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想安静会。”
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安静会。他艰难的移动步伐,往一家酒楼走去。
流艺澜离开的那几年,每个想她不能入眠的夜晚,他总靠酒这种东西入睡。
想着她方才的眼神,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中一样。一口猛酒入喉,辛辣又舒爽。
“我陪你吧!”
安洁看他如此,不免跟着黯然伤神。
不只有他被眼前的情感困扰,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你说,她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的心?”
几杯烈酒入胃,他心底的伤感仿佛被切开,痛得那么明显。
“我多么希望她和普通女子一样,那样的话,对于我敞开双手奉上的心,她是否就不会推开?”
“那是你的问题,谁叫你不如别的男子那样会甜言蜜语,还句句戳中别人的脊梁骨。女孩子啊,最喜欢听好听的了。明知他说出的蜜语,可能是毒药,却总禁不住被诱惑。”
说着说着,她跟着伤感起来。
想起自己的那些往事,忽然觉得手里的酒越喝越有感觉。
“是我的介入,害得你们分离,是我对不起你们。”
她从没喝过酒,更别说一次性喝这么多烈酒了。
喝着喝着,她便开始犯糊涂了。
“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真心待我的,所以我甘愿奉献一切。可是…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辰君爵看情况不对劲,连忙夺走她嘴边的杯子,“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要喝!”她倔强道。
没有杯子,她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灌。
“他怎么这么狠心!就算他所谓的爱一直都是在骗我,可他怎么能残忍到抛弃孩子!都是他,都是他!”
她一边喝,一边哭诉着敲桌子。
她向来温柔,这是她第一次在有人的情况下,如此失态。
“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为了保护我,勉强答应你那位母亲的条件!”
当初辰母来找辰君爵,说只要他娶了安洁,她便会认回他这个儿子的时候,他是何其不屑。
但当他听说安洁怀孕了,让她怀孕的男人连夜逃了后,他犹豫了。
当接盘侠,任何男人都不乐意。
她作为女子,如果未婚怀孕让人知晓,不但被众人耻笑,甚至会因此丢掉性命,到时候就是一尸两命了。
他和安洁,小时候总算一起玩耍过,他于心不忍。
喝着喝着,安洁越来越愧疚。
“他离开后,父亲逼我嫁给你。我没想过破坏你真正的幸福,可我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自私的找上你。”
那天安洁趁辰母不注意时,拉着辰君爵私下说明来意。
她恳求他,帮帮自己。
于是他们达成协议,等安洁平安生下孩子,他就以不适合的名义,休了她。
那样一来,安洁不但能避免安父那边的威胁,也可以让孩子顺利出生。
在外人眼里看来,那个孩子是她和他的,并无不妥。
事后,她会带着孩子出国。
他当时应下这事的时候,她并不知他已有爱人。
如果当初知道这些的话,她一定不会来找他。等知道的时候,婚礼正在举行,而流艺澜,已经彻彻底底误会了。
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她想将他们重新撮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