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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梦中的家园(1)

龙凤山下有几块田,田旁有几户人家。多少年来,人们的世界就是这片四合的山脉围着的一方小天地,小天地里轮换往返的日月四季,日月四季里那些风平浪静的平淡日子。

可是一个女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番平静,也让人们风平浪静了多少年的生活起了些波澜。多年以后,龙凤村的人们还以这只深山飞出的金凤凰引以为豪,可私下里又会后悔半天:当初自己也是作贱人家的帮凶呢。唉,这人心,这人命,谁又说得清!

这位让大伙儿深沉起来的金凤凰,原本是曾庆龙的女人,一个看上去十分憨厚的男人娶进村的新媳妇。这新媳妇给人全新的感觉:新的面孔,新的笑容,还有不同一般女人的敢说敢干的一股子闯劲儿。

这位闯劲儿十足的新媳妇来了不到两年,曾庆龙的家境就大变了样。房子粉刷了,屋顶翻新了,门口铺了一块水泥地,一条石头砌坎儿的斜坡道,从家门连到了坎下的大路上;不久,人们又见这俩口儿推回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在结婚的第二年,他们生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子。一到过年过节,一家三口就骑着摩托车,突突突地不是走亲访友,就是出山赶集。这骑着摩托车的幸福的一家,成了龙凤村最受人羡慕的家庭。大家都说这曾庆龙的祖上肯定是积了八辈子的德,娶回了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媳妇,该曾庆龙这家伙享福。曾庆龙呢,听了人们的夸奖,吧着个烟管眯着眼直笑,望着媳妇风风火火的俊俏身影,一副毫不掩饰的乐滋滋的幸福样儿。

如果世事没有什么更改,风云也没有舒卷,龙凤村这个受人羡慕的小家庭,也会像他们骑过田野的摩托车一样,自得其乐地划过那平平稳稳的生活,重复先人们重复了多少代的风平浪静的一生。可是打工,这铺天盖地的浪潮,山洪一样也涌进了这平静的山弯。

人们兴奋地聚在一起议论,摇头或是点头,两眼对树林和山脉隔断的天外世界充满了好奇和猜测。终于有一天,有人出山了,走进了树林和山脉外面的世界;接下来,等待和观望的人们发现,山外的世界并不可怕,同样的劳动,在山外可以换来更多的收获和享乐。那些敢于闯荡的人们带回的是一叠叠崭新的钞票,时髦的打扮,不可思议的思想,令人激动的新鲜空气,还有一年一个样的家境的改变。

人们羡慕的对象发生了变换,羡慕的目光所向不再是家里那收拾得干干净净,出门可以摩托来摩托去的小家庭,而是洋气的穿着,气派的楼房,带了些外地口音的底气十足的话语。曾经被羡慕的对象受到了冷落,感触最多的是凤宁。凤宁发现,幸福也和那田地的庄稼一样,是相比而言的。当人家田里的长势比你的好,收成比你的高,所谓的好收成就谈不上了。美好的生活,还应有漂亮的房子,高档的家俱,优越的生活条件,让人羡慕的眼神。

有一天,关于打工的争论在这个沉默多日的家庭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凤宁是个思想活跃,事事要强的女人,她觉得窝在家的生活跟那蜗牛一样,已慢得赶不人家发展的趟儿了,可曾庆龙对打工却不屑一顾,说祖祖辈辈都没有出过山,不是照样生活得很好!不出门,只要肯下力吃苦,把现有的挣收门道扩大一些,新房照样可以盖起来,安逸的日子照样可以过下去。去不去打工,成了这个和谐的家庭不和谐的导火索。

过了年,那些打工的男人女人,又打起背包,提着大包小包,呼朋唤友出门了。那段时间,门口路过的打工的人是成群结队,在凤宁看来,他们不是去进城打工,是在生活的大道上赛跑。凤宁再也坐不住了。就算是只乌龟,也该挪挪窝,跟着爬一爬了。

