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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莫名之火两次白挨打 无妄绝念一心被情伤

帐中所有的人,都因为清尘这个拒绝的理由而沉默了。

可是清尘还跪下堂下,淮王震惊之下,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淡淡地瞥了王妃一眼,王妃的脸上有些不由自主的抽搐,眼光一转,王妃身后的依琳忽然捂着脸,跑了出去。

淮王叹口气,低声道:“回头再议,回头再议……”复一顿,却又失了神。

身边的谋士赶紧靠上来,细声道:“王爷不是还有其他打赏么?”

淮王一惊,瞬间反应过来,便大声说:“为褒奖沐家军之大义,本王这次除了观赏龙舟赛,更重要的是来犒赏军士……来呀,将赏银抬上来!”

话音一落,人群散开,侍卫们抬着钱箱过来了,一溜排着,依次打开箱盖,只见白光一泄,竟是两丈路的银光耀眼,耳听得众人一声低低的吁声出来。

“白银两百万两!”淮王笑吟吟地望着清尘:“这可不是军需,而是单独的奖励。”他满是欣慰地俯视着清尘,笑道:“沐少主,满意否?”

清尘起身,淡淡地看了看这十多箱银子,缓缓地站直了身子,沉声道:“赏罚分明是王爷的治下良策,这该赏的赏完了,”话锋一转,旋即决然:“那出兵内讧之人,请问王爷,如何惩处?”

“诶,”淮王老奸巨猾,慢悠悠地拆着招,循循善诱:“内讧已然损兵折将,此时若再惩处秦阶,不是伤上加伤?何异于打伤了自己的手,又要去伤脚,然后诱使安王来犯?如今大敌当前,清尘你有大义,应该考虑到我的顾虑……”他看了一眼清尘凛然的神情,轻声道:“这个错我先记下,等退敌定天下之后,我一定细细算给你看,如何?”

哼,清尘在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知道淮王不过是托辞,于是默然,不发一言。

淮王又像模像样地说了一些话,清尘一直垂首沉默,他也觉得有些无趣,加上龙舟未曾取胜,而暗算安王又成了空,末了还被清尘当众拒绝婚事,虽然情有可原,可始终还是有些伤面子,心里有些不舒服,这里也没见清尘盛情邀请留下吃饭,只得悻悻然带着随从离开了。

淮王前脚一走,后脚肃淳就轻轻地靠了过来,柔声道:“清尘,他是王爷,纵使心底有气,也不能这样硬碰硬啊……”

“如果换了是安王,会是怎样?”清尘眼中一道厉气,带着森森的寒意:“想来,普天之下的王爷,都是一样的罢,权威和权术,才是首要!”

肃淳被呛住了,梗了半天,才说:“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父王,气度再不堪,也大过淮王。”

“是吗?”清尘硬着脸,咄咄道:“利用身份,夺人所爱!也是气度?!”

肃淳看着面前这张酷似四娘祉莲的脸,因为浓重的恨意而有些扭曲,不禁怅然,他喃喃道:“为了爱而强占,是天下男人的通病,如何就扯到了王爷的气度?”

“自私也是气度!受人鄙视的气度!”清尘愤然地一抬手,掌力之下,“啪”的一声,箱盖落下,他扬起了声音,决然道:“送赵刺竹、徐卫过渡。”

就这样打发我们了?刺竹一急,张口就说:“这可没道理,我什么都没说,我可没惹你……”

“有言在先,赛后便走。”清尘利落地一摆手:“在我这里,没有讨价还价!”

刺竹闷闷地看了肃淳一眼,磨磨蹭蹭地靠过来,说:“徐卫先走,我再留一段时间,等沐将军醒来,我就过渡……”

清尘“呼”地一下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刺竹,过了一会,凛声道:“谁允许你讨价还价?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在沐家军里,我不用跟你商量,这也是规矩!”

刺竹讪讪地闭了嘴,无计可施地望向肃淳,又是埋怨又是无奈。默然片刻,他忽然说:“不能人道又怎么了?爱你的人不会在乎这个……领养个孩子也不错,其实呀,一个人过也挺好……”

还没说话,忽然一声暴喝凌厉而来:“闭嘴!”

再一看,清尘的脸,已经如同渡口的石壁了,冷硬逼仄,雪白的牙齿呲了一下,随即阴森森的字一个个地蹦出来:“我的是非,由得你说?”

“既然你们是降将,还没有离开,我就有权管束你们。”清尘一仰头,决绝道:“沐家军军规第二十四条,妄议是非者,军棍十五,涉及将帅,另加十棍!”

他绝然一挥手,吩咐道:“拖下去,打!”

