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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动物世界的爱与尊严(4)

原来,关雄狮的地方是一间废弃不用的厂房,但这位工人并不知道,他有东西放在那间厂房内,而且手中有钥匙,那天偶然想起,便去开门拿东西,于是,碰上了狼犬雄狮。工人掉头就跑,经人指点,找到吉尔斯这里。听明白后他非常着急,埋怨道:“你看到狼犬,把门一下带上不就没事了吗,你跑有什么用,难道你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吗?”他说完就往关雄狮的厂房跑去。心想,这大白天的,如果雄狮跑出去大开杀戒,那可怎么办?

来到房门口,见雄狮站在那里,很是怡然自得的样子。他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雄狮的脑袋,心想这东西果然有灵性,通人情,分得清敌和友。由此,他对雄狮更加宠爱了。

有一段时间,雄狮的耳朵生病了,往外直冒脓水。原本竖起的双耳,无力地聋拉着。每当吉尔斯把它从狗棚里放出来,它总是十分痛苦地用力晃着脑袋,不时用爪子抓耳根处。吉尔斯用手掀起它的耳朵,可以闻到一股怪味。由于狗生病,用药钱是驯导员自己掏腰包,而且宠物药又特别贵,所以吉尔斯就心存侥幸,希望雄狮的耳朵会慢慢自己好起来。但一个月下来,雄狮的“中耳炎”似乎更重了,它也特别难受,狗棚四壁全是它抓下的爪印。吉尔斯于心不忍了,带着雄狮去看兽医,并买了价格不菲的药水。当吉尔斯遵医嘱为雄狮清洗耳朵时,雄狮站在那一动不动,并发出“呜呜”的痛苦声,真像一个生了病却又十分听话乖巧的孩子。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雄狮的耳朵就好了。

三年后,吉尔斯要把训练成功的雄狮交还公司。临别的那天晚上,雄狮怎么也不愿上来领它的车子,还是吉尔斯把它哄上车后,关在笼子里。但它还是十分艰难地转过身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待车子开动时,雄狮仰颈向天,发出狼一般的长长悲鸣。

孤寂而漫长的“守灵”

安纳贝尔公墓位于洛杉肌市郊,那里芳草萋萋,野花点点。在一个绿荫环抱的墓碑旁,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牧羊犬孤独、忧伤地守护在那里。它一动不动,眼中流露出的悲哀神情,足以让任何见过它的人为之动容,它像婴儿般地呜咽着,好像在呼唤着它心中的“挚爱”!

这只悲哀的牧羊犬名叫多吉,墓碑下埋葬着它的主人阿利斯特?麦肯尼斯。自从1991年阿利斯特长眠于此后,忠心耿耿的多吉便一直守候在这里,整整8年!它再也不愿意离开主人安眠的地方,它只是靠好心的墓园工人和扫墓人喂点食,以此延续着生命。

阿利斯特与多吉的交往始于10多年前。当时,退休后的阿利斯特闲着没事,便常在寓所附近的几条街上散步。一天,他偶然看到街角里蜷缩着一只又脏又痩的黑白花狗,走近一看,只见狗的身上长满了疮疤,这一定是只弃犬。阿利斯特便将这只弃犬带回家,为它洗净身子,抹上药膏,买来丰盛的狗食品,还为它取了个名字叫多吉。就这样,多吉在阿利斯特的细心照料下,很快恢复了。它毛色发亮,双目顾盼生辉,出落成了一只地地道道的“英武犬”。

阿利斯特自从有了多吉,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多吉成了他不可分离的朋友,他们就像“情人”一样,每天相伴着出门散步。

有一次,老头子心脏病发作,躺在寓所的地板上不省人事,极通人性的多吉跑到窗前,拼命地叫起来,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他们赶紧叫来急救车,救了老头子一命。从此,阿利斯特更是对多吉宠爱有加,他们同桌吃饭,同室休息,达到了真正的形影不离。

