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您舒服吗?”
女人挑弄般的探究,让身下满嘴胡渣的人兴奋坏了,“满意,万分满意。”
“那大佐…您攻城后,真的会让我当上这明城的女主人?”小女人的野心,在此刻暴露无疑。
“你提供有利情报,我当然会付给你相应的东西作为报酬。”
“大佐放心,小女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她的话,可把正要入睡的流艺澜气坏了。
没想在这地方,竟碰到个卖国汉奸,且是在这片土地上!这个,她绝不能容忍。
想着,在完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她猛的踹开隔壁房间大门,毫不避讳的冲了进去。
在冲动的性子下,她看到一幕不该看到的场景。只见一位春|光外露的女子,正肆无忌惮坐在男子身上。
此场面,让经历过这些事的她,也有些不能接受。
“啊!”没想有人会闯入,女子惊得提起散落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的羞耻。
看清那女子的相貌,流艺澜冷笑一声:“看来你这股犯贱的样子,真是深入骨髓,从现在到未来,没有丝毫变化。”
“安兰芝!”柳如烟眉宇紧蹙,好不愤怒,“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她身下的男子,倒不避讳保持原姿势,似乎有冷眼看戏的意思。
流艺澜瞥他一眼,继而对柳如烟说道:“你为了达到目的,选择和恶魔做交易。你看看他那满脸胡茬,肥头肥脑的样,爬上他的床,你不觉得恶心吗?”
“哼!像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有男人为你铺路的人,怎会懂我的痛苦!”
“好一个借口!你出卖明城的信息,弃百姓的安全不顾,和一个倭寇土匪滚床单,不是靠一个男人达到要求?不管谁来教训我,你都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
“滚,再不滚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柳如烟顾不上旁边还有人,完完全全展露自己原本的面貌。
“该滚的是你和这土匪!不对,我不能这么放过你们。卖国贼,呸!”说罢她打算离开去搬救兵。
已有倭寇潜入明城,此危机不可不面对。她要告诉其他人,将这二人抓起来处置。
可能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影响了她正常的判断。她似乎忘了,屋子里的这两人,其中一个柳如烟心狠手辣,另外一人是残暴无人性的侵华倭寇。
面对这两人的同时,她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女子,完全没有机会安全脱离。
倭寇怕她逃离危及自己的安危与计划,毫不犹豫拔出手枪,瞄准她心口的位置。他有十分把握一枪取命。
他的计划并没有实现,因为柳如烟想到了一个更加邪恶的万全之策。在倭寇出手的同时,制止了他。
“留她一命,我保证能让你更轻松的拿到明城。”
“这话是真?”他有些不解。一位冒昧女子,有何本事助他一臂之力?
“自然是真。你知她是谁吗?”
“谁?”
“她可是与你们部队苦苦相缠的敌手,这明城大将军,辰君爵最爱的女子。”
“太好了!”听言,他双眼放射胜利的光芒。“听闻辰君爵此生最爱一位女子,没想是她。天助我也,竟在这种地方,碰见辰君爵的爱人。哈哈哈,有她在手,不怕他不满足我的要求。”
柳如烟扬起嘴角,冷冷一笑。
虽然辰君爵会在今日迎娶别的女子,她偏不信,那个为流艺澜付出性命的人,舍得就此放弃她。
她倒要看看,在面对流艺澜生命出现危机的情况下,他要如何抉择。
你平日里在我面前清高,即便是我委曲求全,甚至为你拿出药丸救回她,始终抵不回你一句真心诚意的道谢。处处怀疑我,甚至出言侮辱。今日,我定要你痛苦一生!
她拳头紧握,美丽的脸庞因妒恨变得扭曲。
她再不用伪装成温柔识趣的女子,今日开始,她要为所欲为,让天下人跪倒在她面前,正如从前那样臣服于她!
可惜,她的分析错了。错在太低估辰君爵对流艺澜的感情。
在她孤身闯入明城,他早已派人跟随她左右,护她周全。
她的计划才刚刚冒出,便有人从中作梗,彻底灭了她这层想法。
当倭寇正要将流艺澜逮捕利用的时候,一颗从外穿透的子弹,不偏不倚打在他脑门上。这不是巧合,是在被人监视的情况下,准确的一枪毙命!
“啊,杀人啦!”
枪响,顿时激起馆内一阵铺天盖地的喧闹。
方才还本本分分吃饭的人们,纷纷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股脑涌出馆子。
谁也不想在这座牢笼中,成为无情枪弹下的孤魂野鬼。
“是谁?!”
面对一切的柳如烟,显得倒淡定,仿佛经历过比这更加血腥的场面,所以没有被眼前的突变惊吓到。
她眼神里唯一流露出的,是对倭寇这颗棋子毁灭的不甘。
没有人回应她的问题,只见一个身影从她身边闪过,将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流艺澜带走。
被落下的柳如烟唯有和自己生气,眼看大事要成,偏偏少算了这个贱人魅惑人的本领!
和自己闷闷不乐的她不会想到,她方才在那人手底下还能活着,完全是因为幸运。
痛…
脑袋如裂开般的疼痛。
沉睡半夜的流艺澜醒来后,唯一能感受到的感觉,便只剩彻夜畅饮带来的不良后果。
她撑着如千斤般重的脑袋,缓缓坐起。
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时,精神一震,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这是哪?她记得自己在酒馆饮酒来着,怎么醒来,便到了这么个安逸的地方。
昨夜喝完酒觉得浑身轻飘飘,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断片?
“流小姐,您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喝些热茶清醒清醒?”
她才醒来,便有一个温柔关切的声音传来。这个陌生的声音,非但没有令她提起警惕,反而觉得方才的疑虑是多余的。
“不必了,谢谢。”
这般温柔可人的姑娘,绝不可能是贩卖人口,恶贯满盈的土匪。看来之前认为被拐卖,是个谬论。
“对了,我怎么会在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