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在三皇子这里自曝家短,要说我魏家当年,可还是和这烟云台有不解之缘,确切说是和那题字之人有些关系..”
其实魏家的传奇要从其曾祖父魏彰说起。
棺老头又兴奋地不知从何处蹦出来,口沫谭飞抓起一个个符文,化为一个个画面..
那时还是大泽皇朝,这儿还是和蛮越交境的边地,边地自然就是僻野之地,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儿可出的是不怕死的悍民,软点的蛋蛋不是死在蛮越的手里就是死在边军的手里,都是个死字,所以不怕死的反而活了下来,此处有个小镇,是三不管地带,边军和冒险的商队以及蛮越那边的人通常就在镇上交易些见不得光的物品,当然见不得光的东西通常都是些是暴利的东西了。
镇子白天很热闹,街市上摆摊的卖菜的开店铺的一应俱全,甚至连旅馆也都有些小温馨,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来到了大泽国内某个平常的乡镇。
可是熟悉这儿的人却清楚的很,镇街头那户屠户就是这镇上的头,白天卖肉晚上聚众劫杀过往落单的客商,这就是原始边民的生存状态。
初开始,比较好下手!后来渐渐地那些冒险的客商察觉情况不对,于是请暗镖的走边军关系的越来越多,这杀人放火的活就越来越难做,人啊!这强取豪夺一旦尝到甜头就不容易放下,总觉得心里麻痒麻痒的。
怎么办?
时局也越发的混乱了,随着东面大梁诸国对大泽的攻势越猛烈,涌入边地的难民就越多,客商就越少。于是这屠户一咬牙,竟干起了屠人卖肉的勾当。
这一本万利的勾当做久了,心也就麻木了,什么鬼神报应全扯淡去!即便是杀个三岁的小儿,那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小事一桩。
乱世出英雄,英雄需要际遇!
魏彰那时还小,时局动荡便民不聊生,这种动荡最先瓦解的是普通平民家庭,很不幸魏家就是其中之一,在流寇洗劫魏家村后,魏彰不得不背井离乡南下寻找活路,投靠多年未曾联系姐姐。
无巧不成书,来到通往镇里的山路上就被屠夫给捆了个粽子。
黑屋的后院,还泛着一股股的未散的血腥气,屠夫手里拿着雪亮的杀猪刀撑撑地在磨刀石划出二条火花,峥!用手弹了弹杀猪刀,望着赤条条绑着的小家伙,比划着。杀的人多,这家伙心里有些变态了,猛然有人推了一把梁汗,或者说有种吸力把他代入了画面里这毛孩的意识里,****的棺老头,一定是他干的破事啊!下意识里梁汗还很想捎带骂上华二爷。
进入了小家伙的意识,梁汗这下才看清了,面前的那“意识”已经被恐惧的情绪扭成一团模糊一片,七种色彩里面有一种死灰色的颜色化为巨大的手,蹂躏着一个模糊的人,那巨手边缘满满的都是锯齿状的闪电,这就是七情六欲中的恐惧?!
他娘的!拼了,真死了也要找这棺材老儿索命去。
情急下梁汗反倒是清醒起来了,死则死矣!况且这身体又不是我,看来猪急了咬人,人急透了反而激发出来潜能这话一点不假,怀着必死的心里,梁汗一下记起------我现在是灯啊,照亮迷途的灯,有戏了!
华二爷要是看见这一幕,肯定乐掉大牙,进步了!灯的光芒无视锯齿穿透了那只大手,落在了模糊的人影上,刷,猛地照亮了小家伙的神智,噔的一下,一股清醒强大磅礴的力量油然而升,从小家伙的心里直冲上天灵盖。
唬!
梁汗又被一口半开半闭的棺材给吸回去。
过山车般惊炫的感觉,如偷偷咪过红尘大爱的酒醉感觉刺激啊,可是能拆了棺材砸了华二爷的大爱更过瘾,梁汗内心泛起了一丝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