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墙头,饿了几天的朱重八,抱着破烂的碗,饿的没有力气说话,歪歪斜斜的靠在墙角,看着街道人来人往,饿的头昏眼花。终于支持不住、昏倒下去,刚好摔滚到路中间,一辆轿子刚好进过,被朱重八突然摔滚到路中间给拦住出路了,轿子停了下来。轿子旁边的蒙古随从,一身蒙古穿着,高大的个子走上前,用脚踢了踢,一身破烂肮脏躺在地上的乞丐,厌恶的眼神、恶劣的说道,“臭乞丐,要死也别死在路上,真晦气”。轿子里面坐着一个蒙古官员,见到轿子停了下来,揭开了帘子,露出个带着官帽的脑袋。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乞丐,一脸鄙夷厌恶的说道,“把这个晦气的乞丐,拿去喂狗”。
正当那些蒙古随从、准备动手时,哑女匆匆从人群中的跑出来,头发乱棚,打着赤脚,脏兮兮的瘦小脸、一双大大的眼睛,还流着泪。她跑过来蹲在重八旁边,两只手,拼命的推开两个蒙古人。趴在地上紧抱住地上的朱重八,不让他们抢走。樱桃小嘴呜呜丫丫……。。的说着,拼命的护住躺在地上的朱重八。
旁边围观的人群,有看戏的贵族人、也有得意的财主、也有百姓叹气同情声。同时,有些看戏的人哈哈大笑,嘴里还说着,“原来是个哑巴。”蒙古官员的两个手下,互相看了一眼,对着哑女说道“臭哑巴---快点滚开,否者把你也拉出喂狗”
哑女手抱的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放手,哪两个手下,不敢相信,一个哑巴乞丐小女孩,既然不怕他们。两个可怜的乞丐孩子、被官员欺负着。路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有抱不平的声音、也有愤怒的声音、还有唉声叹气的声音。
坐在轿子里的蒙古官员,听到这些议论纷纷。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只好对着轿子外的两个手下,说道“算了把他们扔到一边,早点赶路”。
朱重八和哑女被他们一只手提起来,丢倒一旁,匆匆的抬起轿子,从朱重八的脚上踩过去。朱重八痛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哑女模糊的身影,趴在自己的身上,动了动想爬起来,用尽力气怎么也爬不起来。哑女见他醒了便爬起来,坐在旁边。从补丁口袋里,拿出破烂的手帕,里面包着半个馊了的番薯,拿出半个馊番薯送到朱重八的手上;唔唔呀呀的说道“快点吃了它,要不你会饿死的”。重八接过番薯,几口吃完,一点也不觉得馊味,好像是人间美味一样,几口吃完,舔干净了手指上残留的红薯。
哑女扶起重八朝山上走去,路过一颗干枯的大树,上面的树叶也有些枯死了,朱重八像见到救星匆匆跑去。抓着树枝树叶,放在嘴里嚼着,嘴巴被树枝渣割的流出了血,他却毫无痛觉。哑女见这些树皮,已经被人剥去煮着吃了,自己只能折断一堆枝条,拿回去煮水喝。
走进山洞里,就看见小牛躺在稻草里,嘴里还吃着身边的稻草,想必是饿极了。哑女拿起枝条,放在捡来的破烂锅里,倒满了水,烧火煮着。朱重八,静静的坐在稻草旁边,看着小牛嘴里叫着稻草、哑女煮着树枝条。幸好还有树枝、野菜、稻草可以充饥。
想起父母凄惨的死去,连个棺材也没有,兄弟们都饿死在自己的面前,为了讨生存、哥哥不得被迫和自己分开。重八擦了擦眼角快要流出的泪水。不由的闪过许多念头,去偷财主家的牛,狗、鸡、鸭、大米,……。想到这些,重八吞了吞口水。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让自己和他们不在挨饿。
这一天哑女提着篮子,里面全是野菜树皮,走进了山洞。只见旁边躺着一个人,是徐达;他怎么在这里?而且好像很饿一样。饿的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见他躺在稻草里,动了动,嘴里还叫着“重八…我…快饿死了…我快死了…。”哑女拿起刚挖来的野菜,走了过去,蹲在他面前,把野菜塞到他手里。
呜呜丫丫的叫着,意思是说“快吃点充饥-----”
徐达接过哑女手里的野菜放在嘴里难吃的嚼着。突然,哑女听到跑步的声音,只见前方,一个身影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破布袋,里面鼓鼓的,在仔细一看,是重八哥。哑女呜呜丫丫的叫道“重八哥…你怎么跑得这么急,咦…你手里提得什么东西”嘶哑的声音,呜呜丫丫的叫道。
朱重八跑了进来,蹲在地上,扶起躺在地上的人“徐达…,这里有几个红薯,你快吃”说完从破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薯,上面还占着泥巴,应该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徐达接过红薯,顾不了上面的泥土,就往嘴里啃着。哑女坐在重八旁边,手里也拿起红薯,啃着。
“重八哥哥…这红薯是哪里来的”哑女呜呜丫丫的说道。被哑女这么一问,重八做了一个手势“嘘…。”
徐达刚吃了点东西,精神好了一点,也坐起来,“重八哥…这是你偷来的?”徐达的话刚说完。
小牛从洞口匆匆的跑了进来,“重八哥不好了,贺财主带人来了,他说你偷了他家的红薯?”
众人一听,擦干净了吃红薯的嘴巴,清理了地上。
贺财主,站在洞外,一脸厌恶的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对下人说道;“快进去把那个偷红薯的乞丐抓出来”。两个彪悍的下人,走进了山洞,一左一右的抓起朱重八,扔出了洞外,摔在地上,哑女、小牛、徐达、多跟了出来,扑向摔在地上的朱重八,“重八哥!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