1991年10月22日,80岁高龄的阿利斯特突然中风,跌倒在地板上。多吉见此情景,又像上一次一样跑到窗前狂吠不停。有过上一次经历的邻居们急忙过来,然而,医生回天乏术,阿利斯特还是不行了。看着它钟爱的主人被抬上急救车,多吉不停地呜咽着。

在葬礼的那一天,阿利斯特的已经56岁的儿子肖恩知道了父亲晚年与这只牧羊犬非同一般的关系,于是就将多吉带到了墓地。在下葬时,肖恩将多吉锁在小车上,神情黯然的多吉后腿直立,两只前腿趴在车窗上,悲哀地看着人们将阿利斯特放进墓穴。在牧师进行最后的祷告时,人们听到多吉在50米开外的汽车里发出凄厉的哀嚎。

在场的人看到这种情形都感动不已,肖恩跑去打开车门,多吉箭一般地蹿了出来,直奔阿利斯特的坟墓。它在已培上新土的墓地里不停地刨着刨着,在知道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后便蹲在墓碑旁,任凭肖恩怎么呼唤,它再也不挪动半步。就这样,无论酷暑严寒,无论刮风下雨,这只心碎的牧羊犬一直守候在阿利斯特的墓碑旁,它呆呆地看着墓碑,似乎还在等待他的主人重新回来。

肖恩拿这只痴心狗没办法,他只得吩咐守墓人亨莫给多吉送点吃的。亨莫听说此事后,也很惊奇,他每天都去墓碑旁看多吉。在大雨倾盆的日子,亨莫担心多吉淋雨,试图将它带回自己的住处,但固执的多吉却不肯离开墓碑半步。无奈之下,亨莫只好将一张雨布披在它身上。

有一年冬天,天气特别寒冷。肖恩和妻子一道来到墓地,他们强行将多吉绑上汽车,带它来到了自己温暖的家。然而,多吉却烦躁不安,一个劲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它拒绝睡觉、进食。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它终于跑了出去。在寒冷的冬夜里,它跋涉了6英里,回到了墓地。第二天,亨莫发现多吉的腿受了伤。原来多吉为了回到墓碑旁,差点被一辆汽车轧死!

肖恩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让多吉离开墓地,他所能做的只是给它带来一些食物,让多吉继续进行它那孤寂而漫长的“守灵”。

或许有人见过生死不渝的爱情,也听说过万古长青的友谊,但也许还不知道,一只狗对主人会忠诚到这种程度。它们的确是世界上有情有义的生灵啊!

尼亚心灵的博大与宽容

洛伊娜是美国著名的灵长类学家,她在坦桑尼亚的波塞卡谷地研究狒狒已有20多年,出版了多本颇有学术价值的专著。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是一个生活在无声世界里的失聪者!2002年3月,洛伊娜应《自然之声》杂志之约,撰写了一些她和狒狒相处的有趣经历。

洛伊娜的父母都是长年在非洲大陆上艰苦工作的动物学家,她从小就被寄养在偏僻农场的祖父家,那里交通不便,缺医少药。洛伊娜10岁那年下河游泳时耳朵不幸感染了一种病毒,由于延误了治疗,到她11岁时两耳就彻底失聪了。

洛伊娜第一次看见尼亚是在一个春日的下午,它正和它的家族成员攀援在树上快乐地荡秋千。尼亚是一只成年雄性狒狒,直立时身高有2米,重约230公斤,是它们那个家族里的狒狒之王。看见洛伊娜陌生的面孔,尼亚起初很警惕,总是不等她靠近就龇牙咧嘴,然后率领它的部下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中。

