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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陷阱

天祐二年。

萧索的京都却是有了一件极为沸腾的事情。

有人行刺皇上。未遂。

且当场被捕获。

而这名被捕获的人是个女子,正是昔日风风光光的天衣教圣女。

百里霜。

——倏忽被押进天牢,等待秋后问斩。

同时,据悉此番天衣教密谋造反,乃受命于吏部尚书陆扆。小皇帝一怒之下抄了陆扆的家,陆家上下一百七十多口人,尽数沦为阶下囚。

耕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腹中忽然隐隐做痛。可她痛的不是慕容天晴音讯全无,痛的是陆家遭难,陆茗骏想必也受此牵连。

她对他,就算没有了昔日的爱慕眷恋之情,可也万万舍不得见他就此无辜丧命。这里的人,就连白矜云到底也是和他们不一样的,他们自同一个遥远的地方而来,那种感情,几乎可以达到骨血一般亲热浓厚。彼此安好的活着,也算一种慰藉。但一想到这个世上惟一一个与自己相同的人就快死了,耕烟就如同被人掏心剖肺一样难受。

她失去了慕容天晴的消息。

所以,这样的时候,惟有白矜云了。

耕烟到城外五里的农庄去找白矜云。坐着轿子去的。那是他们在重遇之后,第二次见面。当白矜云看见耕烟,惊愕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逝儿先开了口:“耕烟姑娘就快做人家的娘亲了。真是大喜。”

耕烟苦涩的一笑。

“白大哥,我来找你,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说吧。”

“我想你和我一起去洛阳。”

“洛阳?”

“嗯。”耕烟点头,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我想,先找到天晴,弄清楚当中的曲折,再慢慢计议如何救人。我知道劫狱是杀头的大罪,可是,倘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茗骏是无辜的,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白矜云看着激动到语无伦次的耕烟,蹲下来,右手轻轻搭着她的肩膀,以温柔的眼神看定她:“你先冷静一点,也许尚有转机呢。况且,劫天牢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万一失手……”说着,抿着嘴,稍稍去看竹椅上坐着的逝儿。

这一次到来,耕烟方才知道逝儿的腿残了,她没有来得及弄清楚当中的原因,但白矜云言语间的保留,她也会意,说道:“白大哥,我……”她原想说既然白大哥有所顾虑,我也不强人所难,可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毕竟除了他,她再没有别的人可求助了。

“矜云。”逝儿淡然一笑,娓娓说道:“耕烟姑娘若非万不得已,不会来找你。你就随她一起去洛阳吧。”

白矜云吞吐道:“可是,你……”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想和你们一起去。”逝儿看看自己瘫痪的双腿,仰面望着白矜云,眸子里尽是期盼和笃定。

耕烟已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握着逝儿的手,在那一刻她忽然勇敢的对自己说,白矜云是她的了,我将与这个男子,再不会有更深一层的瓜葛。

心中苦涩,不言而喻。

若非亲自到洛阳,不会知道,慕容天晴竟是好端端的,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偌大的一处新建的宅院,也都是他的了。

看见白矜云,面色愕然,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笑道:“白兄既然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

耕烟迫不及待,径直问道:“你不是去刺杀皇帝了么?百里霜呢?”

慕容天晴顾左右而言他,对白矜云抱拳道:“来者是客,我与白兄多日未见,原该叙叙旧才对,只是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之处还请白兄海涵。”

如今虽已证实慕容天晴的确是天衣教的人,但他同白矜云没有正面的冲突,况且,他还是耕烟的丈夫,耕烟说再多,也没有将她与他成亲的个中原委告诉白矜云,所以,纵使心有芥蒂,也都勉强撑着,不至于拉下面皮,怒目相对了。

白矜云带着逝儿离开以后,慕容天晴扶着耕烟进了宅院。宅门上依旧是挂着三字的匾额,慕容府。宅内屋舍重重,亭台水榭,巧妙精致,俨然可媲美当朝达官的府邸。耕烟迷惑,问:“天晴,你何以住在这里?”

