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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韩国女总理韩明淑:以温情改变世界(2)

2000年,韩明淑在美国撰写博士论文,当时韩国正在进行第16届大选,她参加了民主党的创党活动,从此开始了政治生活。在以全国区议员身份进入第16届国会后.韩明淑第一年在环境劳动委员会工作,在各种国情审计中,她的专业性和诚实的品格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验证了她的领导能力。

“要想成为领导,首先要具备调解能力,其次道德上要纯洁,最后还要有专业性。”

不久之后,韩明淑被任命为环境部长,有几个原因:成功完成了首任女性部部长职务;具有在社会活动中积累的相关环境工作的经验;各集团在环境问题上的利害关系严重对立,需要通过对话和妥协才能继续展开业务,韩部长在这方面能力卓越;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卢武铉的“参与政府”需要女性领导者。

接到任命后,为了尽快掌握人员和业务情况.韩明淑与课长级以上的干部进行了1对1或1对2、1对3的讨论,还经常亲自去积案现场了解情况.在上届政府出任女性部长时积累的经验和在环境团体中活动获得的经验,以及国会环境劳动委员会的活动都对她掌握业务起了很大的帮助。就这样.她只用30天就全盘掌握了环境部的业务。

上任后,韩明淑将重点放在了解决水、空气,垃圾等居民日常生活中能切身感受到的环境问题上.现在,公环部正积极解决京釜线(首尔一釜山)高速铁路、北汉山贯通公路、京仁运(首尔一仁川)及新万金开发等大型国家计划项目中的社会矛盾。韩明淑认为,在这些项目上马前,必须事先对开发资源还是保留资源等问题进行充分的讨论和论证。努力形成社会合意。历届政府不注重事前提早就应该做出的努力,总是匆忙决定开启各种工程,这是它们最终被推迟的最主要原因,由此带来的经济损失十分巨大。所以,韩明淑上台后,但努力推动建设一个能位国家计划项得到合理实搞的体制。

"我计划引进‘战略环境影响评估’制。从环境部的角度来说,从决策初期开始就要通盘考虑项目指向的目标和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决定项目是否实施以及实施的方案。”

韩明淑对决策有着惊人的调整能力,从而推动计划项目顺利实施。韩明淑就任部长后,一心要制定“改善首都圈大气环境特别法”.这部法律以净化现在遭到严里污染的首都圈空气为目的.提出了今后10年的应对措施。该法遭到开发部门——产业资源部、建设交通郎的强烈反对,遇到了很大阻力。但韩明淑部长没有放弃,始终坚持对他们进行说服,最终出台了政府和议案。这件事至今仍被认为是政府各部门间调整达成合意的模范事例.表现出了韩时淑果断坚定的意志和灵活调整的手法。

曾打败5届元老议员

曾先后5次当选国会议员的李海瓒是韩国政坛著名的“师爷”,也是现任总统卢武铉赏识有加的政坛红人。他在韩国政界人际关系良好,曾担任汉城市副市长、内阁教育部长官等职,有着丰富的从政经验。在2002年的总统选举中,李海瓒为卢武铉出谋划策,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是帮助卢武铉竞选成功的特等功臣。在前任国务总理高建辞职后,卢武铉于2004年6月提名李海瓒为新一任总理人选。当时李海瓒不满52岁,是继1971年的金钟泌之后韩国历史上第二位“年轻总理”。李海瓒上任后,在推行卢武铉的改革计划方面做了不少努力。

众所周知,韩国政坛一向非平静之地,党争激烈,风波迭起,因各类丑闻导致官场头面人物下台的事件屡见不鲜。卢武铉上任3年来,已经有不少相当于副部级以上的官员引咎辞职,如前经济副总理兼财政部长官李宪宰,前建设交通部长官姜东锡,前韩国驻美大使洪锡炫等等。

2006年的2月刚刚过去,韩国政坛又闹起了一场不算小的“地震”。震源是在3月1日韩国独立运动节这一天,举国上下都在纪念反抗日本殖民统治起义87周年;而在同一天,韩国铁路系统又发生了大罢工。当此火烧眉毛之际,国家领导本应殚精竭虑,全力应对,但有人却发现,这一天总理李海瓒竟然没有坚守岗位,而是在和一群商人打高尔夫球。

此事一经披露,立刻便被反对党盯住穷追猛打,继而又爆出这场高尔夫涉嫌赌球、贿赂等丑闻。尽管李海瓒迅速采取措施,企图亡羊补牢,反省自己在“不适当的时间和不适当的人士打高尔夫球”,并接连3次向国民公开道歉,但仍无济于事。面对在野党的强大攻势和执政党内部的压力,3月15日,李海瓒不得不引咎辞职。事已至此,总统卢武铉也只得“挥泪斩马谡”,接受李的辞呈。这样,总理职位的“空缺”便为韩明淑的“脱颖而出”创造了条件。