你到底去不去打工?你要是不去,我就去。风宁跟男人摊了牌。

男人吃惊地望着女人,捏在手里的烟锅差点儿烫破了指头。以为只是随便说说,没有想到她倒当了真。这些天,她一见到外出打工的,就把别人拉进屋,三句两句就说到了打工的事情上,问人家在哪个地方打工,在打什么工,一月的收入是多少,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人家走了,她扳着指头对他说,如果他去,会一年挣多少钱,如果自己去,又会一年挣多少。全钻到钱眼里去了。

可是没有钱又万万不行。他熟悉自己的女人,别看一说一个哈哈,可心里比谁都有数,比谁都爱呈强。修整房子,买摩托车,增加养殖规模,都是她的主张,说是趁年轻,既要多吃苦,也要会享受。她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要自己出门去打工,去挣那个受洋罪的钱,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他听进耳朵的,全是包工头的贪婪,矿老板的黑心,打工仔的种种艰辛。他觉得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像这龙凤弯,可以一望到头的一片朗朗乾坤,晴朗天地,那是一个无底的深渊,陌生又可怖,想一想身上就有一种冷嗖嗖的感觉。还是种田好。种田让人踏实,实在,泥土踩在脚底有墒无墒,心中都有个数。

那好,我去!凤宁说着就开始收拾衣服行李,做着要出门的准备。曾庆龙想拦住她,可望着凤宁一心要去闯荡的架势,最终是张了张嘴,把烟管喂进了嘴里。

习惯了受别人称道的男人,近年来也感受到了冷落。无论他暗中怎么较劲儿,也赶不上别人发展的趟儿。他诅咒那些不公平的竞争,有本事在种田上比一比!看谁的厢田整得平,看谁的秧苗儿长得壮,看谁的包谷收成好!可是没有人来跟他比,像是有意来气他似的,那些人的田里都长满了杂草,多么好的梯田是荒了一块又块。更让人不平的是,那些忘记了种田的根本儿的,田里长了草的,出去混了三年两年,楼房建起了,卫星锅支上了,摩托车一个比一个好,说话的嗓门也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在那些人的面前,他的腰不自觉地矮了,他那见了人就十分得体的微笑,像是牙痛似的很不自然了。在这让人困惑诅咒的竞争面前,他时常仰望天空,为什么连这一片幸福宁静的山弯,也会有这样的不公?

他已习惯了一成不变,自给自足的生活,习惯了这个家,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水泥院场,这虽然低矮,却冬暧夏凉的土坯房,这土房面对的一望清透的世界。他不能离开家里的一砖一瓦,离开那几亩春天绿油油,秋来黄澄澄的坡凹田;他已习惯了这块平静的盆地里清静的生活,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散淡和安逸。总之,他离不开眼前的这个“家”。

可那些活儿,你从来没有干过,你能行?曾庆龙两眼露出疑惑,对女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就是说,男人同意她出门了。在打工的争论中占了上风,本应高兴的凤宁,突然感到了失落。她多想这男人像个爷儿们样一拍胸脯挺身而出,一把抓过她手里的背包:你去还不如我去!可他,宁愿让女人出去闯荡,自己也要窝在家里呆着。

本来,她已经为他打探好了,请娘家的一个亲戚带他出去,去当一个花工,他会侍弄庄稼,那些盆呀景的小花小草,肯定不在他的话下,依他的吃苦耐劳,他的细心谨慎,定不会比别人混得差。她是想逼一逼他,激将激将他,可他偏不钻这个套。谁又愿意出门啊,谁又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啊,可是往后要想和人家一样过上好日子,就不得不珍年轻,多做牺牲。只是这种牺牲要让一个女人来承担,凤宁感到多少有些别扭和不对劲儿。不过也好,男人生性不爱与人交道,平时也沉默寡言,如果他真的出了门,自己还不知要操多少心,真还不如自己出去闯闯。这样一想,心中的不快就渐渐散了。

