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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离歌(2)

绾絮对明夜讲,“走吧,不要理会别人了。”明夜稍有迟疑,听从了她。这个时候,杀红了眼的逢难自殿内冲出来,大吼一声,一剑刺入了玄楚的后背,抽离时,浓血喷涌而出。

玄楚扑倒在地,黯蓝发疯似的哭着喊着,如鸟的哀鸣,在皇城上空盘旋。

明夜再忍不住,丢开绾絮,往回跑。然而,赶得及救伤重的玄楚,却只能远远看着黯蓝被一剑刺穿了心脏,如花瓣一样落地。

所以,雁军进入皇城,于奉华殿外只看见逢难干涸的尸体。

明夜在驿站雇了马车,带着玄楚和绾絮,离开了雍靖。

黯蓝的死让玄楚心痛,亦让明夜愧疚,绾絮与他说话,他有意无意回避着,言辞都很简短。

绾絮问玄楚,“黯蓝出卖你,你一点不责怪她的么?”

玄楚摇头,“黯蓝没有出卖我。”

“为什么?”绾絮不解。

“她也是身不由己。况且,她为了我留在逢难身边,亦受尽委屈。”

“她这样告诉你的?”

“不,她即使不说,我也能明白。”玄楚凄凄地说道,“她的死,也是为救我。”

一人慷慨,一人坚定,令绾絮羞愧又羡慕。她盯着晃动的马车帘,帘外的男子,依旧对她沉默寡淡。到达琉国边境时,绾絮看到卖马蹄糕的小贩,巴巴地望着明夜能买给她,明夜却好像不能会意。

夜宿客栈。

绾絮想着明夜冷淡的态度,越发难受,于是端着烛台,去敲隔壁的房门。手还悬在半空,客栈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大约十六七个人,井然有序的,都拿着火把。队列里站出一个黑衣少年,正打量,绾絮便看清了,手里的烛台咣当落地。

“玺闻……”惊疑难定。

黑衣少年循声望过来,只看到模糊的人影,也激动不已,“絮儿……絮儿是你么?”

绾絮三两步从楼梯上跑下来,站到玺闻面前,委屈得眉眼都皱成一团。玺闻低下头,揽着她的肩,“边关派人传讯,说发现小郡主的行踪,我便赶来了。絮儿,你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么?”

“是的。有人救了我。”绾絮指了指楼上的客房,玺闻挥手,吩咐两名小厮,“赶紧请楼上的恩人下来,本将军要重谢于他。”

小厮哈着腰去了,敲了门,又灰溜溜地下来,“将军,客房里没人。”

绾絮惊愕,三两步又跑上楼去,玄楚,明夜,都不在房内。绾絮想,明夜大概是担心玄楚的身份被揭穿吧,所以才离开了,他也是为大局着想,他是应该那样做的,可是,仍然觉得好一阵失落,像在雪地里被人抽走了惟一的一簇炭火。

玺闻没有立刻带绾絮去晋见皇上,亦没有将她送回穆王府。绾絮不明当中就里,问他,他的回答却很搪塞,说皇上近来国务繁忙,稍后才能见她。

“那么我父亲呢?他亦是政务繁忙,无暇接见?”

玺闻想了想,说,“王爷到边关视察军情了。”

“你在骗我么?”绾絮轻飘飘问道。原本是疑心病,无根无据,就那样问问,玺闻却转而深沉起来,“也许,我不该瞒你。皇上已经下旨,削去你郡主的身份。而穆王府,也不再是你的家。”

就好像有一道被活生生撕扯而成的伤口。

“为什么?皇阿叔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曲国已经亡了啊,他还顾忌什么!”

“因为国师说,你是不祥之人。”

“不祥?”

“恩,曲国覆亡就是最好的凭据。你知道国师同王爷向来有过节,他这么做,无非想给王爷一个下马威。可恨的是,皇上居然听信了他的谗言。”

“父亲,他,一定很难过吧。”

“来之前,王爷嘱托我,一定要将你安全带回京城,他一有时间,便到将军府来看你。”

绾絮不再做声。

那一季的牡丹开得浓艳,绵绵缱缱晕染了将军府的整个后花园。绾絮日日都在花丛里站或坐着,说不清悲喜,面上的表情亦甚为僵硬。玺闻看她这模样,虽然担忧,心里却平白多出一根刺来。

直到那日,丫鬟悄悄地来报,派出去的人有消息回来了,明夜和玄楚,在琉国西南边境,靠海的一处小镇,茕临。

绾絮听罢,黯淡的眸子略微多了些光彩。

这时,玺闻告诉她,要到军营督促练兵,这一去,少说也有两三个月。他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簪给绾絮戴上,柔声道,“絮儿,我不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绾絮看着镜子里的玺闻,总算是笑了,只是那笑里还有三分凄凉,三分愧疚。

