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我顿时傻了。
“唉”
莫名的叹气声又悠悠响起。
一幅画面在我眼前展示出来。
罗娇抱着小猪,在小猪鼻子上点着,不时抓抓小猪的前蹄,说:“亲爱的,生日快乐。”
忽然之间,我觉得眼睛有点湿润了。
怪不得罗娇有时候看我的眼神会特别奇怪,怪不得姐姐总是老偏向她,怪不得连王杰和刘越云都时不时的给我一些暗示。
原来如此
心中一震,咯的一声轻响。似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有关罗娇的记忆涌了出来,一点一滴的融入到现有的记忆库中。
想不起来的一些片段,在此刻一幕幕的重现。
我记起了到底罗娇是从什么时候就不再那么任性,从什么时候就对我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记起了下山时师傅和我说的不可近女色,否则会让我前进的步伐大大延缓,然后我就和罗娇稍微保持了一些距离。
我记起了从那时开始,罗娇有时会莫名的情绪低落。
我和罗正雄、林南天还有姐姐当时还以为是别人惹她不开心,还把相关的人拉了过来一一询问。
原来,这一切,都在于我自己。
回过神来,看着被我紧紧捏住已经变形的小猪,我松开了手,揉捏着将小猪恢复原状,然后轻轻摆好,又将摆弄过的玩具一一还原。
这部分的记忆,已经回来了,该珍惜的我会去珍惜。
虽然心里有些难受,可是结果还算不错,至少我已经提前和罗娇说过要对她好了,没有大的意外,在这方面此生应该是再不会有什么遗憾。
看着延伸数米的玩具海洋,我不禁又笑了起来。
也就罗娇仗着罗正雄妹妹的身份,在‘炎黄’里隐约有一副小公主的派头,再加上周芸姐本来就是开发部部长,有着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只要不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那这都是小事情。
如果换成底下那些层数的员工,哪怕是一些稍有地位的经理之类的,如果在自己的工作间也堆上这么些东西除非是有特别的安排,或者是属于游戏周边的管理开发部门,不然结果可想而知。
看来还要多加努力啊,这世上,说起来惟一公平的,怕是只有时间了。
整理好了玩具,我返身打开了办公室内的一个落地半身柜。
里面有着两床毯子,一床是盖的,另一床则是用来垫着的,偶尔也会在天气比较凉的时候用来加在上面一起盖着。
为什么不去睡房?这很简单,那儿可是周芸和罗娇的专用区域。
女生待的闺房,我还没那么不自觉到处乱闯,尤其是在她们都不在的时候。
花了几分钟,把沙发直接变成了床。
从沈烈那儿回来,直到现在,又过去了半小时,已经夜里十点半,该休息了。
打开全息数据系统,查看了一下大厅内的情况以及整栋楼的状况,没有丝毫异常。
倒是沈烈临分别前那急切的神情,让我疑惑不解。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挺淡然的一人,能让他那么急切的,不会是一般的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了。看那样子,王杰也是不知道的,不然在路上,以他的脾性,早就告诉我们了。
出门,到公共洗漱间抹了把脸,回来路上碰到走动的几名保卫,打了个招呼,重新回到房间。
然后,我忽然觉得房间有些和以前来的时候不一样,而刚才我却并未发觉。
仔细打量着四周,最终我找到了让我觉得异常的原因。
在周芸的办公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相框,相框的旁边,还有一尊小小的福神塑像。
现实里我可没有精灵之瞳那么变态的功能,顶多是比正常人要稍微看得清楚那么一点罢了,而刚才准备睡觉,我也直接关上了灯,整个屋子已经只有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伸手按下按钮,走到近前,我才看清楚。
相框里边,是我和周芸小时候的相片,那也是我和姐姐为数不多的合影。
周芸扎着马尾辫,而我抓着她的一只胳膊,就像现在罗娇抓着我胳膊一样,靠在姐姐肩膀上。
我们俩都笑得十分甜,似乎没有丝毫的烦恼。
现在,我却比姐姐要高了差不多一个头,体型也和以前完全不可相比。
这张相片的拍摄时间,我还记得,那是在被何叔那个朋友照顾之后的事。
自始自终,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让我们叫他德叔。
他告诉我们,他是我们父母的旧相识,而且关系十分要好。
姐姐那时点头朝他微笑,乖乖的叫着德叔,而我却是似懂非懂的看着姐姐叫了也跟着叫了声德叔,脸上写满了好奇。
然后德叔哈哈大笑,跟何进说了几句话之后,把我们领到了他的家里。
到后来,我回想起来,才发现当时他的笑容里,还有着一些欣慰,以及淡淡的悲伤。
好像我问过姐姐是怎么回事,她也只是告诉我父母不知道到哪儿去了,然后德叔来何叔这儿接我们过去。
也就是在那里,我们遇到了林南天。
现任的总裁,在那时就已经与众不同了。
至少在我的眼里,他很义气,并且十分聪明。
德叔经常在我们面前夸他,让我们跟他常在一起多接触,而他也十分友善的和我们做起了朋友,并没和有的小孩一样对我们投来那种歧视的目光。
他的眼睛很纯净,就和阿兰若黛的眼睛一样。
然后,我们慢慢长大,相处得十分愉快,我也发现周芸有时候看林南天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弯起嘴角。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等到我懂得这种情形的含义时,林南天已经从德叔那儿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再过了一段时间,德叔把我们送回了何叔那里,也离开了。
直到现在,就连林南天也不知道德叔去了哪儿,就像是整个人已经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他的丝毫线索。
我们问起何叔,何叔也只是摇头,并且有一两次还骂了几句说这个老东西居然就那么消失了太不厚道了之类的。
接着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我们在何叔那儿一直呆着,上学、遇到罗正雄、进‘炎黄’集团
我双手扶着相框,十分小心,不知不觉间记忆一点一滴,似乎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