“喂……”肃淳想叫,片刻功夫,就被拖了下去,往长凳上一架,他再也忍不住,喊道:“沐清尘,你真的敢打?”

话音未落,“啪”一杖下来,肃淳呲牙咧嘴地转向刺竹:“你惹的祸,怎么要我挨打?”

“难道我没挨打?”刺竹呲呲地吸着凉气,说:“没有你先挑起事端,怎么会有我惹祸?”

“还要多话,再加十棍!”说话间,清尘已经到了跟前,斜着眼睛俯视着他们,一丝冷笑挂在嘴角。

两人赶紧闭嘴,只埋下脑袋,任棍子噼啪而响,打得屁股差点开花。

刑罚执行完毕,刺竹还趴在长凳上喘气,便看见一袭青衣靠近过来,脸上甚至感觉到了那暖暖的气流,清尘的声音阴测测地响在耳边,却寒气逼人:“不过渡,每天找个由头,打你三十军棍。”

“一瘸一拐的,还怎么亲近初尘?”他阴声笑着,尾音却甚是得意:“嘻嘻,肃淳的女人我是碰不了了,奉劝你也别碰,该是谁的,还是谁的,这可是你教给我的……”

刺竹还想笑,屁股上的痛却让他扯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他哼唧了一声,说:“你恩将仇报,沐清尘。”

“我救过你的命,你连命都是我的,我要怎么对你,都不为过。”清尘站直了身体,低沉道:“我不跟任何人讨价还价。”

刺竹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清尘。是的,他也有温情体贴的时候,但更多的,是冷酷,一种深刻于骨髓的冷酷。

正午的太阳斜在头顶,清尘的脸正在阴影之中,斜视中的轮廓秀美,但是阴柔之气乍现。刺竹怔怔地望着他,再次陷入恍惚,那鼻尖的威严,那嘴角的狡黠,为何如此地熟悉?

清尘正淡淡地注视着刺竹,他的脸上还有忍痛憋出的汗水,象清晨的露珠一样沾在额头,此刻他虽然眼睛看着自己,那眼神却有些分散,分明是在走神。

被打了,不服呢,想报复?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清尘转过脸,看到肃淳正强撑着想站起来,想了想,吩咐道:“把他们扶到船上,送过渡去。”

初尘深一脚浅一脚,不知怎么地回了偏帐,缓缓地坐下,眼睛却直直地,不会转动了。

奶娘默默地跟了进来,轻轻地将手搁到初尘的肩膀上,揉了揉,轻声道:“跟我们少主做朋友挺好的……不过,你也不可能在沐家军呆太久,还是别想了……”

初尘静静地抬起头来,看着奶娘,她很和善,此刻眼神里甚至有一丝戚然。她分不清,这到底是奶娘对清尘的戚然,还是,对自己一腔无望的爱的戚然。她转过头,低声说:“请让我一个人呆会。”

奶娘轻轻地叹了口气,复又说道:“他是不会娶你的。”这才轻轻地离去。

是的,清尘是不会娶我的。因为爱,所以不忍心;若是不爱,更没必要。初尘的眼里,渐渐地漫起雾气,她想把眼泪憋回去,但是一吸气之间,泪水已经顺着鼻梁滑落,落在唇上,渗进嘴里,温温咸咸,带着淡淡的涩。初尘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捂住了脸,压抑着哭了出来。

奶娘悄然进了中军帐内,喊道:“少主。”

清尘抬起头来,望着奶娘,沉声道:“这样不是正好?”

“正好是正好,”奶娘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她似乎,真心喜欢你,要不,去陪陪她?”

“可以陪她,那就也可以去陪依琳郡主,”清尘淡然道:“我还有事要做,没那么多闲功夫。”

奶娘顿了顿,细声道:“不去也好……”

清尘却再次抬起头来,缓缓地起了身,说:“算了,她也呆不了几天了,我去看看她。”

一撩下摆,人已下座。

奶娘静静地看着清尘的背影,幽幽地长叹一声。

“初尘。”清尘站在帐外,先喊了一声。

初尘赶紧拭去泪水,嘴角一翘,悦声道:“来了——”

刚起身,清尘就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初尘眨着眼睛,端地行了个万福,笑问:“少主有何吩咐?”

清尘默然着,将她上下一打量,问道:“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初尘嘻嘻地笑:“等待少主吩咐就是我份内的事。”

清尘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眼光一转,说:“明天,我送你过渡。”

初尘心底一沉,面上却依旧欢喜地问道:“真的呀?你爹醒过来了?”

“还没有,”清尘淡淡地说:“这些都跟你没什么关系。”

初尘急了:“哎呀,怎么没关系呀?沐将军不醒来,你怎么能把我送过去?”她叫起来:“你不拿我胁迫,不怕安王变卦呀?”