卢武铉从2003年2月上任后开始实行“分权型政府改革”,将总统的部分权力移交给了国务总理,因此自从前总理李海瓒因高尔夫球丑闻辞职后,卢武铉施政时便“缺了一条腿”,他所推行的政策也因此受到影响。于是,选择新国务总理便成为总统的当务之急。

政治分析人士指出,卢武铉的总统任期还剩两年,在与反对党的关系上,他已经由“对抗”转向“对话”。对于新总理的人选,卢武铉希望尽可能地不造成任何争议,也就是说,他希望找到一位既能保持现政府方针政策的连续性、能挑起全权负责国内事务大梁,又善于与在野党对话、能被朝野包括反对派认可的人来出任新总理。

3月21日,青瓦台秘书处负责人李炳浣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在过去几天里,总理候选人已经从原来的4至5人减少到两人,这两人一位是青瓦台总统府政策室室长、卢武铉的亲信金秉准,另一位就是韩明淑。但韩国舆论普遍认为,韩明淑会是卢武铉最得力的合作伙伴。她不但有执政经验,而且“处事合理,坚持原则,外圆内方,善于均衡。在人际关系上圆满,是韩国女性的杰出代表”。不过,韩明淑的竞争对手金秉准也不容小觑。他是卢武铉身边的“红人”,对总统的方针政策了如指掌,深受卢武铉赏识。但他身为总统亲信,如果当选可能会使卢武铉遭受在野党“任人唯亲”的指责。

对这两位新总理候选人,韩国各党派反应不一。开放国民党主席郑东泳对媒体说,他在和卢武铉的会面中建议他任命一位女性为新总理,而最大的在野党大国家党的态度则有些摇摆不定。3月21日,该党曾表示“坚决反对金秉准”,对韩明淑则“可以考虑”。但仅仅过了一天,大国家党的一位代表又表示:“如果推举韩明淑为新总理,我们将拒绝参加入事听证会。因为她是执政党的议员。拥有执政党党籍的人不能当总理。如果推举金秉准,我们还可考虑。”据韩国《朝鲜日报》等媒体分析,大国家党之所以出尔反尔,是唯恐韩明淑当上新总理后,使执政党在5月31日的地方选举中得到广大女性的支持,而令其处于不利境地。

在综合考虑了各种因素之后,卢武铉最终做出了决定。3月24日正好是韩明淑62周岁生日,这一天她得到了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24日下午14时,青瓦台秘书室室长李炳浣在春秋馆举行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卢武铉总统已决定提名韩明淑担任新总理。在会上,李炳浣还就这一提名进行了解释,“韩明淑在过去30年里全身心地从事妇女运动、环保运动和民主化运动,先后担任过妇女部长官和环境部长官,积累了丰富的从政经验。作为两次当选的国会议员,她还在国会主导的朝野对话与协商中,用公正的视角协调各方的政策,开展了积极的政治活动。

决定公布后,韩明淑一下子成了韩国国会大厅里的耀眼明星,许多议员纷纷走上前来同她握手,表示祝贺,媒体记者也纷纷朝着她按下了快门。此时身着浅灰色职业套装的韩明淑,虽然看上去也非常高兴,并微笑着同同事打招呼,但丝毫没有外界想象中那样激动。

或许,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的韩明淑,已经练就了一种平和的心态。就在26年前,韩明淑还是一位饱受折磨的“阶下囚”。有舆论就此指出,从一名“阶下囚”到“准”第一女总理,其间所受的煎熬和所承受的委屈,非常人可以忍受,没有过人的意志是不行的

按照韩国宪法,总理由总统提名后必须得到国会的批准,也就是必须通过国会的人事听证会。在韩国国会的297个议席中,开放国民党占143席,主要反对党大国家党占143席。所以,在韩明淑获得总理提名之初,对她是否能顺利通过人事听证会,不少人还心存疑虑。

2002年7月,当时的韩国总统金大中曾提名韩明淑的学长、前梨花女子大学校长张裳为总理,但却因为她在房地产交易中存在可疑行为,以及她儿子因美国公民身份而免服兵役等原因,韩国国会以100票赞成、142票反对的结果否决了对她的提名。

时隔4年,又一位韩国女性的杰出代表的“命运”将如何呢?在最后结果出来之前,整个社会都在关注着“女总理出世”这样破天荒的大事是否会发生。

4月19日,“奇迹”终于出现了——韩明淑通过了韩国国会的人事听证。韩国国会对韩明淑提名的表决十分顺利,出乎人们意料。在参加投票的264名国会议员中,182人投了赞成票,77票反对,5票弃权赞成票超过了2/3多数。3月下旬,当卢武铉刚刚提名韩明淑为总理时,最大的在野党大国家党还颇有微词。大国家党代表、前总统朴正熙的女儿朴槿惠一度要求韩明淑先退出执政党,然后才能担任总理。但大国家党在国会投票前夕却只要求本党议员自由投票。但大国家党在国会投票前夕改变主意,只要求本党国会议员自由投票。加上执政党和其他在野党的支持,韩明淑成功登上了总理宝座。大多数议员表示,他们没发现韩明淑的资格和人格有什么大的瑕疵。