慕容天晴爽朗的笑:“我不是住在这里,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你也是。”

“为何?”

“是朱大人送给我的。”

“哪个朱大人?”

“朱全忠。”

耕烟的心头有些紧,问道:“他为何要送这样大的宅子给你?”

慕容天晴爱惜的牵着耕烟的手:“你如今怀有身孕,要多休息,我让下人给你备些补品。其余的事,你就无须操心了。”

耕烟忧郁的望着他:“天晴,我来找你,是想弄清楚刺杀皇帝一事。还有,想你能帮我救一个人。”

“救什么人?”

“他被关在天牢里。是吏部尚书陆扆的家眷。他叫陆茗骏。是我的朋友。”

“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还有这样一位朋友?”慕容天晴皱了皱眉:“你就是为了这个人,千里迢迢跑来洛阳,他有那么重要?”

“是的,他对我很重要。”耕烟哀求道:“既然你认识朱大人,一定有办法的。”

慕容天晴不置可否。

夜里,耕烟再次提起,慕容天晴面色颇为不悦,问道:“你一定要救他?”

“是。”

“他与你什么关系?”

“朋友。”

“倘若救不了,又当如何?”

耕烟的眼神软下来:“天晴,当我求你,你去向朱大人说情,若是他不准,你……”

“怎样?”

“你能否和白大哥联手,劫狱?”

慕容天晴拍案而起,难以的置信的眼神中,还有愤怒。耕烟心里发颤:“我知道我这样的确是太离谱了,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想看着他被问斩,他是无辜的。”

“他无辜,便要你看着我去冒险?甚至,连你的白大哥也不要了?”这话说得犀利,言语轻佻且戏谑,耕烟有些恼,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场面越来越僵。

慕容天晴拂袖道:“你对白矜云,仍然尚未忘情的吧。”

耕烟顿时语塞。

的确是找不到足够的气力来反驳他的话。

慕容天晴又笑了,只说了五个字:“我不会帮你。”然后如鬼魅一样,背影幽幽的,没入长廊的尽头。

回想当日,与百里霜在洛阳会合,见过独天骄,领了她的旨意进宫行刺,但在动手的前一天,他去找朱全忠,将全盘的计划告诉他,并且,独天骄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被景王李祕收买,朱全忠素来知道德王景王等人对他戒备有佳,且同他一样觊觎这皇位,但他以为,这些人统统不成气候,反倒是与他们为伍的,吏部尚书陆扆,在朝中颇具号召力,此人不除,到底也难消他的心头之患。

于是,朱全忠授意,当慕容天晴与百里霜动手时,慕容天晴出其不意将百里霜制住,尔后将教唆天衣教谋反、行刺等罪名,统统归咎到独天骄与陆扆的身上。

朱全忠指鹿为马。朝中的人,心存疑窦,却敢怒不敢言。此后,皇榜招贴,重金悬赏捉拿逆贼独天骄,独天骄未露踪迹。

慕容天晴这样做,并非贪图朱全忠的赏识,更不是要换取荣华富贵。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他埋藏多年。

他原本不是姓慕容的。

他姓,仇。

他是仇衣鹤与花锦娘所生。

花锦娘是他的母亲。

幼时,花锦娘想方设法让他拜得君子剑柳一笑为师,希望他学成上等的武艺,是为复仇打算。他进入天衣教,亦如此。后来,阴差阳错的,他成为薛印山未来的女婿,以为报仇更为容易,哪晓得薛印山遭人毒害,仇人之中,剩下最为棘手的独天骄。上次在山洞,他可以安然逃过,也是因为花锦娘提醒他,一早做了准备。

如今,没有想到独天骄贪心不足,撇开朱全忠与过气的皇室合作,如此难得时机,他再也等不及。要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要她成为朝廷的钦犯颠沛流离躲躲藏藏的过日子,这便是他出卖她的目的。并且,他知道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她一定会来找他。所以,就在朱全忠为表嘉奖赠送的华宅里,等着他的仇人自动出现。

他等到了。

就在耕烟来洛阳之后的第三天,午夜时分,慕容府的围墙上,跃进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幽幽的唤着,慕容天晴。

他起身迎出门。

独天骄恶狠狠的指着他:“叛徒,你为何出卖我?”

