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里面的一声:请进。燕云飞扭动锁壁进入宽敞明亮而富有朝气的办公室里。
正中坐着一个四十四五岁的中年人,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看到燕云飞进来,只是傲然的斜视了一眼,然后又忙着点动鼠标,望着前面的笔记本电脑。在他的身上,有着不可侵犯的官场气息,高高在上的父母官派头,文气的气息中透出高傲与冷淡。甚至连叫一声‘请坐’都没有时间或耐心。
或许是公务繁忙吧。燕云飞一个人独自进到办公室里,然后轻轻掩门,房外的杨成浩、陈傲梅守候在那里。
但等他走到电脑前,又转过电脑时,忽地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粉红盈白的下一条沟壑横越,横渡大渡桥的般的纵跨在那里,那个美女还在隔着屏幕向着这个区长笑。
区长怎么也没想到燕云飞能转过办公室,绕到他的后面。吃惊的抬起头,扫视了燕云飞一眼,但随后又静若无人的般的关闭这个画面,轻咳了一声。心中虽有不满,但这里是开发区,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让他小心做事,大胆贪婪。与时俱进,开发创新,作为新一代开发的领路人,他深得市委班子的器重,也正应为如此,才引得燕云飞亲自到来。
“你找我,有事不妨请讲!”区长伸手一挥,指向边上的真木沙发。
燕云飞并不因为这样而生气,他现在已不是当初的年轻气盛,尽管现在并不大,但人总是在风雨中成熟。他微微一笑,已坐了下来:“汤区长,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就直接说出我的来意。
我是海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燕云飞,想必汤区长的睿智和****博记,清楚在下吧!”
就在燕云飞一停顿,汤区长脸色微变,显出一副不耐烦道:“噢,就是那个搞的电腐渣工程的公司吧,我对那个公司没有多少印象,只是经我们研究,那个公司应该到了关闭接受审查的时候。
你这个董事长好像隐没了很长时间,怎么到现在才出来呢!是不是又想吞并我们国家的财产呀?”
对方的说话很是不善,让燕云飞很是反感,明显就是有意为难,不尊重事实。心中不由怒气上涌,随即道:“汤区长,凡事得尊重事实,我们的工程是有二座楼房质量不合格,但这并不能一棍子打死,说我们的工程全部是豆腐渣工程,而且还要关闭我们的公司。
第二,至于我隐没的事,这好像与国家、与此事无关,我所做的期货投资用现在法律来说完全是合法的,难道我赚钱多就是犯法了?国家的法律上并没有这样说吧?”
汤区长的脸色刷得变得铁青,被他这一抢白,更显怒气,那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哪有像这样被人当面踩踏过,他气焰所指,道:“燕云飞,你别强词夺理,我说的是有真凭实据的。
现在你给我出去,我不和你争辩什么。”
看着对方扭曲的面容,那种尊贵的气息不复存在,燕云飞感到一种悲哀,难道这就是当代的改革领潮人?刚想争辩下去,忽得想到自已来的目的,只得强压怒火:“汤区长,我想我们不必要为这点事情争什么。相信你也知道我的为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这里是给你的一点意思,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燕云飞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那里有鲜艳的一百万支票。
汤区长咽了一下唾液,半晌抬起头,想说话,但愣是没说出,他不是没见过钱,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钱。没见过猪跑,还没见过猪肉嘛?只是这肉也太大了,就好像这钱一样,数目也太他妈太大了,让汤区长一时无法适应。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收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何况汤区长应该知道,我们的工程到底是会么样的质量?我们的开发的速度和信誉到底又如何?这些是不是作为一面镜子和一杆称,让汤区长称得放心?”燕云飞将支票推在汤区长的面前,望着汤显光的眼睛说道。
汤区长忽然觉得,自已的眼神、威严和霸气在对方面前是那样的渺小,到底气势上弱在哪里,他自已也说不清,他本想拒绝或做个样子一下,但鬼使神差的他的手竟能做个样子也不敢去做,生怕对方后悔,趁着拿烟的机会,将支票顺手拂在抽屉里:“噢,燕董,误会误会,抽烟抽烟!”
汤区长的连灌词用得很好,这得亏于他的老师。此时他竟客气的站了起来,燕云飞伸手接过烟,对方的态度变化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未想到这样客气,看来钱还是有用的。只得汤区长笑眯眯的又问道:“那么,燕董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呵,很简单,我们海源公司准备将那两幢楼房也不再修复了,直接推倒了,重新翻盖,至于订这两幢楼房的,给予全额退款,并给予一定补偿。”燕云飞将自已和赵通刚研究的决定又重新续说了一次。
惹得汤区长鼓了几下掌,浓眉舒展,眉开眼笑,看来这一百万收得舒服呀,又没有后顾之忧,又不需要承担责任呀。真是舒服,他现在在考虑对方是不是傻子了。“那你还要我什么帮忙的?”汤区长倒不是傻子,收了别人的钱,总不能一点事不做吧?现在是市场经济嘛,讲究公平的。有收入就必须得有付出。
“呵,帮忙嘛,只要汤区长有时间到我们那里喝喝茶,和我下盘旗,聊聊天就可以了。
对了,我们的第二期工程马上要开工,到时剪彩时邀请汤区长一定要到场哦。”汤区长听到燕云飞的说话,怎么着越说就越动听呢?剪彩时还要自已出场,那不是更好。谁不知道剪彩时出场,有很多礼物的。
正在他无限憧憬时,燕云飞笑着打挠了他的好梦,向他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点忧愁:“汤区长,再见!”
“嗯,呵呵,嗯,呵呵啊,啊~再,再见!”此时,燕云飞已走到五层楼的楼底,汤区长才醒悟过来似的,打了一声招呼,再看看,人家早已走出不见人影。“唉,这个傻瓜,怎么走时不和我打声招呼呢,做雷峰也不留个姓名,这人也太实在了,是个性情中人呀,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