清尘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倒是挺为我着想的,不怕他们指责你吃里扒外?”

“我用得着怕谁呀?”初尘耸了一下鼻子,眼珠子一转,故意夸张地说:“告诉你,凡事都得留一手,别太相信安王!说不定,等我一过渡,他就挟持着你爹要你让出苍灵渡……到那个时候,你还想归降,他都不会让,一定杀你个片甲不留!”说罢摆手一挥,似乎千军万马就在这一削之下完蛋了。

清尘想笑,自是忍着,正色道:“安王如此不堪?”

“你当他是君子呀?”初尘嘿地一声,干脆来了个信口雌黄,心里说着,安王叔,为了让我多留几天,先得罪了啊,这嘴里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他相当有谋略,先皇曾赞他凡事知轻重。你想啊,是你爹和你重要,还是夺下苍灵渡重要?他要是能拿下苍灵渡,又能灭了你们沐家军,那可是盖世奇功,那可不得了……他怎么还会管你们死活……”

初尘说得唾沫横飞,清尘淡淡道:“可是,安王似乎有意,收服沐家军。所以,之前,一直也未曾与我为难。”

“时势在变的嘛,你怎么一根筋呢,安王随时都有可能改变主意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初尘撅起了嘴巴。

清尘故作为难,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初尘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胸膛,严肃道:“本公主是忠义之人,看在少主为人仗义的份上,决定舍生取义,助你守住苍灵渡。”

哎哟,似乎真打算慷慨赴死呢。清尘咬了咬牙关,将笑憋回去,沉声道:“苍灵渡很危险,秦阶还可能来袭,你不怕,秦龙把你掳去那个,啊,嗯……”

初尘眨眨眼睛,瞬间反应过来,脸一红,嘟嚷道:“我哪能那么倒霉……”想了想,又说:“他还敢来袭,不是找死,那淮王还能容忍?”一忽儿,又嚷道:“我咬死他!”

清尘笑了一下,戏谑道:“我以为,你真没有害怕的时候呢,原来……呵呵……”

初尘一恼,瞪大了眼睛,伸出食指罩清尘的额头戳过来:“戏弄我,想死啊!”

清尘眼快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缓缓地放下,轻声道:“再等三天,三天之内,不管我爹醒没醒,你都必须过渡。”你想不想走,都不能留。

初尘咬咬嘴唇,不响了,只低头,定定地望着自己被清尘握住的手。手腕上,是轻柔的温暖,她想起一句古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清尘不想偕老,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不征求她的意见,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初尘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三天……

忽然,她抬起头来,粉红的嘴巴微微地翘起来,问道:“你送我走,跟拒婚依琳,是同一个理由吗?”

“是。”清尘冷冷地回答:“我不娶亲。”

“我问的不是这个!”初尘恨声道:“我要你回答,你不娶依琳是因为不爱,你送我走,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不爱,还是太爱?”

清尘默然着,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在一阵难捱的沉默中,初尘凛声道:“你是个懦夫,你不敢面对!难道身体的缺陷,让你连爱的勇气的丧失了?如果爱能被世俗改变,那就不是爱!”

清尘静静地看着她,片刻,转身,留下一句:“你该嫁给肃淳,你们很般配。”

时间刚过了一天,才过正午,清尘正在新兵招募处巡视,看见报名投军的并不少,于是吩咐道:“此次暂时先招兵一万,剩下两万一个月后再招。”

他的眼光,不经意地落在两个人身上,这两人面容相似,正说说笑笑着,在报名簿上划押。清尘走过去,瞄了一眼名册,问道:“兄弟?”

“是啊。”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家中还有别的兄弟吗?”清尘低声问。

两人齐声回答:“没有了。”

“那还有老人吗?”清尘又问。

“父母都在。”两人应道。

清尘沉吟片刻,说:“只批一个,另一个回去侍候爹娘。”

“将军!”那两人急了,喊道:“求将军准许!我们兄弟从不分开。”

清尘默然片刻,说:“打仗是要死人的,你们都从军,万一有意外,爹娘谁照顾?”他扬声道:“嘱咐招兵处,一家只收一人。”

话音刚落,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老婆婆,挥手喊道:“沐将军——”

清尘看着老人,轻声道:“何事?”

老人说:“小将军你行行好,收了我儿子当兵吧。”

副将赶紧悄声解释:“她儿子才十三,还很单小。”

清尘一斜眼,看见那边上,一个半大的男孩子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于是对老人说:“他还小呢,要爹娘照顾,当兵很苦的,你们还是回去吧。”

“将军!”老人跪下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指望他养老,只指望他出息。如今他是小点,说话就大了……我听说沐家军是仁义之师,军纪严明,就想把儿子送到这里学好,请将军收下他!”