韩明淑能够在层层选拔中获得总理提名并最终成为总理,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韩明淑何以能够脱颖而出?有媒体总结出三条:

第一,丰富的从政经验和良好的职业素养。韩国政坛比较复杂,竞争也比较激烈,这对总理人选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不但要有能力,还要有道德修养,韩明淑正好具备了这两点。

2000年至2001年,韩明淑成功竞选为韩国第16届国会议员。2003年至2004年,韩明淑又担任卢武铉政府环境部长。2004年,韩明淑更是轰动韩国政坛,战胜了大国民党一位享有较高知名度、曾连任5届国会议员的男性国会议员,担任了韩国第17届国会议员。就连被她击败的议员事后也表示:“要找出韩明淑的弱点是一件很难的事。”

第二,韩明淑具有政治家该有的魄力。作为韩国现代著名的女权领袖,韩明淑在推动实现男女平等和民主化进程方面一直不遗余力。即使她为此身陷囹圄期间,也依然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她的这种魄力还体现在她开创了让子女共同使用父母姓氏的先例。

第三,韩明淑“邻家大娘”般的女性形象,也是其最终胜出的重要因素。刚刚迈过62岁门槛的韩明淑,和常见的“充满阳刚之气”的女政治家不同。她身材娇小,一头短发非常清爽,妆容淡雅,总穿一身简洁得体的套装,说起话来细语柔和,与韩剧中常见的有教养的中老年家庭妇女并无二致。曾经接触过她的人都说,在她的身上,你很难找到傲慢,她总是微笑着回答所有的提问。这种好人缘为她赢得了广泛的支持。

当然,韩明淑就任总理,并不意味着她比历任总理的担子轻松。事实上,她将面临更为复杂的问题。韩国国会批准韩明淑任总理的一个潜在意图是,希望她利用女性特有的“柔性”,缓解朝野对立和社会矛盾,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但是,作为第一位走上韩国总理岗位的女性,韩明淑能否达到各方的预期,还要看她就任后能否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表现。

树立女性从政里程碑

2002年9月6-9日,在韩国汉城举行了“韩国女性走过的一百年”大型摄影和图片展览。这次展览向世人展示了韩国女性在过去的一百年中,韩国女性的职业、女性的人生故事、女性的发型变迁与社会教育变迁等。展览让参展者对韩国女性的变化感慨万千。历史的车轮已将封建落后的国度带入现代化水平接近西方国家的现代韩国,总体而言,韩国女性的社会地位、政治参与的情况以及社会环境已大为改善。但回顾历史,思索当下,韩国女性的社会政治地位仍不容乐观。

韩国受中国的儒家思想影响极大,传统的儒教文化成为韩国民众价值观的重要基础,这种文化对于韩国人的性格塑造与人际关系等起着重要的影响作用。具体而言,从“孝”派生出的家长制集体主义,与从长幼有序派生出的权威主义,构成了韩国社会文化的两大支柱。这种社会文化对韩国的妇女运动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韩国的近代与现代历史上,妇女解放运动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同时女性角色也从单一家庭角色向社会角色转换。但在传统的社会文化的影响下,韩国女性的社会角色仍存在着双重性。这种双重性,具体表现为既有大部分女性积极参加工作,走出家庭,但仍有大部分女性保持着传统的相夫教子的角色,主导着家庭生活的一切;很多女性在传统家庭结构的影响下,在生育期后便辞去工作,重新回到家庭生活中,如此等等。如此说来,无论从整个社会层面来说,还是单个女性而言,韩国女性都存在一种严重的社会价值的冲突,或者如精神分析学家霍妮所说的“我们内心的冲突”。这种冲突表现为传统价值与现代价值的矛盾,家庭角色与社会觉得的矛盾。整体而言,韩国女性仍处于一种由传统向现代过渡的历史进程当中。

从整个社会政治环境而言,韩国女性的社会地位、角色选择以及政治参与的空间逐渐增大。1975年世界妇女日和韩国妇女日推动了社会舆论对女性的关注,由此产生了1977年第一部家族法得到修订。从此,女性学成为大学的课程,而韩国国会首次出现了10名女性国会议员。其后,1987年韩国政府通过了《男女雇佣平等法》,并于1989年4月得到进一步的修订。《平等法》对历史上纠纷不断的同工同酬进行了法律规定,为女性就业提供了法律制度保障,而且还首次制定了女性劳动福祉基本计划。进入20世纪90年代之后,随着前述法律保障的完善与进一步推动,韩国的职业女性大大增多,传统的女性观念受到冲击。这从韩国政府公布的系列数据略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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