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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别时容易再会应在何年

【缉凶】

在苏和镇。

映阙看到久违的亲人,爹,娘,妹妹,还有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婴儿,喜不自禁。父亲的伤经过大夫悉心的治理,已经开始缓慢的恢复,只是目前行动不是很方便。母亲一边要照料他,一边又要教立瑶应该如何带孩子,忙得连脾气也异常火暴。

妹妹胖了,气色也红润了,眉眼间还有一种安定慈祥的神态,仿佛跟一年以前的她,很是不同。她们整天都腻在一起说悄悄话,惹得母亲抱怨她们偷懒,两姐妹捂着嘴格格的笑,就像以前甚至更早以前的她们,就像时光还停留在她们没有长大的童年。

那天,映阙一个人,走在田埂上,远远的,看见迎面急匆匆的来了两个人。她疑心自己看花眼,可是再定定睛,那个走在前面的男子,千真万确,是她认识的萧景陵。

映阙赶忙冲了上去。

他们面对面,异口同声,问,你怎么也在这里?说完,映阙看见萧景陵背后的清雪,她的目光在对准她的时候,总带着一种冷漠和防备,看一眼也觉得不自在。

映阙便移开视线,重新看住萧景陵,又问了一次,你怎么会来的?

这已经是利民货舱枪杀事件发生以后的第六天。这六天,南京的警察,威尔逊的手下,还有损失了鸦片的商家,他们,统统都在找萧景陵。

有明。

有暗。

后来,当报纸一公开,萧景陵便知,他这次,没有妥善的安排和充足的证据,是很难洗脱嫌疑了。清雪建议他谋定而后动,所以,他需要一处安全的栖身之所,他的伤,也还未痊愈。而苏和镇偏僻,外间的人,不知情的,很难找到这里。

所以,清雪带着萧景陵来了,只是没想到,映阙会比他们更早回来,他看见她,眼睛里的情意全都流泻出来,顿时激起了清雪的嫉妒。她上前,低声戏谑地对萧景陵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们安顿好了,你再跟你的小情人浓情蜜意,也不迟。

萧景陵嗯了一声,看着映阙,说,我稍后再找你。然后匆匆的告了别。映阙满心狐疑的看着两个人消失在树林边的身影,有一些恐惧和不安,蔓延着,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那一天,时间变得漫长。

映阙焦急忐忑,等着萧景陵来找她,最后,却只等到清雪。她小心翼翼的拉她躲在屋后的竹林,说,你记住,不要将我们回镇上来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还有,准备一些干粮,我要带走。

映阙咬着嘴唇,轻声问,他呢?

清雪不耐烦的瞟了她一眼,说,这里的路他不熟,不方便来找你。我会照顾好他。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还是忍不住问。

但清雪没有回答,只说,你明天带着干粮来后山腰的小木屋来,到时候,他有耐心,自然会详细的告诉你。

只是,映阙一到,对了质,萧景陵就看出清雪撒了谎,他冷眼看她,问,你之前不是说,你找到映阙,还将我的情况告诉她了吗?

清雪心虚,也气愤,咬着嘴唇不说话。

萧景陵也便不再理睬她。他开始给映阙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不像对清雪那样,避重就轻的只说了皮毛,而是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还坦言了自己隐匿的身份,以及那个所谓的任务和如今骑虎难下的僵局。

映阙惊愕。清雪亦然。

特务这样的身份,在映阙的心里,是有好坏之分的。她突然觉得,萧景陵就像一颗石头,起初,是在悬崖边上,但如今,终于坠落下去。

她不谙晓国家大事,可她也知道全中国有大大小小的军阀,割据混战,一心谋求自己的利益,勾结帝国主义,如暴君在布施民间疾苦,她对此早有厌恶。而今,她心爱的人,竟然告诉她自己就是在暗中为那样的军阀卖命,她便犹如受了上苍一个无情的耳光。

她不说话了。

又一次默默的追问自己,萧景陵,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回家的路上,映阙突然想起她找到的那份名册,她原本还想要拿给萧景陵看,但如今,她犹豫了。仿佛一旦交出去,就是做了一件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很难受。

