唤,“晨儿……”他哪里不让她们玩了,只是怕两人有危险而已。
“你回去吧!我们会小心的,谢谢你的关心!”禹晏晨的客套,再次深深撞伤禹嘉炎心脏,噬骨的痛,又缓缓回来。双眼带着渴求,希冀的看着禹晏晨,希望她能够收回那句话,让他守候在她的身旁。
虽然很失望,但他没有走,可是禹晏晨和贝拉两人,却漠然的离开了!决绝的言行,惹醒禹嘉炎体内的爆狮,一拳直击墙壁,红艳的讽刺,缓缓浸出,骨肉破裂,禹嘉炎却完全感受不到一点儿的疼痛……
禹嘉炎的提醒,还是引起来了两人的注意,两人一暗一明,各自暗查这其中的真实性。得到的答案,都是准确无误的。船是龙魄的,‘焰御’的人想要混上船,还需要花费一些心思。
而禹晏晨也利用陈洪对她的宠溺,再次来到龙魄。除了龙磊依旧对她很热情外,其他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但真如禹嘉炎所说,她的心也开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和陈洪说自己不适,先回酒店休息。独自一人,漫步大街,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顿感孤单。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样,孤零零的。耳边突然传来,“妈妈,我想吃冰激凌!”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嗓音,浸入禹晏晨的心田,也勾起了她记忆最深刻的疼。
如果她的宝宝还在,现在也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欢天喜地的和她打招呼了吧!
禹晏晨想象着自己宝宝的样子,幻想着双手抱着他的亲切,一切是那样的美好,可是……
“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可以领养很多很多!”带着丝丝悲凉的醇厚嗓音,又无预兆的在禹晏晨的耳边响起。禹晏晨猛然回头,神色复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禹嘉炎。片刻,收起惊愕,敏锐的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词语:领养?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要领养?是他们不能生的意思吗?
禹晏晨为她的想法感到恐惧,脸色瞬间大变,直直的锁住禹嘉炎,痛苦的第一次在禹嘉炎的面前表明心迹,“我不要领养别人的孩子,我只想要我自己的孩子!”
禹嘉炎一阵心酸,看着脆弱的禹晏晨,一把搂入怀里。内疚再起,沙哑着嗓音继续劝解,“没关系的,晨儿。现在的医术很发达,只要你想,我们一定可以生属于自己的孩子!”
一句话,瞬间点醒了禹晏晨。原来,那次枪击,她不只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还失去了当妈妈的机会。
忍耐了半年多的积怨之水,一泻如洪。禹嘉炎连连道歉、抹泪,心也跟着揪起。他不该来的,又唤起了晨儿的伤心事。
“晨儿,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愚蠢,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来。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求你别再哭了好吗?”
禹嘉炎心如刀狡。想起自己造成的悲剧,他真想以死谢罪。晨儿的啼哭,让他手足无措,只能不断的轻声嘀咕,“晨儿,求你了,别再哭了好吗?”胸前厚厚的衣服,似乎也湿了一片。禹晏晨似乎想钭他体内的所有水分,倾泄而出。直到累了,才被禹嘉炎扶在一公共椅上,坐下。
禹嘉炎静静的凝视了禹晏晨一会儿,见她依然神情愰惚,只能继续忏悔。
“晨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好吗?你出事那半年,其实我也不好受,当我从左成汗口中得知,我的复仇,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我顿感晴天霹雳,整个人完全懵掉!醉生梦死了半年,若不是想要赎罪,我真的宁愿死去!”
回忆当时,禹嘉炎脸上写满伤情。那段历史很痛苦,但却牢牢刻在他的内心。双手紧握禹晏晨白皙柔软小手,轻轻一吻,“晨儿,相信我,没人比我还要痛苦!我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带你走出那段伤痛好吗?”
禹嘉炎细细碎碎,叨叨唠唠了很久,禹晏晨似听非听,明亮大眼毫无光聚的迷离在前方,脑海还沉浸在自己再也不能当妈妈的痛苦中,她的一生,真的毁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耳边的絮叨,让她朦胧知道,她的孩子,真的死得好冤!原来,当年,温孤雪的离开,并不是被气的,更不是左成汗不要她。而是她深感内疚,无法原谅自己,才自我放逐离开的。
晏晓霞和左成汗的确发生过关系,但那是因为温孤雪被她的倾慕者利用,无意在左成汗的饮料中,下了大量药。而晏晓霞,也是受温孤雪的邀约,才去套房找她。却没想到,悲剧就那样产生了。
事后,三人痛苦不堪。晏晓霞大义,原谅了他们两人,并心慈的劝两人别放弃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但两月后,温孤雪却发现晏晓霞怀孕了,内疚不已的她,只留下书信,绝然离去!希望左成汗能够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但不想,温孤雪前脚刚走,后脚晏晓霞也离开了,直到一年多以后,温孤雪找到了晏晓霞的坟墓,心中的愧疚更胜,直到将她折磨至死!
听完禹嘉炎的故事,禹晏晨凄凉一笑。上一代的悲剧,竟然还延续到了这一代,很讽刺,也很残忍。原来,每个人都是受害者,但她真的可以对禹嘉炎释怀吗?
恐怕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起身,拖着摇晃身体,拒绝禹嘉炎的搀扶,独自一人,再次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孤独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