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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危地马拉作品

疾风

《疾风》是危地马拉作家阿斯图里亚斯(1899~1974)的一部长篇小说,发表于1950年。

小说的故事梗概如下:

地处热带的中美洲某国,气候湿热,土地肥沃,被美国垄断资本看中,认为这是种植香蕉牟取暴利的理想地方。总部设在芝加哥的“热带香蕉股份有限公司”,在这里建立了大面积的香蕉种植园和收购站,通过对农业工人的残酷剥削和对个体香蕉农户的无情掠夺,攫取了天文数字般的巨额利润。公司的种植园变成了广大香蕉工人的绿地狱,非人的劳动、疟疾和肺结核等流行病耗尽了他们强壮的体力,宗教迷信、烧酒和妓女麻痹了他们淳朴的灵魂。种植园外,个体蕉农也同样受尽了公司的盘剥和压榨。

勤劳、善良的印第安农业工人阿德莱多·卢塞罗从年轻时就参加了开拓种植园的繁重劳动,修铁路、种蕉林、割香蕉,历尽千辛万苦。后来他幸运地成了家,有了三个孩子,年老力衰时总算当上了公司的听差。他克勤克俭,一心一意想为儿子们购置一份土地,自己种植香蕉,做个“没有主子的独立者”。他的两个大儿子利诺和胡安长大成人后,虽然实现了他们家两代人的夙愿,有了自己的土地,但也没有能逃脱垄断资本贪婪的魔掌。公司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收购香蕉,甚至还故意停止收购,迫使蕉农纷纷破产。卢塞罗兄弟参加抗议活动,遭到了司法当局的迫害,老卢塞罗终于在忧伤和绝望中死去。

在卢塞罗一家居住的地区,来了一个神秘的美国人,自称科西,或莱斯特·米德。他串门走户,兜售“缝纫用品”。他与当地群众广交友谊,在人们中宣扬用“人道精神”开发种植园。他的主张不仅赢得了农民的拥护,还争取到了公司中某些美国职员的同情。公司高级职员约翰·派尔的年轻美丽的妻子利兰·福斯特,从美国来到种植园度假,在卢塞罗家意外地结识了“怪人”科西,两人情投意合,很快从朋友变成了情人。利兰同老派尔离了婚,决心长期留在种植园协助她的新丈夫实现建立造福当地人民的“印第安经济”的美好理想。

莱斯特·米德联合卢塞罗兄弟和另外三家个体香蕉农户组成合作社,他自己出钱从美国买来了卡车,直接将香蕉运往首都出售,以冲破公司收购站的垄断价格。他还亲自到芝加哥总公司,找公司最高负责人“绿色教皇”进行说理斗争。但“绿色教皇”不仅坚决拒绝付给合理价格,反而下令停止收购,完全断绝了个体蕉农的生计。莱斯特没有气馁,回来后又积极筹办香蕉粉厂,还着手种植可可等经济价值更高的热带作物,并办起了种马场。在与公司抗争和营救受迫害伙伴过程中,莱斯特意识到,当地的律师、军警、报刊乃至最高政府当局无不听命于外国垄断公司,真正主宰这个“香蕉王国”的人就是坐在芝加哥摩天大楼豪华办公室里的那个“绿色教皇”。于是,莱斯特携带妻子前往纽约作最后的努力。

到了纽约,利兰惊喜交集地发现,她的这位想入非非的丈夫,这个在种植园里过着清教徒式生活的莱斯特·米德先生竟是纽约市的一位百万富翁、香蕉公司的大股东莱斯特·斯托纳先生。原来,斯托纳过腻了豪富生活,想要了解公司的惊人利润是怎样得来的,便隐瞒了真实身份,来到种植园,进行实地调查。他根据亲身经历写成了一份报告,在由国务院派遣要员出席的一次董事会上慷慨陈词,猛烈抨击公司执行的掠夺性政策,并提出了一整套他所设想的“在公道的基础上开发热带经济”的方针。莱斯特的报告得到了董事会多数的认可。他留下了一份遗嘱,带着一笔巨额贷款,雄心勃勃地与妻子重返种植园,准备在新的条件下大展宏图。不料,祸从天降,一场空前未有的热带大风暴袭击了种植园。疾风过处,飞沙走石,房倒屋塌,香蕉林摧毁殆尽,人畜大量伤亡。莱斯特和利兰两人在这场风灾中不幸遇难牺牲。

绿色教皇

《绿色教皇》是危地马拉著名作家阿斯图里亚斯(1899~1974)的一部长篇小说,发表于1952年。

小说的故事梗概如下:

美国青年梅克·汤姆森是一个活跃在加勒比海地区的冒险家。“弱肉强食”是他的生活信条。他来到了盛产香蕉的中美洲某国后,决意留下来开发香蕉种植园,以实现他“瓜分土地和人”的野心。他结识了当地的司令官、香蕉种植园主的寡妇弗洛拉太太和她的女儿玛娅丽。他爱上了这位美丽的混血姑娘并准备和她结婚。

汤姆森以“给当地人民创造文明和进步”为由,狂热地推行其开发计划。他用高价购买当地农民的土地,而对不愿出卖土地的农民则用暴力将他们赶走。汤姆森的所作所为虽然得到了司令官和弗洛拉太太的全力支持,但却遭到了玛娅丽的强烈反对。玛娅丽目睹汤姆森残酷掠夺和毁灭自己同胞的暴行,内心万分痛苦,她为有这样一个未婚夫而感到羞耻,也深恨母亲的背叛行为。她愤然离家,来到农民中间,鼓动他们拒绝出卖土地。在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玛娅丽穿着新婚礼服,投河自尽了。由于愈来愈多的印第安农民起来斗争,抵制公司收购土地,汤姆森便进一步勾结司令官,用“火与剑”的殖民主义手段强夺他们的土地,烧毁他们的茅屋,进行血腥镇压,在这片经过无情洗劫的土地上建立了“热带香蕉股份有限公司”的大面积种植园,修建了铁路和港口,并完全控制了该国政府。从此汤姆森被人称为“绿色教皇”。

玛娅丽死后,汤姆森和弗洛拉太太结了婚。他们生下一个女儿,名叫奥莱利亚。汤姆森依靠印第安人用血汗灌溉的种植园,变成了赫赫有名的百万富翁。一天,一位贵客从芝加哥前来种植园视察。他对汤姆森压迫农民、贿赂官员、非法占有土地的行为深表不满。汤姆森怕他揭发,制造了一起车祸事件,将其杀害。

汤姆森的女儿奥莱利亚在一所英国教会学校受教育,长大后回到家里。她和一位在种植园进行研究活动的“考古学家”发生了关系,并怀了孕。

汤姆森在“香蕉王国”取得的“卓著成就”轰动了美国财界。他怀着野心勃勃的计划回到芝加哥,他要为他公开吞并中美几个共和国的计划争取总公司和国务院的支持,他还想竞选公司董事长的席位。正当他踌躇满志,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遭到了意外的打击。他获悉,那位被他用车祸断送了性命的贵客并非那个他原以为叫沃顿的人,而是另一个名叫佩弗的股东;而那个诡称“考古学家”的人,却正是他以为早已死在他手里的沃顿,这个沃顿不仅使他的女儿怀了孕,而且还在他的种植园里搜集了大量关于他残酷剥削当地农民和激起人民反抗的事例。沃顿的揭发使他鼓吹吞并一些中美国家的主张遭到了失败。在意外的打击面前,汤姆森宣布放弃竞选董事长,并退出了社交活动。

美国富翁莱斯特·米德曾乔装成小商贩来到汤姆森的种植园,宣扬用“人道精神”开发热带经济。他和卢塞罗兄弟等几户当地个体种植香蕉的农民组成了合作社,以期实现造福当地人民的“印第安经济”的理想。后来,一场飓风席卷了香蕉种植园,莱斯特和他的妻子双双遇难。遵照莱斯特的遗嘱,他们的巨额遗产全部由合作社的伙伴继承。6个贫苦的印第安农民一跃而成了百万富翁。他们之中有3人卖掉了土地,移居美国去安享富贵。唯有卢塞罗兄弟决心继承莱斯特夫妇的遗志,继续组织合作社,开设香蕉粉厂,发展民族经济,与“热带香蕉公司”抗争。

“热带香蕉公司”和控制邻国的另一家垄断集团“甜蜜水果公司”竞相争夺地处两国之间的香蕉种植地带。他们各自施展阴谋,蓄意制造边界纠纷。这时,美国政府表示愿意出面调停。由于这场所谓的边界冲突实际上是垄断集团之间的竞争,最后,它变成了一场交易所里的“战争”,结果是“热带香蕉公司”占了上风,老奸巨猾的汤姆森则成了该公司最强有力的股东,这场“战争”的真正胜利者。“绿色教皇”终于挫败了一个个对手,登上了这家垄断公司董事长的宝座。

难消化的鱼

《难消化的鱼》是危地马拉的作家曼怒埃尔·加利奇(1912~)的作品,发表于1961年。

故事发生在公元前59年的罗马。

元老院举行隆重的仪式,欢迎恺撒从西班牙班师回朝。广场上,百姓热烈欢呼:“恺撒万岁!”