玺闻走了以后,绾絮也偷偷离开了。

她要去茕临,去找明夜。他已经是她的灵芝仙草,她的琼浆玉露,她续命的惟一法宝。她要奔赴他,就算是奔赴一个未知,起码,要让他知道这情如深海,心比磐石。

到了茕临,辗转寻到明夜的住处,已是黄昏。明夜正在屋外的空地上拨弄着渔网,一身粗布衣裳,看起来黑了,也瘦了。夕阳的余辉落在二人之间,铺成一条金色的甬道,绾絮颤着声音喊,“明夜。”

穿梭在渔网间的手,顿时僵硬。

明夜缓缓起身,回头,像痴了傻了,望着绾絮,一直没有说话。玄楚从屋里出来,看他二人这模样,浅笑着摇摇头,又走回去了。

“你,来做什么?”明夜问。

绾絮答,“来找你。”

“回去吧,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你还在怪我?”

明夜淡淡地说,没有,又蹲下身继续拨弄渔网。

“我的确曾经误会了黯蓝,但是我原本不是那样自私的人,你应该知道。”

“回去吧,这儿不适合你。”明夜还是那句话。

绾絮一面觉得委屈,一面又怨恨明夜的残忍冷淡,索性不再与他争执什么,就那样呆呆的站着。海风轻拂,一地黄沙,一地都是泪。

“夜了,叫她进来吧。”玄楚劝道。

明夜的心已重得提不起来,“算了,我与她,原本就不该往来。”

话一落,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海水骤然变得激烈躁动。绾絮那么单薄,只觉得越来越强劲的海风几乎要把她吹走,她心里却开始欢喜,她想,明夜是不得不理她了。

只是,茕临的暴风雨远比绾絮想象的激烈,明夜和玄楚,还有附近整条渔村的人,都在这时,纷纷往大山背后的市集上跑。原来这里每逢雷雨交加,海水都会泛滥,浪头被狂风卷着,所有的屋棚几乎都要被打散。所以这些屋棚其实都是建来供出海打渔的人暂住,简便,易搭建,而且不牢靠。

绾絮也理不得这当中的讲究,跟着明夜,深一步浅一步地跑。她觉得,和明夜好像是一对逃难的小夫妻,于是心中暗自欢喜。

但一分神,踩到一块松动的土石,人便朝着山坡下面滚去。只觉得天旋地转。

醒来时,暴雨淋透了全身。

而明夜,就躺在绾絮身边,脸和手有多处被划破的伤口。

绾絮吓破了胆,使劲推着明夜,不停喊着他的名字。周围一片死寂,绾絮的呼声,很轻易就被雷雨盖过。

所幸,风雨停歇时,明夜也醒了过来。

彼时绾絮是趴在他身上的。她用自己的身体为明夜遮挡雨水,那些伤口,方才不至于溃烂。明夜心中一动,竟然流下泪来。

而绾絮因此大病一场,面容苍白,眼窝深陷。可她却还是欢喜,因为明夜说,自她滚下山坡的那一刻,他方知,没有什么比失去她更痛苦。

“我早已不再怪你,我赶你走,是不想连累你。对不起,我不该让你那么难过。”明夜看着熟睡的绾絮,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清甜和宁静。

【生别离】

这一次,是绾絮最后一次踏足京城。她穿着粗麻衣裳,去敲穆王府的大门,管家看见她,不知道如何称呼,就一路小跑着,细声禀告王爷,小郡主回来了。父女俩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却偏偏显得疏离。绾絮说,要离开京城,从此不再回来。王爷问她去哪里,她说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王爷又问绾絮,玺闻是否知道。绾絮摇头,其实最难面对的,便是玺闻。

在绾絮回将军府的第二天,玺闻亦从军营回来。绾絮铁了心要走,话不说出口,总觉负累。于是急急地便找了玺闻,告诉他,我要离开京城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玺闻不动声色地问,“去哪里?”

绾絮想了想,说,“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你如此坦白,不怕我难堪么?”

“我不想用谎话骗你。”

“可我也不想骗你。”玺闻一甩手,折断了两朵开得正繁华的牡丹,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绾絮害怕,她惶惶地问,“你,说什么?”

玺闻笑得更厉害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派人打探他的下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离开京城与他相会,你以为,我真的去了军营么……”

“你……”

“我也去了茕临。”玺闻一字一顿,狠狠盯着绾絮。

绾絮倒退两步,“你去茕临做什么?”

“你真的爱上他了?”

“你去茕临做什么?”