别人行,我就不行?我就不信不是人干的!凤宁吱地拉上背包拉链,往肩上一挎。好在孩子小宝已经三岁了,有他婆婆照顾;田里除了按时耕种,也没有多少事情,她出门,倒能完全放下心。

曾庆龙像平时去走亲戚一样,用他的摩托车把女人送出了门,送下了山,送到了县城的车站,在那乱哄哄的人流中,看着自己的女人登上了南下打工的列车。

这一去就是一年,到了年底,别人打工的,都大包小包地回来了,可是自己的女人没有回来。没有回来的女人,寄回了一封信,还有一张汇款单。汇款单对曾庆龙来说已经不陌生了,自从女人出去后的第三个月,就开始给他汇款了,头回是三佰,第二次是四佰,以后就一回比一回多。一张张蓝色格子的纸,是源源而来的钞票。这一回,是整整的壹千!女人说,过年厂里付双份的工资,她就不回来了;她在信中嘱咐说,就当这壹千块钱没有挣的,要他给他老娘买一套保暖内衣,叫什么什么绒的,说是又轻又暖和,给儿子和他,都去买一套新衣服,买帽子买皮鞋,一家人上上下下,过年都要穿得光光鲜鲜,不要在村里像个叫化子。女人还写道,他的腰扭伤过了,天阴下雨要少到田里去,不要只知道使武力,一回挑不完的,就做两回挑,不要让身子吃亏。信中全是安慰和体贴,全是女人的万般柔情,曾庆龙读着读着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这封信化解了他对女人不回家的怨恨,也一下抚平了没有女人的日子所有的酸甜苦辣。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女人竟还有这么高的文化,如果是他,不说有些事他想不到,就是想到了,也不一定写得出来。他拿着这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读得把鼻涕往鞋帮上擦了一层又一层。他受到了感动,当然更让他感动的是那一张汇款单。他种田挣一年,还抵不上那一张纸。他把那一纸汇款单看了又看,最后小心地叠起来,放在紧贴胸口的内衣兜里。等过了年,他就存到山下的储蓄所。这一张汇款单就是多少块砖头,多少包水泥,他舍不得打水漂了。

怀着对新房的梦想,曾庆龙忍受着没有女人的孤独和不便,望着门前的那畈田又从绿到黄地轮回了一圈儿。到了第二年的春节,凤宁回来了。

面对站在面前的女人,曾庆龙简直不敢相认了。女人烫了头发,打扮得洋气了;旅途的风尘和疲惫,也掩盖不住有了一种城里女人的从容和大方。原来自己的女人是如此的漂亮。曾庆龙感到了高兴,同时也觉出了自己的猥琐,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他垂着两手,望着女人比哭还难看地傻笑着,女人嗔望他一眼,把手中的大包小包一起塞给他:看你这个憨憨相!不认得了?!

女人给一家老少每人都带回了一套过年衣服,要这个穿上试试,那个伸长胳膊套上看看,这个灰暗的院落像一下落了几只色彩斑斓的锦鸡孔雀。已经生分的儿子不认识她了,喊都喊不拢,怎么哄也不喊她一声妈。看着那诱人的玩具,儿子试试探探地移过来,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玩具又跑开了,一家人发出了快活的笑声。曾庆龙埋怨女人,不该花这么多的钱,做新房的钱还差得远呢!女人正帮男人试穿着新衣服,弹去他肩头的一根线头儿,说去年寄回的钱,你一分都没有用吧?曾庆龙就嘿嘿一笑。凤宁又从那棕色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手机。曾庆龙像烫手似的忙摆手,不要不要,听说它月月要出钱!风宁就说,现在哪个男人腰里不是别的这东西!这是本地通,话费便宜。接着凤宁又压低了声音说,人家想你,也好打打电话嘛。话没有说完,女人的脸已红了。这让曾庆龙幸福地想起刚结婚时的那段醉人生活。

