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海面,突然翻起了海浪,这波浪刮到最高处的时候,突然另一阵巨浪迎面冲撞,两股巨浪撞击,产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及到周围的海面。但是很快,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两股巨浪产生的余波都吞了下去。
下一波巨浪又会什么时候来临,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就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会触动所有的神经,很痛。她现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七天。独自一人在这里,她需要找到别人来帮忙。再次见到那个笨笨的少年时,他看着自己的样子又被吓了一跳。
“我说姑娘,要不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吧。”万一人死在这里,就真的麻烦了。
“你怕我死在这里连累你吗?”叶瑟睡在草铺上,嘴一张一翕,而陈韶在给她喂水。
“姑娘,你是被仇家追杀的吗?你是不是那种说书先生讲的武林高手,就是可以一个人打一百个的那种?”陈韶属于别人给一点好脸色就会皮痒的人,然后就忘了眼前这个人之前有多凶狠地对他。
“你真的很吵,要再废话,就别指着解药了。今天你是不是已经觉得耳朵里有嗡鸣声了。”
“你,你……”捂住右耳,被她说中了,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嗡嗡地响个不停。
“晚上你再来的时候,带份纸笔过来。”
纸笔,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纸笔。他陈韶最讨厌的就是这两样东西了,没错,这东西就在他房间里放着。这个奇怪的姑娘,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吧,不然自己的小命就真不保了。
回到庄上,看门的老五就跟他说夫人要见他。准是娘又在夫人面前说了什么。哎,自己这娘亲啊,别人家的娘都巴不得自己家孩子好,她是天天各种嫌弃他。
“夫人,你找我?”陈韶恭恭敬敬地站在祁夫人的面前,一拜。
“红姑,还是你说吧。”祁夫人想了想,将权力交到了陈韶的娘亲红姑手上,这事她一个外人的确也不好说什么。
自己娘亲面色为难,陈韶不解:“娘,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大少爷在城里出了点事情,然后我们就想你……”
红姑还没说完,陈韶勇敢地站出来要一个人扛:“大少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辜负夫人的期望的。娘你不用担心,说,是什么事吧?”
大少爷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可是陈韶出来的时候,已经由一个热血高涨的少年变成了羊群里的羊羔。自己不会真的是从乱葬岗路过的时候,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会不会那个奇怪的姑娘也是一个鬼,不对她会不会就是刚他们说的那个姑娘。
刚刚娘的话,陈韶听完才是要疯了。大少爷前阵子一直呆在城里未归,所有人都以为是在城中做生意的,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竟然在城里收了一个小妾。本来他一个大庄子的少爷要收房小妾也没人说什么,可是那个妾却是个青楼女子。前两天,此事被老爷知道了,老爷震怒之下,派人去大少爷的住处那人。可是那姑娘竟然趁乱逃跑了。
事情到这里,父子俩如果都退一步也就算了。但是那姑娘再也没有回去过,大少爷现在就认为是老爷将那姑娘秘密抓了起来,硬是要将他们分开,还说要去官府告老爷。自己亲生的儿子被狐狸精迷了心窍,还要去告生身父亲。夫人现在只能是以泪洗面,而此事真的是家丑不可外扬,她没有办法了。
“儿啊,你现在就进城,一定要将那个姑娘给找到了,不然这事闹到公堂上,那可是父子啊!”红姑知道自己儿子最擅长找东西了,他那么鬼怪机灵的一个人,要知道那个姑娘还是有可能的。现在就怕那姑娘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大少爷一个闹热,就闹大了。祁家庄上下几百口人,以后还怎么做人。
陈韶听明白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事关全庄子上下荣辱,如果找不到,娘肯定会狠狠地罚他的。这会就要进城,那那个姑娘的。陈韶赶紧跑回房里去拿了纸笔,又跑去厨房偷了些吃的,然后蹭蹭地向着那茅屋跑去。
“姑娘,我要进城去一趟,这些应该够你吃两天了……”陈韶还是畏惧这个姑娘的,本来他真的差点就以为这个姑娘会是大少爷在外收的人了,但是都说青楼女子妩媚温柔,哪里会是这种随时要人命的角色。
叶瑟点点头,她已经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了一段文字,然后折叠好,交给陈韶。“你帮我把这封信带到丝竹楼,去哪里直接对人说要找一位乐余姑娘。”
“好好好。”见这姑娘也没前两次那么凶神恶煞了,陈韶果断地点头就跑,哪还管别的。
“等等,如果你敢将此事告诉别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是,是……“一提到这个,陈韶又失去了活力。果然,女人都是可怕的。
陈韶到了城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想在第一时间去找大少爷,但是又觉得太晚了,还是应该去找丝竹楼。可是,丝竹楼那种地方,他能进去吗?
丝竹楼他不过是听过这个地方,好像是卖衣服得,不过那里的衣服就连夫人都不舍得去买上一件。来过这么多次城里,第一次在一个地方站着不敢往里走。
丝竹楼外的灯笼还亮着,还有一扇门开着,门外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他们难道半夜都不打烊的吗?这条街已经有不少的铺子都要关门了,可是见他们的样子,灯火通明,似乎跟白天没有什么差别。
“小孩子,滚开。”陈韶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好几步,就被门口的两人拦住,往外哄。
“我,我是来找乐余姑娘的,有人让我给她送信。”情急之下,陈韶大声嚷嚷,也不管这条街的人会不会都听到了。这两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个过来将他抓了起来:“是谁让你来的,说。”
“我,我……”哆哆嗦嗦地把那信拿了出来:“是位姑娘让我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