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就走山路,现在山路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安全的一条路径。”听了怜儿的话,灵曦点了点头,知道怜儿可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山路,所以对怜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听了灵曦的话,怜儿有些汗颜,自己和小姐现在是在逃犯,而她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嗯。”低头,灵曦将手中的鸡翻转了下,鸡肉的肉皮外发出“滋滋”的声音,因为受热的原因,鸡肉内的油脂从鸡皮冒了出来,然后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一缕缕的白烟从鸡肉中冒出,鸡肉的香味四溢,闻的灵曦都有些嘴馋了。
拿起那只已经熟透的鸡,灵曦有些迫不及待了,好久没有吃过这么自然而肥嫩的烤山鸡了。见鸡已经被烤熟,便用手将一只鸡撕成了两半。递给了怜儿一半后,自己也抱着自己的那半只鸡啃了起来。
“快吃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抬起头见坐在对面的怜儿还在哪里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半只烤鸡,灵曦提醒道。
“嗯好。”听了灵曦的话,怜儿也抱起手中的半只鸡开始啃了起来。因为啃得太急,弄得那秀气而小巧的鼻子上占满了肌肉的油脂,而怜儿却依旧不自知的使劲啃着手中的鸡。
看见怜儿吃鸡时那可爱的样子,灵曦有些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便低下了头继续啃自己手中的鸡。
皇宫内——“什么?独孤灵曦逃走了?”溪妃双目微瞠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语气微微上扬。
“是!”男子低着头站在溪妃的面前,说了一个“是”后便规矩的一直那样站着。
“什么时候逃走的?”稍稍平息心中的怒火后,溪妃看向眼前的男子问到。她绝对不允许这次的人物有任何差池,不允许独孤灵曦那小娃有任何的翻身机会。
“今天一早。”男子依旧低着头作答,那盯着地面的一双眸子中充满了忧伤。他知道,这一切的原由都只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就像自己,爱上她的爱就像是坠入了一个无法弥补的罪恶深渊,再难脱身。而他为了她能幸福、快乐甘愿坠入这无止境的罪恶深渊中。因为爱她,所以包容她的一切,包括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妒忌之心”因为妒忌,她变得不再是她,因为妒忌,她变的不再单纯,亦是因为妒忌,她变得心狠手辣。但那又怎样,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焰,本宫不是让你一定要盯紧她吗?怎么让她跑了?”没错,这个男子就是一个月前潜进溪妃的漪澜殿中的黑衣人“焰。”
“因为这次我有些私事所以就先离开了一会儿,不想就那一会儿,独孤灵曦已经从牢房中逃走。”焰抬起头,看向眼前一袭红色宫装的人儿,心中难受无比。每次他来皇宫都是因为她想要铲除一个后妃,而每来一次皇宫,他的心就会疼痛无比,这种同夹杂着思念和苦涩。平时没有接到她的信息时他就不能进宫,只能在心底一次次、一遍遍的思念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而接到她的消息时,自己会被那种名为排山倒海的思念淹没,心里激动着,因为马上就要和她见面了。但随后一想却又是苦涩无比,每次她他进宫无不是因为皇上的那些妃嫔们。因为爱之深,她的眼里容不得有一粒的沙尘,所以她要一个个将后宫内得宠的妃嫔一个个的铲除。而最终,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嗯,那她毒发了吗?”溪妃听着焰的话,点了点头,知道焰是江湖中的人。所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所以这件事也怪不得他,要怪就怪那独孤灵曦太过狡猾,都被打成重伤了,居然还能重牢中逃出去。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瞧了她啊。
“这……不知为何,那毒在昨晚应该会第一次毒发,而昨晚独孤灵曦却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焰低了低眸,将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溪妃。
独孤灵曦身上所中的毒是自己亲手所制的“萦梦碎”,萦梦碎的毒性不是一击致命的那种,但它却是五毒中最狠毒的一种毒药。毒发的时候会令中毒者回想起自己记忆中所有的痛苦,然后心便会剧烈的同,脑子的记忆越深刻,那么心就越痛。直至被毒药一点点的侵入心脉,从而在回忆中慢慢的死去。毒发分三次,分别为萦、梦、碎、第一次毒发的时候是在中毒后的六个时辰左右,第二次毒发则与第一次毒发像个十二个时辰,而第三次毒发则与第一次毒发是一样的时间。当第三次毒发时,那便是中毒者到阎罗殿报道的时候。毒者在中毒后的六个时辰内定会发生第一次毒发的,按理说是不会有任何差错的,且此毒因是幽荇花制成的,所以并无解药可解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独孤灵曦昨晚竟然没有毒发。
“什么?你不是说那毒无解的吗,怎么会没有毒发呢?”闻言,溪妃震惊地转过头,柳眉轻蹙,一双美目里装满了诧异。
“这件事我也想不通,以前这毒药用在别人身上的时候都没问题,现在用在独孤灵曦身上却出了问题……”
