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禹家主楼气氛凝重。禹嘉炎坐在大厅,双眼眼巴巴的看着大门,久久的,从天明到天黑,从期盼到哀求,从淡定到慌乱,为什么晨儿还不回来?难道她真的生气不想见他了吗?这么晚了,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踌躇不安的禹嘉炎还是拿起了电话,拨给了司机,得知,晨儿说她今晚不回来了,在公司住!
禹嘉炎急了,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外冲去。来到禹氏,却被保安拦下,“炎少,禹总交代,请你别去打扰她,不然她会做出一些让大家都伤心的事情。”
让大家都伤心?晨儿是说想要和他分手吗?只有分手,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他不要这样的结果。既然晨儿想要安静,他就给她,只要她心情平复了,就一定会愿意见他的。
禹嘉炎站在禹氏大楼楼上,看着十八楼的灯火,感受着那米光火下的温情,似乎能够安抚他那忐忑不安之心。烦乱焦躁,让他接连点了数根香烟。当第六只抽完时,灯火熄灭,晨儿睡了,他也该离开了。
来到丽冽,几个兄弟被紧急扣了出来。看着如此狂饮的禹嘉炎,大家都只是若有所思的瞅了瞅,明白,一定又和晏晨吵架了。只有晏晨,才会让桀骜不驯的炎大少伤心得必须借酒消愁。
“炎,别喝了,说说!”
“晨儿不要我了!”
众人一听,无聊的打了打哈欠,责备的目光看了看了禹嘉炎,纷纷打算打道回府。
“均,给炎安排一个房间,待会儿他借酒消愁够了,刚好可以在这里睡。”包茂充好心建议。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他可得回去好好的看住他的小麻雀,不然她准会又搞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其他人也随后,自从大家有了老婆,相聚的机会真是越来越少,就连见了面,连最甚本的客套也没有了,都有些心急的想往家里赶。这样的急躁样,气煞了此时正郁闷的男人。
他愤怒的将杯子向地上一砸,“谁也跑,我揍谁!”
禹嘉炎的威胁,没人敢置疑。都通通僵住,无奈的回到沙发。
“炎,别这个小气,你的消费,我通通包了!”均财大气粗的安抚受伤的男人。其他几个也争先恐后的巴结起这个男人来,谁让这炎大少就那么变态呢?他们打不赢,骂不赢,斗也斗不过,只能认命的讨好巴结,希望能够让这炎大少收回成命,不然他那拳头谁受得了!
没多久,禹嘉炎的电话响了。禹嘉炎着急一看,不是晨儿的。失望的又躺了回去,继续醉生梦死。
电话那头却特别有韧性,响了一遍又一遍。坐在旁边的曲泽露终于忍不住的捡起,接通。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脸色变得瞬间严肃,挂了电话,站起身,催促道,“贝拉出事了!”
大家僵了一会儿,才纷纷起身,向医院奔去。五人很快就赶到了医院,‘焰御’的铁南正焦急万分,看到禹嘉炎来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立刻冲了上来,急急道,“大小姐失血太多,需要立刻输血。”
“那就输啊!还等什么?”
“可是大小姐是RH阴型B型血,医院贮血量是够!”
“又是RH阴型B型血?”除了禹嘉炎,其他四人全部露出惊讶无比的表情,上次为了这血型他们才打了一次仗,这次不会又来吧!禹嘉炎明白他们惊讶的原因,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冷静的问道,“还能够联系到上次的那些血型的人吗?”
“应该能,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离得最近的。”段祺均率先反应,急急回道。上次的数据都还在,找起来会容易很多。“要不我们让晏晨过来先应应急吧!”
“不行!”禹嘉炎和曲泽露同时出声,禹嘉炎的拒绝,大家能够理解,他的女人,他当然会更加的担忧。可曲泽露跟着一起搅和什么呢?一个健康的人,输两百毫升的血没什么问题的。
大家都将疑惑的光茫投向了曲泽露,等待着他的解释。曲泽露被几道光茫逼得有些胆怯,后退了一步,才战战兢兢的回道,“她上次受伤太严重,并不适合现在损献血液。不然会给她的健康造成压力的。”
医生的解释还是很具有说服力的,曲泽露这么一说,大家也勉强接受。于是纷纷开始行动,再次为那该死的血液奔波。
这炎的女人也真够有缘的,怎么会都是RH阴性B型血呢?这也太过巧合了吧!有了上一次的资料,这一次,找起人来也特别的快。很快,两个人就被带到了医院,成功的挽救了贝拉的生命。
事情得到缓解,禹嘉炎才严肃的问着旁边的铁南,“贝拉出什么事了?”