慕容天晴带着涟漪一般的浅笑,将他这十几年处心积虑的阴谋告诉了她,刻意强调:“我是为我的父母报仇。”

独天骄哈哈大笑:“没想到我养虎为患,你竟然是仇衣鹤跟那女人的野种。”

“你住口!不许侮辱我爹娘!”

“你爹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他跟我在一起,不也一样觊觎薛家的宝剑?他若真是好的,便不会那么对待你娘。”

慕容天晴自然是听不进去的。自己的爹娘,再多不是,怎么能容许仇人诋毁。于是拔剑迎了上去。他的武功是独天骄不曾预想的。在牢里的百里霜,也是在被他钳制住的前一刻,方才知道此人这么多年,原来一直隐藏了他真正的武功。

慕容天晴的武功是可怕的。

昆仑、华山、武当、崆峒,还有少林。最最精妙的武功,他皆习得炉火纯青。再加上他对君子剑的娴熟驾驭,独天骄险些落败。

“你为何……”独天骄觉得太难以置信。

慕容天晴狂妄的笑了:“这个世上,是真的有八珍盒的。”

到那一刻独天骄方才明白,自己觊觎了一辈子的八珍盒,原来就在慕容天晴的手里。此人城府之深,突然令她毛骨悚然。

“也许,就连我爹跟你最最亲密的时候,他也没有告诉你,他是六尾的弟子。六尾死后,亲手将八珍盒交给了他。而他,则交给我娘保管。正是因为这样,我娘才坚信,爹最爱的人是她,而你,不过是勾引我爹的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废话少说——”独天骄大吼一声,内力悉数运转至手间的几处大穴,罩着慕容天晴的胸口袭去。慕容天晴以脚尖踮地,向侧后方退了一丈。

可他算错了。

独天骄这一掌,并非真的向着他而去。她只是要逼退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回廊另一边的空隙而去。

在那里,站着耕烟。

他们对峙,他们说的话,耕烟看着听着,一点不漏。

而这个时候,她的脖子陷于独天骄铁石般的五指下,已经出现道道淤痕。

“放开她!”慕容天晴恼羞成怒,疾声吼道。

独天骄又怎会轻易放了这活生生的保命符。她知道,自己是打不过慕容天晴的了。惟一的办法,就是挟持耕烟,肆机逃离。

“放——开——她!”

慕容天晴更怒了。这个时候,他发现耕烟的身体在颤抖,表情忽然变得痛苦。就在她两腿站立的地方,渐渐印出暗红色的花朵。

那是血。

从耕烟的身体里,从她的腹中流出来的血。

孩子。孩子。

慕容天晴慌了,脑子里轰轰的响,不管三七二十一罩着独天骄的面门飞速袭来。独天骄得意的一笑。单手与慕容天晴对抗,而掐在耕烟脖子上的左手,越发用力。

耕烟快喘不过气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天晴总算逼得独天骄丢开耕烟,跃墙而逃。

可惜,孩子保不住了。

耕烟虚弱的躺在地上,血红色的花朵开了满地。就像一张张孩子的小手,五指撑开,声声的呼喊着,哭泣着。

慕容天晴抱着耕烟,跪地而僵。

慕容府的一夜激战,附近的人听得真切。消息很快传开,自然也传到客栈里的白矜云耳朵里。他担心耕烟,顾不得许多,急忙去了慕容府。

慕容天晴外出,剩下耕烟静静的在屋子里呆坐。远远的看见下人引着白矜云前来,她慌乱的理了理衣衫,仍然来不及遮掩一脸倦容。

“白大哥。”

“耕烟。”

两个人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耕烟把头低下去,流出泪水来:“我这副模样,一定很难看。”

“你不要难过。”白矜云不善言辞,也只晓得说这样简单的安慰的话。

耕烟道:“我不难过。我原本就不知道,这孩子究竟留是不留,如今,也许是老天爷代我做了一个决定。”

白矜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一早便看出她眉宇间的忧伤隐忍,愕然道:“你并不开心,是么?”