这个时候,她听说,城里来人了,都住在阮家,而且放言谁要是能提供清雪小姐和她身边的男人的下落,必有重赏。

当然的——

这样生僻的逃亡路线,清雪能够想到,阮心期也不难。到了镇上,有人告诉他,的确曾经看见阮小姐和一个陌生男人出现,他便更加得意。一方面,能除去自己憎恨的人,那份痛快妙不可言。也许,萧景陵之于他,在很久以前,就不仅仅是一个情敌,还是一种对他的尊严和信心的无形践踏。他甚至都没有跟对方接触,没有过较量,就已经落了下风。这种不战而败,既窝囊,又憋屈。也许,这一次,正好可以当作是他们的第一场比试,是殊死的,以生命做筹码。而另一方面,讨好了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们,能够为自己铺路,得到的酬劳也是可观的,他何乐不为。

之前,他到警察厅举报,是为了将事情宣扬到整个南京都知道,而现在,他带来的人,却又不是正气执法的警察了。

他们是威尔逊的手下。

他们当中,领头的人,是受了在上海的英领事的旨意,追查凶手,全权处理此案。所以,阮心期知道,他们会比警察更有用。他们得到了自主和凶狠的权力,可以当机立断,他们的手法必定残忍,他们的子弹不长眼睛。他们不用顾忌是否要活捉犯人再来一个公正的审判,不管是不是能有条理的备案。

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一个人。

糟糕的是,对映阙来讲,此刻,她要回家。阮家门口的青石板路,是必经。她慌张,忐忑,垂着头,脚步带着小跑,本来想赶紧越过去而不被人发现。

可是,那个时候,阮心期刚好站在门口。

他拦住她,问,萧景陵有没有来找过你?

映阙心慌,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你在说些什么呢?他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来找我?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的,往阮家的院子里瞟。大门是敞开的。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严肃的人。可是突然发现那些人里面竟然有杨子豪。跟在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男子的身后。正悄悄的看向她。面色凝重。后来映阙才知道,原来杨子豪的英国老板,正是威尔逊。

【坚定】

孩子在摇篮里哇哇的啼哭。

立瑶不小心弄伤了手,映阙给她包扎,她不时的回头去看那张大了嘴巴合不拢的婴儿,她们的母亲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一边大声的嚷嚷着,你就不能叫她安静一点?

这样的场面,才让映阙稍稍定了心。

她想了想,问,你后悔吗?

立瑶似乎没上心,反问,后悔什么?伤口也包扎好了,她站起来,跪在摇篮边拍着小女儿的胸口,然后又渐渐的回味起姐姐那句话,转过头来,说,人是自己选的,路也是自己选的,现在如果还考虑后悔不后悔,是不是太迟了点?

说完,又走到映阙面前,笑了笑,说,其实你的心早就有答案了,姐姐,你比我聪明,我给不了你什么启示。

映阙拍拍立瑶的头,嗔她,鬼丫头,你又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立瑶耸耸肩,指着映阙的心口,说,我不知道,它知道。

是从心么?映阙想。以前她读曹先生的名著《红楼梦》,印象最深的,是黛玉说的一句,我是为了我的心。

她想,她的心,此刻是不是有提示,带领着她,向着她认为应当或值得的路前行呢?萧景陵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在很早以前,不是就已经想透彻了吗?他是她爱的人,是她一心要跟随的人,她可以为了他拿自己的命来做实验,她还在犹豫什么?设想一下,倘若此刻,阮家的那些人找到了他,将他捆绑,拷打,甚至残害,她难道就会为了一个身份而对此无动于衷。他若有不测,那是比剖了自己还要难受的啊。

她想了很久。

彻夜难眠。

终于,还是决定将名册交给萧景陵。只不过,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想想如何避开山下的耳目,如何让萧景陵安然的度过。她以为,白天在阮心期的面前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谁知道她高估了自己说谎的能力。她的局促,已经令对方起疑。

第二天,午后。

映阙怀里揣着名册,从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了山。她本想,一边交付名册,一边告诉萧景陵,山下来了人,要他们小心提防。

却没想到,她已经被人跟踪。

当萧景陵捧着名册,没有来得及翻开,小木屋的门,砰的一声,腐朽的砸了下来。

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

清雪咬牙切齿的指着映阙,说,你出卖我们?映阙慌了神,摆着两只手,连连说我没有我没有。她无辜的望向萧景陵,萧景陵也正愁眉深锁的看着她。

时间有些微的凝滞。

然后,萧景陵伸过手,拉着映阙,让她站在自己的右边,低声说,我相信你。那样一句话,那样一个动作,仿佛比这世间最美的风景还要迷人。

映阙破涕为笑。

他的眼睛里,似在放射出一种坚定的讯息,温柔的将她包裹。她突然不再慌乱,而是勇敢的,望住了门口那一行杀气腾腾的人。

【天涯】

领头的人,欧阳欢,是威尔逊生前的心腹。杨子豪则隶属于他,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颇受器重,跟同来的那一班小喽罗比,稍稍多了些分量。他就站在欧阳欢的旁边,一丝不苟的举着枪,瞄准了屋子里的三个人。