一天,洛伊娜发现一只小狒狒在香蕉树下不知被什么硬物剌穿了腹部,肠子流了出来。洛伊娜把小狒狒抱起来,准备带到研究基地里请奥德茨博士治疗。就在这时,尼亚突然出现了,它张牙舞爪地向洛伊娜发出威胁,好像是在命令她把自己的孩子放下。洛伊娜明白,这只严重受伤的狒狒一旦不经治疗被尼亚带回巢穴,它必死无疑。洛伊娜记得奥德茨博士说过和狒狒打交道时一定不要表现出敌意和紧张,身体要放松,动作尽量迟缓,眼神要温柔,这样它就不会把你当成具有威胁的敌人。洛伊娜按照奥德茨博士叮嘱的去做,果然,尼亚安静下来,它不再龇牙咧嘴,但仍用疑惑的眼光盯着洛伊娜,这时,奥德茨博士来了,尼亚这群狒狒常年和基地的动物学家打交道,彼此已取得了充分的信任,因此,一看见奥德茨博士,尼亚就彻底打消了顾虑和警惕。一个半月以后洛伊娜当着尼亚的面,亲自将那只康复的小狒狒放人森林中,看到这情形的每一只狒狒都高兴得手舞足蹈。

从此,洛伊娜彻底走人了狒狒的神奇世界。

可是有一天,奥德茨博士告诉她一个惊人的事实:尼亚这只狒狒之王是先天聋哑!

由于常年和尼亚的狒狒家族打交道,洛伊娜和它们已建立了很深的感情。那些调皮的狒狒经常在洛伊娜的住地附近玩耍,有时还钻进她的帐篷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吃。经过对好几个狒狒家族的长期观察,洛伊娜注意到它们的首领并不是终身制的,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竞争一次,由身体最强壮的狒狒担任首领。洛伊娜发现,尼亚已经连续几次在家族竞争中成功卫冕。然而,自然界中没有永远的胜利者,在又一轮家族首领的激烈角逐中,尼亚失去了首领的权威。代之而起的是一只比它更年轻力壮的狒狒,而且在残酷的战争中,尼亚的一条腿严重受伤了。

新任的狒狒首领似乎担心这位前“国王”会利用余威对它的统治构成威胁,所以它总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拿尼亚出气,极力排斥它,结果年老力衰。

有一天黄昏,洛伊娜在考察站的望远镜里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群凶残的斑鬣狗正在向尼亚所在的那个狒狒家族发起偷袭,由于狒狒事先毫无防备,在斑鬣狗的攻击下一败涂地。一只小狒狒反应稍微慢了一些,结果被两条斑鬣狗咬伤。为了拯救自己的“臣民”,狒狒首领折回身来,龇牙咧嘴向斑鬣狗扑去,但是在素以凶残狡诈著称的非洲斑鬣狗的围攻下,狒狒首领很快就丧失了反抗能力,它左冲右突也难以杀出重围。这时,有一条斑鬣狗悄悄地绕到狒狒首领的背后,用锐利的牙齿咬伤了它的小腿。几条斑鬣狗趁机凶猛地将它扑倒在地。

正在危急之际,尼亚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它以惊人的速度猛地冲到斑鬣狗群中,将那几头撕咬狒狒首领的斑鬣狗赶开。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狒狒们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助威声,斑鬣狗被尼亚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搞蒙了,等它们醒悟过来时,狒狒首领已从地上爬起来,抱起那只小狒狒迅速撤退到了树上的安全地带。眼看即将到手的晚餐又飞了,斑鬣狗们恼羞成怒。它们把一腔怒气全部发泄到掩护狒狒首领逃跑的尼亚身上,对它展开了凶猛的报复性攻击。尼亚的退路被狡诈的斑鬣狗切断了,双方立即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

洛伊娜实在不忍心再观察下去了,她放下望远镜,迅速驾驶越野吉普车朝狒狒和斑鬣狗交战的地方奔去;等她用枪声吓走斑鬣狗时,尼亚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它浑身是伤,喉咙被斑鬣狗咬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正从那里汹涌而出。不一会儿,它的眼神就逐渐地黯淡下去……

原来,高尚的品质并不是人类社会所独具!尼亚曾经被那只狒狒首领百般羞辱和折磨,但它并不因此而怀恨在心,当自己的家族成员遭遇飞来横祸时,它能够不计前嫌地挺身而出,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化解危险。当然,尼亚的所作所为也许只是狒狒为了自卫所表现出的本能,但我们相信这种动物的本能中蕴涵着一种人类同样不可缺少的美好品质,那就是心灵的博大与宽容!