耕烟凄惨的笑:“我如何能开心,嫁了一个我不喜欢的男子,而且,还是捉摸不透的,隐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的男子。不似你,有逝儿姑娘待你那么好。”

到底还是说出这番负气的话。是藏在心底许久的,不知道如何说的,因了此番意外,索性发泄得痛快。

“耕烟……”

白矜云想说,我娶逝儿是有苦衷的,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但话到嘴边,却总也顾虑重重,难以启齿。

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耕烟亦觉得,不想再听这些无济于事的说辞,徒增尴尬,于是赶忙岔开话题,道:“原来八珍盒一直都在天晴的手上,他已经练成上面的武功。”

白矜云脸色微变,问道:“独天骄是否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正是。”耕烟凝重的点头。并且将自己听来的,关于慕容天晴的身世,以及多番纠缠的恩怨都对白矜云讲了。

刚一说完,慕容天晴从外间回来,看到耕烟同白矜云,脸色又是一沉,皮笑肉不笑的道:“白兄也来了。”

“我来看看耕烟。这就告辞了。”

“白大哥……”

耕烟还想说什么,却被慕容天晴的一个眼神吓退。白矜云走后,慕容天晴呵斥她:“你明知我不高兴,怎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此人来往。”

“白大哥来看我,也不可以么?”

“不可以!”

“为什么,你和从前不一样了?”耕烟恨恨的说道:“你越发的可怕。”

慕容天晴怔了怔,冷笑道:“你如今看到的,才是本真的我。”

说罢,拂袖而去。

耕烟跌坐在床边,眼泪又涌了出来。

眼看秋近,慕容天晴似乎并无替耕烟说情的意思,耕烟亦知,他不会为了自己的不清不楚的朋友冒犯权倾朝野的朱全忠,他的为人,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她看透。

终究还是只得兵行险招。

而劫天牢,远远不如劫法场来得容易。

行刑的前两日,耕烟与白矜云约在偏僻的湖畔会面。粼粼的水光,山色亦潋滟。那情景,恍如当日,耕烟在林子里等着白矜云去找她,然后对她说出那番肺腑之言,只是,人面,心事,已全非。

“你,要当心。”

“你放心。”

也许是太多的话,在心头累积,渐渐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情真意切,却又生涩的叮嘱了。

行刑的当日,耕烟也去了法场。很多的人,围着看陆氏一家被满门抄斩。作为刺客的百里霜亦被铁链锁着,同陆茗骏、陆楚泠等人跪在一起。耕烟自黑压压的人群的缝隙,看到竹椅上坐着的逝儿,她的面容苍白,双目有些微的红肿,但强做镇定的,死死看着刑场的一角。

耕烟急忙走了过去。

“逝儿,你怎么也来了?”

“耕烟姑娘,我放心不下矜云。”她愁眉深锁。

“对不起。”

“别傻了,矜云他自己愿意的,倘若他不这么做,他才会不安乐。”

“那么你呢?”

“我?”逝儿浅浅的笑:“矜云做什么,我做什么。他去哪里,我去哪里。”

耕烟的心里,好一阵汹涌。

时近正午。

监斩官刚一下令,除去犯人手上的明梏,刽子手尚不及就位,法场骤然混乱起来。横空杀出的人,不止白矜云一个。

还有堂而皇之的独天骄。

她要救的,是如今惟一一个可能听她号令的,也是她向来最疼惜的弟子,百里霜。

于是最后,从法场逃脱的,有三人。

陆茗骏。

陆楚泠。

百里霜。

其余的人,皆未能免除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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