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云喝了口酒道:“没想到在这小镇之中也能喝到如此好的酒,更没想到还是和你这个名扬天下的杀手一起饮酒,真是世事无常理,缘到自相逢,如若不是此次选拔,你我也不会相识更谈不上同桌共饮了,也不怕你笑话,其实这次我并非一心想来参加选拔的,而是为了我心爱之人而来,为了有个一官半职,才配得起她,可没想到这选拔竟然远超我的想象,放在以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一个人能凭空飞上天,能一拳打断万龙柱,成为先天高手是我以前梦寐以求的,可现在的我如要想杀一个先天高手比打死一条狗还容易,你说这有多可笑,呵呵.....”。
无情面无表情的看着凌化云道:“没什么可笑的,我现在就是先天境界,我不像你可以拜在统领门下,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吹嘘。”
凌华云一愣忙道:“我实在是无心之语,不合时宜,请无情兄多多包涵,不过无情兄你有所不知,当初统领为我结丹之后,我一心想拜师,可统领不肯,所以至今我与你一样,只是属下而已。”
无情看着凌化云道:“那****求统领的师兄收我为徒时,他也是执意不肯。”
凌华云道:“也许我知道原因,统领曾对我提起,他们的师傅不在此处,所以不敢轻易收徒,不过他说会去请示一下师叔,应该就是那天将丹药交给统领的那个身穿长袍的人,这次统领将银鹿姑娘带走,想必是去找他救治,唉...这些事咱们也只能在这说说,什么劲儿也使不上,算了,不提了,无论怎样,我凌华云势必一生追随统领,来,无情兄干了这杯。”
无情心中也有此打算,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前无情很少饮酒,酒喝多了必然会误事,他是个杀手,做的是刀口上的买卖,不能有任何失误。
都城,皇城清心阁。
因为要在此炼丹,秦大钟要求清心阁方圆三里内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入。
此时,清心阁内秦大钟将一颗丹药塞进银鹿的口中,放下她的手,转头道:“她的真气已经耗尽,经脉几乎全断了,所有内脏无一完好,要不是你一直为他输送真气她再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死了,到底是谁将她伤成这样?”
“是她自己”花青在一旁答道。
“自己?”
花青点点头道:“是的,事情是这样的.......”花青将银鹿如何参加选拔,何时道出自己的遭遇,他又是如何帮助银鹿报仇,银鹿又是如何使出他自己无法承受的招数,一五一十的讲给秦大钟听。
听罢,秦大钟淡淡地道:“花青啊,虽说你叫我一声师叔,可你也知晓,你、我还有列武咱们的武艺都是师兄所传,我只是修为比你们高一些而已,但在此事上,你做的却是太过鲁莽,你不该如此心急为这丫头打通经脉,结成金丹,更不该传她‘斩天剑法’如此霸道的武艺,以她金丹期的修为使出‘问天斩’这招,没有当场被震死已经是万幸了,以后你做事可要三思而行啊。”
花青心中愧疚,向秦大钟跪道:“师叔的教诲花青铭记在心,华青知错了,在侄儿心中您永远是我的师叔,青儿这次实在是无力回天了,求师叔救救银鹿吧。”
秦大钟抬手把花青托起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只是想你以后做事多考虑一些,并无责怪你之意,她的伤虽重,但有我在你放心吧,你还有事要做,先回去吧,待这姑娘痊愈我自会让她去找你。”
“是,有劳师叔,青儿告退。”说着缓缓推出了清心阁。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一个甜甜的声音道。
正处在思绪中的乔梦雪顿了一下侧头看去,一条紧身黑色的长裤,白色无袖的低领衫,白净的皮肤,细眉,大眼,高高的鼻梁,尖下巴,一头比一般男孩子还短的头发,让他更多了几分男孩子的气息,这样子和他刚才发出的声音有点不太相称。
乔梦雪道:“我也不知道这有没有人,你没有车票吗?上面有座号的。”
那女孩笑笑道:“我的票丢了,座位号也忘记了。”
“这样啊,那你就先坐这,等查票的来的再说。”乔梦雪一付做主的样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我叫伊凡,你呢?”女孩说着坐了下来。
“我叫乔梦雪,你去哪?”
“云城,云台学院。”伊凡整理好自己的行李道。
“真的?我也是耶。真是太好了,在这也能碰上同学。”乔梦雪高兴道。
“是啊,怎么,你也是一个人呀?没人送你吗?”伊凡问道。
“我...有人陪,不过不是在这。”乔梦雪有些脸红道。
“哎呀,还不好意思了,男朋友吧?他没来送你?”
“我也不知道,他是陪我去云台上学的,先我一天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在云城等我。”
就在两个女孩聊得火热时,在列车正上方的半空之中,卫云东盘膝而坐,心无杂念,竟然渐渐进入了冥想之中,慢慢的沉寂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之中,一个他从未到的地方,这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任何事物,仿佛一切只有虚无。
“孩子,你来找我了。”一个声音响起。
“谁?”卫云东飘在半空之中,那声音好像就在他身旁“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我也不知道,你来了自会明白。”
“你在哪?卫云东探寻着四周,可一无所获。
“莫要心急,时候到了你我自会相见,空冥自有心中想,虚无哪来半点念;胸中无宇千年往,梦中踏宙万里缘;无我无天,混沌生;三界九霄,任我行;哈哈.......”那话音渐渐无声。
“你到底是谁?”卫云东大喊道,可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他也被一股力量推出那个空间,他慢慢的睁开眼,天还是天,身下的列车还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