懂得报恩的狼

新中国成立前,一场罕见的大雨,引起了山洪暴发,浑浊的洪水急泻而下,水中不断有被山洪冲下来的树木、杂草,还有来不及躲藏的野山羊、野兔等动物。

村里的少壮劳力都聚在村头堵水,忽然发现洪水中漂下来一只母狼和两个小狼崽。它们在水中挣扎着,并不断发出凄厉、绝望的哀嚎。几个年轻人出于好奇,顺手用竹竿搭住小狼,而母狼则让洪水冲走了。

两个小狼崽被救上来之后,由于受到了惊吓,都很乖,并且总是想依偎在人的身边。大家你逗一逗,他玩一玩。但逗过玩过之后,就有人找来一根绳子,准备把它们吊死。正在拴绳子的时候,被村里的一位长辈刘老汉挡住了。他说:“母狼刚才看到你们救了狼崽,如果它有幸不死,肯定会回来找狼崽。当它发现是你们杀死了它的崽,肯定会联合其他狼找上门来闹个天翻地覆。真要是那样,我们村从此后将永无宁日!”

有个年轻人说:“照您老这么说,杀了它们是个祸,但若要留下它们,谁敢养啊!”

刘老汉哈哈一笑说:“这不用你们操心,我自有办法。”说完,抱起两个狼崽就回家了。抱回家后,刘老汉找了个木箱子,在里面铺上一层干草,就把它们放了进去,又让老伴煮了几个鸡蛋喂饱了狼崽。两只狼吃饱喝足之后,就乖乖地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村子周围就传来狼的嗥叫声。听到同类的叫声后,两个小狼崽也叫着在木箱里爬来爬去,显得焦躁不安,一直折腾到天亮。村里人着急了,都劝刘老汉赶紧把狼崽放了。刘老汉却说:“不见母狼放不得,万一放出去它们再被别的动物害了怎么办?不用急,母狼一定会顺着气味寻上门来,到时候再交给它也不迟。”有人急了:“那可是吃人的狼,不是人!万一出了事咋办?”刘老汉一笑说:“没事。”

第三天晚上狼就寻到刘老汉门上来了,一下子来了10多只,不停地在门口又嗥又叫。老汉知道是时候了,在门内大声说:你们让开门口,我把崽给你们送出来!”狼群听见门内有人说话,立即惊慌地向后退了10多米远,只只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大门。老汉在门缝中见狼向后退去,急忙打开门,把木箱端出来放在门口,自己远离站在一旁:你们的崽是大家救的,现在完好无损地交给你们,以后少在村里寻事,领着你们的崽去吧!”群狼见崽完好无损地送出来,都一下子围上来,高兴得哼哼唧唧地又舔又叫。那头母狼果真没有死,它迫不及待地先让两个崽吃了一顿奶,当它发现木箱内还有剥了皮的熟鸡蛋时,母狼似乎明白了是老汉喂的,又见自己的崽活蹦乱跳的,很感激地对老汉低声哼叫着,群狼眼里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凶光。母狼和一头公狼叼起狼崽,就要走,老汉急忙取出箱中狼崽吃剩下的几个鸡蛋,放在地上说:“把这个带上,都是你们崽吃剩的。”狼明白了老汉的意思,一个老狼走过来,把几个鸡蛋叼进口里走了。

从此以后,这个村子再也没受到过狼群的骚扰。村民们从此明白了动物也和人一样,不但有感情,也有分辨好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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