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和官婧赶忙将打扫工具放回到工具放置区,趁老师还没进门之前坐回了各自的位置上。
历史老师来到了教室,并已经开始讲课了,走廊外还未出陈亦扬跟左凡的身影。过了一会,二人才慢悠悠地从垃圾场回到了教室,他俩在教室门口喊了声报告,未等老师有所回应便走了进来。台上的历史老师表情变得有点不悦,一直盯着他们。最后历史老师看到陈亦扬跟左凡并没有发现他任何的不悦时,为了不影响上课,只得作罢。但在把目光从他们身上收回之前还是说了句,下次打扫卫生的同学尽量不要迟到,我不喜欢讲课时被人打断的感觉。
苏洛从陈亦扬出现在教室门口时视线就一直在他身上,只见他到了座位前朝叶木子看了一眼,是的,直觉告诉苏洛,他知道了。
苏洛的思绪还未从陈亦扬那里转回来,突然旁边一个纸团扔了过来,纸团从桌子上弹跳到怀里她才收回思绪。是隔壁的官婧扔来的。苏洛将纸团摊开,上面写着,你跟左凡有进展吗?
苏洛在纸团上写了两个字,没有。并趁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时扔回了官婧。
不一会,纸团再次被扔了过来,苏洛指了指历史老师,用口型对着官婧说了句下课再聊。历史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上他的课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一经被他发现神游或在底下搞些小动作,得,你门口站着去。苏洛可不想被“示众”,一个女孩家家的。
官婧也用口型对着苏洛说看完不用回我。苏洛给了她一记白眼,后摊开纸团,这么好的机会你也不知道好好珍惜,我跟他聊的还不错。苏洛在桌底下朝官婧竖起了她那小巧的大拇指。
一下课,官婧就转过身拉着苏洛讲述她早上跟陈亦扬两人的独处时光,讲述着陈亦扬如何好如何绅士。虽然苏洛在官婧开口讲第一句话时就已经告诉了她自己有看到了他们两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但官婧还是恨不得将她跟陈亦扬独处的每一细节都告知给苏洛听。看到她甜蜜笑到到合不拢嘴的样子,苏洛相信了,她的一见钟情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十五分钟后,官婧终于结束了她的叙述,她认真的对着苏洛说道:“说不定左凡还喜欢着那个女生。”
“也许吧,说不定,能追这么久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喜欢。”其实苏洛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有好感。
“那你打算怎么做?继续喜欢还是放弃?”官婧问道。
苏洛把课本拿在手上,快速翻页,课本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不知道,顺其自然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打算跟他交往。”
官婧对她的回答有些无语。
”周末了,你打算去哪玩?”官婧踢了踢苏洛的桌子腿问道。
苏洛一脚就把她的脚踢去一边,“在家宅着。”
王丽用手拍了拍苏洛在她裤子上留下的脏污印记,“我也是。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
下午一放学,苏洛便拿着中午事先收拾好的东西还有老师布置的周末作业一路小跑到了车站,跟叶木子她们一起坐车回家。下了车离家门口还有几步路,苏洛就开始大声地喊爷爷。刚进屋坐下,爷爷就从厨房端了一碗面放到苏洛面前,上面还有盖着个荷包蛋。这是每个星期五都会有的待遇,每个星期五,爷爷都会事先下好面等她回来。
正在苏洛吃的起劲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一个身影。苏洛以为是她小叔,便没理会。“苏洛,你都是一名初中生了还让爷爷这样给你做事,你还以为你是小学生吗?”
听到声音,苏洛抬起头来,见是在外地工作休假回来的父亲,弱弱地叫了声爸。对于父亲,苏洛是有些怕的。不是他有多严厉多凶。而是每次有什么事,他都不会直接骂苏洛,他只会语重心长地给苏洛讲一堆大道理,苏洛极其不喜欢这样,她情愿父亲大声骂她,这样有什么不满或父亲说的不对时,苏洛还可以跟他顶上几句嘴。但他的语重心长,让苏洛不敢反驳,也给苏洛施加一定的无形压力。
坐在一旁的爷爷出了声,“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洛洛不是在学校吃的不吗,也就只有周末了才能在家里吃些好吃的,你就不要说她了。”
吃完面,苏洛便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父亲走了过来,在苏洛身边坐下,“洛洛,上个学期的期末考你觉得你自己考的怎么样?”
“还好。”苏洛盯着电视屏幕说道。
“老师发信息告诉我了,说你数学严重偏科,拉低了你的总分成绩以致于你连个三等奖都没拿到。你现在有正视你的数学成绩吗?”
苏洛点了点头,“有,还特意多抽了时间去学数学。”但我就是看不进去。苏洛在心里说道。
“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说完,苏洛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行李就进了房间。她实在不喜欢与父亲在一个空间里呆着,太有压迫感。
苏洛的房间就在父母房间的隔壁。苏洛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星期没住人,书桌上也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窗台上,上周末苏洛在河边摘的不知名野花早已枯萎,干枯的花瓣掉落在了书桌上,花瓶里的水也已干涸,真是的,出门之前就已经特别嘱咐了爷爷要记得帮她的花换水,结果还是忘了。
苏洛用放在桌上的抹布擦掉了灰尘,将枯萎的野花扔进了房间的垃圾桶,收拾完后,苏洛整个人摊在椅子上发起了呆。
因为长期的分隔两地,苏洛与父母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甚至还有些陌生。苏洛明白父母会去外地工作是因为生活所迫,不然,哪个父母不愿呆在孩子身边,所以,苏洛对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埋怨。只是长时间的不见面让她与父母有些疏离了而已。苏洛无法向他们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彼此之间交流甚少,她怕被他们否认她内心独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