“老人家,你就一个儿子,还是带在身边好。”清尘想扶起老人,老人去不肯起身,只求道:“将军收下他吧,如若不然,过两年,说不定秦军也要抓了去充军,与其去那里,不如在沐家军,至少我老的图了个安心……”

清尘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好吧。”

老人欢喜地拖过儿子,往清尘跟前一措,顺手就是一挥,罩着儿子的脑袋拍过来,狠声道:“你要学好,听见没有?”

那儿子低头不语。

清尘狐疑地看了老人一眼,觉得母子之间似乎有些隐衷,随即悠然一笑,并没有深究。

一转头,阳光下,竟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挂着熟悉的涎笑,这会见自己盯着他,赶紧扬了扬手里的白布。

赵刺竹?!

清尘面色一变,愠道:“你来干什么?”

“你爹醒了!”刺竹低声说道,抑制不住兴冲冲:“昨晚上就醒了,早上吃了些东西,中午就能下床了……御医说恢复得不错,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调理一段时日。”

心底一喜,清尘的脸色也缓和了,却依旧冷声道:“要你不要再过渡,不会叫士兵送信?!”

呵呵,刺竹笑道:“顺带来看看你。”

“是顺带来看初尘吧?”清尘哼一声,眼睛一斜,吩咐:“拖下去,二十军棍!”

“喂!”这可太突然了,刺竹反应难免激烈,叫起来:“没凭没据的,咋就打我呢?不斩来使呢……”

“那是不斩,我也没说要杀你。”清尘脑袋一偏,说:“上次就说了,只要你来,先三十军棍侍候,你忘了?”

“你自己送上门的。”清尘瞟了他一眼,不屑地说:“这可是沐家军,我说了算!看在你送的消息不坏,免去十棍。”

一摆手,士兵架了就打。

刺竹哼哼唧唧被打了二十棍,站起来,咧着嘴,不满地说:“你也太歹毒了,前天才打了三十军棍送过去,今天过来,又挨二十……一点交情都不讲……”

“这算轻的了,”清尘虎气脸:“少抱怨,不然再打三十!”

刺竹梗了一下脖子,俩眼睛鼓得铜铃似的,用力眨两下,活生生把嘴里的话吞回了肚子。

沐广驰静静地坐在花园里,双手撑着膝盖,眯缝着眼睛晒太阳。

安王倒了一杯茶,放在他跟前,问道:“中午的菜合口味吗?”

“不错。”沐广驰回答:“知道你煞费苦心,不但是请医问药,就是饮食也是如此精心,想必安排刺竹陪我,也是因为知道我对他有好感吧。”

安王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也算是个有心人,”沐广驰幽幽地叹了一声,怅然道:“有这个心,也有那份情,为什么,就是做不好呢……”

安王知道他的所指,低下头,不语了。

“如今倒是我欠下了你的了……”沐广驰重重一拍膝头,站起身道:“清尘又让世子挨了军棍?”

安王忍不住呵呵地笑出了声。

沐广驰狐疑地望了安王一眼。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刺竹都告诉你了吧,”安王笑道:“你这儿子,真是独立特行……”

唉,沐广驰忽地长叹一声:“也许,我不该带他从军。”

“舔犊情深嘛,不管做哪样的决定,都是出于爱。”安王说:“你就别纠结了。”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变声,是因为……”

嗯——

沐广驰沉沉地憋了口气出来,有些含糊,却如同默认,又好像在回避。

始终不是好事,不愿提及。安王知趣地岔开了话题:“刺竹过渡去通知清尘了,我估计,他不会放心把你留在我这里。”

沐广驰点点头。

“上城墙去看看吧,你也许久没见着他了,”安王说:“我想,他会亲自来接你。”

“你缘何知道?”沐广驰淡淡地看了安王一眼,眼中若隐若现的锐利。

安王沉声道:“猜的。”

沐广驰提起了脚步,走得很慢,但是,很稳。

安王低声道:“我真的很羡慕你。”

“世子也不错。”沐广驰淡淡地说着,问道:“刺竹多大了?”

“二十二岁。”安王说:“战事不停,耽误他了,不然也早就成亲了。”

沐广驰默然片刻,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清尘被我惯坏了,不但清傲,还有些任性,你不要见气。”

脱去了戾气的沐广驰,此刻的平和让安王颇感意外,他怔了怔,说:“这次你回去,把清尘的银铠甲带回去吧,他说给我抵钱……不用的……”

沐广驰沉默片刻,回答:“他自己留下的,还是让他自己来取。”

安王沉吟着,嘴角划过一丝浅笑,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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