的确,凤宁在家几天,生活又像回到了新婚之时。她要去喂猪,曾庆龙忙抢过手中的篓子,猪水桶,我来!她要去挑水,曾庆龙接过了她手中的扁担水桶,我来!她到几个邻居家走一走,曾庆龙像一个跟班儿,腿跟腿脚跟脚走在后面,她和人家说话,曾庆龙也坐一旁守着,抽着人家递给他的烟,笑着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听到高兴处,嘿嘿笑一声。妻子的能干,让当丈夫的挣足了脸面,也让他再一次成为人们羡慕的焦点;丈夫的体贴,也让凤宁忘记了打工的种种心酸。那段时间,看着这出双入对恩爱的俩口儿,人们没有理由不承认,这响屁也不见打一个的曾庆龙,的确是龙凤弯最有憨福的家伙。

他们有一个远房亲戚,就住在本村,遇到了农忙赶季节的时候,也相互帮帮忙。想到自己不在家,别人帮自己家的事儿要多一些,凤宁这次回来,特意备了一份礼物,算是对人家来帮忙做事的感谢。这一去就碰见了那个远房叔子的小姑娘,叫菊花的。菊花嫁了个乡干部,是个副乡长。本就眼高手低的丫头儿嫁了副乡长更是趾高气扬,见了谁都只哼一声,从不正眼瞧人。可是今天见了面,一改往日的不冷不热,一声宁姐,早已落下泪来。原来是那当副乡长的丈夫被抓了,不光是贪污,还乱搞女人;见了凤宁和曾庆龙这恩爱的一对儿,曾经高傲的女人看到了自己的不幸,她擦了一把鼻涕泪水,狠狠地对凤宁说,要使当初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还真不如找个踏踏实实种田的算了。说得凤宁偷偷地笑着望了曾庆龙一眼,曾庆龙有些难堪地别过脸去。凤宁知道,当年也有人跟菊花提起过曾庆龙,可那时小妮子眼光高着呢,哪看得上玩泥巴的。凤宁安慰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离婚的女人,想当初她仗着那个副乡长的牌子,把谁放在眼里啊。她感叹着这命运的无常。

回家过年的几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凤宁又要出门了。那天晚上,俩口儿亲热了一番后,凤宁想起在外打工的孤苦生活,躺在曾庆龙怀里说,真想不出去了,就在家里算了。曾庆龙一听,来了精神,在床上撑直身子,睁大了眼望着凤宁说,真的?!不出去打工了?凤宁收回悠远的目光,闪了男人一眼,叹了一口气,把他拉下来,给他裸露的肩头重新盖上了被子,一边悠悠地说,唉,离盖房子的钱还差得远呢。

凤宁告诉曾庆龙,出门这几年,她也换了不少工种,最后总算在一家玩具厂立住了脚根,先是当一般的工人,后来当副拉长、拉长,一直当到生产科长,现在她已是一个小分厂的副厂长了。曾庆龙想起她曾经一回就寄了两仟块钱回来,就问凤宁,老板怎么一个月给了这么多钱?凤宁哼了一声,说我给他挣的钱,不知是多少个两仟!见曾庆龙还在疑惑,凤宁就噗哧一笑,钻进了男人的怀里,一边将热气喷在了曾庆龙的胸口:我说过,什么活儿都是人干的。我要不是小时候家里穷,没读几年书,现在也是一个大学生、工程师、大老板!

可是又要打工去的女人终究是伤感的。想起又要离开家,离开亲人,在它乡别土,又要忍受思乡念家的漫长日子,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在丈夫的鼾梦中,她睁大了眼睛,听着鸡叫声在窗外一遍遍地响传整个村子。像刮树皮一样,鸡叫声一块块撕去了黑暗,又露出了一个清清醒醒的早晨来。窗子刚撕开一片白,凤宁就起床了,她要在离家之前,好好看看这个飘着晨雾的清醒的乡村,把一个主妇从事了无数遍的家务活儿重新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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