两个人相互望着,重复着各自心中的疑问。最后,玺闻说,“我杀了他。”

绾絮愣了半晌,缓缓吐出四个字,“我不相信。”

玺闻已进了书房,闭着门,里面没有一丝光亮。绾絮在牡丹的沁香里站了彻夜,雾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头发上也像沾了白糖,晃眼看去,苍老了数十年。玺闻清早才从书房里出来,只看了绾絮一眼,那一眼冷得像冰。

“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原来你留在这里不肯走,就是想听我告诉你,我所说的全部都是假话。”

“是不是真的,玺闻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绾絮拉着玺闻的衣袖,几乎要将整块布扯下来,她的眼神哀伤而疲倦,任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但玺闻不,他还是冷冷地告诉她,“若是不相信,去茕临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么。”那得意的神态,俨然是想将绾絮击垮。

绾絮潸然地笑了,“原来你是这副模样。”玺闻只装做不在意,径自去了前厅,但下人斟茶时,他还是压不住怒火,一把将滚烫的水和杯子都捏得稀烂。

绾絮回到茕临。时值七夕。她在烟花与喜庆交错的天幕下,想起和明夜短暂而快乐的时光,痛断了肝肠。

因为镇上的人都说,那两个外来的人被官兵抓走,再没有回来,连房子也烧成了灰。

海风吹过来的时候,轻飘飘的,就将绾絮单薄的身子吹落在地。附近的渔民送她去镇上的医馆,大夫给她号脉,抓药,她蹒跚着,前脚跨出医馆的大门,后脚便僵在门槛里。

原来玺闻也跟着她来了。

“其实,我这样做,无非都是因为我爱你。跟我回将军府,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多好。”

绾絮看着手里的药包,点了点头。

玺闻喜出望外。

不到一个月,婚礼都筹备妥当。绾絮以一个平民女子的身份嫁给威武大将军,她的父亲穆王爷,她胆小懦弱的皇帝叔叔,都觉得自己的罪孽由此减少了一半。

而她一直是平和的,平和得好像她已经不是她。玺闻虽然也很迷惑,但他能得到她,这就已经让他兴奋不已,在筹备婚礼期间,他满面红光就像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他还拿了一本黄历给绾絮,上面写着:

八月初三,宜嫁娶。

【意阑珊】

八月初三以后,绾絮被称做将军夫人。

转瞬,六年。

这六年绾絮一直茹素,时常独自去近郊的寺庙礼佛,对周遭一切都甚为寡淡,连表情也没有多少起伏。惟一可叫她上心的,是她成亲一年后诞下的小女儿,她视她为生命的全部。

小女儿叫忧离。

玺闻曾说这名字太过悲伤,但绾絮坚持,他只得顺了她的意。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到底还是忘不掉。

那一日,绾絮照例去往近郊的佛堂。到了山下,一群逃荒的难民见她衣着华丽,疯了似的扑过来抢她的珠钗首饰。

狼狈之际,有人救了她。

救了以后方知道,当日被官兵抓走的,是明夜和玄楚。

而死的,却只有玄楚。

玺闻一直以为,绾絮是因为做了玄楚的妃子而爱上他,所以明夜逃脱时,他不予计较,只一心为玄楚的死暗自畅快。

彼时,明夜活生生出现在绾絮的面前,更黑,更瘦了,那高耸的颧骨看得绾絮好一阵难受。而更加令她蚀骨剜心的,是那一袭青灰的僧袍,和手里脱了漆的木鱼。

“你,好吗?”她这样问他。

他答,“不及你好。”

“你恨我?”

不能不恨。绾絮成为将军夫人的消息一抵达明夜的耳膜,便像针,残忍地将他的耳膜刺破了。那浓血,一直流进心里去。

于是落发为僧。

逃情逃爱。

“六年前,我回茕临找你,我以为你死了,所以……”绾絮想解释,却发现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会变得苍白。

明夜惨淡地笑,“都六年了,这些话,不说也罢。”

“你要去哪里?”

“四处漂泊,四海为家。”

那一日,绾絮昏厥在回将军府的路上,就此一病不起,除了流眼泪,就只知道唤自己女儿的名字。

忧离。忧离。

小女孩便背负着母亲的忧伤,慢慢长大。

有一年新年的前夕,忧离到庙里给绾絮祈福,途中遇到一位化缘的和尚,她把所有的干粮和碎银都给了他。和尚为表谢意,送给忧离一块翡翠的盘龙华佩。忧离看着玉佩,满腹狐疑,回到家,便拿出绾絮给她那块天凤华佩,对比了半晌,总觉相似。

忧离便去问绾絮,将两块玉佩呈到她呆滞的目光里,然后絮絮地讲起了遇到和尚的经过。

岂知绾絮非但没有哭,还笑了,神情也不似从前那样痴呆。她的意识逐渐清醒,她想起了第一次去茕临,暴风雨之后,她和明夜躲潮湿的山洞,褪下层层的衣衫,以身体为彼此取暖,她还赠他家传的宝玉,作为订立盟誓的信物。

那是他和她之间惟一的一次肌肤相亲,亦是他留给她,惟一的续命丹药。

忧离是绾絮和明夜的女儿。

亦是绾絮答应立刻嫁给玺闻的原因。

她觉得这算是报复了。

可是最终,她还是后悔。

她什么也不说,只伸手去抓那两块玉佩。

只差毫厘。

然而两手一沉,再没能抬起来。

这一生,总算是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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