突然,《罗马民众日报》的编辑阿尔托特罗古斯来到广场,给大家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在即将到来的执政官选举中,有人要把高利贷者卢塞约或商人比布洛捧上台,因为恺撒负债累累,不可能对百姓有所贡献,而卢塞约和比布洛却是有支付能力的体面贵族……

人们懂得所谓支付能力,意味着付高价收买他们的选票,于是一反拥护恺撒的初衷,高呼:“投比布洛一票!送恺撒上断头台!卢塞约执政!把恺撒打入地狱!”

仅仅靠一份报纸,阿尔托特罗古斯就能左右全罗马的意愿。在收税人马穆拉看来,这可是个用得着的人,他决定以罗马最美的女人克珞迪娅为诱饵,收买阿尔托特罗古斯。马穆拉要他造舆论使百姓重新拥戴恺撒,他确信只要用钱使恺撒当上执政官,恺撒上台后就会让他当军需官,他就可以把罗马百姓的利益一口吞掉,像吞掉一条大鱼。

恺撒果然当选。马穆拉被任命为军需官。从此,马穆拉垄断了整个罗马市场和一切进口物资,他以牺牲百姓的利益大发横财.而投了恺撒选票的百姓,反因选举后滥发货币造成的通货膨胀,无不蒙受其害。为追求克珞迪娅的爱情专程从凡隆纳来到罗马的正直诗人卡图洛触景生情,在广场发表即兴演说,嘲讽伟大的恺撒将军竟躺在收税人马穆拉的怀里,好比新婚燕尔,相爱相亲,你依靠我抓权夺柄,我依靠你亨通财运……

卡图洛的诗擦亮了百姓的眼睛,使他们看清恺撒只代表马穆拉的利益,马穆拉则是他们贫穷的根源。他们决心打倒马穆拉,并向马穆拉的走狗阿尔托特罗古斯扔石头,要烧掉他借以兴风作浪的日报布告牌。

惶恐的马穆拉和阿尔托特罗古斯正在策划转移百姓的注意力。城内传出风声,说恺撒的母亲认为克珞迪娅行为放荡,将不准她参加在恺撒公馆举行的慈善女神迎神会,还说恺撒的妻子和克珞迪娅的兄弟普夫里奥偷情。马穆拉抓住这个线索,利用克珞迪娅的复仇心理,鼓动她说服自己的兄弟男扮女装,潜入不许男人参加的迎神会,结果挑起一场轩然大波,迎神会大乱,恺撒的妻子吓得昏死过去。《罗马民众日报》紧接着发出号外,对这一丑闻大事渲染,全罗马都卷进了对这事件的议论。为避免法庭在审讯普夫里奥时,追查出来龙去脉,马穆拉又买通元老院议员、法官以至恺撒本人,使普夫里奥安然获释。

然而,这一切都瞒不过诗人卡图洛,他认为这正说明了政治和财富的勾结。最令卡图洛痛苦的是,在这笔肮脏的交易中,他爱慕的克珞迪娅竟成了权贵的帮凶。他决定离开克珞迪娅,离开罗马,返回祖国。

马穆拉诸事如意,该收拾那掌握着他的底牌的阿尔托特罗古斯了。他要阿尔托特罗古斯深夜钻进克珞迪娅的卧室。阿尔托特罗古斯还以为这是马穆拉付给自己的应得报酬。克珞迪娅发现站在她床前的竟是其丑无比的阿尔托特罗古斯,怒不可遏。阿尔托特罗古斯惊慌失措,坦白了马穆拉和他制造骗局的全部真相,恳求克珞迪娅允许他将功赎罪。

马穆拉正幸灾乐祸地等待瞧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如何受到严厉的惩罚。不料阿尔托特罗古斯忽然出现在广场,他以《罗马民众日报》编辑的身份,大声宣读“重大新闻”,向高贵的绅士、美貌的仕女以及罗马百姓揭露马穆拉的种种罪行:马穆拉曾为一己私利,盗用保卫罗马自由和文明的名义,鼓动好多军团向西里西亚、西班牙、非洲和高卢等地进军,使百姓的子弟牺牲异域;最近,马穆拉一手制造了沉船事件,他把鱼贩、香水贩、珠宝商委托他经营的财产锁进自己的保险柜,把沙石装进船舱,许多优秀海员因而无辜葬身海底,他却向国家索取了巨额赔偿……百姓愤怒已极,诅咒马穆拉是杀人的刽子手、地狱里的魔鬼,要把马穆拉和阿尔托特罗古斯一块儿吊死!

马穆拉吞下百姓这条大鱼,却无法消化。

“必须结束这种状态。老百姓对那些当权者容忍得够了。”最后,一位目睹了罗马现状的哲学家作出这样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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