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把林司的伤口包扎了起来,再将林司扶起来,用手撑着林司要倒下来的身体,陆三金用一只手在林司的背后点了两边的穴位,手掌上围绕着橙色的光,橙色的光向林司的背后打去。
过了半个时辰,林司仍然不动声色,蔡八斗请来了一位大夫,陆三金把林司放下,让大夫就诊。
大夫反复摇头道:“没救了没救了,请各位节哀,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陆三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面如死灰的林司,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大夫道:“麻烦您了,请回吧。”
一旁的林曼青更像是受到了晴天霹雳一样,一时反应不过来,陆三金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青啊,不要伤心,大夫也无力回天,你爹的伤势太重了。”林曼青突然放声大哭,扑到林司的身边。
“爹,你不能这样丢下青儿不管,为什么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下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啊,你不能死啊爹。”林曼青的泪水浸湿了林司的衣裳,林曼青梗咽着:“是我害了爹,是我。”
陆三金也跟着林曼青伤心起来,安慰道:“不怪你,小青,这是怎么回事,你爹为什么会受伤?”
“爹让我带着棠溪剑,去,去华山之巅找一位真人,他想要我与棠溪剑融为一体,他说只要找到这位真人,便能成功,爹很着急的让我上路,可是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帮凶神恶煞的人,我跟着他们,没想到,他们,如果早知道,我就应该在门外拦下他们的,我……”林曼青依然止不住的抽泣。
陆三金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林曼青,叫来秋月把她带去房里休息,陆三金信誓旦旦道:“你不要担心,总有一天我会替你爹讨回公道,你随秋月下去休息,你爹前些日子委托了我几件事,待会我会细细告诉你。”
林曼青疑问的看着陆三金,但还是点点头,林曼青走到林司身边,抱着林司冰冷的尸体抱好一会儿,在林司的耳边喃喃道:“爹,女儿不孝,没能保护你,若有来世,青儿还是要做你的女儿。”
秋月把林曼青带到房里细心的给她准备了些吃的东西,“青儿啊,你要节哀顺变,那个棠溪剑到底是什么来头,害的你爹送命了。”
“我也不清楚,我爹和我爷爷他们是同命在保护这把剑,宁愿死也不愿它落入恶人的手中,秋月姐,我想静一静,待爹下葬以后,我就去华山,遂了他的心愿。”
秋月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出去了,你多少吃点东西,别饿坏了。”
云龙山庄内。
柳下灰用力捏着手里的药丸,转身愤怒的将药丸扔在了地上,骂道:“混账东西,林司是那么一个老奸巨猾的老头,你竟然让一群小喽啰去夺棠溪剑,枉我这么看重你,你这次竟做出此等愚蠢至极的事情,现在他们连人影都没见到,八成是让林司那个老滑头给解决了。”
柳下灰气急败坏的来回踱步,唇鼻间的胡须因为喘粗气而乱舞着。
跪在他面前的是扬州城数一数二的杀手,说他是杀手,但他却不是会经常杀人的杀手,寇海从小便跟着柳下灰,柳下灰在寇海幼年时就在他的身上下了毒,好让寇海一直为他效命。
“是我办事不利,我本猜想林司年岁已高,而林府上下无人懂法术,我以为那些人足够对付得了他,没想到……”
柳下灰闷哼一声道:“如果他那么好对付,我也不会这么多年来都得不到棠溪剑,他们的法术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林司的身上有一颗功力深厚的内丹,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几个小喽啰,你说你怎么就不会智取呢?”
“但据我所知,这几年他染上了怪病,全扬州没有人能够医治,请主人再给我一次些时日,我定将棠溪剑取回。”寇海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却有一把怒火在燃烧。
“我姑且再信你一次,那个药丸就是你这几天的解药了,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哼。”柳下灰指着地上刚才他扔下去的药丸,袖子一挥便走了。
寇海收颤抖的把药丸捡起来吹了吹,放进嘴巴里,愤怒的看着柳下灰离开的背影。