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溪妃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
“好了,够了!现在本宫不想听你的解释。现在,你要赶在皇上知道这件事之前找到独孤灵曦,然后直接杀掉,这样就不会再有后患了。”
“是。”焰听了溪妃的话后也不再多说,应声后便闪身出了漪澜殿。
独孤灵曦,想要跟本宫争皇上,还自作聪明的想要独霸皇上,现在,你就带着你的自作聪明下地狱去吧……
双眼微眯的望着焰消失的地方,溪妃气的浑身发抖,双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就连指甲深深的陷在了掌心的肉中也不自知。
御书房内——“皇上,令天府的闫大人求见。”单喜走进殿内,朝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司空悯轻声道。
“宣!”合上手中的奏折。司空悯抬眼看向大殿中弓着身子的单喜道。
“是!”单喜应着,然后退出了殿外。
不多时便见一个身穿紫红色朝服脸色阴郁的中年男子走进了殿内。中年男子走到殿前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殿前,“皇上……”
“何事?”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书桌上后,司空悯抬眸看向跪在殿前的闫坤。闫坤是专管令天府的刑部官员,此次的前来求见,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回皇上,臣今日午时去牢房巡逻的时候发现废后独孤灵曦已不知去向。”闫坤战战兢兢的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心中的鼓打的如雷贯耳,心下更是恐慌万份。皇上那可是一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面狐,虽然平时面上总是是笑着的,但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呢。现在可好,昨天早上刚刚关进令天府的人今天中午就了无踪影了。也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踩了****,总是那么倒霉。
“什么?你再说一遍!”听了闫坤的话,司空悯蓦的起身,然后走向了跪在殿前的中年男子。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曦儿她尽然逃狱了,且现在可谓是不知踪影啊。
“皇上是这样的……”闫坤回忆着今天午时的情况。
“大人!”
“嗯,起来吧!”站在应天府门口的守牢侍卫向闫坤行了礼,然后跟着闫坤走入了大牢之中。
“今天牢中情况可有异常?”走在牢中的走廊上,闫坤一边巡逻着左右两边的牢房,一边朝守牢的侍卫问道。
“牢中一切正常。”侍卫点点头,蓦然就想起了今天早上那长得倾城倾国的姑娘,心中一阵春心荡漾。
“咳咳……”回过神后,突然发觉自己的思绪飘远,守牢侍卫不由的干咳了两声来掩饰心中的尴尬。但那微红的脸颊却无法掩饰。
“怎么了?”发觉守牢侍卫的不对劲,闫坤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守牢侍卫,语气不解的道。
“没……没什么。”见闫坤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自己。侍卫心里不由得的一阵心虚,连着说话也有些结巴。
“说实话,到底怎么了?”闫坤脸色开始严肃起来,看着见守牢侍卫这般样子,心中的疑惑更甚,一双原本平淡无波的眸子里发出逼迫人的视线。
“小的刚刚那样是因为今天将军府内来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个长得叫倾国倾城,这不,自己想她想的都走神了嘛。”侍卫一边看着闫坤的脸色,一边解释。他是一个新上任的守牢侍卫,虽说这干活的地方是在牢房,可这待遇不错呢,一个月的月俸对于自己一个孤家寡人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他可不希望现在的这职位就因为这件被威胁到啊。
“将军府?”听着侍卫的话,闫坤并没有注意侍卫口中的两个丫鬟,而是“将军府”三个字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是的大人,那两个丫鬟是昨天将军交待过的,说今天会有两个丫鬟过来给废后送点衣物。”|守牢侍卫点点头,将昨天跟他交接工作的侍卫告诉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闫坤。虽不解闫坤为何要问将军府的事,但依旧回答道。
“给废后独孤灵曦送衣物?”闫坤皱了皱眉,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蹊跷。毕竟这做父亲的让丫鬟给自己的女儿送点衣物来牢中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想想也就作罢,说不定是这看管牢房的工作做久了,所以人也跟着变得有些敏感了。摇摇头,闫坤继续巡逻着大劳。
没过多久,闫坤就巡逻到了原本关着灵曦的那间牢房。
看着躺在草席上的两人,闫坤蹙了蹙眉。这废后随被废了,但身份依然不俗,现在怎么能和丫鬟躺在一起呢?那丫鬟也真是没规矩。想想,还是让跟在身后的侍卫朝了面吼了两声。半响却不见两人有动静,闫坤心底渐渐泛起丝丝的不好的感觉。让侍卫将劳门打开后,闫坤二话不说的就大步走进了牢房,在走向草席的期间不妨看到牢房的地上被撒得满地都是女子的衣物。心中更是觉得诡异,抬起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侍卫,“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