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念诵着《鬼谷子》的口诀,把拳法打了一遍又一遍,天地间的武力元素一丝一丝的汇聚,在魏淳的纳海之处凝结,意识感受到的纳海由平原变为隆起的小山丘,一座接着一座,缓慢地鼓起来,带着喜悦的心情,天地间汇入的武力元素像一场春雨,滋润着纳海里的小苗。
基本的拳法只有几个套路,魏淳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打得头上汗珠一颗又一颗的滚落下来,纳海和拳脚都得到了舒展,由纳海处喷薄的动力与激情点燃在胸膛间,魏淳有使不完的力气,动作虽然简单,现在看来,要求达到了,也应当是没有一丝疲倦的。
额头上又滴落一滴汗珠,一滴一滴汗珠像水一样淌下来,魏淳意识到自己练习得过火了,劳逸结合才能够有更好的效果。
……
……
在基地处游荡,黄沙曼地,只有近处才有绿意盎然的颜色,显得生机勃勃。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练功房,门前只有一根插销。
没有人员把守,还这样明显,应该没有什么名贵的兵器,魏淳还是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外面阳光明媚,太阳不吝啬地向人类洒耀光辉,魏淳微眯着眼睛。
推开门什么也看不见,一道长鞭打在魏淳身上,疼得他“哎哟”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一点防备的被人家偷袭最是可恨,偷袭者更加的可耻!想要看清楚偷袭者的面目,从明亮的环境中转到有光的地方,魏淳一下子适应不过来,狠狠地闭紧了眼睛。
再一睁开映入眼帘的人更加让他气急败坏,“怎么是你?”
面前女子的黑布垂在白色的脖颈,俊俏的小脸如第一次见面时的美艳,仰头从上至下的打量,高出魏淳一个头,腿修长,小脚处露出一截皮鞭,女子直立在面前,很像带尾巴的动物,有些俏皮可爱。
“我们认识吗?”女子一动不动,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好玩,皮鞭动了动,看起来更像某种带尾巴的动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到这种带尾巴的动物魏淳却愤怒不起来,带尾巴的动物是母猴子吗?
哈哈,真好玩!
“对,我们不认识,是我没看清楚。”
既然不知道魏淳的身份,那他可以很好的隐瞒起来,藏着比显起来好,打探好敌人的情况,对战起来就攻击他的弱项,一击制敌。
“好奇来练功房走走,来找适合我的兵器。”
“看来你才刚刚开始修炼武力,不要打扰我,你自己挑吧!”女子面色高傲,冷峻的表情全然把这儿当成她的地盘。
好冷的师姐,魏淳的第一反应。
女子再度蒙上眼睛,挥鞭打在木桩上,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木桩会自己发动进攻,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木桩涌上来,女子都是一抽鞭子,一鞭子干净利落的解决。
鞭子挥动的力道直接打到木桩,木桩的速度越来越快,女子挥舞鞭子的手划出更有力道的弧线,手臂挥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唰唰唰”的速度很过瘾的把木桩一个个打到在地。
女子挥手一杨,鞭子发出“啪”的一声爆响,魏淳不禁想要是刚才自己挨的是这么一道鞭子,小命呜呼!不复存在焉。
该是庆幸好呢?还是该抱怨他倒霉挨上这一鞭子好呢?
魏淳来不及思考,女子的身形瞬移,一会儿在这个木桩的前面,一会儿又躲避到另一个木桩的前面,手起鞭落之际,又是一排的木桩倒地。
魏淳激动得拍手叫“好”,执掌长鞭的女子眉头紧了紧,动作没有慢下来,齐拥而上的四五排木桩,顷刻之间全部倒在地上。
魏淳凑上去,满脸笑容的贺喜:“师姐,真了不起!你操纵的气旋实在太棒了,身形灵动,移动的速度那么快,变化也快,前后移动自如,妙啊!”
女子长鞭在地上一挥,打直了,在练功房的毯子上抽落处一道印子。
“别人在练功的时候不要去打扰。”
说完这句话,女子收好长鞭,大步走出了练功房。
魏淳的笑容僵在空中,他的友好换来别人的不在意。
哼!你算个什么?不就是比我先学几年吗?
魏淳遭到无视一样的打击,怒目圆睁,愤怒喷涌而出。
选武器作为进攻防守的兵器,我魏淳一定要选得比你的霸气,不就是一根鞭子吗?好意思在我面前威风,我要超过你,我要超过你。
魏淳在心里呐喊了无数遍,甚至把超过面前这位不打不相识的女子,视作了自己下一个要超越的目标。
……
……
武科先生和书科先生在解决自身的矛盾纠纷,武科先生来到书科先生的房舍。
“我是魏淳的武科先生,你要来插一脚何干?”青衣男子很愤怒,话语中也有硝烟四起的火药味。
“我负责教他书科,你负责武科,两不相干!”
黑衣男子就是教书科那位教习先生,抿了一口酒,低头用筷子自顾夹菜,不理会武科先生在他眼里的无理取闹。
“好一个两不相干。”武科先生哈哈大笑,“你我是陌路,又同时英雄,本色是不一样的。”
“我只不过是说出了你想说的话,不是吗?”黑衣男子停下筷子,眼神迷惘,“别用英雄来嘲讽我了,该是你看不起我!”
黑衣男子一句话包含的沧桑青衣男子似懂非懂,“大哥!”
“二弟。”
黑衣男子停滞的目光,中间隔了十年的误会,不会一扫而光,关系依然还在。
“借着月色好,过来喝几杯!淑仪,添双筷子,我要和二弟好好把酒畅饮,好生畅谈。”
女子去暖酒,备菜,两个大男人就着酒敞开心扉,银色的星光洒耀。
十年间,两个人都经历了一些故事,成长有伤痛,时间也抚平了伤痛,人在江湖飘,哪有时间去怀想过去的事情。
回忆那么轻,现在回忆又那么重。
一杯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武科的教习平日里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非必要没有太多废话,现在却像个小娘们一样,三千只鸭子的叫声充盈在黑衣男子的耳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地笑了,笑了轻松了下来,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