“大小姐太过伤心,就到酒吧去买醉。我们的人一时大意,竟然让人给大小姐下了药。当时很混乱,幸亏霍恺行经过,顺便帮了我们一把,将大小姐带回了分部。可是大小姐身体的药性太重,大小姐又刚烈的不准任何人靠近,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过了很久,我们实在不放心,就将门给撬开。发现大小姐躺在血魄中。”
说到这里,铁南的声音中也带着沙哑,相信那样的场面一定很动魄。不过在铁南的眼中也露出了钦佩之色,“大小姐应该是为了缓解心中的欲火,而伤害自己的身体吧!幸亏我们把门撬开了,不然大小姐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禹嘉炎的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愧疚,还好,贝拉并不是真的自杀,只是为了缓解药性而伤害自己。
“霍恺行呢?”
“他将大小姐送回分部后,就离开了!这次真的多亏了他,不然我们根本就搞不定当时有些迷糊的大小姐。”大小姐的强悍,他们真的不是对手。几
禹嘉炎了解的点了点头,命令道,“那你们好好照顾贝拉,有什么事给我电话!”他现在必须要安静的理清一些事情,因为他发现了一些可能会让他痛彻心扉的事情。
晨儿和贝拉为什么会是同样的血型?
晨儿和贝拉的侧面总给人一种相似的感觉?以前觉得是错觉,那现在呢?
还有母亲的那个闺密,晓霞,和左成汗上床的那个女人,和晨儿又有什么关系?
晏晓凤?晨儿的母亲?晓霞?晏晓霞?
为什么这些事情连接起来会让禹嘉炎感觉到了一种恐怖的降生呢?曾经他去找过那个叫晓霞的女人,准备为母亲讨回公道。既然是闺密,怎么可以抢自己最好朋友的男人呢?
后来,得知,原来晏晓霞难产死了,母子均当场死亡。对母亲闺密的恨,也就慢慢的淡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又有另外一个恐怖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
晨儿真的会是晏晓霞的女儿吗?
这个事实太过震撼,也太过恐怖,大多的凑巧又让他不得不查下去。拿出手机,禹嘉炎拨给了曲泽露,“曲,帮我做一份DNA鉴定……”
第二天,禹晏晨得知贝拉出事,急急赶来。看着脸色白得如纸,到处是伤痕的贝拉,禹晏晨竟然掩面低声哭泣。
禹晏晨将营养鸡汤放在桌上,坐了下来。贝拉也正巧睁开虚弱的光茫。看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些失望。干涸的嗓音慢慢的开启,“你……来了……”
嘶哑的嗓音,听得禹晏晨很是纠心。“我给你倒点水!”禹晏晨倒了一杯温水,将贝拉摇了起来,辅助着她喝。
贝拉感激的点了点头,虚弱的她,看着为她忙碌盛汤的禹晏晨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如果她不是我的情敌,那该多好!
“你怀有身孕,不用做这些,让他们做吧!”
贝拉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少伺候的人。现在看着禹晏晨为她忙前忙后,竟然有种难以接受的酸涩感。此时的她,其实更想问,“炎哥哥有没有来看过她?”
昨天,的确是她的大意,才会不小心喝了被人下了药的酒。她做为‘焰御’的大小姐,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真的很丢脸。那药的药性很大,她的意志力都完全不受控制。后来,她逼不得已,只能够将自己关在房间。就在她快失去意识想要去找寻解药时,她快速的用水果刀在自己的身上划下了一刀。
疼痛立刻让她恢复了一些意识,于是她摇摇晃晃的拿着染满她血液的刀,冲静了浴室。用冰凉的寒气冲刷着她的全身。希望能够借着冰凉之意,压下那股讽刺的躁动。
但很明显,她低估了那药的药性,饥渴感再一次狂涌而来,于是,第二刀又继续划了下去。疼痛和饥渴交织,竟然能够压下她内心深处的最痛。这种感觉她喜欢,于是她划得更猛,更烈。虽然不至于致命,但血液却如头顶花洒喷出的冰冷,交织汇合,形成状景。
手上,脚上,甚至腹部,贝拉都凶狠的下手了。不知是药性过了,还是失血太多,又或者是她刚刚喝的酒发挥作用了,总之,她累了,困了,直接就倒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双眼闭上的那一刻,她看到的还是炎哥哥,祈求的还是炎哥哥对她的怜悯。但当她睁开双眼,回忆起昨天的一切,再次伤悲的落下了两行泪水。为什么那个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炎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