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兰正无聊的盯着前方呢,忽然就发现旭安拎着个小孩往这里走来,其实也不能说拎,应该说拖比较合适,因为旭安和那个小孩身高差不多……
“你放开小爷,放开小爷我!”那孩子扭动着身体,想要从旭安手中挣脱开来。
“安静点!”旭安只觉脑袋上的青筋直跳。
“哈哈哈哈哈哈~”嘉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大人这个表情也太搞笑了吧。“大人,你从哪里拐来的孩子啊?”嘉兰幸灾乐祸的问道。
旭安没回答嘉兰的问题,而是把那孩子提到嘉兰面前,皱着眉头对嘉兰说到:“把他收拾干净点,好好洗洗。”
“老子又不是菜,干嘛要洗啊?我不要!”那孩子把头一扭,一副他绝对不会配合的样子。
嘉兰抓起小孩的手,准备带他去不远处的小河边洗澡时,突然发现这孩子的眼睛是白色的,黑发白瞳。“大人,你看这孩子的眼睛是白色的唉。”嘉兰觉得很神奇手不自觉的想要去碰小孩的眼睛。
“啪”嘉兰的手被小孩一把挥开:“你走开,不许看小爷的眼睛!”
“……”嘉兰揉揉被拍红的左手,一边问道:“为什么不能看啊?”
“因为看了你们就会说我是妖怪。”小孩说着说着嘴巴一瘪,眼泪汪汪的看着嘉兰,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
嘉兰一下子手足无措了,她最怕孩子掉眼泪,每次一看到孩子哭,她觉得自己只要他不哭,她什么都能答应。“你别哭啊,没人嫌弃你的,你看,我和大人都没嫌弃你。”嘉兰摸摸孩子的头,说到。
“那他为什么让我去洗澡?”小孩一边哭着一边指着旭安问道。
“因为太脏了。”站在一旁的旭安看了小孩一眼,答道。
“你就是在嫌弃我!”小孩一脸委屈的看着旭安,自己用黑乎乎的手擦擦眼泪,说道。
旭安看到眼前这个擦完眼泪脸上又多了两道黑印的孩子,不禁“嗯”了一声。
“呜呜呜”小孩刚擦掉的泪水又开始泛滥,哭的更本停不下来。
“大人!请不要捣乱好吗!”嘉兰赶紧拿出一张手帕,给小孩擦擦泪,一边回头一脸不赞同的对着旭安说到。
旭安只是摊摊手,摆出一副他很无辜的表情,那小眼神显得很是无辜。
“……”大人你够了,还朝她卖萌,虽然肉体是小孩,但你已经十三万岁了!竟然还学小孩子买萌。
“别哭了好不好?姐姐给你吃糖怎么样?”嘉兰哄道。这话刚说完,嘉兰就发现孩子不哭了。嘉兰不禁庆幸,果真糖果才是最大杀器。嘉兰赶忙从储物袋里拿出糖果,递给小孩。
“你别以为给糖给小爷吃,小爷就会叫你姐姐的,你明明是阿姨,小爷才不会为了一颗糖就出卖自己的良心的!”小孩止住了眼泪,接过糖之后,还不忘一脸警惕的朝嘉兰说道。
“……大人你从哪里捡来的熊孩子啊!”嘉兰不禁扶额,阿姨?她有这么老嘛?
“小爷不叫熊孩子,小爷叫河宽,怎么样,这名字霸气吧,这可是爷亲子取的!”小孩吃糖的功夫还不忘纠正道。
“……好霸气的名字。”嘉兰昧着良心称赞道。
“哈哈,同道中人,小爷就知道你是有眼光的人!”河宽龇牙笑了起来。
“……”嘉兰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默默扭头朝旭安看去,求救的眼神不要太明显。旭安看到嘉兰这可怜的眼神,默默把头转了过去,当做没看到。
嘉兰看到旭安默默转过头,不经在心中朝旭安凸起中指,算你狠!接着又转头对河宽说到:“那姐姐带你去洗澡?”
“好的阿姨。”河宽立马站直身子,对着嘉兰笑嘻嘻的说道。
刚刚是谁说不想洗澡的,还有,怎么还是阿姨这个称呼?嘉兰只觉得她心塞。“走吧,带你去洗澡。”嘉兰牵起河宽的手来到小河旁。
嘉兰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盆,不要问她问什么储物袋里会有盆。她就是喜欢在外出的时候把什么东西都备一份!
就在河宽洗澡的功夫,她帮他换了四盆水,河宽才把自己给洗干净。而在一旁的旭安默默看了黑乎乎的洗澡水几眼,果断来到小河边,洗手!
“这是一套大人穿的衣服,你们俩身高差不多,你先穿着个吧,等回凤栖宫我给你再去做新衣服。”嘉兰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套衣服递给河宽。这孩子竟然还害羞,不要她帮忙洗澡,还要她在一旁不许偷看。她是这样子的人嘛?
“怎么样?小爷帅气嘛?”河宽穿好衣服,在嘉兰面前摆了个造型,问到嘉兰。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语句啊?”嘉兰扶额问道。
“孔雀哥哥教给我的。”河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以后别乱学,尤其是别学孔雀族的人!”旭安插话道,看到眼前这个干干净净,浓眉大眼的河宽,旭安满意的点点头,除了黄了点瘦了点,其他的都还可以。
“给,赶紧吃吧。”嘉兰递给河宽一份饭,再拿了一双筷子对河宽说到。接着又对一旁刚打开饭盒盖子的旭安说到:“大人也不许磨蹭了,快吃!”
“谢谢!”河宽小心翼翼的接过饭盒,咽咽口水,他已经好久没吃过饭了,当初在山洞里面看到这两人时,他就想向两人打劫,让两人把饭菜留下,河宽又撇撇一旁的旭安,可以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太厉害了,他都看不出他的深浅。
“河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嘛?”嘉兰在一旁倒了一杯热水给河宽,问道。旭安听到嘉兰这么问也停下吃饭的动作,朝河宽看去。
“你们别都盯着小爷啊,小爷不记得了。”河宽看到两人都盯着他看,不禁吓一跳。“我真的记不得了,我就依稀记得我有一双和母亲一样的眸子,她说这是上天馈赠给我们的。后来我有记忆时我就一直生活在琅雪山。”
嘉兰点点头,又摸摸河宽的头,没说话。
这世上,说不清谁比谁更苦,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