偶尔,眼神里会出现一丝闪烁。

但这地位突出的欧阳欢,却没有机会说过多的台词。先是凶恶的一丝不苟的呼喝了一阵,无非是要萧景陵交代鸦片的下落,刺杀的目的,有无同党,或幕后的主脑,而同时亦叫嚣着要为自己的主子报仇。一个看上去就浮夸焦躁的人,甚至没有他旁边那男子的沉稳,萧景陵不怕他。

可身边两位红颜知己的安危,却着实绊住了萧景陵。

他进退两难。

若不是欧阳欢突然举了枪,他无奈之下孤注一掷,也不会幸运的在豁出性命之后反倒先一步制住了对方。

子弹的竞赛。

他技胜一筹。

欧阳欢应声而倒。背后的随从零星应战。萧景陵看映阙和清雪各自扑倒了躲在角落里,都有一些破落的东西勉强能遮住她们。他才从混战中稍稍定了神。

此时,杨子豪喝住了欧阳欢的那般手下。道,留活口,要盘问出鸦片的下落。说罢,意味深长的分别看了一眼映阙和萧景陵。

一瞬间的停顿。

萧景陵忽然在破屋裂开的缝隙里看到闪动的身影。那影子暗暗的潜到门边。张望一下,又缩回去。随后,露出身体的一小部分,还有一截黑漆漆的枪口。

砰!

门外一声惨叫。一个人捧着膝盖滚出来。原来是阮心期。他痛苦又抓狂的目光,停在萧景陵平举着的那支黑色手枪上。枪口,还在细细的吐着烟丝。他没想到萧景陵不但发现了他,而且比他快一步抠动了扳机。

混乱又开始。

激战中萧景陵看准时机拉了映阙的手,从小屋的后门逃出去,朝森林里跑。阮清雪亦是紧跟着,深一脚,浅一脚。

森林。

山坡。

悬崖。

三个人胡乱的穿梭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映阙摔倒了,脚踝的骨头错了位,连站的力气也没有。萧景陵一急,便要伸手去抱她。

她却推开他。她说,我只会拖累你,你们快走。萧景陵自然不肯。映阙骂他,吼他,他却咬着牙,抱着映阙,步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慢,而背后追击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清雪着急的喊,你放下她,否则,我们谁也走不了。

萧景陵的眼睛里出现血丝,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始终将映阙紧紧的抱着。突然,自己也不慎绊倒了。怀里的人跟着跌落出去,像一块石头,滚进一道不知深浅的沟壑。那沟壑里有密密麻麻的蔓藤和杂草,将映阙整个遮盖住,萧景陵趴在边上,大声的喊,映阙,映阙。

竟没有回应。

彼时,只怕无情的草木也要为那疯狂绝望的男子动容。他的嘴唇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拨开那一簇深深浅浅的绿。有些带着锋利的刺针,扎进他的手指和掌心。旁边站着的女子则一边四顾回望,一边说着劝他放弃的催促的话。可他哪里会听!一低头,就有一滴泪,落进了草木的缝隙,沿着枝叶,悄悄的滑到一双颤抖的肩。

那是映阙。

她在沟壑里,趴着,草木的掩映使别人看不见她的清醒,和痛心。她原是那么那么的想要回应,我在这里,在这里,跟你不离不弃。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的弱势,她不能成为他的包袱,拖累他,他若是带着她,只会少了许多逃脱的可能。

所以,她不做声。

捂着自己的嘴。连呼吸都故意降轻。

小小的沟壑,不到五米的距离,在那时竟也如同天上人间。隔了亿万万的光年。她听见猖狂的叫嚣和脚步声近了,听见劝解的女子越发心急如焚,最后,终于听见他的声音,除了喊她的名字以外,还说,我不会扔下你,你要等我。

我会回来的。

映阙,你要等我。

是的。是的。我会等你,一定会,所以请你也要记得,为了我,好好的保护你自己。她在心底无声的说。

含泪带笑。

彼时。一九一九年。

春。

落尽梨花。满地残阳。

他们也许知道,那样匆匆的一别,一去,就隔了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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