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期待你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参加你的葬礼,让你死也不得安宁。”黎明亚离开她的唇时,她虚弱出声,不过就算虚弱,那般语气也让黎明亚心痛。
他轻笑一声,状似满不在意的在她耳边呵气:“随你意,我无所谓。”之后他没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就像猎豹一样在她嘴上撕咬,他粗暴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黎明亚停下来时她早已晕倒,他凝视她苍白的脸色,最后神情恍惚的擦掉她眼角残留的眼泪。然后一个人随意裹上睡袍草草的淋了个澡,又去了阳台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她的睡梦并不安稳,梦里全是凌叶远苍白的脸和黎明亚冷漠的眼,很混乱的梦,混乱的让她在梦里也不安宁。
清晨,她很早就醒来,呆呆的瞅着天花板,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黎明亚,我恨你,恨不得你死。”声音很轻,但那刻骨的恨意却渗透出来。黎明亚的脚步有一刻停顿,紧接着她听到他的声音:“恨吧,我不介意。”
还有什么介意的呢?至少她在他身边不是吗?就算心里痛苦又怎样?毕竟她陪着他一起痛苦,一起万劫不复。
突然,她身上一凉,手腕脚腕一松,之后黎明亚把她抱起来:“我带你洗澡。”
她闭上眼,没有反抗,洗吧,洗掉自己的一身污浊。
他把她放进温热的水里,暖暖的水流浸泡着她残破的身体。黎明亚不含一丝情绪的帮她清洗身体。
“不要离开我好么?”他在呢喃,语气柔柔,给人一种脆弱的错觉。
她无力回答,伤害她这么深,还指望她对他不离不弃么?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真是好一副狗眼,看错了人,也喜欢错了人。
如果有机会离开他,她会不遗余力;如果杀了他要让她付出代价,那么同归于尽也无妨。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昏迷过去,当意识清醒时她回到了那张大床上,黎明亚就低头坐在她旁边,这次她的手脚是自由的,没有了那些冰凉的刑具。可是没有了那些又能怎样,现在她这副模样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黎明亚知道她醒了,盯了她好一会,伸手端过一侧的粥碗,淡漠的喂她,她扭过脸,抗拒他的喂食。
他也不动,只是抿着唇角,勺子固执的放在她面前,似乎只要她不吃他就不会移开勺子。
终于,最先沉不住气的是他,他挪走勺子,语气恶劣的问她:“怎么?想要用绝食对抗我么?”她轻瞟他一眼,鄙夷的笑了一声便闭上眼睛,心脏又在隐隐作痛,这是怎么了?她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
黎明亚恼火极了,右手扼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把粥强硬的灌进她嘴里,呛水一样的感觉,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他,趴在床边狼狈的咳嗽着,一声接着一声,仿若下一秒整个人都会碎掉。
喉咙和鼻腔火辣辣的,眼泪也被呛出来了。
黎明亚十分懊恼,动作不自然的轻拍她的后背,慢慢的,她不在咳嗽,不过脸色更加煞白,像涂了一层面粉。
见她没什么事了黎明亚才起身出去了,然而没一会就进来一个女生。
“你好,我叫安晓莹,美国人,阿亚的私人医生。”安晓莹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动了动眼睛看了看安晓莹,一个明媚的女人,明媚的想让她毁了她。她可怜的看着她,那种感觉像是施舍。
欧画扬起一个浅笑,就算她再怎么落魄再怎么不堪,也不容外人置喙和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