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淑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脸上换了个表情,一如她本来的样子,高贵,高傲。她就这样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子走出了房门,不带一丝后悔,反而是一种解脱。她用一辈子的婚姻牵绊住了一个男人,却成了她的解脱。
后来就如金真淑说的,她同意离婚,也有把握打得赢离婚官司,但是真简的继父却不甘心身败名裂又净身出户。这么多年也就这样一直下去了。
而真简的妈妈没有办法带着真简,真简的父亲每天酗酒,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出手打真简,更是让她的妈妈放不下心来。
再加上亚洲由来已久的应试教育,真简的妈妈觉得没有比把女儿送到中国的亲戚家更好的办法了。韩国虽然人口少,大学多,但是这丝毫没有减少韩国的高考压力,不仅如此,韩国不均衡的经济结构使得韩国除了大集团外的小企业难以生存。大家拼命想要进大企业,这个概率值大概要比中国考公务员1:100还要小。真简的妈妈觉得,就算是以后生活在中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真简是抱着耻辱,恨,和对未来的恐惧来到中国的。刚来到中国,那种不适应感淹没了真简,因为与外界沟通不了,也就索性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和中国留学生一心想要见识发达国家,努力的把自己融入陌生的环境不同,真简几乎认为自己是被父母抛弃了的。
而所谓的亲戚不过是操着一口韩国方言的老太太,中国话会说却不是很流利,”便宜的给吧!”这样语序颠倒的韩式中文。那时真简是不上课的,只是雇了家教来家里上课,因此,她那时和外界交流只是在跆拳道的课堂上才能遇到同龄的学生。
她渐渐变得不懂得怎么和外界交流,冷漠,孤僻。
两年后,她就直接进了初中。
那样单纯不懂得人情事故又极其敏感的她进了初中。初中几乎是校园最混乱,青春中最叛逆的阶段,原本不甚重要的成绩渐渐地把人分开层次,班级里拉帮结派,以结交学校外边的成年人为荣,有的时候两帮打起群架来才发现竟然是一个老大。这样的校园里,该学习的学习,该混日子的混日子。
原本真简就该做一个透明人,平平静静无声无息的过完她的初中的,从没想过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初中的时候,老大没钱了时候就会堵在学校的门口来管其他的学生要点钱花,出了名的学习的好的他们是不敢抢的,因为所谓的好学生告状更是一流,而学校可以对这些混日子的睁一只闭一只眼,好学生却是一个学校名声的来源,要是得罪了这些好学生,劝退这种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家长们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不是学习,但是一周五天在学校里终归让他们省心些,只要顺利初中毕业,这些家长也就少****三年的心。因此,这些混的都像默契了一般,坚决避开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