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闺女，怎么那么拆台？！
尽管如此，恬氿清还是维护已去世的娘子颜面，轻声道：“其实也不是你娘亲粘着我不放。”
恬苏琳体内所剩无几的八卦因子又出现了，对着恬氿清好奇地眨眨眼，“那么有事什么呢？”
“这也不关你的事。”
恬氿清实在不习惯对着自己的女儿说起他们之间的感情事，觉得尴尬得很。
恬苏琳不依不饶，傲娇地反驳道：“爹爹，怎么不会关我的事呢？如果这都不关我的事，那么我又从哪里来？”
恬氿清：“……”
恬氿清瞪了恬苏琳一眼，有点不悦道：“女孩子家家，怎么这样说话。”
恬苏琳有点不甘心地嘟嘟嘴，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可怜兮兮的语气道：“琳琳就很好奇娘亲嘛。”
恬苏琳的撒娇在恬氿清面前都会很受用，即使恬苏琳长大了，恬氿清也无法阻止恬苏琳对恬氿清拉下脸可怜兮兮的。
这次，也没有例外。
恬氿清投降了。
恬氿清轻叹一口气，“你要知道些什么？”
恬苏琳笑了笑，“你们如何认识的？”
恬氿清笑了笑，表现得优雅大方，“那是爹爹出门历练时，在异地遇上你娘亲，被你娘亲抓去。”
恬苏琳：“……”
恬苏琳听了后，由不得她乱想。
此时的恬苏琳，脑海里脑补出一系列的画面——
当年年轻高傲的恬氿清，遇上像土匪的娘亲，被娘亲抓去后……
只是想到这里，恬苏琳被敲了一记！
恬苏琳捂着头，很无辜地瞪着恬氿清一眼，“疼呀！”
恬氿清冷哼，“那么琳琳想的是什么？！”
这个女儿，真是岂有此理！
恬苏琳：“……”
这个爹爹，很是偏心！
只是想到娘亲是个女土匪时，他就打我！
恬苏琳然后把话接下去：“然后呢？是不是爹爹知道她是万人迷，没有接近娘亲，娘亲反而黏上你了？”
恬氿清反驳道：“才不是。”
“那又如何呢？娘亲那么漂亮，又那么完美，肯定很多人喜欢呢！”
“其实不是，很多人都对你娘亲敬而远之。”
恬苏琳看了看她娘亲的画像，也觉得恬氿清说得有点道理，“正常呀，那么完美的女子，当然会远远地仰望，不敢追她呀。”
恬氿清微微一笑，“琳琳，你误会爹爹的意思了。”
“那是如何呢？”
“琳琳，画像永远是靠那画家对她的心是如何，没错，你娘亲看起来很惊艳，很完美，可是她实际上性格很恶劣的人。”
恬苏琳：“……”
娘亲是性格很恶劣的人，恬苏琳反而怎样看也看不出来。
“那么娘亲是如何的人？”恬苏琳再问道。
“你娘亲呀……”
说到这里，恬氿清轻叹一口气，看向外面快要天亮的窗外，仿佛陷入他被封存的回忆里。
“你娘亲，爱恨分明，别人对她好，她一定会对别人很好，别人惹了她，肯定会没有好下场。”
“她那种手段，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起。”
“她对恶人没有同情心，对野兽和神兽却很爱护，对人都没有那么好。”
“她可以为了一只为了她牺牲死去的白狐，决杀了所有人。一只神兽离开了她，她会伤心地惊动四方，闹得鸡犬不宁。”
“她可以对庶出的表妹下媚药，让别的男子……咳，不说了。”
“当时那里很多动荡，她为了要得到她要的东西，设计两个帮派让别人窝里斗，以身试险潜入别人的基地去偷。”
……
恬氿清用自己低声悦耳的嗓音缓缓地说给恬苏琳听，恬苏琳安静地听后，等恬氿清说完，恬苏琳马上问她好奇的问题。
“爹爹，那么既然您说了娘亲有多可怕，有多恐怖，怎么爹爹还会喜欢她呢？”
恬氿清：“……”
恬氿清无奈一笑，“这是爹爹回答不了你的答案。”
恬苏琳看着木浮雕，看个痴迷，“不过爹爹，我还是很喜欢娘亲。”
恬氿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后来呢？爹爹为什么会喜欢上娘亲。”
“爹爹也不知道。”
恬苏琳有点想不明白，蹙起好看的眉毛，“我还是不明白爹爹和娘亲。”
感情这回事还是很奇怪，明明娘亲很难相处的人，而恬氿清也不是好相处的人，最后也在一起。
一个是火山，一个是冰山，怎么会撞了在一起呢？
恬苏琳隐约的知道，恬氿清还有一些事是没有告诉给恬苏琳。
恬苏琳心想，到底是不是爹爹以身相许给了娘亲，才会对娘亲那么死心塌地？！
他们中间，肯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不过，恬苏琳更好奇另外一件事。
“那么爹爹，娘亲应该还有其他追求者吧？”
恬氿清不止想到什么，忽然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才没有！”
恬苏琳：“……”
呃，她还是踩到恬氿清的地雷了。
恬苏琳尴尬地再摸摸鼻子，“当做我没有问过您这个问题吧！”
恬氿清那样的脸色，恬苏琳还是不要多问了，免得恬氿清炸毛。
恬氿清：“……”
恬氿清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儿，太精了，精明得连他这个父亲也快跟不上恬苏琳的脚步。
恬氿清看见恬苏琳那么喜欢这些相簿，还是忍不住轻声发言——
“琳琳，你可以看这个相簿，但是不能带走。”
恬苏琳：“……”
恬氿清那番话虽然说得很轻，但是语气带着不容置喙地拒绝恬苏琳，恬苏琳也是知趣的女孩子，知道这四本相簿对恬氿清的重要性，也没有拒绝恬氿清的要求。
“知道了，爹爹。”
“要有什么要问吗？”
恬苏琳抬头对上恬氿清，才发觉恬氿清其实已经很疲倦，眼皮底下有隐藏不住的黑眼圈。
恬苏琳知道，她不好打扰恬氿清休息。
“没事了，您休息吧。”恬苏琳乖巧道。
恬氿清温柔地笑笑，“嗯。”
恬苏琳要离开，不知想到什么又忽然转身，“对了，娘亲叫什么名字？”
“娘亲的名字叫，”恬氿清轻合上双眼，“苏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