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看着自己跟蓝纱来到了一间傍溪而建的小屋里,小屋不大,一个小小的客厅,厨房,两间卧室。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姐姐来,坐下尝尝蓝纱的手艺。”蓝纱显然心情很好,对祤璇雯妁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纯真而无害。
祤璇雯妁有些恍惚,这样的笑容她曾期盼了多少年啊,上辈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蓝纱尽情、开心地笑给她看看,现在实现了,她却只觉一阵冰凉,太完美,下一秒的未知,更显危险。
她绝不能沉浸其中。
“真好吃。”她的身体对蓝纱笑笑,语气温柔。
森林里只有小溪的潺潺声和两人不断的笑声,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祤璇雯妁不知不觉在这里生活了两天了,就只有她和蓝纱,日子很平静却很幸福,很令人沉沦。
一次偶然她发现只要自己一有想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念头便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从此她便经常试着催眠自己以活动自如寻找出去的方法。这样的念头多了,她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祤璇雯妁很怕自己就这样慢慢丧失斗志,自己对自己的催眠是最可怕的,在这里就只有她和蓝纱,连重寰都联系不上,这种无聊到顶的日子令人心悸。
第五日,祤璇雯妁沿着小溪上游走了半日,终于发现了一座桥。
溪上游很宽,说是河也不为过,小溪不过是分支罢了。河上有一座石桥,桥身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文和兽像,显得繁琐却庄重。桥的那头有一棵柳树,枝叶繁茂。
桥上有个人背对着她而立,血染般的红衣,撑一把红伞,遗世孤立般站着。
一阵风拂来,那人的头发迎风而扬。
祤璇雯妁眯了眯眼,鬼使神差般的走上了石桥,停在了离那人半米远的位置,风中夹杂着青草的气息。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红伞微斜,他浅笑着,桃花眼微挑,神圣的金眸里是令人窒息的威压,右边脸颊绽放着一朵和伞上几乎一样的血红的扶桑花,衬得唇角上扬的弧度愈发邪气。
可能时间刚好,他眼角带笑。
祤璇雯妁竟被吸引住了,这人的风华虽不及冰黎昕的倾国倾城,却像是把神圣和妖冶糅合在了一起,极端而极美。
他薄唇微启,唇角笑意更深:“你来了。”声音不大,刚好传入祤璇雯妁的耳朵,这声音竟有几分熟悉。
他单手撑着伞,右手向她摊开,示意她把手放上去。
祤璇雯妁没有立刻伸出手,而是定定的打量着他,明明没见过,为什么会感到熟悉?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恼,在半空的手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他还是勾人心魄地笑着。
风更大了,柳叶被风吹起,纷纷扬扬,从桥那头吹向桥这头。
他似乎很满意这如诗的柳叶,看着面前人的蓝眸,心里暗道,他还是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啊,这种感觉真是令人心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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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猜猜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